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之至。”
他们这个圈子里，慕辞只接触过沈屿森和温瑾昀，偏他们两个人和她相处的状态又轻松之至，慕辞很难判断他们那个圈子说话的常态，只能小心翼翼地用着自认为最得体的语言交流。
时安宴说过明天把她拉进项目群里，“这个项目是今年比较重要的项目，做好了收益不少，我很看重。”
“我用百分百的努力去做。”
慕辞保证。
慕辞把时安宴兄弟俩带出酒店，时安宴是开着车来的，和她打了声招呼，上了门口扎眼的跑车，时安旭在她眼皮底底下狠狠地踹了一脚车门，觉得解气了才进去，一头遮眼的锡纸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有少年感。
送完了兄弟俩，慕辞打了辆车去公司，行至路上和担心了有一段时间的白宁发了消息，白宁放心地说家里有护工，让她不用太操心她，好好上班，工作要紧。
她回了句，嗯，知道了，家里有什么缺的就告诉我。
白宁应该是在睡午觉，没有回她消息。
回到公司，一下车，她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法拉利，亮眼的红色在太阳光下让人不注意都难，已经有几个路过的女生侧目了。
慕辞迟疑了一会儿，转身从地下停车场进了公司，和他错开，空荡荡的楼梯间她手机的震动声音闷而明显，不用摸出来都知道是沈屿森的，她现在只盼着他不要搞什么幺蛾子出来。
这个礼拜的工作烦闷又无聊，林珊珊中午前被总部调走，听说是跟着温瑾昀出差去了，高合拉着部门开了一个简短的例会，对前一段时间大家的工作态度表示了认可，也借机展现接下来的工作危机——客源不够。
本身就是中小所，刚被收购的那会也是有着温瑾昀的名头来了两个，但是说到底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拉客人的，说难听点，上头那些人名义上是收购，实际上就是做矩阵，做垄断，哪天业绩起不来了，他们绝不养闲人。
开完会，慕辞进茶水间倒水，赵玫端着一杯卡布奇诺和她吐苦水，“这客源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是要了人老命的。”
她从刚入行的时候开始吐槽，说她当年为了讨好一个客人，连夜学点茶，学基础古典舞，“那些有钱人都不把我们当人看的，他一句话我就得豁出老命，难怪总说投行这碗饭，普通人做不来，我原本还指望着能一举跨个阶层，现在我只觉得自己下一秒会跨到地里去。”
她抿了一口咖啡，被烫的缩回舌头，“我要是像你这么聪明就好了，那么难的台球，你愣是一个晚上精通了。”
“哪有那么聪明，只是之前学过，后来炒炒冷饭而已。”
她谦虚道，赵玫却又接着说，“本来还想着有你在撑场面，现在你都要走了，我们团队又少一员大将了。”
慕辞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不是你说要结婚所以辞职了吗？
今天沈少爷还专门来公司帮你和人事说了，人事都已经在招人了。”
茶杯里的咖啡一抖，洒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烫的她簇起眉头。
慕辞顾不上手上的工作，无视高合的问话直奔楼下去。
沈屿森一直靠在车边等着她，看到她来，大步地跨到她面前，伸手想要去拉慕辞，但被慕辞狠狠地拍开，她脑子里愤恼交织，却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问：“你帮我去办辞职了？”
“当然，你看你现在这么辛苦，我看了都心疼，马上我们就要结婚了，以后呢，你就在家里当全职太太，你要是真想工作，大不了我给你开一个投行，你自己去当老板……”说完，。
他伸手拽住慕辞的手腕。
有冰凉的东西滑过指节，慕辞低头一看，是一枚闪亮亮的戒指。
慕辞认识这个牌子，这段时间广告打的很火，是一个轻奢珠宝品牌，主打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男人这一辈子只能买一个的戒指，看来，沈屿森这次是下的血本。
沈屿森揽过她的腰，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已经选好日子了，辞宝贝，你已经选择嫁给我了，沈家的女人，在这种地方工作是很丢脸的，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给你换一个更好的投行。”
看吧，他其实不是不能，只是不愿意，只要和自己的利益挂钩了，别说是换投行，只怕是换个妈他都不带眨眼的。
慕辞的眼神轻飘飘地在沈屿森的脸上划过，他那张脸和她两年前见过的时候没什么分别，但此刻看来，却分明带了几分算计和阴狠。
可惜了，他型号没买对，她手指轻轻蜷缩，戒指轻而易举地滑到掌心，慕辞掰开他的手指，将戒指放在他的掌心，重新捏紧手，“这个还是婚礼的时候给我吧，我也是个注重细节和仪式感的人，这样不合适，工作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让你插手，我有我的自由。”
“退一万步讲，白初的那件事情我还没消气呢，你现在这样只会让我更生气，沈屿森，你太自说自话了，你若是坚持的话，我就要好好考虑我们要不要结婚，我要不要帮你消除白初那件事情的影响了。”
她彻底把话捅开了，沈屿森能在闹这么大事情的情况下依旧用尽办法要和她结婚，是舆论使然，和慕辞结婚，更能稳住他的深情失足男孩的形象。
“抱歉，我……是我想的太急了，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沈屿森很局促地收回手，看向她的眼神里却依旧温柔，“好，我不逼了，周末我们抽个空去我家吃个饭，正好我小叔谈了个女朋友，这周末也要聚一下，正好一起，好不好？”
掌心忽地针刺了一样疼，慕辞眼底怔怔一沉。
临走时，沈屿森给她一张卡，说是让她花，说她享受了钱，就不会来这里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了，慕辞一点也没犹豫接下了，并说要证明给他看，“我不觉得钱就能改变一个人。”
梦有钱确实能改变人，慕辞刚入行时曾亲眼看到一个小姑娘为了钱讨好大佬，放下自尊扔掉良心，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见怪不怪。
只是她没想到，沈屿森也会用钱来约束她，这和那些跟他聊过天的女公关又有什么区别呢？
回到公司，慕辞先找人事和高合说辞职的事情是一个乌龙，高合虽然欣喜，但还是心有顾虑，“现在是这个说法，但你要结婚了。”
后面的话，不需要高合说的太明白，她自己也明白，只是一再保证，她在公司的这段时间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工作。
下午的工作一眼到头，慕辞在工位上发了一个下午的呆，时不时地摁亮手机屏幕，点进微信——后来又想想何必呢？
温瑾昀谈女朋友关她什么事情？
她什么身份什么资格去问这件事情？
一旁赵玫的键盘就没停过，时不时地叹气，感叹着工作的不易，好客户有多难得。
接下来的两天赵玫的叹气声依旧如雷贯耳，这一个礼拜，温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