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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村妇

盛世安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穿越成乡野村妇,戈枚看着身边排排站的三个小崽子,还有个大草包,脑袋上蹦出了青筋!这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面对原主的极品家人,果断分家了事,戈枚可不想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这婆家的事都够多的了,娘家就不要参与了。于是乎众人发现,经历过大难之后的戈枚,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主角:戈枚,邵胜   更新:2022-07-15 2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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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戈枚,邵胜的女频言情小说《乡野村妇》,由网络作家“盛世安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成乡野村妇,戈枚看着身边排排站的三个小崽子,还有个大草包,脑袋上蹦出了青筋!这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面对原主的极品家人,果断分家了事,戈枚可不想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这婆家的事都够多的了,娘家就不要参与了。于是乎众人发现,经历过大难之后的戈枚,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乡野村妇》精彩片段

“哐当……”

瓦罐破碎的声响,接着,狠戾的中年妇人厉声叫嚷。

“放手,再不放手,我连你们一起打。”

“求你,求求,婆,你不要打我妈……”

“婆,妈妈病了……她真的病了。”

迷迷糊糊的,嘈杂的奶音哭喊着,响在耳畔。

戈玫还以为是做梦,烦躁地睁开眼睛。

“贱蹄子,睡什么睡,快起床,给我去赚工分钱。”

一道黑乎乎的身影,高高扬起手臂,劈头而来,惊得她蹭地,翻起身,对着来人就踹了一脚。

“有病,莫名其妙,就想打我?”

哭声一顿,三个孩子一脸的鼻涕,张大嘴巴,错愕地看着戈玫,腮帮子上的泪珠咕噜咕噜往下滚。

一个干扁枯瘦的老婆子被戈玫踹得身子一歪,后背撞到了墙角的柜子上。

好不容易才扶稳步子,她用鸡爪一样的手指,指着床上的人,“你、你,别不知好歹,居然敢打婆母,我去公社告你。”

转身,人跑掉了。

哪来的?

脑袋有些清醒了,戈枚才觉出了不对劲。

在她面前高低错落,一字排开,黑乎乎的三个娃。

她们的身后……

斑驳的黄泥墙……

纸糊的窗户格子还破了好几个窟窿。

角落里的木柜子,歪歪扭扭地靠着墙角,好像下一秒就会散架一样。

再看上去,破烂的瓦片房梁,滴滴答答地漏着水……

那叫个一贫如洗。

“妈,快起来,跑,你刚刚踹了婆,她会带人打死你的。”

戈玫一激灵,循声看过去,说话的那个又矮,又黑,又瘦,像根烧火棍。

那是她的娃?

戈玫愕然。

这是……穿越了?

脑子里源源不断地涌入了一些记忆。

自己是21世纪跨国药疗企业高管,坐飞机赶去参加全球新型病毒研讨会,遇上了空难。

一觉醒来,就到这儿了。

自己是死了?

还重生了。

很快,她接纳了原主的身体和记忆。

这里是70年代的一个小山旮旯。

原主一共生了三个娃,山娃,土娃和蛋娃。

分别是八岁,六岁和三岁。

丈夫外出务工,出事,死了。

本来原主就对不着家的男人没什么感情,心里只记挂着,已经混到城里的儿时竹马。

面对三个孩子,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在家打骂得厉害。

总是琢磨着心思逃跑。

偏偏家里的婆婆又是个极品悍妇,几次都被她给抓了回来。

这次更是厉害,揪着人头发,直接往墙上撞,奄奄一息之际,被戈枚给穿了。

真是蠢死的!

“嘶——”

好痛,她下意识一摸额头,还在流血。

最小的娃摇着她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妈妈,你快跑。”

这是蛋娃。

黑不溜秋的小家伙,她最小的儿子。

旁边是山娃和土娃,土娃脏兮兮的小手,紧张地攥着床上的被子角。

戈枚有些心疼,慢慢撑起身子。

现实中的她忙于医学研究,错过了最佳的结婚年龄,就剩了下来,更没有生孩子。

事业有成又怎么样,还是有缺憾。

真没想到,自己重活一遭,一开局,老天爷就给她送来了三个娃。

戈枚仔细端详着,洗白白后,这三个娃娃的五官都是不差的。

她轻轻抬手……

没想到,蛋娃嗖地跪了下来,抱着头哭嚎,“呜呜……妈妈……都是我的错,别打我。”

戈枚:“……”

造孽啊!

这是原主对孩子长期打骂,留下的阴影。

“别怕……妈妈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可这句话好像效果不大。

山娃跑过来扯了弟弟起身,又一次提醒戈枚:“妈,你再不走,婆真的来绑你了。”

戈枚笑了,“你是,山娃吧。”

啊???

山娃一脸的疑惑。

妈妈今天怎么不一样了?

脸上没有了狰狞的凶狠,显得特别——

他找不到词了。

“妈妈,你不认识我了?脑子撞到哪儿了?”

土娃这时挤了过来,一脸关切。

“妈,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谁啊?”

“你是——土娃。”

戈枚眉眼弯弯地冲他笑。

“哇,妈,没事就好,那你快起来啊!婆打起人来,好凶好凶的。”

原主都这样狠着心肠虐娃,这三个娃还生怕妈妈被人打。

戈枚心里酸得一批。

这么小的娃儿,个个懂事,原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自私自利,只知道一个劲地做妖。

被人占了身子,也是活该。

想到这,戈枚一点愧疚也没有,她现在就是要打好这副烂牌,成为人生赢家。

该清算的,一分都不落下。

这身体应该是个病秧子,又被人揪着头发撞墙。

戈枚起身的时候,头晕得厉害,挣扎了半天才爬得起来。

山娃扯着蛋娃只知道后退,也不敢拢身扶,戈枚猜,是原主把娃们都打怕了。

这心理阴影,只有再花时间来纠正了。

她起身,翻了原主的东西,把自己打理了一番,收拾得整整齐齐。

又在黑黢黢的灶台上啃了一个红薯,下肚,喝了两口水,才觉得身子舒服了些。

山娃扯着土娃出去了。

蛋娃不肯,就不远不近地跟在戈枚屁股后面转,也不敢吭气。

戈枚怜爱地看着孩子,发觉他的头发不光被人剃得像狗啃的,脑壳上还有块没有痊愈的疤,好像是什么划伤的。

她笑着对蛋娃招了招手。

蛋娃犹豫了一下,还是乖顺地靠拢,由着戈枚扒开头发看。

“嘶——”

她豁了一口气。

这原主是怎么当娘的,对孩子也太残暴了。

她正想找点什么给蛋娃处理一下伤口的时候。

山娃推门而入,一脸惊恐。

“妈,妈,婆带人来了,要绑你去教育,快躲起来。”

戈枚伸手握住山娃颤抖的手,一脸温柔,“山娃别怕,谁都不敢动我,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妈妈去教训他们。”

哼,极品恶婆婆。

惹上我戈枚,看你还能蹦跶到几时。

“妈,他们很多人,婆嘴巴厉害,你不怕吗?”

山娃愕然。

“不怕。”

戈枚笑着伸手摸了摸土娃的脸,“你们就等着瞧。”

说着,抬脚出了门。

还没到堂屋。

就听到原主的婆母尖着嗓子,哭嚎。

 


“黄书记,你们要帮我做主啊,刚刚我只是提醒她上工,可媳妇一脚就踹到我肚子上,她这是欺负我没了儿子,想害死我,要吞我的财产啊!”

“你们知道,我小儿子还在读书,要是给她当家做主了,他还哪里有学上啊!”

王桂香从来都是只疼小儿子。

大儿子在出事之前和她也不亲,从丈夫死后,大儿子自然就成了这个家的顶梁柱,全家都是靠他的一分军领工资。

之所以出事,也是为了这个吸血鬼的娘。

把他当摇钱树,天天跟他要钱。

这样一想,戈玫开始有些理解,原主丈夫邵胜为什么退伍也不愿意回来了。

如果自己有这样的家,自然也是不愿意回来的。

公社的黄书记一眼就看到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戈玫同志,你好。”

只是打了一声招呼,就停嘴了,上下打量着戈玫。

之前的戈玫,大家都知道,是个软弱的性子。

王桂香这样子告她打人,谁都有些不信。

可还没等戈玫开口,王桂香就抢先一步。

她捂着肚子,哭嚎,“黄书记,你不要对她这么客气,你看我的肚子到现在还在痛,她就是好吃懒做,专门偷我钱,拿去城里养小白脸的贱货。”

黄书记转过脸,严肃地看着,“戈玫同志,你婆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戈玫穿越的这个原主,身子本来就弱,被两个人这么前后一嚎一问,她的身子本能地瑟缩起来,一会儿就红了眼眶。

她用袖子攒了攒眼角,快要滴下来的泪,可怜兮兮地说,“黄书记,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踢婆伯母呢?”

戈玫的记忆里,知道这个黄书记。

县城里因为重视小岗村的发展,新调过来的领导。

他不是个没有脑子的人。

戈玫一歪头,故意把额头上的伤口露给他看。

“戈枚同志,你额头的伤是怎么回事?”

果然,就被黄书记一眼瞥见了。

“是因为婆母先打我头,我才正当防卫的……”

戈枚扶着额头的伤口,痛得皱眉。

话音还未落,王桂香就狮吼了起来:“什么玩意儿,你嫁到我们家来,就是我家的人好吃懒做,我不该教育你吗?还防什么卫。”

戈玫看着王桂香,害怕极了,捂着脸,呜呜地哭,边哭边说,“儿媳妇就活该,被婆婆打吗,揪着我的头发往死里撞墙,还抽我耳光,太痛了,我才踢人,黄书记,你说我这是正当防卫吗?”

说完,她又掀起了袖子给在场的人看:“大家评评理,你看我这身上的伤,如果还有人不信,可以让秦主任进里屋里,看看我其他部位的伤。”

秦倩是村里的妇联主任。

其实根本不用看,对这事她还是略知一二的,她住得离这里不远。

村里的事情都有耳闻。

何况王桂香一贯泼辣,村里人没人不知道。

黄书记看着秦倩,“你住得近,应该知道事情的经过,戈玫说的是实话吗?”

还没等这句话问完,王桂香又跳了起来抢话,“秦主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她,是她偷了我的钱,进城找小白脸去私奔,你说我应该抽她不。”

“你胡说,我进城,是打听我老公的消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说他死了,那也有尸体吧。秦姐,您说对不对。”

戈玫说完,看向秦倩。

秦主任向黄书记解释,“王婶子脾气暴是出了名的,以前也常跟大儿子动手。可能她误会小枚了。和人私奔这事,的确没有,要真私奔,她的人怎么还在这里?”

黄书记面色沉了沉。

“王婶子,你儿子都死了,怎么还打媳妇,难道她就不难过吗?”

黄书记指着王桂香教育,“你是婆母,就应该有婆母的气度,这样搞,哪里像话?”

王桂香不服气,但是又不能和村里新来的领导顶嘴。

气不过,转头对着戈玫就骂:“你这个懒蹄子,贱货,你打我,难道不是事实吗?”

戈玫也不马上反驳,只是抹着满脸的泪痕,委屈道,“妈,我也不是故意的,既然您不喜欢我,趁着黄书记和钱主任都在,我们把家分了吧。”

遇到这种老妖婆。

分家!

是摆脱她的唯一方法。

反倒是黄主任面露诧异:“戈玫同志,你可想清楚,你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怎么生活?”

戈玫看向孩子们的眼光变得温柔:“黄书记,不用担心。孩子们都大了,也很懂事,可以帮我分担。您就成全我吧。”

王桂香一听,鼻腔里重重哼了一声。

这小贱货,倒是想得美。

不过,反正她儿子也没了,如果分家了,也不用再养那几个小赔钱货。

总之,不能让她打儿子抚恤金的主意。

想到这儿,她抬头,阴险笑着,“儿媳妇能耐了,想自立门户了,春兰,把你嫂子的东西都丢出来,让她分。”

小姑子春兰很听话,马上就钻到屋子里收东西。

戈玫放下心来,看向黄书记,询问,“婆母都答应了,您看……”

黄书记微微颔首,“双方都没问题的话,就分吧。”

他对大队长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看看怎么分。”

“这还用看吗?她的东西打包了,就直接走呗,春兰都收拾好了,她为这个家有什么贡献?休想分我一个葫芦。”

王桂香狠戾地说。

戈玫微微勾起嘴角,看着自以为是的王桂香。

谁稀罕分她的葫芦?

当然是要分钱。

自己做高管十几年,什么人没见过?

她很快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递过去,“黄书记,我只要这里记着的一些东西,秦主任,大队长,你们看看,我该不该得。”

秦倩顺手接过,翻开一看,脸上显出讶然,“嗯,这……”

“秦主任,你再看看后面,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看看我的要求过不过分?”

说这话的戈玫缩着脖子,一副惨兮兮的模样,标准的长期被欺压,活得战战兢兢的小媳妇。

道德的天平总是倾向于柔弱的人。

大队长也上前揪了揪,拿出算盘,噼里啪啦拨弄了几下,也一脸震惊:“这……这不过分,一点也不过分。”

刚才,戈枚翻了原主东西。

被她发现,原主把老公寄回来的钱都一笔一笔地记到了小本子上。

原本是处心积虑地等机会,想从婆母那里把钱偷过来,再扔下三个娃,跟着竹马私奔。

王桂香欺压戈枚惯了,一直都是把她揍得低眉顺眼的。

就算她要分些东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将女儿打包好,扔出来的破被子踢了踢,“咯,拿走你的东西,活不下去也别来求我了。”

黄书记揪了揪小本子,问王桂香:“还有钱呢?”

“啊?什么钱?”

王桂香一愣,很快明白过来,怒骂。

“她妈的小贱货,还敢冲我要钱,她有什么脸,凭什么?”

“这里,算过了。”

黄书记指着刚才他们核算出来的数额,“一共四千块,你拿二千出来。”

“什么?”

王桂香一听,双腿一软,差点就要瘫倒在地,还好一旁的女儿一把将她扶住。

 


邵春蓝揉着她妈的胸口,对着戈枚面露凶光。

“你这黑心婆娘,亏你开得了口,你是想害死我们全家,两千?哪来的这么多,我还没嫁人,嫁妆都没着落。弟弟还在读书。”

黄书记看这激烈程度,也怕弄错,低头盘算。

戈枚淡淡开了口。

“这几年,邵胜陆陆续续往家里一共寄了3000块军龄奖金,寄钱的单据我都还存着,还有死后补偿的抚恤金1000块,一共3000块。”

“婆母你养个儿子也不容易,分你一半,养老,另一半自然地拿出来,养他的三个娃……”

说完,戈枚又抹了抹眼角的泪,转头。

“黄书记,您说,这过分吗?”

黄书记瞪着王桂香和邵春蓝。

“王桂香同志,戈枚同志的话很有道理,我也觉得是这个分法,非常的合理。麻烦你拿出2000块给她。”

“这……”

王桂香没想到戈枚一下子可以变得这么厉害。

她手抚着胸口顺气,眼珠子却转了转。

“黄书记,您都这样说了,那,我明天去取。这年头,钱怎么会放在家里。”

邵春蓝一听急了,正准备说什么,被王桂香一把拉住,踩了她一脚,又瞪了一眼。

这才反应过来。

“啊,是,是啊,明天,明天,去信用社取。”

戈枚当然懂她们心里的小算盘,只是缓缓蹲了下来,打开了被他们扔出来的蛇皮袋。

秦主任好奇,凑近一看,里面尽是孩子破烂的衣服,还有黑乎乎,散发着霉腐味道的棉被。

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

“王婶子,你这样也太过分了,你儿子寄了那么多工资,你怎么不给孩子也买几件像样的衣服,这,这,这都是抹布么?”

她揪出那堆破衣服给众人看。

当然,镇上的新干部在,她这个妇女主任也得做尽职。

几个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过去,特别是黄书记,脸色一变。

“王同志,你得好好受些教育才行。戈枚同志很明事理啊,又没要你的房子,可该她和孩子得的,一分也不能少。”

黄书记又指着里屋,“秦主任,你带着戈枚同志进里屋去收拾。”

戈枚一副胆怯怯的样子,惊恐地看着婆婆,不敢动。

秦倩拉着她的胳膊,就往里屋里走,“小枚,走,别怕,我们给你撑腰,黄书记都发话了。”

小媳妇这才颤颤巍巍地跟着秦主任进了里屋。

王桂香气得脸色发白,又变本加厉地嚎起来,“不是的,黄书记,冤枉啊,这些都是刚买没多久的,就是那贱蹄子糟践东西,把我买的东西故意弄坏的……真的……”

她话还没说完,山娃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

“婆在撒谎,这些都是婆不要的东西,才给我妈,她今天还打我妈,扯着我妈的头发撞得咚咚响……”

“我妈都病了,她也不理,不给药吃,还扯她起来上工……黄书记,你别被这老妖婆给骗了啊。”

邵春蓝一看不对劲,上前呵斥,“山娃,婆婆照顾你的时候,你就不记得,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黄书记看着眼前的小娃娃,黑得像炭盆,瘦得像火钳,心里酸成一片,“好娃子,叔叔帮你们做主。”

说完,极为失望地看着王桂香,“这几个娃娃可是你的亲孙子,你就是这样对他们的,他爸爸可是拿命赚的钱,你就这样对他的孩子……”

“你说说,自己是不是,愚蠢?”

王桂香被黄书记教育得蔫头耷脑的,“不是的……不是……”

黄书记不是没见过这样子的泼辣妇人,也懒得废话,“钱主任,你帮一下戈玫同志。我和大队长把王桂香同志带去公社好好接受教育。”

大队长鞭子一扬,“走。”

王桂香一见这架势,吓得快傻了。

身子一瘫软倒在地上,喉咙里咕噜的着。

“黄书记啊,你不能冤枉我啊,那个小贱蹄子最会装了……”

“她平时没少打骂孩子,一心只记得跟城里的小白脸私奔,分家就是想骗我的钱,丢下孩子自己去快活。我家春蓝可以作证的。”

小姑子帮腔。

“她就是这样的人,自从嫁进来,根本看不上我哥,不是嫌弃这个,就是嫌弃那个,也不理孩子,总想着跟着姘头跑……”

山娃突然扯着嗓子喊,“你们胡说,都是因为你们打妈妈,她才会跑,根本就不是不要我们,她不跑会被你们打死的。”

农村的孩子啥都看在眼里,什么都懂。

黄书记当然相信孩子的话。

“简直是乱七八糟,大队长快把人带走。”

可王桂香哪里肯?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就连小姑子也有样学样。

生产队的大队长可是个粗人,才不管你那么多。

一把推开小姑子,把王桂香像牲口一样,拽着就走。

戈玫听着外面的动静,就觉得好笑。

老妖婆跟我斗,你这是自讨苦吃。

不过她没想到原主那样对孩子,在关键时刻,孩子都站在她身边。

这点让她下定决心,对孩子们好。

屋里转了一圈,戈玫拿了一床蚊帐,还有些布料。

那老妖妇挺会享受的,光滑的布料,细密的蚊帐,都是这个时代顶好的东西。

碍于秦主任在旁边,也不好意思太贪心。

所以拿起东西来,显得畏畏缩缩。

“拿,你放心,尽管拿,有我在,你怕什么。”

秦主任拉开抽屉,从里面捡了一瓶雪花膏,塞进戈玫的手心里。

“妹子,你还年轻,要保养,她那么老了,还用这些好东西,有什么用?”

两个人一起,前前后后收罗了一大包。

戈玫瞥见角落里有个上了锁的木箱子。

小姑子见王桂香铁定了要被教育,便放弃了帮腔。

又眼看戈玫准备带走那么多好东西,怒从心中起。

“你这个黑心的婆娘,你是想让我妈死吗。”

戈玫怯怯地看着,不吭气。

秦主任瞪着小姑子。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哪有这样骂嫂子的,有19了吧?想让全村都知道你这个臭脾气?你还想不想处对象?人好,条件好的小伙子我手里还有好几个呢。”

这话一出口,小姑子马上就蔫了。

其实邵春蓝长得还算标志。

先前,也在别人介绍下,处过对象。

都被原主给搅黄了。

婆婆对原主打骂,她就对小姑子暗地里使坏。

家里的一摊破事就给传了出去。

凶悍的妈,背地里使坏的嫂子,还有个不成器的弟弟。

给她说对象,谁还敢。

如果,秦主任跟她牵线,那又不一样,毕竟人家是妇联主任。

邵春蓝动心了。

马上收敛,小声嘀咕,“我,我妈,的确不对。”

以前她帮着娘欺负嫂子,是因为这样做,娘会对她好一点。

可是她也最清楚,从小到大,娘的心里只有小幺儿,没有她和大哥。

如果真的能嫁出去,就再也不用看娘的脸色了。

就在前主任和小姑子理论的时候,戈玫看到墙角放了一把大斧头。

闷不作声走了过去,提起斧头……

见到她的动作,小姑子心尖一颤。

“嫂子,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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