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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属意别人

徐子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娘,昨日是儿子失手打翻了桌子,琼月她哪来这么大力气呢,昨日琼月也辛苦了……」「伺候夫君,可不是女人份内之事,哪来什么辛苦。」周姨娘挺着肚子,语气不冷不热。徐家两个儿子,徐子仪的大哥秋日坠马惊厥而死,留下四岁大的孩子徐修远,周姨娘肚子里的遗腹子和几房难缠的姨娘。

主角:徐子仪周琼月   更新:2022-09-11 10: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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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子仪周琼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君属意别人》,由网络作家“徐子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昨日是儿子失手打翻了桌子,琼月她哪来这么大力气呢,昨日琼月也辛苦了……」「伺候夫君,可不是女人份内之事,哪来什么辛苦。」周姨娘挺着肚子,语气不冷不热。徐家两个儿子,徐子仪的大哥秋日坠马惊厥而死,留下四岁大的孩子徐修远,周姨娘肚子里的遗腹子和几房难缠的姨娘。

《君属意别人》精彩片段


这种旁观的感觉很微妙,像神魂出窍。


我想帮他说两句,老夫人就慈爱地拉过我坐在她身旁,摩挲着我的手:


「叫娘好生看看。」


这种慈爱的表情我从未见过,从前未过门时我就见惯了她瞧不上我,冷嘲热讽我配不上她儿子,我自知出身卑微,又敬她是徐子仪的母亲,所以一直忍气吞声。


「娘,昨日是儿子失手打翻了桌子,琼月她哪来这么大力气呢,昨日琼月也辛苦了……」


「伺候夫君,可不是女人份内之事,哪来什么辛苦。」周姨娘挺着肚子,语气不冷不热。


徐家两个儿子,徐子仪的大哥秋日坠马惊厥而死,留下四岁大的孩子徐修远,周姨娘肚子里的遗腹子和几房难缠的姨娘。


周姨娘叫周如玉,出身自江南一个式微的世族,当初徐子仪的大哥打马过江南,一眼瞧见了当垆卖酒的她,一截皓腕,眼下一粒风情万种的胭脂痣,没几日便一乘小轿抬进了门。


她从前性子豪爽,与我交好,后来老夫人把管家的事情交到了我的手里,后宅琐事让我们渐渐离了心,她几番调唆老夫人,不是说我的出身,便是说我不争气的肚子,其实都盯着我那串管家的钥匙。


周如玉盼着管家大权。


徐子仪尴尬地站在那里,我犹豫着要不要替他解围时,外头响起了清脆的笑声。


「谁在外头笑呢?」老夫人问。


「是猴儿姑娘和小少爷放风筝呢!」丫鬟们捂着嘴笑。


「扶我出去瞧瞧。」


外头冬日的阳光好,小侄子笑得开心,追在萱梦姑娘身后,吵着要自己放风筝。


跑着跑着,他一抬眼瞧见顶着我的脸的徐子仪,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道:


「我不要婶婶,她坏,她打我!」


庄姨娘见机,忙不迭揽他进怀里,心肝肉儿地哄。


庄姨娘无子嗣傍身,恨不能把修远抢到自己房中养,每回修远念书,她不是送点吃的,就是调唆修远出去玩:


「你说到底是没当过娘的人,哪里知道什么轻重,倘若一时逼他读书逼得急了,把身子弄坏了,可怎么好?」


「这个年龄的小孩子就该玩呢,读书都读成傻子了!」那位萱梦姑娘也开了口,「这叫释放天性!」


老夫人果然冷冷地看了一眼徐子仪:


「你若是不辜负他死去的娘亲,当真好好教导,我便谢谢神佛了,若是你自己生不出孩子,便把气撒到修远身上,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众人忙去哄,徐子仪冷冷看了我一眼,我心里涌上一丝苦涩。


修远他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在病床上将这个孩子托付给了我:


「我们家的男人,荣华功名都是马背上挣来的,如今世道好了,我只盼他读书,挣个功名……我出身小门小户,我爹是个教书匠,一辈子读书没读出来什么名堂,倒叫她们当话柄笑了这么些年。琼月,我心性素来极高,不肯同这后宅里头的女人们交好,只认你做知己,我知你心性为人,今后你帮我看着他,莫让他荒废课业,莫走错路……你告诉他,读书,挣功名,是有用的……」


血一盆盆往外头端,她面如金纸,已经没有多少气息,只死死抓住我的手,恳求我答应她。


可修远脾气顽劣,这样的胡闹我不知见了多少次,从前躲懒装病不肯念书,谎话说了一箩筐。


众人蜂拥而上,请大夫的请大夫,端盆倒水的倒水,赶上趟在老夫人面前卖弄,献殷勤。


老夫人自己倒被这阵仗吓到了,回身便骂徐子仪。


众人纷纷作势去拉老夫人,而在我和徐子仪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见修远这个熊孩子在众人背后冲徐子仪吐了口口水,做了个鬼脸。


徐子仪哪里见过这种顽劣性子的,怒吼一声:


「徐修远!」


修远立马躺在地上,索性不动弹了。


「娘!他……」徐子仪正要分辩。


「啪!」


一个耳光重重打在徐子仪脸上,我愣住了。


……这巴掌本是给我的。


老夫人心疼孙子,满脸是泪:


「心肠烂透了的娼妇,你想害死他,好算计我们徐家!你看看你身上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我们徐家给你的!忘本的畜生!那些个书都抄到狗肚子里去了!」


徐子仪愣住了,似乎想不到慈爱的母亲竟然会出此恶言,一时说不出话。


「琼月啊,好歹弟弟回来了,你平日里再如何恨母亲,这会也该做出点孝顺样子。」周姨娘继续煽风点火。


乱中更乱,外头管家匆匆跑来,说宫中来人传旨,听说是要老爷回北荒。


我看了眼徐子仪,他似乎还没从那一巴掌缓过来。


直到我跪地接了旨,徐子仪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了。


这关乎徐家的生死存亡,这两天他甚至顾不得去青楼里头讨好萱梦姑娘。


我们翻遍了志怪话本,也没能找到换回去的方法。


终于到了最后一日。


出发前一夜下了冬雨,雨脚绵密,淅淅沥沥地打在瓦上,我们相对而坐,短短的三尺书桌像隔着一条银河。


烛火跳跃在他的脸上,他眼中熠熠火光,如我们洞房花烛夜一般,好看得叫我心动。


那时的他只有十九岁,连花轿门也不肯踹,惹得旁人笑他以后一定夫纲不振,从下轿到入洞房,他将姻缘带抛掷在地上,大步上前紧紧地抓着我的手,除却拜天地,始终不肯松开。


喜娘说这可不合规矩,闹喜的亲朋捂住孩子们的眼。


「你弄疼我了……」我捂着发红的手腕抱怨。



「我怕松开了你就跑了。」他揭开盖头,眼中跳跃着火光,少年的眼神拘谨又炙热,「我跟你说的,我最害怕的那个梦,是你走了,你骑着照夜走了,我怎么喊你你都听不见,我追不上你,我把你弄丢了……」


好像我们之中七年的光阴倏忽一瞬,那么执着又坚毅的少年,不知何时松开了我的手,只留我一个人,隔着这咫尺天涯。


「副将杨昭溪,世家子弟,顽劣鲁莽,几番教导他都颇为不服,屡次以下犯上,但也算是……可用。」


他一句话把我拉回现实。


杨昭溪?我记得当初我和徐子仪成婚的时候,他也曾与国公府家的老夫人一同来过,那时他才十五岁,看起来却谦和有礼,俨然一个小君子模样,四年过去了,竟也成了顽劣鲁莽的性子?


「军师元雀,自诩诸葛再世,性子保守,不行险招,可信。」


「斥候长瘦鸦,没个正形,插科打诨,却有奇才奇运傍身,可……」他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来,终于笑了,「可同他拌嘴,打发时间。」


他说到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时,嘴角微微勾起。


我已经很久没听到他跟我说起他的事情了。


从前我在北荒与他并肩纵马,我们无话不谈,可我如今在后宅之中,将军府上下琐碎事务几乎让我忘了小时候的时光。


「自从我嫁进徐家,你就很久没和我讲过这些了。我有时候做梦就会梦到北荒的笑尸山,魈族难缠的驭兽之术,还有笑尸山里头传言的山鬼……」


我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错了,书中说,那毕竟不是女子的本分。


他不愿听一个怨妇抱怨,转移了话题:


「笑尸山传闻有山鬼,从前只觉得是传说,结果亲眼得见……」


他说到笑尸山的山鬼姑娘时神采奕奕,我想起外头传闻说他和萱梦姑娘的相遇,眼中一片黯然:


「是萱梦姑娘吧。」


他有几分被我戳破心思的尴尬。


这几日为了这身子互换的事情,他甚少去花楼里捧萱梦姑娘的场子,都是托随从传信,以慰相思。


「你不必不自在,你我已不是夫妻,不过被这身子绑着。」我笑了笑,眼中一酸,「从前与你私定终身,元宵出奔,便想过今日。」


我们在一起时,徐子仪的父亲欣然同意,可我的父亲死活不答应。


他鳏居多年,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不肯我入将府高门:


「里头的人都是两只富贵眼,一颗势利心,你哪里懂这其中的弯绕?」


「子仪会护着我的。」


我父亲连连叹息,可沉浸在爱情里的我什么也听不进去。


元宵那日我私自赴了约,定了终身,父亲气得骂我淫奔。



聘者为妻奔为妾!你可知道利害!」


他命我对着母亲灵位跪下,铁青着脸把驯马鞭高高举起,我自觉无错,干脆仰起头等他打我,他几番也没狠下心,叹了口气把马鞭扔了,一个人兀自垂着头坐在角落里流泪,那个在马场叱诧风云的周伯乐,从小溺爱我有求必应的父亲,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


第二日徐子仪便跪在了我家门口,淋了三日的冬雨,我爹终于松动了,连叹三声,也算是默许了这桩婚事。


徐子仪待我不薄,任老夫人打断了三根藤条,也咬定给我正妻之位。


我那时候真的以为,山盟海誓是不会变的。


听我提起从前,徐子仪面上不自在,一声不吭,倒显得我像个满腹怨气的黄脸婆。


「脸上还疼吗?」我看着他脸上那个巴掌,转移了话题。


「你平日里是如何侍奉母亲的?她为何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如何待她?因为她是你母亲,所以我也把她当成我的母亲来孝敬。」


「周姨娘说,你平日不恭不敬,没什么孝心。」


「你信周姨娘,却不信我,对吗?」


我静静看着他,他却忽然心虚:


「母亲年纪大了,难免嘴上不饶人,等以后我们换回来了,你去和她道个歉,磕个头,她只是说话难听,心肠却软。」


骂我是忘本的畜生,也只是轻飘飘落得一个嘴上不饶人吗?


还要我磕头认错?


「我只一句,小心你哥哥那几房姨娘。」


「后宅的女人还能比战场的刀剑来得厉害?」他轻蔑地笑了,「我在京城会暗中打听换回身体的方法,你在战场上只消保住性命,说不定你刚到北荒,我们就换回来了。」


我们相对无话,只剩外头雨打残荷,灯花哔剥作响。


「你瞧咱们老爷夫人多恩爱。」守夜的红玉和绿珠正在外头话家常。


「那个什么萱梦姑娘,十足的下流胚子不要脸,上青楼卖唱,还跟太子爷和王爷纠缠不清,听说她花楼房间里还藏了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绿珠年纪还小,只替我愤愤不平,不知不觉声音越来越大,「咱们夫人这么好一个人,这几日都偷偷掉眼泪……」


徐子仪脸色难看,正要起身责打绿珠,被我拉住了:


「同你和离后,绿珠和红玉我都要带走,她们从小就跟着我,为我说话也是主仆情分,你若是责打,顶着我的脸未免寒了她们一片心。」


「徐子仪,我同你夫妻四年的情分,只有这个要求。」


他犹豫一番,还是点了点头。


出发这一日是万里无云的晴天。


他口中的萱梦姑娘没有来送他,也就是顶着他这副皮囊的我。


听说她新开了一家花楼,今日搞开业大酬宾,徐子仪本想出去,但是顶着我的身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去不成。


他很失落,也很焦躁。


所幸萱梦姑娘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将他的不快一扫而空。


照夜兴奋得不行,一个劲儿蹭我的脖子,我翻身上马,照夜欢快地扬起前蹄,我笑着摸了摸她雪白的鬃毛,毛色油亮水滑,徐子仪把她照顾得很好。


徐子仪拈酸带醋地说:


「我跟它出生入死四年,还从未见过它这么讨好我。」


十日马程,一路北上,出了瞭雁关,是两三百里的荒地,满眼衰草枯杨,不见人烟,只有几个零星驿站在寒风中瑟瑟。


残阳如血,余晖给边陲的小城镀上一层衰败的萧瑟意味,远处泛着金红光泽的雪山,闪着冰冷又炙热的寒意。


这是我长大的地方,照夜欢快地嘶鸣,我的眼睛有些发热。


正在这时营口瞭望的哨兵唤了一声:


「是照夜!是赭将旗!副将军和将军都回来了!」


副将军?徐子仪口中那个不服管教,屡屡以下犯上的杨昭溪?


我回头望去,只见天际滚滚尘埃和一抹扎眼的赭红。


滚滚尘埃奔袭到眼前,我才看见他的脸。


凛冽寒光照铁衣,马背上的那个少年手持一支银枪,枪上血犹未干。


朱红的发带将墨色的头发高高束起,一把利落马尾,一眼望去他身上竟然只有红黑白三种颜色,像极了远处高不可攀的千仞雪山,利落又狂放。


四年前见他,不过还是个孩子,如今已经是副将了。


然而不等我开口。


他手中银枪已经挟着风袭向我面门,枪出矫若游龙,只听空气中一声清脆的铮鸣,下一秒那银枪已停在我喉头,堪堪收住。


看我愣住,他忽然一笑,带着一点少年特有的顽劣:


「将军大人都不笑,没劲。」


他若无其事地调转马头回营,对身后震天的「恭迎徐将军」恍若未闻。


我却觉得,他并不是闹着玩,那一瞬间我分明在他眼中看见了……杀意。


……这恐怕远不止顽劣不堪了。


远看见两个男人左右侍立在帐门两侧。


左边的这个男人披着一袭黑鸦毛斗篷,眉眼如狐,薄唇抿起似笑非笑,带着市井之徒的狡黠和机灵。


右边的这个男人身着一袭素色长袍,却披着厚重的青狐裘,与旁边这个精明算计的男人相反,他一双丹凤眼似悲似悯,北荒正寒冷,他还摇着手中羽毛扇。


一点属于徐子仪的记忆涌了上来,是斥候长瘦鸦和军师元雀。


是夜,白日接风宴的热闹已经偃旗息鼓。


席间杨昭溪多番与我不对付,我举杯客气敬他,他连头也不抬,甚至称身子不适,不等我应允,便摔了帐门扬长而去。


谁知我前脚摸着黑进了营帐,杨昭溪后脚便给了我一拳,又趁我懵住的当头一脚踹在我膝窝,随后一把揪起了我的领口,迫使我抬头看着他。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像狼。


他冷着脸,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你还是和她和离了,是不是?」


「就为了那个婊子?」


将军府这头也不消停。


「你如今是越来越娇贵了。」老夫人悠悠抿了口茶,「出身贱,家里又穷,还不懂规矩,能嫁给子仪已经是你的福气。」


徐子仪跪在地上已经半个时辰,只觉得这女子的身体为何如此弱,只一会便觉得膝盖酸软,额上冒汗,汗水刺得手心旧伤隐隐作痛。


手上的伤,总也不见好,有许多要洗的衣服,是老夫人叮嘱下去的,要磨练她的心性,让她学着孝顺,不许别人帮忙。


那些衣服不过是洗了晒,晒干了又收下去再洗罢了。


他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强迫她,琼月把簪子死死攥在手里,刺得血肉模糊。


不过也是她自食苦果,这种肮脏手段设计他。


「你也不争气,我都送去了那酒,你也没能留住子仪在你身边。」老夫人冷笑一声,「你从前不是也会个什么琵琶,懂点什么治畜生医术吗?怎么也不学学萱梦姑娘,留住自己的夫君呢?」


徐子仪听了这话猛地抬头:


「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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