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鼓足勇气开口了，却不敢看妈妈脸上的表情。
“哪有那个闲钱让你去浪。
缺你穿了吗？”
妈妈手指戳着我额头，力气很大，我连连后退，一个站不稳跌倒在地。
手指戳不到我了，她顺势抬脚就踢。
打累了骂够了我，她又开始骂学校骂老师乱收费。
其实，老师说了，自愿。
只是我已经当了一年另类了。
早操队伍里，我尽量驼着背弯着腰，可是还能感觉到大家异样的眼光。
老师说：“如男啊，你给你妈妈好好说说，今年订上校服，要不早操不整齐。”
同学们窃窃私语：“张如男家里穷，连身衣服都买不起。”
“不会啊，张家宝穿校服的啊，她妈妈讨厌她才不给她订。”
也许自尊心羞耻感战胜了胆怯。
我趁着妈妈午休的时候，偷偷拿走了她枕头下的10块钱。
我不会佯装，做贼心虚的表情很快被识破。
妈妈对我一顿拳打脚踢以外，我还被扭送到了公安局。
妈妈对着小警察，罗列了我十八大罪行。
从早上偷懒赖床不起，到学会勾引男人，现在还想偷钱买衣服臭美。
“把她抓起来，好好改造改造……小小年纪不学好，我怎么生了这么个社会败类，一定要抓起来。”
02小警察没处理过这种事情，他看看愤怒的妈妈，看看一脸惊恐的我。
不知如何是好，喊来了年长的警察叔叔。
年长的叔叔听了一会，眉头紧皱，厉声将滔滔不绝的妈妈呵斥住。
“孩子出问题，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只责怪孩子，她现在多大？
她18以前，她犯罪你就是罪魁祸首，嚷嚷什么？”
警察呵斥住了妈妈，但从那以后她懂法了。
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变成了：“我供你吃供你穿，养你到18岁，18岁以后就给我滚的远远的，别来烦我了。”
妈妈找警察，警察没抓我，反倒把她教育了一顿。
她气冲冲回家写了个牌子，“我是小偷。”
挂在我脖子上，非让我在胡同里转一圈。
“妈妈，我不敢了，我再也不穿新衣服了。”
任凭我怎么哀求她，她拽着挂着牌子的我，边吆喝边踢着我往前走。
邻居出来，见怪不怪，指指点点。
五保户爷爷要来护我，被妈妈呵斥回去：“老东西，别多管闲事，这么小的女孩也惦记，不害臊。”
那天，我就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