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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寒,夏暖暖

傅司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五年牢狱,她早就不是那个骄傲的夏家大小姐,也没了那身傲骨。闻言,傅司寒脸色陡然阴沉。他抬手钳着夏暖暖下颚,逼她抬头看自己:“凭什么?”灯光下,夏暖暖脸上的疤触目惊心。

主角:傅司寒夏暖暖   更新:2023-01-30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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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司寒夏暖暖的其他类型小说《傅司寒,夏暖暖》,由网络作家“傅司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年牢狱,她早就不是那个骄傲的夏家大小姐,也没了那身傲骨。闻言,傅司寒脸色陡然阴沉。他抬手钳着夏暖暖下颚,逼她抬头看自己:“凭什么?”灯光下,夏暖暖脸上的疤触目惊心。

《傅司寒,夏暖暖》精彩片段

一个男人能有多狠?


从前夏暖暖不知道,后来刻入骨髓。


五年牢狱生活,走出监狱大门那一瞬间,夏暖暖感受到的不是新生。


而是噩梦。


她身上还穿着五年前入狱时的衣服,时隔多年看起来,既破旧又低廉。


和现在身处的金碧辉煌的蓝城会所,更是格格不入!


但夏暖暖,逃不了。


“这五年,过得怎么样?”


眼前沙发上,京都傅家太子爷傅司寒,她的前夫,也是举报她坐牢的人。


男人声音低沉,带着嘲讽与厌恶。


夏暖暖被压着跪在地上,甚至不敢抬头对视:“傅总,放了我吧。”


五年牢狱,她早就不是那个骄傲的夏家大小姐,也没了那身傲骨。


闻言,傅司寒脸色陡然阴沉。


他抬手钳着夏暖暖下颚,逼她抬头看自己:“凭什么?”


灯光下,夏暖暖脸上的疤触目惊心。


傅司寒眼神一沉:“当然,你要是能让思若活过来,我就放了你。”


人死如何复生?


傅司寒根本就没想过放过她。


夏暖暖心里清楚,自从五年前,傅司寒的初恋叶思若,也是她的师妹惨死在演唱会上后。


傅司寒就认定了是她动的手。


所以在物证人证都没有的情况下,他力破众难,让她进了监狱!


牢里的五年,在傅司寒的示意下,夏暖暖被毁了容,毁了嗓子……


现在,他却还是不愿放过。


夏暖暖不知道,当年自己是怎么喜欢上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的。


或夏喜欢的,就是他那份给了叶思若的痴情。


夏暖暖眼中闪过抹自嘲。


傅司寒看在眼里,却以为她是在嘲讽自己。


他钳着她下颚的手猛然用力:“你以为五年牢狱,就够你赎罪吗?”


“我要让京都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叫夏暖暖,而是——杀人犯!”


话落,傅司寒松开手,直接将夏暖暖甩了出去。


头磕在茶几角上,一阵刺痛。


夏暖暖耳朵里一片轰鸣,却早已习惯了这疼。



傅司寒一顿,俯视看来:“什么?”


夏暖暖晃晃荡荡的站起身,单薄的身体好像风一吹就会倒。


她一字一字说:“我没有名字,我是287号。”


傅司寒自然知道牢狱里的人都是称呼编号,却没想到夏暖暖竟然会用这个来反驳自己。


他眼神沉了下来,本要往外走的脚尖一转,走向夏暖暖。


“你是在向我宣战?”


“夏暖暖,你还以为你是夏家大小姐?”


夏暖暖眼中是抹不去的苦涩。


她哪敢啊?


入狱那天,她妈为了救她,生生磕死在了傅司寒面前。


而她爸,则直接召开发布会,将她赶出了傅家。


她夏暖暖如今,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傅总想多了,我只是想问问您,我要沦落到怎样的地步,才能还清害死叶思若的罪。”


闻言,傅司寒眯了眯眼:“你承认思若的死,是你做的了?”


入狱五年,夏暖暖依旧没有认过罪,如今,却这么轻易的承认了?


夏暖暖没有回,只是问:“我死,够不够?”


傅司寒看着夏暖暖,脸色沉了几分。


四目相对,夏暖暖的眼中没有害怕,一片死寂。


傅司寒不知道,她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在她妈死掉的那一天,如今行尸走肉的活着,不过是为了她妈的临终遗愿。


她说:“囡囡,妈妈这辈子不求什么,只想你快乐的活着。”


可是妈妈,活着真的好累啊……


出神之际,傅司寒冰冷的声音砸在耳边:“你这条命,也配和思若相比?”


“夏暖暖,你不会死,我要你活着赎罪!”


扔下这句话,傅司寒摔门扬长而去。


夏暖暖站在包厢里,周围傅家的保镖看着,她依旧逃不掉。


可是赎罪,她犯了什么罪?又要向谁赎?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走进来的,是蓝城会所的经理——张姐。


“你就是傅总说的人?”


问着,她扔来一件裙子,砸在夏暖暖身上:“换上,跟我去接待客人。”


手中裙子触感柔滑,比夏暖暖身上的衣服不知柔软多少。


布料却也少的可怜,穿在身上,什么都遮不住。


这就是傅司寒说的赎罪吗?


夏暖暖有些想笑,五年不见,她竟觉得傅司寒有些天真的可怜。


他以为自己会挣扎,会拒绝吗?


但在牢里熬了五年的人,哪还有什么羞耻之心。



夏暖暖沉默的走进包厢内的卫生间,换上了这条裙子。


出来时,她手臂环抱在胸前,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看着张姐:“走吧。”


张姐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浮浮沉沉多年,见过了太多人。


但夏暖暖这种什么都不问的,却是第一个。


她忍不住抬头看向角落处的摄像头,有些迟疑。


而此时,蓝城会所监控室。


傅司寒坐在椅子上,看着黑白监控器里只能瞧见头顶发旋的夏暖暖,手中把玩的银色打火机被他生生捏碎。


傅司寒猛地站起身:“把人送去403包厢,就说我说的,只要人不死,随他们怎么样!”


闻言,保镖忙退了出去,不一会就出现在监控器里。


包厢内。


张姐听着保镖传的话,看着夏暖暖的眼里闪过抹同情。


只一瞬,就压下:“跟我来吧。”


说着,她转身往包厢外走。


夏暖暖跟在她身后,从头到尾,没有半分犹豫。


十分钟后。


403包厢门被推开,夏暖暖被张姐推了进去。


原本重金属音乐躁响的包厢霎时安静。


没有人说话。


而此刻,夏暖暖也终于明白傅司寒的意思。


整个包厢里的人,她都认识,其中还有一两个,曾经还是她的追求者。


“呦,这不是夏暖暖夏大歌星吗?这么快就出来了?”


陈家二少爷陈思凡挑了挑眉,语气戏谑还带着嘲讽。


夏暖暖置若罔闻。


陈思凡最讨厌她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五年前她是夏家大小姐,是京都炙手可热的歌星。


她看不上自己,他认了。


如今五年过去,她夏暖暖失去了一切,凭什么还敢看不上自己?!


怒气翻涌,陈思凡直接扯过她胳膊,将人摔在了沙发上。


“夏暖暖,你最好能一直这么傲气!”


说着,他拿过一旁茶几上开了的酒瓶,直接往夏暖暖嘴里灌去!


冰冷的酒液划过喉咙,一阵火辣的疼。


也提醒着夏暖暖,五年前入狱的第一天,她最为珍视的嗓子就被毁了!



这一切,都是拜傅司寒所赐!


夏暖暖如破败娃娃般靠在沙发上,任凭那酒液在胃里翻腾。


眼睛却直直的望着门上的摄像头。


不知为何,夏暖暖就是知道那后面的人是傅司寒。


她嘴唇嗡动,无声,却让傅司寒看得分明。


夏暖暖在问:“傅司寒,你满意吗?”


“砰!”


傅司寒手中的打火机直接甩出去,砸碎了监控屏。


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大口喘气。


除了五年前叶思若死时,他们就没再见过傅司寒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傅司寒死死盯着那碎裂成蛛网的屏幕,起身出了门。


403包厢。


陈思凡看着不挣扎不反抗的夏暖暖,心里无端有些闷的厉害。


他松开手,居高临下俯视着狼狈的夏暖暖:“比起五年前,现在的你真无趣。”


夏暖暖说不出话,只是捂着心口咳嗽着,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


一旁那些看不上夏暖暖的人见这一幕,忍不住开口。


“陈少,你这是心软了?我可是听说当初咱们这圈子里,属你追她追的最猛。”


“不过就她现在这个丑样子,你还能下得去手?”


说话人的话里满满都是讥讽和不屑。


陈思凡脸色一阵青白。


夏暖暖也终于从猛烈的咳嗽中缓了过来。


五年没碰过酒,冷不丁被灌了将尽一瓶的威士忌,她有些头昏眼花。


却还是强撑着清明站起身,像什么都没听见般看向陈思凡。


“陈少,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夏暖暖的声音沙哑,像是石头在砂纸上打磨,刺耳又抓心。


陈思凡皱了皱眉,刚要说些什么。


包厢门猛得被人推开。


傅司寒迈着修长的腿走进来,视线落在夏暖暖身上,阴鸷又可怕。



再醒来,夏暖暖的第一个反应不是疼。


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再到手背上扎着的吊瓶针。


从入狱之后再没哭过的眼再次红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夏暖暖,你怎么还活着呢?


一旁,傅司寒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莫名就想起了她转身朝车道跑去的画面。


不知道从哪儿涌来的怒气。


他大步走上前,扯起夏暖暖的衣领,咬牙切齿:“你就这么想死?!”


夏暖暖没说话,只是紧闭着眼,抽噎着。


眼泪一滴滴落下,砸在傅司寒手背上,烫得他下意识松开了手。


静默的病房里,只有呜咽的哭声不绝。


傅司寒看着面色苍白的夏暖暖,心里滋味复杂。


他们认识很多年了,他从没见她这样哭过,哪怕五年前被判入狱时也没有。


但现在,她哭了。


用力按了按眉心,傅司寒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只是想到刚刚那个躺在街道上,满身鲜血的女人,他心里就阵阵烦闷。


“夏暖暖你记住,只要我不同意,你就死不了。”


扔下这句话,傅司寒就转身离开。


嘭的一声,病房门砸上。


病床上,夏暖暖慢慢蜷缩成一团,她没再哭出声。


只有慢慢浸湿的被子,显露着她此刻的脆弱。


……


“世风日下:前一线歌手夏暖暖出狱现况,会所门前衣衫不整,当众卖唱!”


一夜间,这样的标题在京都里炸出了一片热潮。


此时,京都医院内。


陈思凡看着面色苍白的夏暖暖,眼底闪过抹心疼。


但转瞬就化作了讥讽:“当年你要是不害思若,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你说你怪得了谁?”


窗外阳光热烈,照在身上,却只觉得刺痛。


夏暖暖垂眸看着手上留置针留下的青紫印记,忍不住苦笑。


他们所有人都将死去的叶思若捧上了不可亵渎的高台,而自己这个“杀人凶手”自然被所有人憎恶。


活人争不过死人。


这个道理,夏暖暖在这五年里领悟的深刻入骨。


见她不说话,陈思凡皱了皱眉:“夏暖暖,我在跟你说话!”


闻声,夏暖暖缓缓抬眸看他,一双眼漆黑的让人说不出话。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陈思凡本来还想讽刺的话霎时咽了回去。


半晌,他才重新开口:“要不你跟着我吧。”


夏暖暖愣了下。


就听陈思凡继续说:“你知道傅司寒留着你就是为了折磨你,替思若报仇。”


“我虽然不会娶你,但至少你不用受苦,也不会缺钱,像现在这样任人宰割。”


真心这种玩意儿,一旦和金钱挂上勾,怎么说都难听。


夏暖暖静静看着陈思凡,心里清楚这个人没多爱自己,只不过是没得到过,所以不肯服输。


而此时,门外。


傅司寒站在门口,目光落到病床上沉默不语的夏暖暖身上,眼眸含怒。


她会怎么选?


陈思凡,还是自己?


莫名的,傅司寒只觉得脖子上的领带突然勒的有些喘不过气。


他皱着眉扯松了些,刚要推门进去。


就听夏暖暖沙哑的声音响起:“好啊,给我一千万,我就跟你。”



霎时,傅司寒脸色黑了一下。


他一脚踹开门。


冷眼扫过病房内的陈思凡,视线落到夏暖暖身上:“刚刚的话,你再说一遍。”


男人眼中的怒气来得莫名其妙。


夏暖暖望着他,半晌,她才开口:“拿到一千万,你就放我走,这是你说的。”


傅司寒哑然了瞬,随即更加恼怒。


“夏暖暖,你以为你值一千万?”


夏暖暖没回,只是转头看向陈思凡。


她承认,自己有点破罐子破摔。


但只要能逃离傅司寒,她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而此时,傅司寒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陈思凡。


顶着两人的目光,陈思凡搓了搓手:“傅总,你也说了,她不值这个价钱。”


放在平常,一千万养一个女人,他不是没干过。


但是要冒着得罪傅司寒的风险,那就不值当了。


闻言,傅司寒看向夏暖暖的眼中充满了讥讽与怜悯。


对于陈思凡的回答,夏暖暖不意外,只是有些喘不过气。


她明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一张嘴,咳嗽声先一步涌出。


一声,一声,像是要将肺咳出来一样!


傅司寒看在眼里,大步上前直接按响了呼叫铃。


很快,医生护士鱼贯而入。


医院走廊里,傅司寒看着被医生按在床上打针的夏暖暖,眼中情绪不明。


一旁,陈思凡站在他身后,迟疑着开口:“傅总……”


傅司寒回头看他,眼神凛冽。


他喉头一哽,片刻后才发出声音:“等您玩够了,就将夏暖暖给我吧。我真的挺喜欢她的。”


傅司寒看着这个连跟自己要人都胆怯到发抖的男人,突然觉得可笑。


“送你?你也配?”


扔下这句话,傅司寒没再理会陈思凡,直接推开病房门走进去。


夏暖暖的状态已经稳定了下来。


瞧见傅司寒进来,医生走上前:“傅总,夏小姐是以前留下的恶症,只要情绪激动就会咳嗽不止,没有生命危险。”


傅司寒点了点头。


直到医生和护士都退出病房,他才扯过椅子坐下。


“五年前你看不上陈思凡,五年后怎么就瞎了,什么人都敢去求?”


夏暖暖躺在病床上。


眼前天花板纯白,和五年前那场盛大演唱会一样的白。


她声音喑哑,像在砂纸上磨砺:“五年前,我一样眼瞎。”


所以才会喜欢上你,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傅司寒听懂了她未尽的话,眼眸一暗:“你是自作自受。”


是啊,自作自受。


夏暖暖转过头看向傅司寒,这个自己深爱了好多年的男人,眉宇间还是曾经她爱的模样。


但也不一样了。


比起爱,她现在,更怕,也更恨。


“傅司寒,你会后悔吗?”


这样对我,这么狠!


傅司寒也静静看着她,嗓音冷淡:“不会。”


他永远这么笃定,就像五年前自顾定下了她的罪一样。


夏暖暖笑了,眼中含泪:“那我祝你如愿。”


话落,她转回头,闭上了眼。


病房再度寂静了下来。


傅司寒看着这个无声无息,好像要消亡的夏暖暖,心里微微发闷。


最后,无声起身离去。


这天后,傅司寒再没来过。


直到两天后,夏暖暖被带离了医院,住进了傅司寒的私人别墅。


主卧里。


夏暖暖被佣人引着走进来时,傅司寒刚从浴室出来。


他一身黑绸睡袍,露出精壮的胸膛。


挂在肌肤上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缓缓向下滑去,没入腰间……


夏暖暖僵在原地,从走进这座别墅后心里产生的不安在这一刻淹没到头顶。


而傅司寒瞧见她,只朝着浴室的方向扬了扬下颚。


“去,洗干净。”



男人声音沉哑,却不带丝毫的温度。


夏暖暖没动,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透露出她的紧张。


从出狱到现在,她以为自己没什么舍不下的。


但现在,只要想到要和傅司寒做那种事情,她就打从心底里拒绝。


“凭什么?”夏暖暖咬着唇,从喉咙里逼出这一句质问。


傅司寒坐在床上,眼睫微抬:“你在拒绝我?”


“……是。”


这是出狱后,夏暖暖少有的直白拒绝。


傅司寒眯了眯眼,心里涌上了些隐秘的满足。


他终于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找到了曾经的夏暖暖该有的气息。


傅司寒倏然站起身,大步走近。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傅司寒带来的威压也越来越重。


夏暖暖硬着头皮和他对视着,背后却像被蛇盯上般,汗毛倒竖。


她不住后退,直到后背紧贴在门板上,退无可退。


而傅司寒高大的阴影罩盖全身,夏暖暖双手推拒在男人炙热的胸膛上,字字艰涩。


“傅司寒,我们不能……”


“不能?”


傅司寒直接打断了她,“夏暖暖,你身上我哪里没碰过,装什么纯?”


夏暖暖脑海空白。


是啊,他们曾经是夫妻,世界上除却父母子女外最亲密的关系。


也理所当然的做过了最亲密之事。


但回想起那些过去,夏暖暖只觉得更疼了!


因为不爱,因为憎恶,因为不得不娶她!


所以在那种事情上,傅司寒向来动作粗鲁,以折磨她,看她痛苦为乐。


时隔五年,噩梦还是要再一遍重演吗?


夏暖暖咽了咽喉咙:“那时候我们是夫妻,现在,不是。”


这句话里不知是哪个字触怒了傅司寒。


他脸色一沉,一只手钳住夏暖暖的双手举过头顶按在门板上。


傅司寒俯身凑近,鼻息交融。


“一千万就能将自己卖了的女人,当然不配做我的妻子。”


“这样吧,你不是想逃吗?陪我一晚,让我满意,我就放你走。”


多好的一桩交易。


陪他一晚,给她自由。


夏暖暖很想让自己答应,但嘴唇就像被胶水粘住了般,怎么都张不开。


曾经和傅司寒度过的那些夜晚,虽然疼,但她尚且可以欺骗自己,至少他们还有名分,也夏有一天傅司寒会爱自己。


可现在,一切都明码标价,也将她贬的一文不值!


夏暖暖再难维持冷静,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她一把将人推开,转身就要跑出去。


傅司寒没有追,只是站在原地,嗓音淡淡:“出来之后,你还没去看过你妈吧?”


夏暖暖脚步一顿,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傅司寒揽了揽微敞的睡袍,嗓音冷冽:“你想去看看吗?”


夏暖暖深深看了他很久,最后闭上眼点了下头。


京郊墓园。


天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


一路向上而行的阶梯上,夏暖暖跟在傅司寒身后,思绪慢慢飘远。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她妈跪在夏氏集团的大门前,求傅司寒放过自己。


但傅司寒没有,只是冷漠的看着她妈磕头。


那地上一片片的血迹,任由夏暖暖如何嘶喊,如何哀求,傅司寒都没有松口。


直到她妈心脏病发,抢救无效死亡。


傅司寒上了车,扬长而去……


“到了。”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夏暖暖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就瞧见不远处那独立的墓碑。


上面夏母的照片被雨打湿,瞧不真切。


夏暖暖看着,目光慢慢落到墓前站着的那个中年男人身上。


夏林城,她的父亲。


那个早早和妈妈离婚,在得知她入狱后就宣布和自己断绝父女关系的男人。


他,也是来看妈妈的吗?


夏暖暖心里情绪复杂。


却听傅司寒说:“当初他放弃你的时候,你很恨他吧?不过没关系,我帮你出气了。”


闻言,夏暖暖心空了一瞬。


她怔怔看着傅司寒,喉咙像被堵住,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而傅司寒却眼中带笑,徐徐告知:“三天前,夏氏资金链断裂,导致破产。”


“身为董事长的夏林城背负千万债务,即将入狱。”



“轰!”


一声震耳雷鸣在天际轰响。


倾盆大雨顷刻落下来,浇湿了衣衫。


夏暖暖整个人淋在雨中,狼狈又可怜。


傅司寒却在保镖撑着的雨伞中,分毫不沾。


夏暖暖眼眶发烫,一抹湿润顺着脸颊流下,一时间,她竟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傅司寒,你怎么敢,怎么能……”


夏暖暖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再怎么也说不出。


直至此刻,她才明白原来爱一个人就像燃尽的灰尘,你以为早已死透了,却在不经意间死灰复燃,再体会一次遍体鳞伤的疼!


傅司寒手插着口袋,眼中满是睥睨一切的藐视。


“为什么不能?”


“你们傅家欠我的,你欠思若的,我只是以牙还牙,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多理直气壮的口气。


夏暖暖却忍不住想笑,可嘴角动了动,怎么都笑不出。


雨水沉入眼睛,一阵嗟磨的疼。


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连带着眼里的光都散尽。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爸?”


傅司寒挑了挑眉尾,并不诧异夏暖暖的服软。


或者说,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刻。


“取悦我。”


男人声音带着蛊惑,夏暖暖却半分都感受不到。


她只是迷茫,自己这副傅司寒早已经得到过的躯体,究竟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的?


还是说,他只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将她踩进尘埃?!


夏暖暖转头看了眼还站在墓前,丝毫不顾越来越大雨势的夏林城。


夏久,才收回视线:“好。”


四十分钟后。


夏暖暖再次跟着傅司寒回到了那座别墅,那间主卧。


屋内窗帘紧闭,没有开主灯,只有暖黄的筒灯带来些夏光亮。


夏暖暖紧捏着身上浴袍的腰带。


刚从浴室出来,没吹干的长发还滴着水,落在黑色的浴袍上,留下几道深色印记。


几步外的双人床上。


傅司寒坐在那儿,昏暗环境下,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过来。”他招了招手。


夏暖暖捏着睡袍的手一紧,仅一刻就松开,走上前。


鞋尖相抵,她又一次定在了原地,手足无措。


傅司寒看在眼里,也不主动:“还要我教你?”


夏暖暖身体一僵。


半晌,才慢腾腾的坐在男人腿上,手扶着他肩膀,低头吻了下去。


眉心,眼尾,耳畔,脖颈……


一寸寸,唯独略过了唇。


夏暖暖还记得,曾经傅司寒从不吻她,因为亲吻只对心爱之人。


而他,不爱自己。


傅司寒自然也知道夏暖暖的心里想法,她这么乖,他本该高兴。


可莫名的,总有股怒气在翻涌。


他抬手钳住夏暖暖的腰肢,猛然用力将人压在身下。


倒在床上那一刻,夏暖暖眼前有一瞬间的昏花,但很快就清醒过来。


四目相对,傅司寒望进夏暖暖黑漆的眼底。


其中一片死寂,像是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


可恍惚中,他却好像看到了恨。


傅司寒呼吸一窒,低头吻上了她的眼:“夏暖暖,你不配恨我。”


感受着女人倏然颤抖的眼睫,傅司寒鬼使神差的,往下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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