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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屠顾青媛裴谨廷裴谨廷,京都最浪荡的纨绔子,年少时风流倜傥、恣意嚣张,薄情冷酷。不知入了多少京中闺秀的梦。自从将顾青媛强抢回府后,众人皆等着顾青媛被弃若敝履般扔出府。没人知道,裴谨廷等那日等了多久。在抢亲前的日日夜夜里,他早已肖想她不知多少遍。
主角:顾青媛裴谨廷 更新:2022-09-10 23: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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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青媛裴谨廷的其他类型小说《心有所屠顾青媛裴谨廷》,由网络作家“顾青媛裴谨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心有所屠顾青媛裴谨廷裴谨廷,京都最浪荡的纨绔子,年少时风流倜傥、恣意嚣张,薄情冷酷。不知入了多少京中闺秀的梦。自从将顾青媛强抢回府后,众人皆等着顾青媛被弃若敝履般扔出府。没人知道,裴谨廷等那日等了多久。在抢亲前的日日夜夜里,他早已肖想她不知多少遍。
大周正德十五年,春。
窗外屋檐下的花草被雨水捶打的东倒西歪。
顾青媛站在窗前,似是在欣赏外面蒙蒙天地。
远处的凉亭里,一对男女热烈地相拥在一起,肆意亲吻着。
茫茫天地间,仿佛就剩那一对野鸳鸯喁喁私语。
顾青媛的心仿佛被一只冰冷坚硬的爪子攫住。
她紧紧攥住腰间的赤玉鲤鱼佩,这是当初顾陆两家定亲时送来的聘礼。
她与未婚夫陆文泽一人一块。
现在,半个月后即将与她成亲的陆文泽,正在雨雾中与别的女子相拥在一起,好像交颈鸳鸯一般,难分难舍。
那个女子,她很熟悉。
她的堂妹,顾芸娘。
顾青媛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怔怔地望着凉亭里的男女,他们的举止越发放浪。
让她涌起一股如鲠在喉的恶心感。
她甚至没注意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
待她意识到时,来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
他好像看不见她,懒洋洋靠在窗棂边,顺着顾青媛的目光看去,凉亭里的男女正在为彼此整理凌乱的衣裳。
男子轻嗤一声,慢悠悠地开口道,
“顾圆圆,陆小侯爷与人偷欢,羞辱你,你却躲在这里自艾自怜,啧啧……”
“这可是当初你千挑万选才选定的未婚夫婿呢。”
男子懒散的嗓音掺了些沙哑,依旧是如从前般漫不经心的腔调。
只是对方仿佛心情不错,这个认知让顾青媛微梗。
她轻轻凝眉,声音清冷,“裴谨廷,你在看我笑话?”
裴谨廷轻晒一声,缓缓掀了掀眼皮,
“哪敢?”语气不咸不淡,“我只是觉着,你眼光实在太差了些。”
他的声音染上玩味,“啧,怎么办呢?你们半个月后就要成亲了呢。”
“婚事热热闹闹的筹备着,冒然退婚损害的可不是一家的颜面。”
当初陆家主动向顾家提亲时,态度很诚恳,言顾青媛知书达理,温婉贤良,京都少有女子能比拟。
陆家的子弟能娶到顾青媛,实在是天赐的福气。
顾青媛回想当日陆家老太爷的话,不禁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
眼眶微涩,她长舒一口气,面上看不出情绪,却默默挺直了脊背。
“裴公子既知那是我千挑万选才选定的未婚夫婿,我又如何会退婚呢?”
“这天底下,男子大多都一个品行,没有陆文泽,还有赵文泽,李文泽。”
裴谨廷闻言,不禁眯起眼眸,带着几分嘲意道,
“那是你眼瞎……你以为……”
他这话,仿佛在嘲笑着什么,蓦然又停了口,看着顾青媛,眼神玩味起来。
“顾圆圆,陆文泽言而无信,背叛了你。”
“难道你就不想让他也尝尝被人负心的滋味?”
裴谨廷靠在窗棂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顾青媛,音色低沉,语气慵懒浪荡。
却好像是魔药一般,窜入她的耳中,萦绕了一遍又一遍。
顾陆两家结两姓之好,一旦退婚,顾青媛可以想象,顾家会面临怎样的流言蜚语。
既然婚约不能退,婚事不能停,那她又何妨不……
天边一道闷雷,终于炸响。
顾青媛倏然回神,潋滟目光扫向裴谨廷,语气挑衅,
“裴谨廷,你笑话也看过了,嘲讽也嘲讽过了。可以走了吗?”
如果可以,她希望今日发现这件事的只有她一个,而不是让一个可以说是她死对头的男子也亲眼见到。
这太丢人,也太伤她的自尊。
裴谨廷微微扬眉,似笑非笑地注视着顾青媛。
“裴谨廷,我记得承恩公夫人最近托了满京城的冰人,就为了给你讨门媳妇……”
顾青媛撩唇,清清脆脆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不带一丝感情地吐出来。
三月初三,上巳节,女子会在这一天相伴去水边踏青,是女儿们一年中最热闹的节日之一。
女子出门都会由兄弟护送,渐渐的,上巳节就演变成一个青年男女相看、约会的日子。
三月初六就是顾青媛的婚期,她原本该在家中待嫁。
阮氏被关暗室前,为了蒙蔽顾青媛,言说三月初三要带她同顾芸娘去城外上香。
如今她被禁足,顾青媛自是不用出门。
很纳罕的是,因为阮氏被关,加之被陆文泽训斥过的顾芸娘,这日大清早敲开顾青媛的门,卑躬屈膝地前来求见。
她含泪看着顾青媛,
“姐姐,自从母亲被关,父亲又忙于公务,这些日子,我这心口总是痛得很。”
“大夫说是心疾,心疾哪里有药医呢?妹妹想了想,定然是最近少了亲缘陪伴才生病的。”
顾青媛安安稳稳地坐在藤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翻看绣庄刚送来的今夏新样子。
闻言,轻轻笑了,问,
“那你想如何呢?”
“让我去求叔父不要去忙公务,还是……”
她顿了顿,淡淡瞥了眼顾芸娘,不紧不慢地道,
“还是让我求叔父将婶娘放出来陪你?”
顾芸娘顿感下不来台,脸上讪讪,呐呐道,
“不是的,姐姐。文泽哥哥和我说了,我知道母亲做错了,不求她能放出来。”
顾青媛懒得理会顾芸娘话里肤浅的炫耀,她合上册子,说,
“那你想如何?”
顾芸娘捏了捏帕子,磨磨蹭蹭的,终于在顾青媛看似温和,实则凛然的目光下开口了。
“姐姐。今日是上巳节,我想去踏青。”
好似怕顾青媛不答应般,她又急急地说道,
“我知道过几日是姐姐大婚之日,不该请你陪我,可咱们家没有兄弟……”
“若是不想人瞧见你,姐姐可不用下马车,母亲前些日子帮我约好了几家女眷,若是不去……”
她难为情地垂下了头。
顾青媛当然早就猜到顾芸娘来见她的目的。
也知道阮氏约好的那几家女眷是什么来头。
顾芸娘不愧是在阮氏身边长大的女孩,耳濡目染之下,倒是把阮氏的做派学了个九成九。
这样一番话下来,若是顾青媛不答应陪着去踏青,那就是她这个做姐姐的铁石心肠,不顾姐妹情分了呢。
顾青媛悠然地抿了一口茶,享受着氤氲的茶香,笑眯眯地点头应下。
既然有人想要浪费精力又面目狰狞地做戏给她看,若她不‘承情’,岂不是心硬得刀枪不入了吗?
顾芸娘终于如愿以偿地让顾青媛跟着她出门了,对于她们身后跟着的那两个阎罗般的侍卫,她也就忍下了。
风吹杨柳,顾家的车马很快就到了京郊河畔,顾芸娘果然如在家中所说,没让顾青媛下马车。
而是在侍女的拥护下去寻了约定好见面的人家。
顾青媛从前鲜少出门凑这样的热闹,一个是本身喜静,另一个也没人肯带着她来。
若是不用防备顾芸娘设的陷阱,这本该是一件欢喜的事儿。
霜枝坐在顾青媛的对面,撩起一边帘子,指着面前不远处湖边的柳树下,笑道,
“姑娘,你看,那边竟然有人在玩杂耍。”
顾青媛点头微微一笑,“对,今日城中人都聚在此处,定是有许多杂耍。你若是喜欢热闹,可以去。”
霜枝却是摇头,她可是奉了三公子的命,要好好保护顾家大姑娘的。
上巳节,吸引的不仅仅是青年才俊,那些浪荡公子这一日却是连舞乐坊都无心去逛。
一个个如蚁附膻纷纷涌到了京郊河畔,睁着想要一饱贵女眼福。
河边,裴谨廷正没骨头似的靠在软榻上,含笑轻摇折扇,似在欣赏着朦胧春色,又好似在寻着哪个新鲜猎物。
他的身旁,一个女子弯下腰肢,含羞带怯地道,
“三公子,可要听曲?”
裴谨廷唇角噙着轻浅的笑,
无论皇帝怎么说,裴谨廷既不认错,也不松口将抢来的新妇送回去。
皇帝在上面见了,连连冷笑,
“好啊。明日御使大夫就要参上朝堂了,你还不知死活……”
裴谨廷低低拜倒,一副任打任骂,就是不松口的模样,“但凭陛下决断。”
皇帝手下卡啦一声,稳固牢靠的漆木扶手竟被他捏裂了一道缝。
裴谨廷根本不吃皇帝这套,
“陛下。臣同顾家大姑娘已经成礼,她就是臣的妻子了。陆侯爷这状告得太离谱了。”
不仅如此,还厚颜无耻地掏出那张衙门出具的婚书。
“这京中淑女众多,不若陛下再给陆侯爷赐个。”
陆文泽拳头握紧,小臂上的青筋一下绷起来。不等他开口,就见裴谨廷端着完美无缺的微笑,说,
“陆侯爷,若你真不想要其他的淑女,执意要顾家大姑娘,也不是不可以。”
他笑笑,半侧身,看向身侧之人。
崇明殿刺目的光映照在他眼中。
越发显得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潋滟如水,波光浮动,看不清真正神色。
“陆侯爷可以到裴家做仆人,侍奉我妻……”
裴谨廷坦然地看向陆文泽,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无辜,
“怎么样?陆侯爷,你觉着这个法子如何?”
陆文泽薄唇紧抿,脖颈上的青筋暴跳,他心知肚明。
这一时半会是不要想让裴谨廷把顾青媛还回来了。
这个狗东西,简直是不择手段,也不知阿媛一个姑娘家,落到裴谨廷这样的浪荡子手里会怎么样。
陆文泽深吸一口气,明明已经春日,那干冷的空气依然好似刀子,捅入他的肺腑,刮得他生疼。
“陛下。臣从前不晓事,和裴大人有一些小摩擦。都是臣的不对。”
“裴大人要臣如何的赔罪都可,却不能为了出气,强夺臣妻,这简直天理难容。”
“家母听闻此事,一日不曾进食,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狂悖不堪之事。”
“今日裴大人能仗着陛下的爱护,强夺臣妻,方知他日会不会在宫中恃宠行凶呢?”
这话话说得合情合理,周围响起一片赞同之声。
尤其是说到在宫中行凶之事,更是将怀疑的种子埋到皇帝的心里。
皇帝默不作声。其余十来位大臣纷纷响应,或说裴谨廷禽兽不如,或哭泣往日如何被裴谨廷欺辱……
一时间裴谨廷成了众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而快之。
眼看众人将裴谨廷往日的荒唐是都数落了一遍,皇帝也不出声,端着茶盏啜了口。
殿内陷入紧绷的沉寂,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约而同转移到裴谨廷身上。
裴谨廷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他含笑地望着陆文泽,
“侯爷莫要激愤,不知老夫人身体如何?听说,老夫人往常身体很是康健,杖死一个丫鬟都不在话下。”
“不过是一日不进食,死不了。侯爷还是莫要诅咒尊亲,欺君邀赏啦。”
两人视线交错,双双都觉得晦气,可很快,裴谨廷就摆出他惯常的稀薄笑意,道,
“是不是抢亲,外人都说了不算。顾大人是顾家如今的当家人,更是主婚人。”
“不若让顾大人说说?”
从裴谨廷入了大殿起,顾致远恨不得缩到地里去。
十几位大臣数落裴谨廷罪状时,他也没张口,只盼着大家不要看到他。
偏生这会被裴谨廷点了出来。
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出列。
“大姑娘是长房嫡女,臣兄长在边疆浴血,故而将家事托付给臣。臣自作主张替大侄女定下陆家的婚事。”
“不曾想兄长曾为大侄女提过一门亲事。就是和承恩公府的三公子……”
“裴大人也是按约来接亲,算不得抢亲……”
殿外凭空一记春雷炸响,众臣连同皇帝一起惊愕难言。
他们活了这么一辈子,还不曾听过如此荒诞之事。
这莫不是哪家戏班子排出来的话本子?
众人的面色变化精彩纷呈。
陆文泽喘着气,双手紧紧握着,他再没想到明明可以将裴谨廷拉向地狱的好机会,竟就被顾致远给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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