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溪死了!
一尸两命,胎死腹中。
她撞破老公周浩然跟闺蜜林心爱苟且,听到他们谈话,才知道周浩然娶她,是为了她手里的沈氏财团。
愤怒的她,推开房门质问。
两人见奸情败露,对视一眼,露出阴狠的嘴脸,薅着她头发,逼着她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字盖章。
沈梦溪殊死反抗,趁其不备,狠狠咬了周浩然,奔出家门。
“抓住那个贱人!别让她跑了。”
寒冬腊月,寒风刺骨。
她护着腹部,一深一浅的往前跑,身后不断有脚步逼近。
脚下踉跄,重重摔倒在地。
“啪——”
半张脸逐渐麻木,也不知是痛的还是冷的。
“带着这孩子,你能跑哪去?”
“既然你也没了利用价值,那我不妨告诉你,我从未跟你在一起,你肚子里孩子也不是我的,之所以娶你,是为了沈氏财富!”
随着他的话,沈梦溪苍白的脸骤然血色全无,仿佛全身血液凝结,寒凉彻骨。
“不可能!你骗我!”
林心爱从周浩然身后走出来,面露讥讽:“生日那天,你喝多了,我们找到你时,你就被人给玷污了,索性将计就计,让你以为失身的是浩然,果然,你个蠢货信了,答应了他的求婚!”
也不知哪里的力气,沈梦溪冲到周浩然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双目猩红质问:“周浩然,你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
周浩然阴险的笑了两声:“她说的没错,你父亲也是我买通医院的主治医生,拔了他的氧气罐,断气时,嘴里还一直叫着你名字,估计他也没想到,他是被你给害死的。”
“我要杀了你!”
周浩然将她踢开,看到她狼狈倒地,阴狠道:“签了字,乖乖听话,我还能留你一命,不然......”
“你休想!”
肚子忽然一阵抽痛,沈梦溪捂着腹部,疼的冷汗直冒,她感觉有什么从身下涌出。低头看去,鲜红浸透睡裙,染红她身下大片白雪。
触目惊心!
“救我,我的孩子......”
“签了字,我送你去医院。”
周浩然拿出合同,塞给她一支笔。
沈梦溪知道即便签了,周浩然也不会放过她,反而更不会留她。
与其如此,不如......
她眼底闪过一抹滔天恨意,攥紧钢笔,用尽全力插入他的胸口。
“你去死吧!”
“ !”周浩然疼的踹开她,掐住她的脖颈:“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让你带跟着这孩子一起共赴黄泉。”
“周浩然,林心爱,我诅咒你们永世不得善终。”沈梦溪死死盯着他们,悲悸绝望。
他们结婚一年!
恋爱四年。
她把最纯真的爱毫无保留奉献出去,以为找到了一生所托,却不想,她不过是周浩然盯上的猎物。
更没想到,周浩然会亲手杀了她,跟她的闺蜜搞到一起。
死后,她灵魂飘荡在空中,看着周浩然用她手指在股份转移协议上摁下指印,又模仿她的字迹,瞒天过海继承了沈氏。
半个月后他对外宣布,沈梦溪失足摔下楼梯,大出血不治身亡,草草给她办了葬礼,随便找了块地埋了。
紧接着林心爱搬进沈宅,鸠占鹊巢,成了新的女主人!
她就这样被所有人遗忘。
半年后,沈氏遭遇一股不明势力疯狂打压,周浩然投资的众多项目,出现各种问题,因资金周转不灵,银行拒绝贷款,不得不以股抵债,只维持一个月,亏的血本无归。
他离开公司那天,刚走到地下车库,被人套上麻袋,扔进后备箱。
再睁开眼,出现在南城郊外,身旁还有被打的不成人形,脸蛋浮肿,头发凌乱的林心爱,她满眼恐惧,全身战栗的看着某个方向。
那里,男人背对着坐在椅子上,穿着黑色衬衫,整个人隐在暗处,唯有指尖的猩红忽明忽暗。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们!”
周浩然刚说完这一句,下秒棒球棍系数落下。
他双手护着头,哀嚎不断,最后像条死狗匍匐在地上,奄奄一息。
坐在暗处的男人慢条斯理起身,随着他脚步,沈梦溪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
剑眉星目,挺鼻薄唇,英俊落拓。
怎么会是他。
薄闫!
她记得大学时,薄闫跟她表白,被她当众拒绝,言辞羞辱,后来他便消失在她的视线,再也没见过他。
薄闫迈步走到周浩然身旁,烟蒂摁压在他额骨上。
“你用的哪只手杀得她?”声音听不出情绪,让人无端心生胆寒。
“是你!”周浩然疼的牵动唇角肌肉:“你还真是情种,她拒绝了你,你还想为她报仇?薄闫,你赶紧放了我们。”
薄闫舔了下牙关,眉目森寒:“既然你不说,那就两只手都别要了。”
身旁的人递上砍刀,薄闫接过,没给周浩然反应的机会,手起刀落,轻松砍下他两条手臂,鲜血喷涌,染红深邃落拓的脸,他连眉头都没皱,像极了索命罗刹。
林心爱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周浩然痛的哀嚎,气急败坏的咒骂:“薄闫,你爱她有什么用,他弃你如敝履,死的时候还怀了孩子,这种人尽可夫的贱人,也就你把她当成宝贝,念念不忘,啊......”
“你说什么!”没有情绪的男人,深邃俊朗的容颜陡然变得凌厉逼人,双目赤红:“她怀孕了?”
“是啊,那孩子跟她一起死的时候才六个月,死的真咳......”
未说出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脖子被迥劲的手扣住,甩出几米,撞到水泥柱上。
他朝着手下使了个眼神,周浩然跟林心爱被丢进狗笼。饿了几天的狼犬,看到美食送上门,冲上去疯狂啃食。
场面惨烈血腥,另人作呕。
随后薄闫扒开她的坟,挖出她的尸骨,迁移到薄家世代祖坟。
他亲手在墓碑上镌刻着:薄闫爱妻之墓。
沈梦溪神情复杂,没想到死后才知晓薄闫才是最爱她的男人。
可她又做了什么呢?
灵魂消散前,她轻轻拥抱男人的肩膀,眼底满是愧疚:“薄闫,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