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官如此聪慧，怎的被人当枪使了。”
周应淮满身酒气，林序厌恶地侧头避开，以为他是想挑拨他与联盟的关系，从而获取消息。
“你不用挑拨离间，我身为——”林序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去，“你知道我的身份？”
“昂，这很难吗？”周应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那你就更应该知道，以我的身份，会不会被别人当枪使？”林序强忍着身体传来的异样感受，压低嗓音跟他说话。
这个Enigma果然不简单，只是单单一个临时标记就能让林序对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艾草味有莫名的感觉。
“林长官这话说的，搞得我在哄骗你似的。”周应淮哑然失笑，捏住他好看的下巴，凑近了些。
两人鼻尖相差无几，林序能清楚闻到这个该溜子身上的酒味和淡淡的艾草香，周应淮自然也将他脸上防备的神情尽收眼底。
“你们这次的任务应该是关于西南道腺体变异药剂的事情吧，由你带领一支冲锋队埋伏在运送药剂货车的必要途径，可临时传来消息，即将进过的这辆货车上并没有药剂，你们想撤退，可已经晚了，我说的对吗？”
随着面前这人低沉的嗓音，林序眉头肉眼可见地皱紧，上级直接吩咐下来的事情，除了他没人知道，这个计划，除了冲锋队的兄弟，也没人知道。
“冲锋队还有人活着？”
这是林序下意识的反应，因为只有这样，面前这人的话语才符合逻辑。
“没了，都死了，只有你。”周应淮回答得也干脆。
“不可能，你的意思是，既然有人泄密，那他自然有你们做靠山，他不会死。”林序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啧，这你就把西南道想得太仗义了，死一个卧底对我们来说——无伤大雅。”周应淮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呵，既然不是联盟的意思，你又凭什么说我被人当枪使？”
“啧，我说你这人看起来挺聪明的啊，怎么关键时候这么蠢。”周应淮放开他下巴，起身拍了拍衣袖，“刚刚就跟你开了玩笑，我们西南道也没本事往联盟基地塞卧底，不过你也得想一想……”
“你在这里胡诌八扯其实就是想说联盟故意让整个侦察队送死，是吗？”林序叹了口气，似乎对他这种天马行空的说法感到可笑。
“靠！你他妈爱信不信！这什么表情？！我欠你的啦？！”周应淮只是想认证一下自己的猜测而已，这人笑起来怎么这么欠*呢！
他上前直接将人压在床边角落，怒气冲冲的样子在林序眼中突然像只炸毛小狗。
“你看起来在这里的身份很不一般，但肯定不是老大，一副……脑子不太正常的样子。”林序面无表情地嘲讽道。
“你说谁脑子不正常？！想死吗？！”
周应淮脸色陡然一变，眸子里闪过浓重的戾气，大手掐住林序脖颈，“林长官，出门在外，管好舌头，捋直了说点好听的话来。”
“咳咳！”林序在胸口的积血没法吐出来，在嗓子眼里卡着，“我这人……向来如此！你不喜欢，杀了便是。”
“不嘛，留着你才更好玩。”周应淮嗅着脖颈散发出来的虞美人，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林大美人的滋味，不知……能否有幸尝尝？”
“我是alpha，你也太饥不择食了些，真恶心！”
林序是个传统思想的alpha，什么AA恋和EA恋，他都觉得恶心，何况，这人还是西南道的。
“嗯——”周应淮点点头，表示挺赞同他的话语，“林长官知道吗？像我们这种肮脏的人，最是喜欢弄脏别人。”
说着，他不安分地大手直接往林序腰间探去，咬牙道：“林长官，想试吗？想试试肮脏的滋味吗？！”
“你疯了！别！”林序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已经年过三十但从未有过omega，也从来没有这个心思，这才刚被这个畜生标记过，怎么现在又要……
周应淮低头舔舐着他被自己标记过的腺体，似乎对他身上的味道有种独特的迷恋。
“啊……别！你杀了我吧——”林序大口喘着气，他对面前这人的触碰厌恶到了极致，可这副身体居然会莫名其妙的依赖这种感受，这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林长官何不选择——欲仙欲死？”周应淮三两下将他衣服扒了个干净。
林序身上三处重伤，分别是胸口、小腹、大腿，虽然周应淮给他包扎过，但很明显，绷带已经变成了殷红色。
“你这个……疯子！”林序仰头大口喘气，胸前雪白的肌肉起起伏伏，似乎被气得不轻。
“不好意思了，林长官。”周应淮佯装抱歉地笑了笑，“您还真没说错，我就是个疯子。”
他略微粗糙的手掌握住林序的腰部，拇指从裤缝里伸了进去，“你今晚可能要……再多一处伤口了。”
“滚！我是alpha！绝对不可能成为你的专属玩物，若是有一天我能从活着出去，我一定将碎尸万段！”
林序气急攻心喷出一口鲜血出来，狭长好看的眸子里是憎恶到极致的恨意。
“好啊——我等着。”
周应淮用指腹替他将唇角的血渍抹掉，低头亲吻着他身躯，林序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这辈子所有的脏话都用在了面前这疯狗上。
“骂得好！继续喊，希望你能这么喊上一夜。”
不知道周应淮吻到了哪里，林序身躯猛然一震，从咬紧的牙关中倾泻而出两声哼唧，“嗯……”
窗外月光照在床上，周应淮听着从他嘴里发出的声音，微微勾了勾唇角。
“唔……”
陌生又霸道的气味冲击着林序，痛感在情欲面前显得极其微弱，到最后，林序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躯才无法控制的迎合。
“林长官，我叫——周应淮。”
这是昏迷前，林序从身后人粗重的喘息声中听到的最终一句。
不、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