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徐长泽却干脆拒绝:“谁都可以,但时吟不行。” 时吟一瞬僵在原地。 她怔望向徐长泽,心底悲喜交加。 他拒绝得如此干脆,是不是还在乎着她? 而帝位上的徐长明也不恼:“长泽神君已有玉竹仙子,为何还不让本君娶时吟为后?” 时吟闻声默默攥紧了手,恰在此时,徐长泽转眸与她四目相对。 她心跳如鼓,却听徐长泽一声冷笑:“时吟身份卑贱,怎配得上天后之位?” 语毕,天宫内满座寂然。 时吟心中一痛,瞬时如鲠在喉。 是她痴心妄想……以为徐长泽心里还有她。 席中有神仙回过神来,附和道:“长泽神君说得对,时吟不过是个修炼三百年的小仙,还请帝君三思!” 很快,附和的声音便越来越多。 徐长明无法,只能将立天后之事延缓。 宴会恢复喧闹,直至夜深众神才各自散去。 明光殿,西寝宫内。 徐长泽坐在主位,朝时吟厉声道:“跪下!” 时吟一怔,还没回过神,就被徐长泽的威压逼得跪倒在地。 她惊惶抬眸:“长泽……” “谁准你这般唤本君!”话未完,便被徐长泽冷冷打断。 男人近乎咬牙切齿:“本君潜心你修炼,没想到你竟在外傍上了天帝!” 字字如雷,震得时吟耳膜发颤。 她紧紧凝着徐长泽,却只在他眼中看见怒火与鄙夷。 时吟心揪痛,她无力的解释着:“天帝乃众神之主,我不敢与他有私情……” 即便她这样说,徐长泽的脸色也没有缓和。 他起身,撂下一句:“管你如何,往后都不许再见他。” 话音落下,徐长泽阔步离去。 门关,落下一片孤寂。 时吟被软禁在了西寝宫内。 她睡不安稳,时常梦到徐长泽想起一切,说再也不会跟她分离。 但每当醒来看到空荡荡的神殿,心底便愈发落寞。 她无事可做,只能用修炼来麻痹自己。 直致这日,月老突然来访。 时吟强撑着起身去迎:“月老今天怎么来了?” 月老见她脸色苍白,立即拉着她坐到桌旁:“长泽神君为娶玉竹仙子铺了十里红妆,我来替他瞧瞧,顺道给你送样东西。” 字字句句,都如冰刀凿刻在时吟心头。 她垂眸,敛下所有苦涩,就见月老从袖中拿出段系满死结的红绳,递到时吟面前。 “是你的红线,这万年来,老身头次对一段姻缘无能为力。” 时吟一瞬哑然,颤着手接过红线。 她摩挲着绳上死结,心痛到几乎窒息:“为何?” “你红线唯一能牵的人只有长泽神君。”月老解释,他神色惋惜,“但长泽仙君宁可违背天意,也要改这姻缘。” 时吟泪浮于眶:“那这些死结是……” 月老低叹着感慨:“你与长泽神君红线断裂一次,老身便重系一次,不知不觉便这么多遍了。” 她用眸光数着那些死结,共是十三遍。 徐长泽为玉竹,违背天意十三遍。 他终究不再是千年前那个非她不可的徐长泽。 时吟再也抑制不住悲痛,眼泪大颗砸落。 月老也无从安慰,叹了口气:“情不定生死,缘定结局。” 话落,月老先行告退。 寝宫内,又只余下时吟一人。 她看着红线悲痛万分,门外忽传来一阵声响。 时吟泪眼模糊地抬起头,她略有错愕,迟疑着走上前去:“长……神君,你可还好?” 四目相对,徐长泽眼神迷离。 时吟懵然,猛地便被徐长泽拉进怀中。 清冽寒气一瞬将她裹挟,时吟瞪大双眼,还未回神,徐长泽便突然俯身吻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