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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目记陆凝眉

宫墙往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青楼出身,她是将军嫡女。我顶替了她的名字,替她流放,她却流落青楼。终究是谁也没能过得好。我们决心不再做狗男人手中的棋子,联手颠覆后宫与前朝。如今,她是倾国倾城的妃嫔,我换了一张脸,做她最不起眼的婢女……

主角:顾云亭   更新:2022-09-09 0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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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云亭的其他类型小说《鱼目记陆凝眉》,由网络作家“宫墙往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青楼出身,她是将军嫡女。我顶替了她的名字,替她流放,她却流落青楼。终究是谁也没能过得好。我们决心不再做狗男人手中的棋子,联手颠覆后宫与前朝。如今,她是倾国倾城的妃嫔,我换了一张脸,做她最不起眼的婢女……

《鱼目记陆凝眉》精彩片段

初见顾云亭那日,是一个寒冷的冬夜。

我穿得破破烂烂,还挂着手镣脚镣,头发像枯草一样团在头顶,满面尘土面如菜色。

无需旁人说,我自己清楚,一定丑极了。

他则是另一个极端,他身上的绫罗绸缎在明烛照耀下华贵得仿佛在发光,他让我抬头,我便看见了他那张倾国倾城男女莫辨的脸。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一颦一笑间狭长桃花眼仿若自带一种风流,一时之间看得呆了,他便笑起来,开口时声音温柔如四月春风。

「你是陆凝眉?」

我愣愣地点点头。他端详我片刻:「底子似还不错,只是太憔悴了些。」他说完,手一挥,吩咐手下人,「带下去梳洗收拾,好好养着,不养得珠圆玉润雪肤缎发不要带来见我。」

因他这句话,我被他手底下的人抬下去,开始了漫长的休养。

那时我是随将军府流放的罪人,吃不饱穿不暖,虚亏太久,身子坏了,人也憔悴着,脸上冻出了裂口,手糙得像树皮,要养回来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我在他府上白吃白住了大半年看着才好了些。

这期间,我出不得厢房半步,没见过他一次,服侍的人次次都是来去匆匆,从不与我多说一句话。所以大半年了,我还不知他姓甚名谁,究竟是什么人物。

等他见我时,已经是秋日了。我被带到他面前,跪在地上。

他走到我身前,手持一把折扇挑起我的下巴:「养白了果真是美的,都说大将军的女儿生得玲珑剔透美艳无双,果然不假。」

我垂着眸子不敢看他,也不敢多问,他弯身靠近我:「凝眉,你想给将军府翻案吗?」

我不做声,他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撤了持扇的手,我的头骤然垂了下去。

我突然感到很惶恐。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能将我从流放的队伍中救出来,必不是什么小人物。如今我是罪臣之女,死生只在他一念之间,若他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我会是什么下场?

思及此,我伏身在地上:「求公子指点。」

我只说了这么一句,没说我想翻案还是不想翻。

因为我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答案。

「你若想给将军府翻案,我手中有丞相诬陷大将军的铁证,只要你替我做件事,我便呈给皇上,保洗清你陆家满门冤屈。」

他说完,停顿了片刻:「自然,你若不想,那证物灰飞烟灭,你便从哪来的,回哪去。」

我心中长出一口气。

只要我还有价值就好。

我抬起头,直起身子:「我连公子是谁都不知,如何相信你?你若根本没有证物呢?若你不兑现承诺呢?」

他笑起来:「我顾云亭从不食言。」

顾云亭。

原来他是顾云亭。

普天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锦衣卫指挥使,诬陷忠良,掌控皇帝,耳目遍布天下,经他手的冤案不计其数,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恶贯满盈。

瞧着他的样子,我实在难以把他和这个身份联系起来。这么一号人物,难说陆家的冤案和他全然无关。

他好似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端起茶杯抿了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你父亲的死与我有关,想你家倾覆是我做的。若真是我,便没理由救你回来,养个祸害在身边。」

我很清楚他的话不可全信,但眼下我也没第二条路可走,只得应下来:「不知大人想让我做什么。」

「你幼时曾救了豫王一命,他念念不忘至今。只是你被你父亲带在身边常年在边关,他始终未曾见你。你家出事,他比任何人都心焦你的下落,却寻不得。」

我被顾云亭藏在这,他自然寻不得。

不过他话说到这份上,我便懂了。

「你便去他身边。有幼时的恩情在,他不会薄待你。我想你这张脸,他会喜欢。」

「然后呢?」

「然后?」顾云亭放下茶杯看着我笑,但眼神中分明没半点笑意,阴冷至极,「杀了他。」

我被他眼神中的凌厉阴狠震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想这才是他,温柔和煦如春风都是假象,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骨子里就是冷的。

但他随后说出的话更让我周身发凉。

「不过,凝眉,为防你心有旁骛,我得使些手段。」


我衣着破烂被扔在豫王回府的必经之路上,满身是伤。

伤是顾云亭找人做的,说这样真些,我想既然如此为何非要让我养回来,他说总得瞧瞧我究竟长得如何,若是相貌平平,即使有幼年情分在,怕也是入不得三皇子眼的。

豫王骆仪璟,当朝三皇子,宽和贤明之名天下皆知。我担忧他的马车会直接从我身上碾过去,顾云亭却笃定他一定会停车。

他说对了。

马车在我身边停下,我听见骆仪璟的声音,让人捎起我带回府里医治。

我在有人靠近我时艰难地爬起来,泪水涟涟:「我无需医治,求你带我找到三皇子府上,只有他能救我。」

轿帘掀起,骆仪璟探出身来,他打量着我询问道:「你是何人?」

「我……说不得……」我疼得说话都断断续续,这不是装的,顾云亭下手是真的半分没留情。

「我便是三皇子,你有什么对我说便是。」

听了他这话,我爬到马车边,抓住木框,压低声音:「你果真……果真是三皇子么……」

「果真。」

「我是凝眉……陆凝眉。」

他一把将我抱上去,我刚一落进他怀里便人事不知。

不是装的,我真的晕过去了。

毕竟顾云亭是真的可以毫不顾忌下死手的,在被扔来之前,我已有三日水米未进了。

他太擅长折磨人了,打我时也是,饿我时也是,精准地掐住那个劲儿,让我既死不了,又半死不活。

恶名满天下的锦衣卫指挥使,名不虚传。


我是罪臣之女,陆凝眉这个名字不能再用,骆仪璟给我起了个新名字,叫陆婉秋。

我细细咂摸这个名字,喜欢得紧。

他待我极好。他不耽于女色,府上连个侍妾都没有,我是他带回府的唯一一个女人。因此,我在豫王府虽说没正经身份,但府里上下都是将我当主子侍奉着的,有什么好的珍奇的,他都送到我这里来。

我问过他为什么待我这样好,他说幼时他落水,是我救了他一命,若没我,便没今日的他。他念我的恩,爱我的人。

他隔三差五便宿在我房里,待我极温柔,他这般珍而重之地对待我,令我愧疚。

因为我是顾云亭送来杀他的。

这个念头一天天越来越沉地压在我心头,压得我喘不过气。一日温存过后,他盯着我问:「近日见你总觉你有心事。在想什么?」

我摇摇头,恍若无事般对他笑了笑:「只是想啊,你对我这样好,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他便将我揽进怀里,柔声说:「无需你报答,只要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愧疚更甚。他说他要离京三日巡田,叫我照顾好自己。我一面不舍他离去,一面却是庆幸的。

明日是我毒发的日子。

顾云亭给我下了毒,每月发作一次,百毒蚀骨的痛楚,无药可医。我听他的话,他便会把解药给我,我若不听,便只能死扛。时日久了,发作间隔会越来越短,症状也会越来越严重,直至日日发作,最终形容枯槁去世。

如今我入豫王府已然三月有余,我有无数次机会杀掉骆仪璟,却迟迟没下手,因此顾云亭在上个月就停了我的解药,我得瞒着骆仪璟扛过去。

我毒发时,锁了门窗,蜷在床上死死咬着锦被,披头散发状若疯魔。突然间,一个人在榻边坐下。

然后我就听到了顾云亭的声音。

「还不动手吗?」

我张嘴吐掉被子,硬撑着答话:「你如何进来的?」

他伸手捋了捋我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锦衣卫出身,这天底下有我进不去的地方吗?」

他对我伸出手,掌心躺着一个瓶子。

是解药。

我伸手去抓,他却收回手:「杀了骆仪璟,我给你解药。」

我颓然放下手,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了:「我…做不到。大人,您放过我吧……我真的做不到……您手眼通天,换个人做这事,理应并不难……是不是?」

「错了,凝眉。他身边跟着的都是好手,等闲刺客无法得手,送进他府中的人又会被查底,稍微有些不妥便进不来。只有你,他不会查你的底细。这事非得你来做不可。」

「如果……如果我不做呢……您会杀了我吗?」

「反正只要没有解药,你早晚会死的,不用我多此一举。你也别想让骆仪璟救你。如果他知道你是我送来的,你觉得他还会不会信任你?」他说着,一把将我拎起来,「我不知道骆仪璟有多好,迷得你失了心窍,但你不想给将军府翻案了吗?」

好,只要他不会即刻杀我,我便认了。

就算命不久矣,只要最后的时光中能和骆仪璟在一起,我认了。

哪怕骆仪璟喜欢的是陆凝眉,根本不是我,我也认了,我甘愿做替。

是了。将军府冤屈与否与我何干?我从未想过要给将军府翻案。

因为我根本就不是陆凝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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