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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李瑾采药时摔伤腿。他斥我不自量力、哗众取宠。皇上赐我做太子妃,他抗旨聘我阿姐为妻。他说阿姐良善与世无争,日后有他来护。至于我满腹心机,他只瞧着都觉得脏了眼。后来,我风光大嫁。他却当街拦轿,红着眼圈质问我:「那年桃花山上的小姑娘,是你,对不对?」
主角:李瑾苏融月 更新:2022-09-10 19: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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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瑾苏融月的其他类型小说《人错情错知乎》,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为李瑾采药时摔伤腿。他斥我不自量力、哗众取宠。皇上赐我做太子妃,他抗旨聘我阿姐为妻。他说阿姐良善与世无争,日后有他来护。至于我满腹心机,他只瞧着都觉得脏了眼。后来,我风光大嫁。他却当街拦轿,红着眼圈质问我:「那年桃花山上的小姑娘,是你,对不对?」
我被人押着跪在房内,华阳请来刘太医为李瑾请脉。
她一口咬定是我的药有问题,哭哭啼啼地扑过来打我:
「你好大的胆子,打着治病的旗号害我哥哥!蛇蝎心肠,不怪我哥哥瞧不上你!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五马分尸!」
我被她连扇好几个巴掌,脸皮子火辣辣的疼。
「够了,吵死了。」
跟刘太医同来的,是个一身矜贵的男人。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堂内闭目养神,甫一开口,轻飘飘的几个字便压得华阳不敢再闹。
刘太医诊过脉,凝着脸,越过几个小辈,朝男人躬身道:「大人,殿下豪饮,伤及心脉,日后饮食要注意了。」
华阳不信,纠缠道:「我哥哥是喝了她给的药才晕倒的,你确定不是中毒?」
刘太医摇头。
男人慢悠悠地睁眼,踱至我身边,一个眼神,左右两边的婆子就赶紧松开我。
我挡住他伸来的手,只觉得羞愤难当。
「多谢,不必。」
费了点劲站起身,我一瘸一拐地走到榻前。
李瑾已经醒了,看见我脸上的伤痕,微微一怔。
我瞧瞧他,再看看华阳,抬手左右开弓还她两个耳光。
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屋内一时静寂。
「我是受不得委屈的,毕竟我蛇蝎心肠。」
「我要告诉父皇……」
「你去告!你便是告到天王老子那儿,这两巴掌我也得还给你。」
我厉声打断华阳。
我便要嚣张一回,看看圣上会不会因为这两巴掌砍了我。
砍了我,他们老李家世代遗传的病根,就别再想好了。
我冷眼看着李瑾煞白的唇色,恨得牙痒:
「殿下瞧不上我,我也未必瞧得上殿下,若非皇命不可违,你以为我愿意见你?从今往后,你便是八抬大轿请我我也不会再来,若还想瞧病,自来寻我。」
其实我是个好面子的人,便是喜欢谁,也不会放下身段。
从前为李瑾鞍前马后,不过是念着他救过我一条小命。
如今,这条命我已还了他。
从此两清。
我离开后,刘太医背着药箱追了上来:
「大人,老太君的病不如让苏姑娘去瞧瞧,也许会有可解之法。」
那男人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瞧着我,只道:「也成,试试罢。」
我实在是烦透这种上位者盛气凌人的姿态,拒绝道:「刘太医医术高明,若您都束手无策,恐怕我也没法子。」
我摆手就要告辞,男人却开口:「百两诊金,可劳得动姑娘大驾?」
我突然觉得底气不足,倒吸口气,舔舔嘴唇答他:「去瞧瞧,倒也不妨事。」
男人笑笑,这一笑,就显得熠熠生辉,带上几分亲近。
我也不是个怕生的人,一路上就跟他侃天侃地。
「大人怎么称呼?」
「沈。」
「沈大人,是辅国公府的那个沈?」
见他点头,我来了兴致:
「不知辅国公与大人是什么关系,我听说他最近在物色娶妻,大人可知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沈大人沉吟片刻,又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半晌问我:「你多大岁数?」
「十六。」
「你知道辅国公多大岁数?」
他一挑眉,眼里带上几分顽色。
「二十有九吧,我记得是。」
我一派爽朗,噎得他哭笑不得。
「他比你大了十三岁。」
「那怎么了。」我不以为意:「他有本事啊!」
辅国公沈浮川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李瑾体弱,等他继位十有八九要沈浮川在旁辅佐摄政。
若能嫁给他,便是李瑾见了我也得礼让三分。
想想就美得很。
「你看看我。」
我揪着沈大人的衣袍让他停下,理理松掉的发髻,不小心碰到嘴角的伤,疼得我龇牙咧嘴。
「眼下我虽狼狈,但其实还能瞧出些美人相的,对不对?方才大人也瞧见我家阿姐了,我比她还好看两分呢,真的,你觉得辅国公看得上我么?」
他面上一直挂着笑,饶有兴趣地听我讲完,反问我:「你可知道,辅国公有那么大的本事,又为何一直没有娶亲?」
「这……」
这我倒真没想过。
「他克妻。」
沈大人敲敲我的前额:「小姑娘家,就别上赶着送死了。」
我替老太君瞧完病,回府时天色已晚。
刚入家门,就被人押着去跪祠堂。
伯父手里拿着家法,指着我爹的牌位,恨道:「融月,我替你爹养你一场,不求你念我的好,可你也太胆大妄为了!你敢与公主动手,还跟太子撂狠话,你是要害死我呀!」
我父母早亡,三年前,阿姐带我来京城投奔伯父,从此寄住在他家里头。
我跪得板直,只答:「陛下不会怪我。」
他冷哼一声:「伴君如伴虎,你太高估自己了,你不过能医太子的病,世上能人异士之多,你以为陛下非你不可吗?无知小儿!」
他举起家法就要打我,阿姐扑过来抱住我,生生替我挨了一下:
「伯父,求你不要怪融月,她还小,不懂事的,您要罚便罚我吧!」
我余光映着她的侧脸,恍惚间仿佛看见我娘活过来似的,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阿姐对伯父道:「伯父,融月知道错了,不然把她的方子给您,日后就由您帮她看顾太子,也免得她再惹祸,成吗?」
我家伯父医术不精,是以供职太医院二十几年来,仕途上总不得志。
他若拿到我的方子去替太子调理身子,从此升迁之事岂不是易如反掌。
他将家法狠狠扔到地上,又骂我两句,方才提脚走了。
很快,有人送来纸笔。
阿姐劝我:「便将方子给他吧,省得他总是看你不顺眼,阿姐护不住你,心里有多难过你根本不知道。」
她脸上还挂着泪珠子,我替她细细擦掉:
「阿姐,伯父如何知道今日之事?」
她目光虚浮,答说:「我担心陛下会怪罪你,除了伯父,再无人能给我出个主意呀。」
说罢,便又哭了。
「阿姐知道,你因为太子已与我生出嫌隙,可阿姐难得遇上有情郎,舍出脸求你一回,你就当我这几年护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我心里烧得慌。
虽说长姐如母,但阿姐性子软,爹娘离世这几年,哪回遇事不是我冲在前头……
不过到底是相依为命,我便看着她这张与我娘七分像的脸,也断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跟她生分。
我漠然道:「阿姐,你不会忘记,爹娘是如何惨死的吧?」
「那是自然,融月,你怎么这样看我……」
我打断她:「我不要有情郎,也不要荣华富贵,我只要……」
她赶紧捂住我的嘴,点头道:「知道,知道,你不要说了。」
她将纸笔塞进我手里,要我写下方子。
「待阿姐嫁入太子府后,万事好说,眼下,你要懂得一个『忍』字!」
我并不想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阿姐身上。
来京之后,她渐渐变了。
我总觉得,她挡不住声色犬马的诱惑。
我要给自己找条退路。
找个能与皇权分庭抗礼的靠山。
京城簪缨世家无数,挑来挑去,有实权有地位的却独独辅国公一户人家。
老太君自打吃过我的药,身子见好,于是每日的平安脉便成了定例。
这些天阴雨连绵,我的右腿留下病根,一到日子就从骨头缝里渗着疼。
看完诊,我往府外去,走到半路实在腿疼得厉害,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歇歇脚。
如今我在府里也算半个熟脸,领路的丫头安顿好我,便去忙自己的了。
待她走了,我躲开人在府里暗暗游走。
不说辅国公,随便碰见个沈家子弟,也不枉这份近水楼台的便利。
我贴着小路走,来到一处偏僻的小花园,大白天的,这地方却跟人都死光了一样,静得可怕。
身后突然有声响,我转进假山后躲起来,扒着洞口往外瞧。
就看见一个小厮跟在主子身后,不停哭嚎:「爷,是小的错了,小的一时糊涂,求您饶了我罢……」
他扑通跪在荷花池旁,抡圆膀子自扇耳光,只看着都觉得脸疼。
贵公子背着身,片刻笑问:「喝了几斤女儿红湖涂成这样?」
他带着慵懒的尾音转过身,我才看清,居然是沈大人。
他一身胭脂红的锦衣,桃花眼微眯着,面色戏谑。
他笑着,但这笑却比杀人的刀还要冷,哪还有半分初见面时的亲和模样。
他屈着一条腿席地而坐,看着眼前人涕泗横流,只拿它当个乐儿。
「爷,小的再也不敢吃里扒外了,杨小姐她应当不知道您……」
杨小姐?我记得,她是将军府的姑娘。
小厮的话还没说完,沈大人突然伸手扯住他的后脖领,将他的脑袋摁进荷花池。
令人窒息的呛水声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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