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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书诡影

九匪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张天佑本来生活在幸福的一家三口中,母亲的离奇死亡,父亲又在母亲死后神秘失踪,这看似巧合,实际上源于一个诅咒,而那个事关张家无休止的诅咒,竟是一本奇书!为了解开诅咒,为了解开母亲身死之谜,也为了找到父亲,张天佑踏上了寻书之路,邪恶的神木教,还有可以复活的巫王……这一路行来,经历了多少诡异离奇的事件。

主角:张天佑,李军   更新:2022-07-15 21: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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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天佑,李军的女频言情小说《奇书诡影》,由网络作家“九匪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天佑本来生活在幸福的一家三口中,母亲的离奇死亡,父亲又在母亲死后神秘失踪,这看似巧合,实际上源于一个诅咒,而那个事关张家无休止的诅咒,竟是一本奇书!为了解开诅咒,为了解开母亲身死之谜,也为了找到父亲,张天佑踏上了寻书之路,邪恶的神木教,还有可以复活的巫王……这一路行来,经历了多少诡异离奇的事件。

《奇书诡影》精彩片段

我叫张天佑,七十年代出生在北方一个小城。

父亲是古代建筑方面的专家--古建筑研究所所长。

而我,也在九二年大学毕业后子承父业,顺理成章的来到父亲工作的古建筑研究所上班。

我的名字是姥姥起的,意思就是祈求老天能保佑我这根张家的独苗。

因为我出生的时候,左脚脚心竟然长了七颗黑痣,姥姥感觉有些奇怪,就请了一个算命先生给我看下生辰八字。

算命先生看了看我的八字,又看了看脚底的黑痣,脸色陡然变得铁青。

对我姥姥说道:“你的外孙命理清奇,这七颗痣在相学上叫脚踩七星,这在古代可是帝王之相,几百年才会出此一次。但是我看这八字中却不知为何带了一股煞气,竟然有个天劫。”

姥姥听完,连忙请教算命先生是否还有化劫的办法。

算命先生只说了一句:“天命不可违,这种命不是我这个算命先生可以改的,解开这个劫只能看造化了。”说完,便匆匆离去了。

我的爷爷张老幺曾是民国时期远近闻名的木匠,据说曾经救了两个路过的道士,道士为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传了他一套奇术,从此爷爷便乌鸡变成了凤凰,渐渐成为富甲一方的匠人。

用外人的话来说,我们张家是祖坟上冒了青烟,还盛传是因为那两个道士,我们张家才改了命理,要不那穷的都穿不上裤子的张老幺能有今天?

其实,看似风光的我家却有着一段大家都不愿提起的往事。

据我父亲说,二叔和小姑都是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奇地死去,他们的死因蹊跷诡异。

接到报警的警察经过多次调查,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线索,更找不到任何作案动机,最后没办法只能结案,给出的死因都是因为精神抑郁导致的自杀。

爷爷得知消息后,从此闭门不出,每天只能听到他在屋里捶胸顿足地说着什么。

不久,爷爷就因为悲伤过度去世了。

临终前他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一句话:“我就是个混蛋,不该学那套奇术,是我害了你们,我对不起张家的列祖列宗!"

当我问起爷爷临终时候为何要说那样的话,父亲却总会抽搐着嘴角,一脸忧郁地说道:“天命不可违啊。”

看着欲言又止的父亲,我内心就会忽然涌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情愫,父亲似乎担心那天我会如算命先生所说那样遇到那个天劫,像小叔和二姑一般离他而去。

当那种担心从他那双失神的眼中透射出来的时候,就会让我感到一丝透骨的寒意。

冥冥中,我的家族似乎在被一双无形的手操控着,直到走向不可见底的深渊。

没有想到,这份恐惧竟然来的那么快,就在我刚刚过完二十三岁生日后的一个晚上。

准备考研的我提前下班回到了家。

按照平时,母亲会做一碗我最爱喝的冰糖雪梨,看着我喝完后,和我聊聊复习的情况,就会去准备晚餐了。

然而那天,母亲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出现,而我也分明记得进家门的时候看到了母亲的皮鞋和手表。

母亲应该是在家里的。

想到这里,我马上跑向厨房,发现母亲并不在这里,于是我来到父母的房间,门竟是反锁着的,一种不祥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我忽然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气正从门缝中渗透出来,不禁打了个寒颤,定睛一瞧,门缝下有一条白色的冰线正向整个房门蔓延。结成冰霜的房门,不时咯吱咯吱的传出冰凌炸裂的声音。

突然房间里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那个声音分明不是人,更像是厉鬼从地狱发出的嘶吼。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撕心裂肺,穿透我的耳膜。

我用力撞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墙壁和地板已经结满冰霜,母亲像个雪人一样蜷缩在墙角,头发遮掩着她的面部让我无法看清,一双黑褐色的手正在恶狠狠地掐着母亲的脖子,母亲的脖子上已经留下一道黑紫色的扼纹。

这是谁在谋害我的母亲?我定睛一看,竟是母亲的手,更为准确的说是她自己的右手。

只听见母亲嘴里不时发出嘶吼的声音,凌厉的声音时断时续,她的两腿在不停地抖动扭曲,而那只左手却无能为力,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在墙壁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划痕,显然这只左手还受着母亲的支配。

一阵风忽然从外面吹来,卷着寒气把母亲的头发掀了起来,这是一张不能用言语表达,狰狞无比的脸。

只见母亲的双眼逐渐冒出了几条黑色血丝,血丝正沿着瞳孔向外扩散。由于那只右手的外力,母亲已经伸出鲜红的舌头,而她的呼吸正在变得越来越紧促。

我的印象中,只有可怕的吊死鬼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我慌忙跑到母亲跟前,用尽全力去拉母亲的右手。

母亲的右手已如树皮一样,突起了无数道干枯的皱纹。我一边用脚奋力蹬着一侧的墙壁,一边用双手拉扯着母亲,然而我做的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劳的。

就在这时,母亲那张垂着长舌的嘴却突然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没有人可以逃脱诅咒,你们欠我的都要还回来。”

此时的我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疯狂地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刺向母亲的右臂,一股股黑色的血液从母亲手臂上涌出。

没多久,母亲身下的地板上就被手臂上淌下的黑色血液覆盖,房间里顿时洋溢着血腥恐怖的味道。

忽然,母亲那只右手的指尖竟然冒出如虎爪一般锋利的指甲,如尖刀一般一点点刺进母亲的皮肤,黑色的血立马从母亲的脖子里喷溅出来。

转眼,母亲的双腿停止了抽搐,左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那双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逐渐恢复了正常,地板上的冰霜也在慢慢褪去,瞬间凝结成了一个个小水洼。刺骨的寒气竟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才发生的一切就这样诡异地消失了,房间里只留下无助的我和母亲冰冷的尸体。


一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上下来两名警察,匆匆忙忙地走进我家。

“你是孙晓梅的儿子吧?我们是刑警队的。”

“你好警官,我就是孙晓梅的儿子张天佑。”

“你好,我是金水分局刑侦队的李军”,我和李军互相握了握手。

“小张,你母亲的死我们很遗憾,希望你能振作起来。”

“关于你母亲的死因,我们技术科正在进行技术鉴定,我相信结果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至于你上次描述的案发现场的情况,我们依然觉得还是因为你产生幻觉造成的。我今天来主要是来再了解下情况。“

李军顿了顿,接着说:“平时你父亲和你母亲关系怎么样?”

我思索了一下说道:“我父母平时关系很好的,他们基本没红过脸,也没听说有什么矛盾。”

“我们了解到就在你母亲去世的前几天,还和你父亲吵过架,而且吵得很激烈,好像和你的爷爷张老幺有关。你最近发现你父亲有什么不正常的行为吗?”李军用一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我问道。

“嗯,这是听邻居说的吧,我有时候不在家,他们吵架的事情我还真不清楚,难道你们怀疑我爸?”我一脸惊讶地看着李军。

“没有没有,这只是办案程序需要而已,所有有关联的人,我们都会了解下情况。希望你将知道的都能如实地告诉我们公安机关。“李军解释道。

李军这么一说,我也忽然想起了什么:”自从母亲去世,我父亲确实好像变了个人,经常说自己加班,总是很晚才回家,每次回来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哦?那你还发现什么没有?”李军说着踩灭了地上的烟头。

我想了想说:“他好像在画什么东西,别的倒没有什么了。”

“那好吧,我们再去走访下别的人,你有什么发现可以随时联系我,这是我的传呼号。”说完李军递给我一张名片。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看看见过这个吗?”

李军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张纸。只见纸上画着一副奇怪的圆形图案,图案的中间似乎是个小岛一样的地方,而岛上却长着一颗树,树上结满了像人一样的果实。

最古怪的是,这棵树没有在地上,而是悬在半空。

“这是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异的东西。”我惊讶地问道。

“我们最近在侦破两起杀人案,受害人尸体上都出现了这个图案。这次出来顺便走访下,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李军说完就与我握了握手,坐上警车离开了。

自从母亲诡异地死去,我用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才慢慢恢复过来,母亲临死的那一幕时常还会出现在脑海,那个诡异而又恶毒的声音也会在梦魇中响起,每每从噩梦中醒来,我都会出上一身的冷汗。

尽管警察都认为我当时产生了幻觉,觉得我是在胡言乱语,但是我知道,那一切都曾真实发生过。

而父亲自从母亲出事以后,就变得越来越沉默,一夜之间人似乎苍老了许多,下班后总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抽着闷烟,偶尔与我打个招呼,也是只言片语。

当他端详我的时候,却总会洋溢起一种难以言表而又充满怜爱的复杂表情。

父亲在母亲去世十几天后就到巫溪出差了,据说去那里考察一个建筑遗址,算来已经去了三天。

那个时候是没有手机的,传呼机也是刚刚兴起,大部分通信还是依靠固定电话和信件往来,而父亲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来过。

我不禁想起李军说的话,又联想起父亲最近的怪异表现,内心徒然出现了无数个疑问。

而我却忽然想起,作为同事的父亲从来不让我进他的办公室,难道他办公室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看了看表,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古建筑研究所的大门应该还没关,于是我骑上自行车向研究所走去。

“王大爷,开门啊,我是天佑。”

“是天佑啊,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我爸不是出差了吗,他把我家户口本放他办公室了,我来他办公室拿下户口本,对了王大爷,你能不能帮我开下我爸办公室的门。”

我偷偷地瞄了王大爷一眼,生怕他看出我在说谎。

“行啊天佑,我马上给你开。”

王大爷殷勤地说着,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叮叮当当地从门卫室走出来。

父亲的办公室很近,进了办公楼左拐就到了。

“天佑啊,你妈那事现在有啥眉目了吗?”王大爷关心地问道。

看到我脸色不对劲,连忙又说道:“咳,看我真多嘴。”王大爷边说边打开了父亲办公室的大门,

“你拿完东西把门关上啊,张所长最近出差,你检查下他窗户关好没有,我走了啊。“王大爷说完,冲着我笑了笑就离开了。

来研究所工作一年,我还是第一次来到父亲办公室。

办公室不算大,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一个不算很新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和古建筑有关的书籍,而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显然,父亲最近的烟瘾很大。

我四处打量着房间里的角角落落,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忽然,我发现书架上摆放着一个特别的红木盒子,红木盒子在书架上显得有些突兀。

我小心翼翼地把红木盒子打开,一块玉佩赫然映入我的眼帘。

这是一块泰山墨玉做的玉佩,质地紧密细润,色黑而晶莹,在灯光下隐隐显出淡淡的墨绿色。玉佩上雕刻着一把惟妙惟肖的木锯,木锯下隐隐约约地刻着一行篆体小字:吾徒鲁幻之。

咦?这个鲁幻之是谁?我父亲怎么会有他的玉佩?

正在我仔细端详这块玉佩的时候,却忽然发红木盒子里还放着一本牛皮笔记本。

这显然是父亲写的笔记。

“今天我没有想到,这个事情还是发生了。大弟小妹当初也是这样蹊跷地死去。今天看到晓梅的惨状,我痛苦万分,谁知道算命先生说的天劫会不会发生在天佑身上。”

“当初给天佑取名,就是为了保佑他这一生可以平安健康。晓梅,也请你原谅我,原谅我们张家。”

看到这里,我才明白父亲是如此地爱我,而我却在怀疑他,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眼睛也渐渐地变得失润。

我用颤抖的手继续翻看着父亲的日记.

笔记中这样写道:我查阅了很多资料,《鲁班书》确是一本阴毒无比的书,所有学它的人都要承受鳏寡孤独残的命运,这个诅咒现在看来是真的。

父亲当初为了生计学了它,而今我们张家世代却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看来只有毁掉它,天佑才不会受到伤害,那个天劫才能解除。

原来是这本《鲁班书》造的孽,怪不得我们张家接二连三的死人,这个曾经的巨匠,木匠的祖师爷怎么会留下这么阴毒的诅咒?

我继续翻着父亲的日记,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然而后面大部分都是空白页。

忽然一个神秘的图案出现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

这不正是李军今天给我看的那个图案吗?难道父亲和李军说的凶杀案有关?或者他又知道些什么?一连串的疑问在我的脑海中涌现出来。


我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家,一边把玩着父亲办公室那个玉佩,一边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脑子里如同乱麻一般交织在一起,不禁头疼欲裂,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梦中,我似乎回到了一个金戈铁马的时代。

我身披红色披风,站在一驾战车之上,冷冷地挥了挥手,一群穿着黑色盔甲的士兵举起手中的弩机,瞬间,黑压压的箭矢将空中遮盖成一片黑幕,远处现出一片血光。。。。。。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闹铃声响起,我从梦中惊醒,昨晚那个梦我也曾在几年前莫名其妙地有过,昨晚不知道为何却又出现了。

我看了看表,顾不上多想,匆匆地洗漱完,骑上自行车就向单位跑去。

"天佑。”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同事龚雪。龚雪和我一样,也是大学一毕业就分配到古建筑研究所工作了。

平时的她总是带着一份恬静和未婚女性特有的羞涩,如果没人和她主动说话,她通常都会默不作声地干着自己的工作,而见到我,她却总是能滔滔不绝地和我聊上半天。

“看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龚雪看着略显疲倦的我,关心地问道。

“是啊,昨晚没有休息好,最近家里事情太多。”我欲言又止,只是默默地向办公室走去。

"别走啊,你早上没吃饭吧,我这里有面包。”龚雪一路小跑追过来,那个扎起的马尾还在不停地晃动着。

“谢谢。”我没有太多的言语,木然地进了办公室,只留下龚雪一个人站在门外。

叮铃铃,办公室的电话忽然响起。

“天佑找你的。”办公室的马大姐拿起电话对我说。

“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干咳声。

“咳咳咳,我王卫东,你晚上有事吗?这段时间我一直和考古队在南王村发掘一个遗址,一起吃个饭?”

“还是算了吧,哥们最近心情不好。”

“还是因为你家的事啊?别想那么多,晚上哥们陪你喝一杯,咱不醉不休,没有一顿酒不能解决的事。老地方啊,我正准备往回赶呢,不说了啊。”王卫东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王卫东,我的发小。

他从小就是那种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主,上学时候就是一烟鬼。

因为抽烟,一早就把两颗门牙熏黄了,每每开口就有一股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所以,我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大黄牙”。

这家伙自小就与众不同,喜欢看一些和墓地、死人有关的小说,比方说前两年流行的《盗墓实录》、《鬼眼看灯》这些类似的书。

怪不得他毕业后去了考古队,用老北京话说,就好这一口。

半晚,我来到和卫东常聚的小馆子。

小馆子里还是那么的有烟火气,旁边的一群人正光着膀子在吆五喝六地猜着拳,看那样子已经喝了不少。我嫌太吵,于是就先点了几个凉菜和几瓶啤酒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下等他。

没过一会,就见王卫东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进来。

"好家伙,哥们来晚了,我先自罚一杯。”王卫东拿起酒瓶对着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怎么样天佑,还为咱妈的事伤心呢?好家伙,来干一杯,一醉解千愁。”王卫东边说边拿起酒瓶又是一顿猛喝,转眼一瓶啤酒就见了底。

“呸呸呸,看我这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王卫东看着阴沉着脸的我说道。

“天佑,你说怪不怪,我这次去南王村考古,净他妈遇到怪事。”

“哦,遇到什么怪事了?”王卫东的话让我稍微提了点兴趣,慢慢抬起头开着他。

“你看,这是我拍的照片。”王卫东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沓相片递到我手上。

“这是咱们附近的南王村。你知道的,咱们这地方在北宋的时候曾是全国最富庶的地方,那是因为我们的漕运网络比那时候的洛阳、长安还发达。”

“汴河、金水河、惠民河和广济河在咱们这里统相衔接,形成了四通八达的运输水系,也就是当时的‘漕运四渠’。这四个渠把南来北往的货物都运到我们这里中转,再通过汴京大运河输送到别的地方。”

王卫东点上一支烟顿了顿,露着两颗大黄牙又接着说道:“你猜猜这照片上的遗址是啥地方?嘿嘿,你猜都猜不到。”王卫东故意卖了个关子。

“这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府宅?你看这个建筑结构就是抬梁式的结构,各个构件都是用榫卯结构连接。另外你看这木材,分明是金丝楠木,一般的老百姓那会有这能力建这么豪华的宅子。”

“你小子真不愧是古建筑研究所的,眼力真好。这是北宋时候,专门管理漕运的三门白波发运司转运使的府宅,这个转运使在北宋可是个肥差。”

“咱们这地方啊,临着黄河,黄河上游的泥沙冲到我们这里,慢慢就形成了悬河,而我们这里历史上受黄河洪水影响最大,也就变成了城上城,这一层就是一个时代的历史。”

“所以说,我们的历史都在这地底下藏着呢,要不是被这黄河的泥沙埋在地底下,这府宅还不会保存的这么完好无损呢。”王卫东不无得意地说道。

“其实我想给你说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转运使府宅遗址出现了怪事。我们在发掘到主室的时候,忽然发现了怪异的事。”

“在东西两侧的地基下竟然发现了一个男童和一个女童的遗骸,看样子死的时候最多不会超过六七岁,而那两具遗骸竟然是成站立姿势,这分明是在他们活着时候就被埋进去的。你猜这是干啥呢?”王卫东忽然问我道。

“干啥呢?”我好奇地问。

“这在过去叫打生庄。那时候没有大型机械,全靠马拉人背的,在建设大型建筑的时候,往往会出现建筑倒塌,匠人身亡的事故。为了保求平安,往往木匠们会用打生桩的方式。”

“不过这个打生桩可是种阴毒的邪术,据说还是木匠的祖师爷鲁班发明的。具体的办法就是在挖地基的时候把童男童女活埋了,在地基建成的时候,会在地基的柱子上刻上咒语,目的是把这对童男童女的冤魂镇在这宅子底下,不让他们投胎转世。”

“而这对冤魂就会成为这个建筑的守护神,从而保佑施工时候不发生安全事故。好家伙,你说这够阴不?”

“这他妈也太阴毒了吧,恐怕都是些贫苦人的孩子。"我忍不住气愤地骂起来。

“你看这个。”

王卫东从我手里抽出一张照片,只见照片上左右各有一个深坑,深坑里有两具成站立状的骨架,从骨架扭曲的状况看,死者生前经历了痛苦的挣扎。

在深坑上方则杵着一根粗大的柱子。柱子上密密麻麻刻着蝌蚪状的咒文,柱子的下方却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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