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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霍时洲傅行琛

沈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迈着僵硬的脚步,一步步回到她与霍时洲的家。打开门,传来了声音。心脏骤然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带着鲜血淋漓的痛苦和狼狈。她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撞到了门口的花瓶。“哗啦一”花瓶被她撞倒,碎了一地。“咔嚓一”门开了。霍时洲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主角:沈婳霍时洲傅行琛   更新:2022-09-11 0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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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婳霍时洲傅行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婳霍时洲傅行琛》,由网络作家“沈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迈着僵硬的脚步,一步步回到她与霍时洲的家。打开门,传来了声音。心脏骤然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带着鲜血淋漓的痛苦和狼狈。她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撞到了门口的花瓶。“哗啦一”花瓶被她撞倒,碎了一地。“咔嚓一”门开了。霍时洲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沈婳霍时洲傅行琛》精彩片段

今天是她的婚礼,可新郎霍时洲没有出现。


沈婳站在台上,耳边充斥着满座亲朋的窃窃私语。


想哭吗?


想。


可她要真哭出来,场面就更难看了。


沈婳固执的站在那儿看着教堂大门。


可看着天色从亮到黑,人群散去,自己终究没有等来霍时洲……


夜色低垂,沈婳穿着婚纱赤脚走在人潮拥挤的大街。


她的婚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她看着路人眼中充斥着的好奇和嘲笑。


可也许是心情太过沉重,反压抑成了一片空白。


她迈着僵硬的脚步,一步步回到她与霍时洲的家。


打开门,传来了声音。


心脏骤然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带着鲜血淋漓的痛苦和狼狈。


她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撞到了门口的花瓶。


“哗啦一”花瓶被她撞倒,碎了一地。


“咔嚓一”门开了。


霍时洲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沈婳僵硬的抬起头,看见霍时洲只披了一件睡袍,这件睡袍是情侣款,她一件,霍时洲一件,那是他们逛街一起买的。


她不想再看,可心口传来的疼痛几近让她窒息。


她极力压制着有些颤抖的嗓音问他:“为什么?”


霍时洲背靠着墙壁,就在沈婳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霍时洲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说出来真是轻巧,可是,现在再跟她说对不起,不觉得太晚了吗!


“霍时洲,结婚是你说的,我也给过你机会选择,我从没逼你!”


沈婳的音调一下子拔高:“可你呢,婚礼不来,你究竟将我当做什么?!”


“我不想跟你吵。”


沈婳自嘲一笑,难道她想跟他吵吗?


他们青梅竹马,从小她就总喜欢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洲哥哥”的叫他。


后来长大,他们理所当然的相爱。


刚在一起的时候,霍时洲口口声声说会对她好一辈子,可是现在离他说的一辈子,也才过去了三年。


他还说,他们会在二十四岁结婚,二十五岁的时候就生个像他也像她的儿子,因为儿子会跟他一起保护她。


可现在伤害她的是他,让她在婚礼上空等的也是他!


沈婳想起心理医生的话,三年前的事情不住在脑海中闪过,碰撞的酒杯,交错的灯光……


她看着天上被乌云掩盖住的月亮,恍然觉得,她的心不知何时,也像这样被覆上了一层阴霾。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一种还算平缓的语调道:“霍时洲,我们分手吧。”


走廊里,沈婳单薄的身形在灯影下映得有几分苍凉之感。


霍时洲转身没再看她一眼,关门前留下一句:“我不同意,你想都别想。”


她静默的面孔埋在光影里,一双漆黑的眸子,瞳仁里涌动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看着紧闭的门,沈婳只觉得恶心,她转头冲进浴室,不停的干呕着。


冰凉的水打在脸上,沾湿了婚纱。


沈婳撑着洗手台,看着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她忽然笑了,声音在这无人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她在教堂等他一天,那些宾客的眼神看得她恨不得当场落荒而逃。


可霍时洲呢?他在干什么?


她笑着,眼泪忽然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浴室里静得就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哭泣声。


她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坚强,终于在无人时轰然崩塌。



心口传来的疼痛肆意翻滚着,连带着每一次呼吸都是无尽的刺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婳才有些恍惚的起身,迈着已经麻木的双腿走了出来。


卧室的门大开着,霍时洲也没了影子。


她站在卧室门口,胃里又是一阵翻滚着。


床单,被子,枕头……沈婳发泄般的将房间里的东西一件一件丢出去。


直到她拿起手边的相框,动作忽然停住了。


那里面是他们第一次旅游拍的纪念照。


这个房间,是她和霍时洲大学开始就一起住的,里面每一样东西都是他们的回忆。


窗外透进来半室的月光,一寸一寸的凉意渗入心扉。


明明曾经他们也是那样相爱过,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弄人?


沈婳环顾着狼藉的卧室,松了手,相框从她手里滑落,如同她的心,碎裂满地。


黑夜中,她好像听见灵魂深处有个声音在冲她嘶声呐喊,歇斯底里,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沈婳精疲力竭,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背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


脑海中,霍时洲胸膛上的抓痕画面不断出现,她感觉她与霍时洲之间终究裂出了一道绵长而又难以跨越的无底沟壑。


她敛去眼里悲怆,缓缓闭上了眼。


……


窗外熹微的阳光夹杂着清晨的寒意透进来。


沈婳缓缓睁开眼,眼底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卧室的天花板是夜空的模样,因为她喜欢看星星,所以当年霍时洲特意找人设计的。


那段时光多美好啊,可惜就是怎么都回不去了。


桌边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是她的主治医生夏临初。


“沈婳,今天复诊,你别忘了。”接通电话,夏临初温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复诊,她还真的忘了。


“知道了,夏医生。”


“这次不许拖着了,一定要来!”夏初临再三强调。


她低低应了一声:“好。”


是的,她病了,不过不是什么绝症,她的身体很好。


可她恨就恨在她身体好,而内里的心却早就已经溃烂发臭!


她得了抑郁症。


谁能相信,在旁人眼里,被称为身边人小太阳,永远活力开朗的她,竟然患了这种病?!


沈婳挂了电话,呆坐了会儿,起身去换衣服。


临出门,她看着门口的穿衣镜打量了自己很久。


然后,她抬手向上扯着唇角,逼迫着自己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微笑,将昨夜的所有都埋藏在这张笑颜之下。


她想,她真是那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代表。


沈婳在将近中午的时候到了夏临初的心理诊所。


这里的空间不大,干净舒适的环境,让她有了一点点安全感。


沈婳坐在那里,出神地看着桌上的一套茶具,眼中没有焦距。


半个小时后,夏临初拿着一份测试分析报告走进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看着他的模样,沈婳知道结果应该不是很好。


但她还是朝夏临初微微一笑:“怎么了?”



她看见夏临初在她对面坐下,语气凝重:“沈婳,你现在该去做一些让自己觉得开心的事情,你要记住,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开心的事情吗?


沈婳走出诊所,站在大街上忽然失去了方向。


她怔在原地良久,直到看见马路对面刚开门的一家画具店,她眼里才升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光亮。


如果没有三年前那场意外,她的手没有因为霍时洲受伤的话,说不定她也能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


可现在,她的手维持一个动作久了都会止不住颤抖,她连画笔都拿不稳。


沈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最终还是抬脚往那家店走去。


……


沈婳在外游逛了很久,直到夜色深沉。


站在别墅门口,沈婳只觉得这里沉寂得可怕,黑暗中的房子像极了牢笼,让她难以逃离。


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鼓起勇气向里走去。


就在她打开门的瞬间,霍时洲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两人四目相望,空气凝滞了一瞬。


在沈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就被人钳起,传来阵阵痛意。


看着霍时洲脸上的冷意,沈婳愣了一瞬。


下一秒,一股香水味涌进鼻间。


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压不住的恶心。


她用力地甩开了他,扭头剧烈干呕起来,可是她什么也吐不出来。


霍时洲的声音响起,晦涩不明:“你是不是怀孕了?”


闻言,沈婳嘲讽一笑,擦了擦嘴角,转身正视着霍时洲。


“放心,没怀孕,我只是觉得一恶心。”她将恶心这两个字故意加重。


她看见霍时洲脸上浮起一抹怒意,心里明明该解气,却像是堵了块石头一样呼吸的困难。


下一刻,霍时洲突然吻了下来。


他的吻肆虐着带有一丝疯狂,无形地宣泄着他的怒气。


沈婳拍打着他的胸膛,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他狠狠推开。


“啪一”沈婳扬手,响亮的耳光落在了霍时洲的脸上。


霍时洲脸上浮现出一抹戾气,凶狠到似乎要将她撕碎。


他赤红着眼,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嫌我恶心,你自己又能好到那里去!”


沈婳脸色霎时惨白,身形忍不住晃了晃,强撑着才站稳。


她定定的看着霍时洲,心口像被人炙烤,撕裂般疼痛着。


当初,那个酒局她是为了谁才会去的!发生那件事是她想要的么?


可如今,他却拿那件事当成一把最锋利的刀子往她心头扎。


良久后,她的眼神黯淡下来,无力地垂了手。


沈婳只觉得心力交瘁,再也不想争辩什么对错。


她深吸一口气:“滚!”


霍时洲冷冷一笑,说出让沈婳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


“沈婳,先脏了的人是你!”


夜色凄冷,月光寂寂。


静谧的房间,沈婳躺在床上,眼神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霍时洲的话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反复回荡,沈婳也被迫回忆起三年前的事,怕到冷颤连连。


她听着身旁人传来的平顺的呼吸声,眼中一片复杂。


三天前他们大吵了一架,沈婳以为彼此到头了。


可是今天霍时洲喝得大醉又跑回来了,什么都不说,倒头就睡。


沈婳想,她真的不懂霍时洲。



他将她一个人抛在婚礼现场,她以为他不爱她。


可他又不愿意和她分手,吵架后还要再回来!


沈婳看现在霍时洲醉得死沉死沉的背影,心里闷着发痛。


她应该把他丢出去的,可想到真把他扔出去,他着凉了,生病了,她又该舍不得!


沈婳心烦地翻了个身,背对着霍时洲睡下。


两人背对着背,床中间的空档,像一面无形的墙将两人隔开。


晨光带着一丝暖意唤醒沈婳的时候,霍时洲已经离开了。


她起来洗漱,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散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闺蜜江雅来的时候,沈婳坐在电视面前,看着屏幕发呆。


“沈婳,这么久不见可想死我了!我这刚回国不久,你婚礼那天我有重要的事没能到场,你可千万别生我气啊!喏,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说着,江雅从身后拿出好几个礼品盒放在她跟前。


她的声音就像清风里捎挟来的晨光,让沈婳心底一暖。


在她心里,江雅是个真正热情的人,跟自己表面对人的热络是不一样的。


沈婳敛起眼底堆积的疲惫,笑得温和:“我哪会跟你生气。”


“那就好!正好过两天我生日宴,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江雅拉过她的手,嘴角上扬起一个别有深意的弧度。


沈婳自然答应。


……


江雅生日宴这天,沈婳是一个人来的。


她,霍时洲,江雅,和她弟弟沈城都是一起长大的,江雅过生日,自然少不了他们。


只是她到江雅家的时候只看见沈城在帮忙招呼着客人,却不见江雅的影子。


她问过沈城才知道,江雅去楼上换衣服了。


她拿着手里精致的礼盒,去了楼上江雅的卧室。


“雅雅!看我给你送什么……”沈婳话没有说完,看着门里面的霍时洲,她愣了一下。


不敢置信的压住心里荒唐想法,沈婳径直从霍时洲身边走过。


霍时洲也没说话,只是靠在窗边,静静的看着他们二人。


沈婳将精心准备的礼物放到江雅怀里:“雅雅,生日快乐!”


江雅接过转手放在一旁,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一瓶香水塞到沈婳手里。


“沈婳,送你一瓶我最喜欢的香水。”


沈婳接过,瓶身上传来的隐隐有些熟悉的味道让她不由一怔。


“这是我找调香师定制的的香水,全世界独一无二,名字叫一”江雅放轻了声音在沈婳耳边道:“危险诱惑。”


房间的气氛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


沈婳感觉背后有一股寒意窜起,她抬头对上江雅的眼睛,想在里面找到些什么。


可江雅嘴角扬着抹笑,和平常一样无辜。


这时,霍时洲突然上前将沈婳拽走。


她只来得及听江雅道:“沈婳,生日宴结束别走,我还有一份新婚贺礼送你!”


沈婳被霍时洲将带到宴会的一处角落后,什么都没有说,就转身离去。


她没有追上去,只是倚靠在墙边,有些喘不过气。


宴会上人很多,大都是沈婳不怎么认识的。


刚刚卧室里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映着,沈婳心烦意乱地选了个安静的角落待着。


沈城来时,她还在出神。


“姐,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没事吧?”



沈婳看着眼中满是担忧的沈城沉默了瞬,压下刚刚那些情绪,扬起抹轻松的笑意:“我没事。”


“姐,你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跟姐夫吵架了?”。


听到沈城的追问,沈婳心里不由紧缩了一下,心头像是灌进了一阵冷风。


她不自觉脸色有些难看:“他不是你姐夫。”


她和霍时洲的婚礼,本就是她一人的独角戏!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周遭的气氛忽然冷了下来。


她缓缓转过头,就看见去而复返的霍时洲站在那儿看着他们,一脸怒意。


见霍时洲的脸色,沈婳知道,刚刚那句话,他一定是听到了。


他生气的时候,唇会不自觉抿紧,嘴角微微往下,就像现在。


一旁的沈城看这样子,极有眼色的走开了。


沈婳看见霍时洲一步步走到跟前,俯身凑近她的脸,一双幽深的眼眸紧紧盯着自己。


“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他皱着眉,连语气都沉了下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不自觉在鼻腔萦绕。


这味道……不就是刚刚江雅送她的那瓶香水的味道吗?


沈婳的心慢慢收紧,耳边全是江雅那句:“独一无二的香水,名字叫危险诱惑。”


她稳定着躁动的心绪,可死死捏着裙角的手却不住在颤抖。


一抬眼,沈婳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江雅,眼神灼灼的看着霍时洲。


这样蕴藏着复杂情感的眼神,同为女人的沈婳怎会不懂?!


她脸色霎时发白,好一会儿沈婳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霍时洲,我说的是事实。”


话音刚落,霍时洲转身就走,而江雅的眼神始终没有从他身,上挪开过。


这一刻,沈婳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压抑,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宴会结束的时候,江雅送了她两箱酒,说是让霍时洲帮她搬去车库等下带回去。


沈婳看着两人一起往车库走,脚步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心狠狠悬起,可她停不下来。


车库里空旷安静,沈婳躲在墙后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看着霍时洲把酒放到后备箱,而江雅堵在了他身前。


紧接着,霍时洲发沉的声音响起:“有事?”


江雅没有说话,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份不知道是什么的文件。


“我怀孕了,是你的。江雅的声音不大,落在沈婳耳中却是振聋发聩。”


沈婳听见霍时洲冷笑了一声:“不可能,我们每次都有做措施。”


霍时洲的话,像一把刀穿透她的心扉,将沈婳伤得体无完肤,就连每一次呼吸伤口都在渗着血往外流。


那一刻,沈婳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沈婳想,江雅可真是送了一份让她手足无措的新婚贺礼!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你这个混蛋,江雅是我女朋友!”


沈婳转头望去,就看见不知从哪儿出来的沈城,对着霍时洲的脸就是狠狠一拳。


她没想到沈城会出现在这里,并且听到这一切。


“不要打了沈城,求你了!”


江雅哀求的声音响起,她死死拉住沈城,然后被打红了眼的沈城一把甩开。


她一下没有站稳,狠狠摔在了地上。


眼见事情越闹越大,沈婳只能撑着无力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出来。


“哒,哒一”


高跟鞋踩在地上,声音格外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坎。


霍时洲看见沈婳缓步朝他走来,直接愣在了原地,没有再还手。


而沈城看到沈婳,也狼狈将霍时洲甩开,指着他质问道:“我姐对你不好吗,你居然跟江雅做出这种事!”



今天是她的婚礼,可新郎霍时洲没有出现。


沈婳站在台上,耳边充斥着满座亲朋的窃窃私语。


想哭吗?


想。


可她要真哭出来,场面就更难看了。


沈婳固执的站在那儿看着教堂大门。


可看着天色从亮到黑,人群散去,自己终究没有等来霍时洲……


夜色低垂,沈婳穿着婚纱赤脚走在人潮拥挤的大街。


她的婚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她看着路人眼中充斥着的好奇和嘲笑。


可也许是心情太过沉重,反压抑成了一片空白。


她迈着僵硬的脚步,一步步回到她与霍时洲的家。


打开门,传来了声音。


心脏骤然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带着鲜血淋漓的痛苦和狼狈。


她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撞到了门口的花瓶。


“哗啦一”花瓶被她撞倒,碎了一地。


“咔嚓一”门开了。


霍时洲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沈婳僵硬的抬起头,看见霍时洲只披了一件睡袍,这件睡袍是情侣款,她一件,霍时洲一件,那是他们逛街一起买的。


她不想再看,可心口传来的疼痛几近让她窒息。


她极力压制着有些颤抖的嗓音问他:“为什么?”


霍时洲背靠着墙壁,就在沈婳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霍时洲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说出来真是轻巧,可是,现在再跟她说对不起,不觉得太晚了吗!


“霍时洲,结婚是你说的,我也给过你机会选择,我从没逼你!”


沈婳的音调一下子拔高:“可你呢,婚礼不来,你究竟将我当做什么?!”


“我不想跟你吵。”


沈婳自嘲一笑,难道她想跟他吵吗?


他们青梅竹马,从小她就总喜欢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洲哥哥”的叫他。


后来长大,他们理所当然的相爱。


刚在一起的时候,霍时洲口口声声说会对她好一辈子,可是现在离他说的一辈子,也才过去了三年。


他还说,他们会在二十四岁结婚,二十五岁的时候就生个像他也像她的儿子,因为儿子会跟他一起保护她。


可现在伤害她的是他,让她在婚礼上空等的也是他!



沈婳想起心理医生的话,三年前的事情不住在脑海中闪过,碰撞的酒杯,交错的灯光……


她看着天上被乌云掩盖住的月亮,恍然觉得,她的心不知何时,也像这样被覆上了一层阴霾。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一种还算平缓的语调道:“霍时洲,我们分手吧。”


走廊里,沈婳单薄的身形在灯影下映得有几分苍凉之感。


霍时洲转身没再看她一眼,关门前留下一句:“我不同意,你想都别想。”


她静默的面孔埋在光影里,一双漆黑的眸子,瞳仁里涌动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看着紧闭的门,沈婳只觉得恶心,她转头冲进浴室,不停的干呕着。


冰凉的水打在脸上,沾湿了婚纱。


沈婳撑着洗手台,看着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她忽然笑了,声音在这无人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她在教堂等他一天,那些宾客的眼神看得她恨不得当场落荒而逃。


可霍时洲呢?他在干什么?


她笑着,眼泪忽然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浴室里静得就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哭泣声。


她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坚强,终于在无人时轰然崩塌。


心口传来的疼痛肆意翻滚着,连带着每一次呼吸都是无尽的刺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婳才有些恍惚的起身,迈着已经麻木的双腿走了出来。


卧室的门大开着,霍时洲也没了影子。


她站在卧室门口,胃里又是一阵翻滚着。


床单,被子,枕头……沈婳发泄般的将房间里的东西一件一件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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