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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落故衣

花知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绪七年。夜色渐晚,驻扎在边塞的军营此刻也是灯火通明。花知意站在山丘上,看着浩瀚星辰入了神,今晚过后就可收兵回城了。花知意正出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花将军,你还不去接驾!”

主角:花知意秦佑贤   更新:2022-09-10 21: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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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花知意秦佑贤的其他类型小说《红莲落故衣》,由网络作家“花知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绪七年。夜色渐晚,驻扎在边塞的军营此刻也是灯火通明。花知意站在山丘上,看着浩瀚星辰入了神,今晚过后就可收兵回城了。花知意正出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花将军,你还不去接驾!”

《红莲落故衣》精彩片段

秦绪七年。

夜色渐晚,驻扎在边塞的军营此刻也是灯火通明。

花知意站在山丘上,看着浩瀚星辰入了神,今晚过后就可收兵回城了。

花知意正出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花将军,你还不去接驾!”

尖锐的声音,让花知意拧了拧眉,她转头一看,便看见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苏福全。

花知意心头一紧,询问道:“苏公公,皇上不在金銮殿怎么来我这边营了?”

“圣上传你觐见,你速去便是!”苏福全对着这昔日皇上最喜欢的将军,还算是客气。

听到皇上的传令,花知意也不敢轻视,连忙跟着苏福全前往军营。

眼看着军营越来越近,她走的更是提心吊胆。

五年了。

没想到从军已经过去五年时光了。

五年前她家惨遭陷害,差点被满门抄斩,哥哥为了戴罪立功请命抵御无人敢去的外敌。

谁曾想,哥哥出征前日意外中毒。

为了保住花家所有人,她不得不女扮男装替兄出征。

而今,哥哥毒素也快清完,她也快恢复女儿身了。

想到这,她脸色缓和一些。

营帐门口。

苏福全通报了一声,便领她进去。

营中只点了一盏灯,桌后坐着一个穿着黄色龙袍,手持奏折的男人。

花知意微微躬身,不敢抬头多看:“罪臣不知圣上亲临,还请圣上降罪。”

花知意话音刚落,猛地一把奏折直接朝着她摔了过来,全都砸在她脚边。

她心头一颤,头埋得更低了。

“你确实有罪!还罪得不轻!”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如同寒冰一般,刺人心骨。

花知意错愕抬头,

莫不成,圣上发现她女装的事了?

“罪臣……不知圣上何意,还请……圣上明示。”花知意说道。

“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些都是举报你这功名显赫的大将军,私结外夷,通敌叛国,你说,朕该不该来找你!”

秦佑贤眸子冰冷无比,声音更是冷到极致。

花知意脸色大变,跪在地上,卑躬道:“罪臣家训一直都是,忠心效国,罪臣更是不敢怠慢。罪臣对圣上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叛国通敌呢!”

营帐内一片死寂。

以前在花家,她不过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除了哥哥爹爹,连男仆都不曾多言。

若不是被人陷害,哥哥意外中毒,她也断不会冒着欺君之罪率兵出征。

都说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是这向来以冷血著称的秦佑贤。

据闻,当今圣上曾经率一千精兵击退三万强敌,而被抓的敌俘基本下场都格外的惨。

他就是如此冷漠嗜血的主。

也让她畏惧了五年。

她怕他发现自己的女儿身,发现自己的欺君之罪。

若是让他知道,那花家上下必然会被满门抄斩!

“圣上,罪臣,真的不敢有异心,还请圣上明鉴!罪臣如若有异心,必遭五雷轰顶!”

花知意身形微颤,额上已经冒出冷汗。

出乎她意料的是,秦佑贤并没有继续问罪,而是淡淡道,“料你也不敢,起来吧。”

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让人一时间听不出情绪来。

花知意抿了抿唇,才抬起头,入目便落入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记住你的话,千万不要欺骗朕,否则,朕不但不会饶过你花家上下,更会让你生不如死。”秦佑贤冷声说道。

花知意心猛地被揪紧。

她虽没有叛国通敌,可她女扮男装还是欺君之罪啊。

但此时此刻,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谢圣上。”

花知意大气不敢出一个,头更是快要低的磕到地上。

殊不知,桌后那人目光一直将她紧紧锁住。

在秦佑贤眼中,眼前的臣子,是所有将领中他最欣赏,也是最喜欢的。

论胆识,朝中无人敢对抗的蛮夷强敌,她二话不说领军前往。

论才学,满腹经纶,更是令人称叹。

也正是因此,他时常夜里把她叫来,时而探讨军情,时而吟诗作对。

却没想到,宫中竟然流传出了他好龙阳是断袖的传闻。

传闻一出,他便龙颜大怒,宫中传流言者皆数重罚,有人险些丧命,这才中断了传闻。



可没多久,他发现倒是自己不对劲了。

相比较其他粗狂将领,文质彬彬的花知意倒显得有些异类,那日夜深,他看着昏昏欲睡的花知意,有了其他心思。

差点对她做出一些违背常理的事来。

虽然一切都控制住了,可他对自己也不悦到了极点。

毕竟,她再怎么像女人,也始终是个男人。

而他是一国之君,怎能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这叫天下如如何看待他。

自此,再未单独面见过她。

也正是因为这一通通上奏她叛国奏折,他才从皇宫赶到边营见她。

“堂堂将军,勾腰驼背成何体统。挺直腰身看着朕。”瞧着她始终低垂着头不敢和自己直视,秦佑贤眉头皱了皱。

其他臣子也畏惧他,却远不及眼前这人这般恐惧。

花知意额上冷汗直冒,她今日没穿铠甲,着着便装,虽然裹了胸。

可是站在秦佑贤面前,她始终不敢抬首挺胸。

怕他发现自己没有喉结,怕他发现她的异常。

“圣上神威,罪臣本就是戴罪之身,怎敢奢求多看几眼。只敢默默将圣上威严时刻放在心中谨记。”

花知意始终弓着身子,低着头,不敢直视。

他是当朝天子,也是曾经教导她军法的人,谨小慎微过头难免让人起疑。

可是,她对他的害怕,发自肺腑。

听着她逢迎的话,秦佑贤冰冷的眼底,有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秦佑贤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人,不经意的问道:“朕听闻你行军打仗时被人刺伤了腹部?”

“谢圣上关心,末将无妨。”

“是吗,过来,让朕看看。”秦佑贤冷着眸说道。

啊!

让他看,岂不是看到自己裹了胸,这怎么行!

“怎么,你敢违抗朕的口谕不成?”见她不动,秦佑贤眉心紧皱。

花知意脚步艰难的走到他面前,如此近的距离,男人俊逸又布满圣威的容颜尽在眼前。

可她却心慌意乱极了。

“衣服解了。”

“皇上……”

花知意紧皱的握紧了拳头,本就白皙的小脸此刻也变得更是煞白无色。

秦佑贤微微颔首盯着她,常年征战皮肤竟然还是如此白皙晶莹,单薄的唇纵然没有血色,还未怎么打扮已是惊艳。

他后宫佳丽三千竟无一人能比得过她,可偏偏她是男人。

她,是男人!

“是伤的多严重,怎么如此病态?”秦佑贤紧皱的眉迟迟未纾解开,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往下一寸。

花知意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双手抱拳说道:“末将乃一军之将领,一点小伤若是哀叫连天只怕扰乱军心。多谢圣上关心,末将真的没事。”

她的话充满了疏离和客套。

扰乱军心是假,不想让他越界才是真吧。

自古以来,君臣有别,秦佑贤自是明白,可对他恭敬有加疏离万分的是她,多少还是让他心生不悦。

秦佑贤回到案桌前坐下,淡淡问道:“朕听闻你和左丞相千金早已指腹为婚?这次回朝是为了完婚,可有此事。”

“啊?”

完婚?她怎么不知道。

花知意一脸茫然还未说什么,“啪”地一声。

秦佑贤手中的杯子重重落在案板上,他冷着眸,声音也格外的冰冷,“边塞还在动乱,江山未定,国家大业你不顾,你倒是先顾起儿女私情来了!花知意,你好大的胆子!”

左丞相千金左清清是哥哥的成亲对象,结果因为哥哥中毒,这事也耽误了,再加上她常年在外出征,她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皇上耳中。

“回圣上,虽是指腹为婚,但末将从未见过左千金。且,末将常年在外,一门心思都在为圣上效忠,只想为国捐躯,不曾也不敢有其他想法。末将生是秦国人,死是秦国魂!”花知意急忙说道。

秦国是他的。

秦佑贤微微勾唇,听到她的话,这才舒展了下眉头。

“说的好!花将军有如此爱国之心,朕大感欣慰,来人,上酒!”

随行太监将酒倒上,秦佑贤举起一杯说道:

“朕这次前来,一是看望将军伤势,二是给将军庆功。待回朝那日,朕另有重赏。”

看着眼前满满当当的一碗酒,花知意本想拒绝,但是奈何皇上正在兴头上,一旁的小太监也满脸堆笑的给她端着,花知意硬着头皮饮了一口。

没想到这酒却格外的好喝,有淡淡的水果清香,不辛辣很是爽口。

没忍住,她喝完了。

“这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圣上特别带来给将军庆祝的。”太监在她旁边笑眯眯的说道。



西域进贡难怪如此好喝。

就是头有点晕,几碗下肚,花知意脚步都有些飘了。

她拱手想向秦佑贤告辞,结果才抱拳整个人都歪了,他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看着怀中的人,秦佑贤皱了皱眉,“花将军酒量如此差?这就醉了?”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花知意甩了甩头,努力的想要看清说话的是谁,她伸出手,朝着他唇摸了上去。

冰凉凉的小手落在他唇上,却如同点火一般,灼伤着他,让他体内的血液都翻滚起来。

秦佑贤沉眸看着怀中的人儿,唇若朱红,肤色白皙,因为醉酒而产生的两侧绯红,更是迷人勾魂。

而她的手一直在他唇上摩擦着,半响囔囔笑道:“你怎么生的这么好看。这张脸真是祸国殃民,难怪让那么多人心动。”

秦佑贤本因为她的胡言乱语有些薄怒,却被她后一句话逗笑。

“这么多人里,也包括花将军吗?”他询问道。

“嗯……”

花知意才应了一声,结果唇就被封住了。

动情又温柔,缠绵又悱恻。

他吻的情深,深到让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花知意一阵乱动,不小心咬到自己,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可这清醒后面对的人,却是吓得她魂飞魄散了。

眼前这人,,眉眼如星,俊逸神威,浑身上下充满冷傲之气。这不是当今圣上,秦佑贤还能是谁!

“圣……圣上!”

花知意吓得背心都出了一阵冷汗,声音更是带着颤音。

下意识就要推开秦佑贤逃走。

见她清醒,刚刚的温存仿佛都是虚假。

秦佑贤带着三分恼意,将她抵在墙上,居高临下眼神冰凉问道,“为何独独对朕如此冷漠疏离?”

“圣上,你是君,我是臣,君臣有别……且……”花知意头皮发麻,果然喝酒误事啊。

“君臣有别?好一句,君臣有别。”秦佑贤冷笑一声,然后俯身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口,“现在还有别吗?”

花知意断然没想到,他竟然会在此刻再次亲吻她。

秦佑贤的举动让花知意当头一懵,若不是因为自己身上戎装未卸,她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份暴露了。

只是现在,她根本无法无视秦佑贤那布满深意的眼神了。

“圣上若是需要人伺候,末将这就令人去寻几个女子来。”花知意说道。

秦佑贤眼中的不满愈发浓郁了。

诱惑他的是她,现在想将他推开的还是她。

她当他堂堂帝王是什么!

秦佑贤大手摩拂过她垂在耳边的秀发,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朕,只要你。”

温暖之气吹着她的脖颈,花知意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

她硬着头皮对视上那双布满欲望的目光一字一句说道:“圣上,末将是个男人。”

男人。

男人!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这将君是个男人!

若她是女人,那便是欺君之罪。料她也没这胆子!

他低头在她脖颈处细细一吻,花知意猝不及防轻唤一声,又吓得赶紧制住。

那轻语声却拨乱了他整个心弦,霎时,连他都抑制不住了。

“这世上除了男人和女人可以,男人同男人,也可。”

秦佑贤在她耳边轻语着。

然而这一句话,却让花知意炸裂了。

她一直以为房中事只能男女,现在竟然告诉她,男人同男人也行?

这如何使得!

因为,她并不是男人啊!

若是再继续下去,她女儿身份必定会曝光。

欺君之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花知意吓得浑身冷汗直冒。

“在想什么?”正想着出神的时候,头顶传来沙哑的声音,而他也在解着她的戎装……

不。

不可以!

这怎么可以!

“圣上。”花知意声音颤抖的看着他。

她不能就这么继续下去,若是被发现,那是欺君之罪,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她的哥哥,她的娘亲,她的爹爹,花家上下都会被问斩。

花知意急的眼眶都红了,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他从未听说过她怕过。

可独独面对自己,面对自己接下来的举动,她怕了。

秦佑贤抿了抿唇,目光发深。

“末将有负圣上恩泽,末将……”花知意脸色煞白。

她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不是她替哥哥出征,如果她知道藏拙不那么风头尽显,可能患上就不会注意到她。

而她也不会时常担心身份败露,连累家人了。

想到这,花知意眼眶湿润了。

秦佑贤阴沉着脸,堂堂大将,面对凶蛮强敌都不怕。挨了几刀,也没见她哭过。

现在却因为他的强求哭了。

一时间,他心思也无了。

“来人,备驾,回宫!”秦佑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几日后。

花将军凯旋而归,全城百姓夹道相迎。

花知意去了殿前,秦佑贤阴沉着脸,简单恭贺了两句就宣布退朝。

回去路上,花老将军和花知意同坐一辆马车,花老将军询问道:“听闻几日前圣上私下去找你了?”

花老将军脸上更是布满了担忧。

那日之事,其实花知意心中也有些忐忑。

只是为了不让老父亲担心,她还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圣上惜才,得知女儿又打了胜战前来给女儿祝贺。”

“既是如此,为何刚刚在殿上圣上又阴沉着脸?”老将军询问道。

应该是那日她薄了皇上的情面,所以皇上才这般恼怒吧。

不过,那日之事,她也很难说出口,只能低着头说道:“女儿也不明白。”

“自古君心难测。”老将军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伴君如伴虎,小心点最好。不过好在你兄长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如今可以正常行动了。”

“你既然回来,便在家里待着吧。你兄长情况好转,这几日你们兄妹二人再好好交接一下,他便可顶替你,你也可以恢复女儿身了。”

“哥哥的毒都解了?”花知意心中一喜。

才到将军府,她便迫不及待去偏房寻哥哥。

花戎此刻穿着一身戎装站在屋内等着她,看到哥哥那一刻,花知意也不由愣了一下。

这如同在照镜子一般。

不管是从身形,还是长相,都一模一样。

尤其哥哥此刻和她穿着同样的戎装这让进来的老将军也看的直摇头,表示分不清了。

花戎点了点头,“你回来就好了。”

说着,花戎眼眶不禁有些红润,“邻家女子,二八芳龄就出嫁了。却委屈了你,还要替为兄东征西战。是大哥对不住你。”

“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花知意安慰的笑着说道,”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

“去卸了这一身戎装吧。娘亲为你备了女装。”花戎说着,他的贴身丫鬟端着盘子进来,里面摆放着是才做好的女装锦衣。

“小姐,洗澡水已备好了,您就换上吧。”莲儿也是迫不及待的喊了一声。

花知意笑着点了点头,这五年来,她为了不让自己身份暴露,从未在军中同人一起沐浴过。

也导致军中将领都觉得她架子大,一开始所有人都看不起她,欺负她。

再到后面她忍气吞声直到沙场奋力杀敌,率领一千精兵击退蛮夷三万士兵,这才稳定了她军中地位。

习惯了男装,这还是五年来她第一次要换上女装。

房间白色纱帘在飘动着,而她正在温泉池中浸泡着。

氤氲热气让她思绪有些凌乱,仿佛将她拉回了那营中一晚。



“以后嫁了人断了这份念想吧。”花戎拍了拍她肩膀说道。


花知意看着他穿着戎装,眼眶更是红润了,断了这份念想。


这让她如何断了这份念想?


花戎说完,便离开了。


他才到御书房门口,秦佑贤就迫不及待宣他进来了。


不仅如此,秦佑贤还挥退了左右太监,独留他一人。


“朕知道你病好了,这才见你。还为了你备了一些东西。”说着秦佑贤把亲手打造的发簪拿了出来。


花戎规规矩矩跪在地上,敬畏冷漠。


“谢圣上恩赐,末将乃一介男儿,这些发簪不适合末将。”花戎说道。


秦佑贤眉头微皱,“你是怪朕没第一时间去看你吗?”


“朕是担心……”


“多谢圣上关心,末将的病不值一提。”花戎说着。


他话音刚落,满脸喜色的秦佑贤神情也漠然下来。


他盯着地上的人,“你是不满意朕还是不满意朕送你的东西?”


“末将怎敢对圣上有所不满。”花戎哑然,一时紧张竟不会说话了。


他光想着怎么保住花家,保住妹妹了。


“那就是对朕为你打造的发簪不满了。”


“末将是个男儿,男儿当自强,怎能戴这些。”花戎说道。


“男人?呵。”秦佑贤冷笑一声,“你想告诉朕,那日,朕真的做了一个梦是吗?”


花戎硬着头皮回答道,“末将不明白圣上的意思。”


“你不明白,你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好,朕现在就让你明白!”说着,秦佑贤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探出去的手却僵硬住。


怎么会。


那日明明是软的,今天怎么变了?


再往下,秦佑贤更是惊慌的松开。


是梦。


都是梦吗?


“滚!”


秦佑贤面色大寒,整个人变得阴郁暴躁起来。


“微臣告退!”花戎朝着他鞠了个躬,这才退下。


男人?


她怎么会是男人,那日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这几日他日思夜想都是她。


好不容易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喜欢的也是个女子,还共度良宵。


可现在,又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只是做了一个梦。


不仅如此,他心仪的人,对他仍旧冷漠疏离。


贴身太监苏福全还是头一次见圣上如此怒火中烧。


以至于外面想要见圣的臣子都被无辜骂了一顿。




“圣上,龙体为重,当心伤口裂开。”苏富全给秦佑贤端了一杯茶。


秦佑贤一把打翻,“滚,都别来烦朕!”


“圣上,我跟了你十年了。你若是有何心事不凡说出来,让奴才为你分担吧。”


苏福全心疼的看着这天子。


秦佑贤闭上了眼,整个人仿佛都憔悴了许多。


他问道:“你听说过庄周梦蝶吗?朕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庄周,还是那只蝴蝶了。”


“梦中将军明明是个女子,美貌绝伦,如同仙子。她看朕的眼神也是含情脉脉,春宵一刻也是动情万份。可为何梦醒了,一切都成了假的。”


苏福全明白了。


果然啊。


还是因为花将军。


能够让当今圣上如此乱了心性的,也只有花将军了。


“对了,圣上。奴才倒是有个主意,将军府近日一直在给二小姐物色人选呢。圣上不如把花将军妹妹接入宫中。”苏福全说道,“花将军妹妹和花将军长得那是一模一样,起初,奴才还以为是花将军女装呢。”


听到苏福全的话,秦佑贤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刚刚说什么?”


“奴才也是那日跟圣上一同去将军府才见到的,那日我看到花将军的妹妹,穿着一袭飘逸长裙,如同仙女一般,模样还跟将军一模一样。老将军说是龙凤胎,但是二小姐身体不好所以一直在乡下长大……”


嘭地一声。


秦佑贤一拳砸在了墙上,惊得苏福全立马跪在地上。


“你为何现在才同朕说!”


“奴才知错,请圣上责罚!”苏福全吓得面色苍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说错了。


秦佑贤大怒之后又是大喜。


“龙凤胎。”


“好,好一个龙凤胎!”


“既是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


难怪了,他时常觉得,有时候她离自己很近,可有时候站在面前却仿佛另一个人似的。


难怪了,明明那日她情生意动,缠绵悱恻,今天却形同陌路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一般。


好一个将军,真是有勇有谋,却把他害惨了,也苦惨了。


这让他,该如何好好治罪她一番呢?


苏福全看着情绪大变的皇帝,一时间也难以琢磨,听着他的话,他脑海中也有个大胆的想法。


圣上说,花将军时而像另外一个人,难不成花将军还能是女扮男装见过圣上吗?


这想法才出,苏福全都吓得脸色发白了。


这可是大罪啊,足以诛九族的重罪啊!


尤其花将军位高权重,朝中早有许多不满之人,若是被他们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男人。

男人!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这将君是个男人!

若她是女人,那便是欺君之罪。料她也没这胆子!

他低头在她脖颈处细细一吻,花知意猝不及防轻唤一声,又吓得赶紧制住。

那轻语声却拨乱了他整个心弦,霎时,连他都抑制不住了。

“这世上除了男人和女人可以,男人同男人,也可。”

秦佑贤在她耳边轻语着。

然而这一句话,却让花知意炸裂了。

她一直以为房中事只能男女,现在竟然告诉她,男人同男人也行?

这如何使得!

因为,她并不是男人啊!

若是再继续下去,她女儿身份必定会曝光。

欺君之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花知意吓得浑身冷汗直冒。

“在想什么?”正想着出神的时候,头顶传来沙哑的声音,而他也在解着她的戎装…

不。

不可以!

这怎么可以!

“圣上。”花知意声音颤抖的看着他。

她不能就这么继续下去,若是被发现,那是欺君之罪,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她的哥哥,她的娘亲,她的爹爹,花家上下都会被问斩。

花知意急的眼眶都红了,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他从未听说过她怕过。

可独独面对自己,面对自己接下来的举动,她怕了。

秦佑贤抿了抿唇,目光发深。

“末将有负圣上恩泽,末将……”花知意脸色煞白。

她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不是她替哥哥出征,如果她知道藏拙不那么风头尽显,可能患上就不会注意到她。

而她也不会时常担心身份败露,连累家人了。

想到这,花知意眼眶湿润了。

秦佑贤阴沉着脸,堂堂大将,面对凶蛮强敌都不怕。挨了几刀,也没见她哭过。

现在却因为他的强求哭了。

一时间,他心思也无了。

“来人,备驾,回宫!”秦佑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几日后。

花将军凯旋而归,全城百姓夹道相迎。

花知意去了殿前,秦佑贤阴沉着脸,简单恭贺了两句就宣布退朝。

回去路上,花老将军和花知意同坐一辆马车,花老将军询问道:“听闻几日前圣上私下去找你了?”

花老将军脸上更是布满了担忧。

那日之事,其实花知意心中也有些忐忑。

只是为了不让老父亲担心,她还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圣上惜才,得知女儿又打了胜战前来给女儿祝贺。”

“既是如此,为何刚刚在殿上圣上又阴沉着脸?”老将军询问道。

应该是那日她薄了皇上的情面,所以皇上才这般恼怒吧。

不过,那日之事,她也很难说出口,只能低着头说道:“女儿也不明白。”

“自古君心难测。”老将军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伴君如伴虎,小心点最好。不过好在你兄长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如今可以正常行动了。”

“你既然回来,便在家里待着吧。你兄长情况好转,这几日你们兄妹二人再好好交接一下,他便可顶替你,你也可以恢复女儿身了。”

“哥哥的毒都解了?”花知意心中一喜。

才到将军府,她便迫不及待去偏房寻哥哥。

花戎此刻穿着一身戎装站在屋内等着她,看到哥哥那一刻,花知意也不由愣了一下。

这如同在照镜子一般。

不管是从身形,还是长相,都一模一样。

尤其哥哥此刻和她穿着同样的戎装这让进来的老将军也看的直摇头,表示分不清了。



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花知意安慰的笑着说道,”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

“去卸了这一身戎装吧。娘亲为你备了女装。”花戎说着,他的贴身丫鬟端着盘子进来,里面摆放着是才做好的女装锦衣。

“小姐,洗澡水已备好了,您就换上吧。”莲儿也是迫不及待的喊了一声。

花知意笑着点了点头,这五年来,她为了不让自己身份暴露,从未在军中同人一起沐浴过。

也导致军中将领都觉得她架子大,一开始所有人都看不起她,欺负她。

再到后面她忍气吞声直到沙场奋力杀敌,率领一千精兵击退蛮夷三万士兵,这才稳定了她军中地位。

习惯了男装,这还是五年来她第一次要换上女装。

房间白色纱帘在飘动着,而她正在温泉池中浸泡着。

氤氲热气让她思绪有些凌乱,仿佛将她拉回了那营中一晚。

他说,“这世上除了男人和女人可以,男人同男人,也可。”

他还说,“朕,只要你。”

闭上眼,脑海中全是秦佑贤布满欲望的双眸,那灼灼目光仿佛要将她融化了一般。

花知意本在闭目养神,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声低吟声。

那此起彼伏的叫声,让花知意面色微红。

尤其外面还传来女子娇喘的声音:“你猴急什么,今日小姐回府,说不定在里面泡澡呢。你在这,要是让人听到,多不好啊。”

男子说:“怕什么,别说小姐没回来,就算是回来了又能如何。小姐成日军营里泡着,什么没见过,说不定比你都懂。”

“你轻点。”

花知意将自己埋在温水里,外面的竹林的声音越发暧昧,让她听得更是面红耳赤了。

在军营中她不是没听其他将领兄弟们去喝过花酒回来说,也曾叫她去过,但她毕竟是个女人,怎么也不可能跟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去。

不去,不代表不知道。

竹林里的喘息声越发大了,她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偷情的两人发现她在。

可,那暧昧的声音让她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秦佑贤的模样。

以及他说过的话,他的呼吸。

想着想着,让她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了。

半久外面的动静才小了不少,直到那两人离开,花知意这才从水池里出来。

氤氲的热气熏得她小脸微红,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热气还是因为刚刚的活春宫,还是想到了秦佑贤。

她抖了抖女装,就准备换上。

另一边。

御书房内。

秦佑贤手中的卷宗是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的。

半响他挑着眸看向太监问道:“听闻花将军府上有一处天然温泉。”

小太监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何皇上突然问起这话,只好点头应答:“回皇上,是的。”

“朕还没泡过天然温泉,既然闲着,便去看看老将军顺道试试将军府上的温泉吧。”

小太监讪笑两声。

这御花园后面的温泉不就是天然温泉么,皇上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么。

明显是冲着花将军去罢了。

想找个借口见见花将军吧。

“朕这样贸然前往,是不是不太好?”秦佑贤的御驾都停到了将军府门口,他这才问道。

小太监只能讪笑着说:“皇上体恤子民,爱惜朝臣,关心关心老将军身体也实属正常。”

“所言极是。”

秦佑贤心情大好,但是将军府所有人却吓得不起。

尤其是花老将军,更是连忙朝着旁边使着眼色,自己则是毕恭毕敬出去迎接了。

“花将军无需多礼,朕这次前来也是为了看看老将军。”秦佑贤说道,直接朝着里面走,目光却在四处寻觅着。

花老将军见状将秦佑贤引到了书房,“让皇上费心了,老臣一切皆好。承皇上福泽。”

“那便好。”秦佑贤说着端起了茶。

屋内一阵沉默,花老将军冷汗直流,一旁的小太监倒是懂眼色,连忙询问道:“怎么不见花戎将军呢?”

秦佑贤手中的茶也放下了,花老将军心中忐忑说道:“戎儿感染了一些风寒,此刻在屋内待着。我这就让他前来为圣上请安。”

“什么?病了?”

秦佑贤眉头一紧,难怪今日在朝中见她的时候,面色那般不好。

秦佑贤起身,说道:“既然病了,就别让她奔波了。老将军前面带路即可,朕去看看。”

花老将军也不敢多言。

也不知道戎儿能不能应付的了,他一路紧张不安。

才到屋外,花老将军便提醒着:“戎儿,还不出来接驾。”

听到花老将军的话,屋内两人瞬间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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