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墨从不怀疑，可他现在这样公然投资何若曦的作品，又算什么？
“我不接。”
沈寒泽眸中多了丝不满：“我和若曦都认可你。”
若曦！
为什么这个名字总在她耳边回荡？
“你能不能别提她？”苏清墨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沈寒泽面色一沉：“你又在闹什么？！”
话里的寒意像浪潮侵袭而来，让苏清墨有些站不稳。
她深吸了口气：“一直提她的人，不是你吗？”
沈寒泽解下领带，黑眸泛着冷意：“别忘了，我们只是商业联姻，你这样跟我闹，有意思吗？”
这一瞬，苏清墨脑海轰的一声，耳畔突然陷入一片寂静。
沈寒泽好像又说了什么，可她什么的听不见。
她看见他不断张合的薄唇，以及冷漠离去的背影。
客厅里，落地钟指针还在转动，摆轮摇晃，却死寂无声。
苏清墨痴痴地站在原地，后知后觉地抬手抚上自己的耳廓。
次日。
从医院出来，苏清墨抓着检查单的手不断颤抖，脑海中回荡着医生的叹息。
“出现间歇性失聪，证明你的鼻咽癌已经恶化到了严重的地步，哪怕手术成功也会引起并发症，恢复几率非常渺茫。”
良久，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沈寒泽的电话。
几声嘟后，那边传来男人淡漠的嗓音：“有事？”
苏清墨沉默了会儿，哑声回答：“我们……分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