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答应。
“我母亲出身低微，我又是公主中最平凡的那一个，既不够美丽，也不够有才。”
萧策嘲讽地大笑几声，“哈哈！
放屁！
不爱就是不爱，哪怕你再优秀，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萧策的母亲是北燕皇帝最爱的妃子，可是生萧策的当晚就香消玉殒了。
皇帝认为是萧策克死了母亲。
他宁愿萧策不曾降生，也不愿深爱的女子离开自己。
“他连到死，都不愿意让我喊他一声父皇。”
昏暗的烛火中，萧策握紧了双拳，眼圈红了起来。
我费劲地掰开他的双手，与他十指相扣。
“我们是一样的人。”
“萧策，并不只是父母的爱才是爱。”
“你睁眼看看，有人爱你。”
我寻到他的唇，如慰藉般吻了上去。
萧策轻柔地回应着我，动作小心的不像他。
他的眼泪流到我的唇齿之间，我品尝着咸涩，也哭了。
萧策和我很像，我们童年未曾得到的爱，让我们一生，都筑起了高高的围墙。
半夜，萧策在我身上低声喘着气，他问我，“姜雪，你真的爱我吗？”
“不要哄我。”
他眼睛里半是欲望半是清明，我们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我爱你，萧策。”
“那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这一次，我没有说话。
我们沉默相望了很久，他的眼里已经满是清明。
萧策苦笑起来，“姜雪，你就不能再骗骗我吗？”
暧昧的氛围褪去，我想我的表情也一定平静的、如结了冰的湖面。
“我是你的妾，永远都是。”
我答非所问。
我们都知道，老皇帝离世了，萧策就是新皇。
两国旧约作废，萧策野心勃勃，一定会出兵攻打大梁，战火一起，我这个大梁公主，何去何从呢？
萧策走了，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或许不会再来。
他肯定会战胜岌岌可危，内忧外患的大梁，成为史册上瞩目的帝王。
如果大梁都不在了，那姜雪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我不可能永远留在北燕，哪怕再像，我也不是北燕的女子。
姜雪，不属于北燕。
我是大梁的公主啊。
“萧策，你爱我吗？”
对着忽明忽暗的烛火，我像是问自己。
我很久没有见过萧策了。
他成了北燕的新王，男女妇孺敬爱他如同敬爱神明，他们相信，萧策是那个能带领民族傲视天下的人。
北燕和大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