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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压棺

夜雨风声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淼八字纯阴,天生命薄。而且,阴命引鬼,他注定命惨。为了救他的命,父母在他刚生下来时就找过神婆,神婆说他活不过三岁,就算活过,每年都会经历一次生死劫。听到这个消息,父亲将爷爷骂得狗血淋头,因为爷爷是有名的风水师,父亲说是他的报应。从此,爷爷沉默不语,每年都会扎一个纸人。林淼顺利活到十八岁,爷爷却死了。死前,爷爷让他去省城,那里或许有压住阴命的可能!

主角:林淼   更新:2022-07-15 21: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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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淼的女频言情小说《白龙压棺》,由网络作家“夜雨风声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淼八字纯阴,天生命薄。而且,阴命引鬼,他注定命惨。为了救他的命,父母在他刚生下来时就找过神婆,神婆说他活不过三岁,就算活过,每年都会经历一次生死劫。听到这个消息,父亲将爷爷骂得狗血淋头,因为爷爷是有名的风水师,父亲说是他的报应。从此,爷爷沉默不语,每年都会扎一个纸人。林淼顺利活到十八岁,爷爷却死了。死前,爷爷让他去省城,那里或许有压住阴命的可能!

《白龙压棺》精彩片段

我叫林淼,甲木生于申月的命理,八字纯阴,天生命薄。

阴命引鬼,阳命聚人。

我注定命惨。

我出生那天,村里干涸了不知多少年的一条河忽然冒出发红的水,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大雨倾盆,有人看到河里窜出一条庞大的黑影,雷声中夹杂着骇人的嘶吼声,村里更是钻出数之不清的蛇聚集在我家门口。

村里的人都说我的出生触怒了在河里修炼的龙王爷,龙王爷命令子子孙孙来取我的命。也有人说,龙王爷是在等我。

我呱呱落地后,嘶吼声越来越响甚至盖过了雷声。当我停下哭声,雷声消失了,雨过天晴。而我背上,出现一道纹身,似蛇非蛇,似蛟非蛟。

我爸请来十里八村颇有本事的神婆,神婆看到我的第一眼,神情变得很惊恐,她断言我活不过三岁,而后转身就走。我爸妈跪地磕头求她救我,神婆念在我爸妈一片诚心,又说了几句,我哪怕活过了三岁,也无法成年。用她的话说,我三岁后,一年一劫,劫劫夺命。

神婆的话让我爸妈感到绝望,我出生本是喜事,可我家没有欢声笑语,只有凄厉的哭喊。

也不知道爷爷是不是心虚,从我出生落地,到父亲请来神婆,爷爷一句话没说,一直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

我爸把气都撒在他身上,咒骂他怎么不早点死,如果不是他整天就知道为别人算命卜卦,遭到反噬,林家也不会遭到断子绝孙的报应。

爷爷一句话不说,任由我爸骂他。我爸骂够了,跪倒在我爷爷面前,痛哭着哀求爷爷救我一命。

我爷爷是一个风水师,在风水界颇有名声,被称为林九仙。

南陈北斗七星耀,林关九仙破七杀。

短短十四字,概括了风水界赫赫有名的四大高手。第一句说的是南北斗和陈七星,两人以风水占卜之术冠绝南方,压得南方风水界同行抬不起头。第二句说的则是我爷爷林九仙和关七杀,关七杀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我爷爷则名震北方。

爷爷一生起卦九百九十八,无一落卦。不过,我妈怀上我以后,爷爷就封卦了。无论他人开出什么条件,爷爷都不答应,他说最后一卦是留给我的。消息传开,再无人上门了。

在我爸的哀求下,爷爷终于开了口,他说,有他在,我死不了。

而从此之后,爷爷仿佛变成了一个哑巴,再没有说一句话。从我记事起,爷爷与我形影不离,哪怕我上学,他也会在教室外面等着。他从来不让我在外面过夜,天黑之前必须回家。

在爷爷严厉的看管下,我长大了。可是,爷爷却病倒了,病得很重。他的脸上出现了十七块黑斑,有大有小,宛若蛇鳞一般将他的脸遮住,只剩下眼睛在外,很吓人。他睡觉的房间里,散发着一股腥臭,角落的柜子上摆着十七个巴掌大的纸人。到了半夜,总有渗人的叫声传出。我曾想过将纸人拿走烧掉,爷爷却破口大骂。他说,烧了纸人我会死,会死得很惨。从此之后,我不敢再打纸人的主意。

我们劝他去医院,他写字告诉我们,这是他的命,无人能救。

一天傍晚,爷爷、爸妈神神秘秘的出门了。我独自坐在房间里,看着爷爷留给我的书籍。天渐渐黑了,屋外刮起了大风,呜咽作响,十分渗人。甚至,我还听到屋外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我本来想出去看一看,忽然想到爷爷的叮嘱,他说,无论屋外发生什么都不能出去。

十点多时,灯一下子灭了,同时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以为爷爷他们回来了,回头一看,月色之下,只见一个巴掌大的纸人站在我的肩上蹦蹦跳跳。

这诡异的一幕让我汗毛倒竖,一下子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我本能地伸手去抓,纸人一下子跳开落在床上,与此同时,刺耳的嬉笑声在耳边响起。我死死的盯着纸人,这纸人不仅诡异而且眼熟,我在爷爷的房间里看到过,而且是十七个。

难道是爷爷要害我?

没等我想明白,纸人一跃而起朝我扑来。我抓起桌上的书扇去,将纸人拍在地上,纸人挣扎了两下不动了。我刚想喘口气,杂乱的嬉笑声从窗户外传来。我扭头看去,只见十六个纸人趴在窗户上,用猩红的眼睛盯着我。

纸人点睛了?!

我心头一紧,担心不已。

纸人点睛,必然开灵。要么杀人,要么宿灵。

同时,屋外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声音很模糊,忽远忽近。

我紧张得直哆嗦,跟着爷爷学了十多年本事,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事。

明明在爷爷房间里的十七个纸人,突然活了,要杀我。

趴在窗户上的十六个纸人激烈地拍打窗户,砰砰作响,玻璃随时都会破。还没有半分钟,只听砰的一声,玻璃破碎了。十六个纸人飞快地飞进来,一窝蜂的朝我扑来。

一个纸人擦着我的脸颊而过,顿时出现一道鲜明的血痕。在鲜血的刺激下,纸人越来越凶。我敌不过,慌乱地打开门跑出去,十六个纸人紧追不舍。

我正要打开大门时,脑海中又回响起爷爷的叮嘱,并且,我看到一道黑影正在门口徘徊。

前有强敌,后有追兵。

我怕是完了。

我心里生出浓浓的绝望。

十六个纸人却不理会这些,它们凶狠地扑上来,它们要我死。

拼了!

我狠狠的咬了咬牙,打开门猛冲出去。也不管前路有什么,不要命的往前跑。

纸人依旧咿咿呀呀的追击而来。

我拼命的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迷路了,我在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乡迷路了。这里有着从未见过的树,风吹动树枝沙沙作响。一棵棵树上,出现密密麻麻的红光。

它们都是纸人,是追杀我的纸人。

我脸色惨白,双腿无比沉重,连走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纸人在树上蹦跳,发出刺耳的笑声,我只觉得头痛欲裂,抱着脑袋满地打滚。

“林九仙拼了自己命保住的居然是一个废物。”突然之间,一道阴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彻。纸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我躺在地上大口喘气,此时我浑身已是被汗水浸湿。我费尽全力撑坐而起,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素衣的老人慢步走来,他眼神阴鹜如毒蛇般死死盯着我。

我吞了吞口水,指着他道:“是、是你暗中搞鬼?你是什么人?”

“你这种废物不值得林九仙舍弃自己的性命。”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扔到我面前。我打着冷颤,嘴皮颤动,“你要干什么?”

“你自杀吧,你死了,你爷爷就能活着。”他的声音如梦魇般在我耳边回荡,爷爷会因我而死?我死了,爷爷就能继续活下去。我渐渐的失了神,伸手拿起地上的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刺下。

“都给我滚回去!”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雷霆暴喝震彻,我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风停了,树没了,纸人也不见了,只有那蛊惑我自杀的老人还在。而我,正坐在自家院子里。

我回头看去,见到爷爷、爸妈正在院子门口。爷爷愤怒地盯着蛊惑我自杀的老人,“我林九仙做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指手画脚?”

说完,爷爷立刻叫我爸妈把我带进屋子里。进去后,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一无所知。

不过,打这件事后,爷爷的身体更差了。原本还能下地活动的他,只能整天躺在床上。

而那十七个纸人,依旧在他房间的角落。

半年后的一个晌午,我和爸妈坐在桌子吃饭。病恹恹的爷爷焕发了精神,走出房间坐在桌子前端着饭碗大口的吃了起来。

爸妈看到这一幕,放下了手中碗筷,脸色很沉重,眼中充满悲切之色。

我不愿去承认,只当爷爷养好了,一个劲的为他夹菜。

吃到一半,爷爷看着我突然开口,“三水,你快十八了吧。”

我点点头,“还有大半年就十八了。”

爷爷嘀咕两句,说什么自己等不了了,随即又道:“今天晚上陪我去一个地方。”

爷爷也不管我是否答应,起身回了房间。

夜里我睡得正香的时候,爷爷把我叫醒。我睁开眼睛看到爷爷的脸,受到了惊吓。

爷爷深深地看我一眼,没有多说,只是让我跟他走。

我麻利的穿上衣服,跟着爷爷走出房间。我看见爸妈坐在桌子前,正在撕着火纸。在他们脚下,还燃着香烛。

我下意识的问他们是不是村子里谁死了?

我妈抬头望我一眼没有说话,我却看到她眼睛发红,她哭过。

我正要把事情问个明白,爷爷一巴掌扇在我脑袋上,让我赶紧跟他走,误了时辰担待不起。

走出家门,爷爷弯腰从墙壁前提起一个编织袋,佝偻着腰背往前走。

迎着月色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一座墓前。

这座墓是爸妈为爷爷修建的,只是,爷爷还没过世,坟墓怎么填了土?

爷爷走了过去,拿过一把锄头递给我,让我把坟挖开。

我吃惊地看着他,问他是不是疯了,大半夜带我来挖他的坟?

爷爷走来给我一耳光,让我知道这是顶嘴的下场。我深吸一口气,摸着发烫的脸,从爷爷手里接过锄头。

“从中间开始挖!”

“你疯了?谁家挖坟是从中间挖的?”我大声嚷嚷道,虽然从来没有挖过谁家的坟,但却见过许多挖坟的场面。在我们这边,祖坟象征着一家的风水,从中间挖下去,相当于把风水挖断了。所以,挖坟一半从尾部起,叫起风水。

爷爷板着脸瞪着我,“叫你挖你就挖,哪来那么多废话?是不是还想挨打?”

我轻哼一声表示不满,还是在爷爷的威胁下从中间挖下去。

忙活了七八分钟,将整座坟从中间挖断。

又是一锄头下去,一声闷响响彻。我放下锄头用手扫开泥土,迎着月光看去,吓得跳了起来。

棺材!

爷爷他明明好好的站在旁边,墓穴里怎么会有棺材?!

难道是鸠占鹊巢?

我看了爷爷一眼,问他该怎么办,他让我继续挖,把整座坟都挖开。

想到自己爷爷的墓居然被别人占了,我心里窜出一股怒火来,火力全开,十几分钟就把坟墓全部挖开。

而后,爷爷就让我开棺。

我心里生出胆气,用锄头嵌入棺材缝里,将棺材撬开。

我费力的将棺材盖推开,想看看谁那么大胆,敢霸占我爷爷的坟墓。一眼看去,吓得我妈呀一声,连滚带爬地往上跑。

棺材里哪里有死人,而是盘着一条白蛇,白蛇通体雪白,比白素贞还白。

我惊魂未定的吞了吞口水,抬头看向爷爷,“爷,这、这是白龙压棺,有人要夺我们林家的风水?”

爷爷笑呵呵地看着我说,“这是我安排的。”

“爷爷,你......”

爷爷挥手打断我的话,弯腰将白蛇从棺材中拿出来。我这才发现,白蛇已经死了。我直直地望着爷爷,只见他慢吞吞地爬进棺材躺下。

“爷爷,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看到爷爷躺在棺材里,我莫名心慌,赶忙冲过去想要拉他起来。然而,不管我怎么用力,爷爷纹丝不动。

“三水,你是纯阴命格,天生命薄。你生下来那天,龙婆就断言你活不过三岁。这些年来,我拼了命救你。可纯阴命太凶,哪怕我请白龙借风水气运来压棺也不行。白龙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了。”

“三水啊,爷爷不能看到你娶妻生子了。爷爷曾为你卜了一卦,卦象所显,你的生机在省城,应在周姓身上。待会儿你回去收拾东西就离开吧,不要送我了。对了,你往后就叫林淼。淼也是三水,却合为一股。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希望这水能渡你的纯阴命。记住了,没有渡过生死劫不能回来。否则,爷爷做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而你爸妈也会死。”

“爷爷......”我双手抓着棺材,早已泣不成声。

爷爷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在我耳边消失。我伸手去触碰爷爷的脸,入手冰冷,爷爷他早就断气了,他脸上的黑斑正冒着黑气。与此同时,爷爷拎来的编织袋燃烧起来,我侧目看去,燃烧的编织袋中装着的正是爷爷房间里的纸人,我数了数,有十八个。


我浑浑噩噩的坐在地上,看着静静躺在棺中的爷爷,始终无法接受爷爷过世的事实。

随着时间的流逝,爷爷也没有醒来,我心里终于承认爷爷已经过世了。

我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趴在地上伤心大哭。

打我记事起,就跟爷爷形影不离,爷爷毫无征兆的去世了,死在我面前。

好久好久,我才从地上爬起来。我凝视着棺中的爷爷,自言自语道:“爷爷,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我一定好好的活着。”

说完,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我强忍内心的悲痛,为爷爷合棺。然后走到上面,跪在地上恭敬地磕了九个响头。

磕头之后,我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不长的一段路,我却走得愈发艰难。

家里已经设好灵堂,当中摆着爷爷的照片。

看到眼前的场景,悲伤之情难以压制的从心底往上钻,泪水逐渐模糊视线。

我妈迎了上来,递给我一个信封。

我哆嗦着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沓钱,一张身份证和一封信。

我正想打开信看看上面写着什么,母亲阻止了我的动作,告诉我说,爷爷有过交代,我只有遭遇到无法化解的危险时才能打开信。

既然爷爷有过交代,我就先不看了。

母亲泪眼婆娑地对我说,“儿啊,你命不好。此次一个人去省城,千万要注意安全。”

我咬着牙点点头,“妈,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为我担心,我一定能化险为夷,好好活下去的。”

“妈相信你。”母亲笑着回应。

说话时,父亲拎着行李箱走来。他只是把行李箱放在我身旁,没有说一句话。不过,他也是双眼发红。

母亲笑着说走吧,将我送出家门。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往村头方向而去。

村里跑车的刘老三正等着我。

“三水!”

刘老三是一个留着板寸头的胖子,之前仗着身体高大没少欺负村里的人。后来在爷爷手里吃了亏,改邪归正。他快步的朝我迎来,从我手里接过行李箱放进车里。

我走到副驾驶位置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刘老三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三水,怎么突然大半夜的去省城?”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爷爷他过世了。”

“什么?”刘老三惊愕地瞪大眼睛,“老爷子身体一直挺好,怎么突然就、就没了。”

“因为我。”我苦声道:“我出生的时候发生的怪事你们也知道,龙婆断言我活不过三岁。爷爷他为了救我,最后遭到反噬,可我能不能活下去还是未知数。”

“这......”刘老三呆若木鸡,“连老爷子也不能救你?”

我苦笑着摇摇头。

刘老三叹了口气,随即发动车子离开。

路程过半时,山路上忽然起了大雾。刘老三嘴里骂骂咧咧,我却警觉起来。

这雾起得有点怪,毫无迹象的就来了。

我注视着前方,叮嘱刘老三一句,“三哥,放慢速度,小心点开。”

刘老三愣了愣,“三水,有什么问题?”

“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小心点总没错。”我回答道。

“好,听你的。”刘老三知道我爷爷本事了得,而我自小跟在爷爷身边,也学了爷爷几分本事。所以,他愿意听我安排。

汽车缓慢的开进大雾之中,隐隐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三水,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刘老三着急地问。

“别出声,好好开车。”我低声道。

别看刘老三长得五大三粗,遇到事也是真怕。

在大雾中开了能有半个小时,刘老三踩下刹车,一脸惊恐地对着我,“三水,我们怕是见鬼了,我感觉一直在这里打转。”

刘老三说的问题我早就注意到了,这条山路十几公里长,像刘老三这种老手半个小时就能到县城。已经开出一半路程,半个小时过去了,却还在大雾里,古怪至极。

“三哥,你在车里待着,我下去看看。”

刘老三赶忙点头,“三水,你小心点。”

我打开车门下车,一股冷风扑面而来。随着灯光照耀的方向看去,竟然看到满地的蜈蚣。一部分蜈蚣已是被车轧死,大部分依旧在爬动,朝车子爬来,看得人头皮发麻。

蜈蚣满地爬,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咬破手指,甩出几滴鲜血。鲜血落地,蜈蚣立刻分散远离。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焦虑的心情,扭头看向刘老三,道:“三哥,你好像是属鸡的吧。”

“对,我是属鸡的。”

“给我一点你的血。”听到我的话,刘老三找出一把小刀划破自己的手指。我摸出一张红纸飞快的折成一只千纸鹤,将刘老三的血抹在千纸鹤上。我把千纸鹤放在地上,双手结印朝千纸鹤一点。

千纸鹤发出尖锐的啼鸣之音,一阵红光冒起,幻化出一只通体殷红的雄鸡。

雄鸡展翅,平地生起一阵风,在雄鸡的威慑下,蜈蚣望风而逃。

刘老三震惊地瞪大眼睛,“三水,你、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随着蜈蚣逃离,弥漫的大雾退散。

我赶忙坐上车,催促刘老三开车。刘老三手忙脚乱地发动车子,往前驶去。

车子开出几十米,后方传来惨厉的鸡鸣之声。

我透过后视镜看去,发现林子中窜出不少的毒蛇,正围着我施法而出的雄鸡撕咬。

雄鸡扇动翅膀飞起,落地后,利爪抓住一条毒蛇生生撕裂。

其他毒蛇前赴后继地朝雄鸡冲去,瞬间就把雄鸡淹没。

刘老三身体忍不住的哆嗦,颤声道,“三水,这又是蜈蚣,又是毒蛇,这是不想要你走啊。”

我只是摇摇头,没有与他谈论这个话题。

在风水一门有个说法,蜈蚣拦路,非死即伤。而蜈蚣为什么会拦路,当然是因为我。

我是极阴命,这种命向来活不长。

自古以来,身具极阴命还能安然无恙的人,少之又少。这种人要么自己能耐很大,要么有高人保护。

我出生时,龙婆就断言我活不过三岁。我能活到现在,是爷爷拼了命保护。

如今爷爷过世,不能继续保护我了,我的危险就来了。

这一段离家之路,注定不太平。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刘老三突然一个急刹车,我脑袋撞在了仪表台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扭头怒瞪着刘老三,正想喝斥他两句。发现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更诡异的是,他的双眼竟然变成了竖瞳,当中还有一道血线。

我心头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妙,刘老三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中招了。

我循着刘老三注视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副极为诡异的画面。

只见一只黄皮子站在路中间,双手交叉不住的作揖。

黄皮子察觉到我在盯着它,猛地挺直身子,冲我龇牙。

下一瞬,刘老三扔掉方向盘朝我扑来。刘老三身材本就比我高大,此时受到黄皮子的蛊惑,状若癫狂,力气更是大的出奇,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我根本无法脱身。

我用膝盖顶着刘老三的肚子,咬破舌尖一口血水喷在他脸上。刘老三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整个人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下。

我费力的将他推开,拉起车子手刹,随即解开安全带下车直面黄皮子。

黄皮子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咧着嘴发笑,一副挑衅的姿态。

我死死盯着黄皮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则缓慢地结出晦涩的印法。

结出印法后,我身形猛冲而出,手掌对准黄皮子拍去。

还未触碰到黄皮子,黄皮子就诡异的从原地消失,随之渗人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我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警觉地环顾四周。

后方忽然有凌厉的劲风袭来,我来不及多想,猛地转身拍打而去。一阵奇臭的黄雾遮掩而来,我瞬间失去视线。随之,手臂传来刺痛感。低头一看,手臂上有三道抓痕,正流着血。

该死的黄皮子!

我咬牙切齿恶狠狠的低骂一声。

黄皮子不仅成功的偷袭了我,还害得我松开了结出的灵动印。

我现在更加危险了。

黄皮子瘆人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让得我六神无主。

我深深吸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我必须反抗,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可是,黄皮子的笑声实在难听刺耳,搅得我心烦意乱。

刷!

黄皮子从我眼前闪过,随之,我就感到肩膀一沉。我艰难的吞咽两口唾沫,冷汗不住的冒出。我动作僵硬地扭过头看向右肩,只见黄皮子蹲在我肩膀上,咧着嘴对我发笑。

我身体紧绷成一根弦,不敢有任何动作。因为黄皮子就站在我肩上,随时都能向我发动攻击。

若是被抓中咽喉要害,我就完蛋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浑身已是被冷汗浸湿,双腿已经无法支撑,身体不住地哆嗦。

黄皮子冲我龇了龇牙,凶狠地扑抓上来。

我赶忙伸手捂住脖子和脸,同时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我吼叫一声,伸手抓住黄皮子将它扔出去。黄皮子叫唤一声,消失在黄雾中。

我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片刻,我抬起头看向前方。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不然非得让黄皮子折腾死不可。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黄纸,灵巧的折出一个纸人。旋即咬破手指,在纸人眼睛位置一点。

纸人点睛,必然开灵!

这几乎是我最后一搏了。

并非是我没有其他本领,而是黄皮子动作太迅猛,我的手段难以打中它。

“去!”

我低喝一声,将纸人扔了出去,纸人化作一道红光窜进黄雾之中。

不多时,黄雾之中传出黄皮子激烈的嘶叫声。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纸人和黄皮子分出胜负。

大概五六分钟,纸人从黄雾中飞出落在我面前。落地之后,顿时燃烧了起来。

我心头一紧,纸人居然败了,这只黄皮子未免也太凶吧?

黄皮子从黄雾中踱步走出,趾高气昂地盯着我,我被它邪恶的眼神盯得心头发毛。

黄皮子张牙舞爪地嘶叫两声,凶狠劲儿十足。

眼瞅着它就要动手,忽然,起了一阵诡异的风,将弥漫的黄雾吹散了。

黄皮子神色大变,变得非常紧张,眼珠子一阵转动,观察四周。

我也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下一刻,后背变得滚烫,那个似蛇非蛇,似蛟非蛟的纹身位置格外的炙热。

啊!

我无法忍受痛苦,叫出了声。

哒哒!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同时,黄皮子的表情变了,变得万分惊恐,慌乱地向后退。

我下意识地朝后方看去,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带起一阵刺骨的冷风。

黄皮子凄厉的惨叫声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我猛地回头,就看到黄皮子直挺挺的倒下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脸茫然。

我定了定神,硬着头皮走到黄皮子身旁,踹了黄皮子一脚,黄皮子已经死了。

那道黑影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救我?

我实在想不明白。

然而,此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至少我活下来了。

我收敛思绪,迈步往前走去。突然,黄皮子脖子上闪过一道亮光吸引了我的视线。

我站住脚步,鼓起勇气拨开黄皮子的毛发,伸手捻起闪光的物件。

蛇鳞!竟然是两块巴掌大的蛇鳞!

莫非那道神秘黑影跟我背上的纹身有关系?

爷爷曾说过,我是极阴之命,是山精野怪夺舍的对象。但我背负着大凶之相的纹身,能不受山精野怪袭扰。

十七年来,纹身没有任何异样。

然而,随着爷爷去世,纹身开始显现它的诡异了。

我的心情很沉重,嘴角泛起苦笑,自己的命真的太苦了。

我喘了两口粗气,将两片蛇鳞拿在手中,随后一脚将黄皮子的尸体踹到路边的杂草里。

上了车,我伸手拍了拍刘老三的脸。他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嘴里发出凄惨的嚎叫。

“闭嘴,不要叫了!”我没好气地喝骂一声。

刘老三木楞地转过头望着我,带着哭腔道,“三水,我、我先前看到一个美女,正高兴时,美女变成了一只黄皮子,还、还要吃我。”

我随口说道,“你被黄皮子迷住了。”

刘老三呆若木鸡,喃喃自语,“我被黄皮子迷住了?”

“现在已经没事了,赶紧开车。”我催促一声,不能让刘老三去想,越想他陷得越深。

刘老三急忙点头,慌忙的发动车子往前开去。车子开出几十米远时,后背的纹身又变得炙热滚烫,我倒吸一口冷气,目光忽然扫到后视镜,发现路边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女子,无法看清她的模样,可她额头上三片亮晶晶的蛇鳞却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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