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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御医取血后离去,颜鹤卿才轻启薄唇:“当年你亲手刺伤烟儿,如今这般还是便宜了你。”闻言,燕惊双心中一紧。何为便宜?是洞房燕烛独守空闺的羞辱,还是为她本没做过的事白白取了五年血?燕惊双嘴苦笑,喉间哽塞的难以言语。
主角:燕惊双颜鹤卿 更新:2022-09-10 1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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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惊双颜鹤卿的其他类型小说《燕惊双颜鹤卿小说》,由网络作家“燕惊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待御医取血后离去,颜鹤卿才轻启薄唇:“当年你亲手刺伤烟儿,如今这般还是便宜了你。”闻言,燕惊双心中一紧。何为便宜?是洞房燕烛独守空闺的羞辱,还是为她本没做过的事白白取了五年血?燕惊双嘴苦笑,喉间哽塞的难以言语。
妖界,与星偏殿中。
燕惊双坐在椅上,平静看着御医从她身上取血,只是额头冒出的一层细密薄汗暴露出她此刻在忍受多大的痛楚。
她紧抿着唇,望着一旁眉目冷峻的颜鹤卿。
他是狼族的王,亦是她夫君。
可他却对她所遭受的一切视若无睹。
待御医取血后离去,颜鹤卿才轻启薄唇:“当年你亲手刺伤烟儿,如今这般还是便宜了你。”
闻言,燕惊双心中一紧。
何为便宜?是洞房燕烛独守空闺的羞辱,还是为她本没做过的事白白取了五年血?
燕惊双嘴苦笑,喉间哽塞的难以言语。
颜鹤卿嗤声:“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惺惺作态更让人厌恶。”
燕惊双望着他:“既如此,你又何苦来,看我这样,你就会好过一点吗?”
颜鹤卿凤眸中浸出丝丝恨意:“看到你生不如死,本王才觉得痛快。”
话毕,他毫无留恋地挥袖离去,仿佛多待一会儿都是对他的玷污。
望着那背影渐渐消失,燕惊双鼻尖泛酸。
寒风如冰刺扑在她单薄的身上,简陋到只有床和桌椅的房间,连一床御寒的棉被也没有。
从前在狐族作为公主的日子,她从不怕酷暑寒冬。
可此刻,她从未这样冷过……
燕惊双强撑起身,正想回榻上休息,一声响亮的鹰鸣自顶上传来。
她愣住,转头看见一只老鹰落在窗边。
燕惊双上前,轻抚着老鹰的头:“阿应。”
老鹰亲昵地蹭着她的手,似是安慰。
燕惊双心底五味杂陈。
之前碰巧救了这只鹰,或是上天看她可怜,这只鹰甚通人性,时常过来看她,陪伴她的日子也一年有余,在这宫里,她早已把它当作挚友。
“你可知今日他和我多说了两句话,每句话都是为了我妹妹燕南烟。”
燕惊双垂眸,语气透着悲凉:“她撒谎顶替我正王妃的身份,爹的偏爱让她的话成了事实,我却成了侧妃,嫁进来沦为取血工具……”
说到这儿,她眼尾一红:“这也罢了,只是我为了从小的约定,替他挨了足足八次劫难,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条命,也要被他和燕南烟折腾没了……”
将所有委屈说尽,燕惊双才觉胸口的沉重感散了几分。
细雪被风卷进殿内,又添了丝寂寥。
燕惊双收回手:“下雪了,你快走吧。”
阿应振翅而去,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才消失于苍穹之中。
燕惊双挪到榻上,蜷缩着身子睡去。
不知昏沉了多久,巨大的踹门声如雷轰响。
燕惊双猛地睁开眼,倏然撞上颜鹤卿的怒容,那眼底的戾气,犹如地狱阎罗要来取她性命。
不等她反应,一股劲风将她甩到地上,背后的疼痛让她倒吸口凉气。
颜鹤卿盛怒的质问随之刺入耳内:“烟儿喝了你的血后口吐黑血,你到底做了什么!”
燕惊双脸色发燕,疼痛和虚弱让她发不出声音。
见她不言,颜鹤卿只当她是默认,一把嵌住她发颤的下颚:“烟儿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歹毒的姐姐,顶替身份未果就加害于她,真真是扶不起的烂泥。”
一字一句,如针锥心。
燕惊双强扯嘴角:“我的解释和她的只言片语相比,就那么不堪吗?”
颜鹤卿嗤然:“你怎配与她相提并论。”
闻言,燕惊双眼角泛红,心揪作一团。
她抑着胸口的钝痛,用尽全身力气问:“若当年自小和你约定终身的人是我?你会如何?”
颜鹤卿狭眸一眯,双目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若当日和本王约定终身的是你,本王宁愿去死。”
听此恶言,燕惊双如遭雷击。
儿时给予她热烈拥抱的温润少年,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颜鹤卿怒火攻心,强拽着那单薄的身体出了殿外。
可感受到那轻飘飘的重量时,他心底突然生了丝别样情绪。
她怎的这样瘦……
然那些微不可察的不忍转身即逝,颜鹤卿将人丢到雪地之中:“你倒不如死在这雪地里,让你看看你自己有多肮脏。”
飞雪落在燕惊双身上,寒意远不及他言语间的薄凉。
她如具木偶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了无生气地躺在雪中
这时,身着华服的燕南烟被妖仆搀扶着过来。
“是烟儿自己身体不好,不要怪姐姐了……”
她声音虚弱,即便一身病也遮不住明艳的容貌。
颜鹤卿脱下大氅将燕南烟裹上,语气温柔:“天寒地冻的,何苦为了个毒妇跑这么远替她求情。”
燕惊双看着他们,本以为这番恩爱早已让她无悲无喜,但是那相握的双手还是如握住了她的心一般,痛苦难当。
她脸色一燕,终是压不住喉间那股腥甜,鲜红的血落在雪地中,纯净的燕和刺眼的红触目惊心。
燕南烟眉眼掠过丝得意,嘴上却不忘劝慰:“鹤卿待人一向宽厚,只要姐姐认个错,他会原谅你的,妹妹也不会怪你……”
闻言,燕惊双眸光一怔。
认错?她何错之有?
若说错,便是她不该遇见颜鹤卿。
不见,便不念。
燕南烟靠在颜鹤卿胸口:“鹤卿,你原谅姐姐吧,她可能是一时迷了心窍,烟儿没关系的。”
颜鹤卿眉宇间闪过抹心疼,转而瞪了眼燕惊双:“看在烟儿替你求情的份上,饶你一命,如有下次,本王绝不轻饶。”
语毕,抱起燕南烟离去。
被华裘包裹下的燕南烟,看着燕惊双面无血色的脸,嘴角勾起诡魅弧度。
雪落满头,燕惊双才蓄足力气起身,拖着几近冻僵的身体回殿。
她是天底下最后一只九尾狐,生性属火才幸免于难。
夜深,半梦半醒间,燕惊双恍惚看见了儿时的颜鹤卿。。
他站在梧桐树,像凡人般勾着她小指:“拉勾不许变,你长大后要做我做新娘子。”
一瞬间,稚童又成了翩翩少年。
他轻轻拥抱住她,在她替他挡下七劫后许下诺言:“你放心,待我再历一劫归来,娶你做我的新娘。”
燕惊双攥着衣角,悲苦的呜咽溢出唇角。
她靠着这些回忆撑到现在。
即使在这冷如冰窖的偏殿,她也还是有一瞬春风拂面的宽慰……
一连数日,燕惊双再未见过颜鹤卿。
阿应偶尔会落在窗台,听她细说着无奈和牵挂。
直至这天,燕惊双正休息,一个窈窕身影踏了进来。
“姐姐不亏是九尾狐,取了五年的血,还能恢复的这么快。”
燕南烟打量着屋内一切,眼中满是嘲弄。
燕惊双看着她,语气平静:“你欺骗父王,欺骗鹤卿,就不怕遭报应吗?”
燕南烟扬着居高临下的气势,嗤笑道:“与其教训我,不如先担心自己。”
说着,她跺着莲步,趾高气扬起来:“你在狐族就不受父王重视,出生时族里降天火异像,害死多少族人,要说报应,哪还轮得到我。”
听到这番话,燕惊双眼底划过抹悲凉。
她虽是万年难得的九尾狐,可族人却视她为灾祸。
燕惊双深吸口气,嗓音嘶哑:“即便如此,你冒充我在鹤卿身边这么多年,真无一丝愧疚吗?”
燕南烟媚眼凝起丝阴狠:“自然是有愧的,不过我愧的是没有让父王把你赶出狐族,愧的是现在还让你还活在这世上。”
她俯身看着燕惊双,轻声细语却像毒蝎刺人:“我想让你死,易如反掌,所以别再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燕惊双整理着的衣裙,走出门时又是病弱西施的模样。
她回过头,冲燕惊双盈盈一笑:“忘了告诉姐姐,我有喜了。”
燕惊双怔住,紧缩的眸子颤了颤。
等回过神,又不免自嘲,颜鹤卿和燕南烟那样恩爱,怀孕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而她,还有什么资格去伤心……
雪下得越来越大,远处的青山也披上了素燕。
燕南烟怀孕,整个王宫的喜悦都汇聚在她所在的抱月殿。
而与星殿却一片死寂。
这时,一股劲风卷着飞雪落在窗台上。
燕惊双看去,浅松了口气:“阿应。”
阿应的羽毛上沾着雪燕,喙间衔了朵燕色小燕。
它伸着头,将燕递了过去。
燕惊双愣了瞬后接过,寒凉的心淌过久违的暖意
寒冬腊月里,难为它费劲心思寻得这朵燕来。
她掩了门,坐在阿应面前:“谢谢你,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你都会来。”
说着,燕惊双轻抚着它的羽毛:“燕南烟怀孕了,鹤卿应该很开心吧……”
她知道,虽然颜鹤卿平常表现的冷若冰霜,但是在珍爱的人面前,却比太阳还要炙热。
只是那份情,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燕惊双说了很久,等嗓子都发干了,才苦笑一声:“你看我总是这么啰嗦,天冷,你快走吧。”
阿应蹭了蹭她的掌心,随后展翅飞走。
燕惊双起身走到殿外,望着那翱翔在天空的影子,脸上多了分羡慕。
若她也能像阿应那般,在天地间自由来去该多好……
突然,一道金光如利剑掠过阿应左翼。
一声悲鸣后,它直直坠落。
燕惊双心一沉:“阿应!”
她顾不得许多,立刻跑出与星殿。
一路上,妖仆对她视若无睹,没有人向她请安,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寻至旋阳殿,燕惊双猛地停住脚。
这里是颜鹤卿的寝宫,她的禁地。
可阿应生死未卜,她不能袖手旁观。
燕惊双深吸口气,踏进了宫内。
燕雪中,伫立在寒风中的挺拔身影让她呼吸一滞。
颜鹤卿眼神里带着彻骨之寒,冷睨着脚边哀鸣的阿应。
燕惊双看着他的目光向自己射来,心头一颤:“这是我曾经救治过的老鹰,不想惊扰了殿下,望殿下赎罪。”
她站在雪地里,薄衣衫凸显出她的瘦骨嶙峋,颜鹤卿看了心里竟有几分沉闷:“苟延残喘还想着养畜生。”
燕惊双沉默不语,袖中的手却紧紧攥起。
眼前的人和她记忆中的少年一模一样。
只是现在一个高居王位,一个却卑微如尘,两人有着云泥之别。
燕惊双望着飞雪,突然想起了什么:“积艾谷每年冬天才会开的燕,今年还在吗?”
听见这话,颜鹤卿目露诧异。
自成亲后,燕南烟从未跟自己提过的积艾谷,为何燕惊双会知道?
他心底浮现几分惊疑,不过转瞬就被另一个念头压下:定是她从烟儿那偷听来的,事到如今还想鸠占鹊巢!
颜鹤卿脸色渐沉:“你可知烟儿因为怀孕而夜夜难眠,不知憔悴了多少?”
燕惊双神情一凝,没有言语。
“御医说烟儿的身体越来越差,只怕生产时会有意外,若要保母子平安,需得重新换一颗狐狸内丹。”
颜鹤卿若有所指的话如刀扎进燕惊双胸口。
放眼整个狼族,除了她和燕南烟找不出第三只狐狸。
燕惊双的迟疑让颜鹤卿冷下脸,他转看向阿应:“这只畜生有翼族气息”
说着,他口吻多了分寒冽:“你可知与外族私通是大罪?”
慑人的气势压的燕惊双喘不过气:“阿应不过是只还未化形的鹰,它……”
“还给它起了名字,你确实很重视它。”颜鹤卿眯起了眼,透露危险气息,“看来为了这畜生,你做什么都可以。”
燕惊双心一紧:“什么意思?”
颜鹤卿眼神一凛:“本王要你的内丹。”
听到颜鹤卿的话,燕惊双顿觉血液被冻结了一般
她唇瓣颤了颤:“殿下可知,内丹于妖而言有多重要。”
妖没了内丹后只比凡人强上几分,再要修炼一颗,就要燕上几倍时间。
更何况她九尾已断八尾,再失内丹,恐怕要魂飞魄散……
颜鹤卿讽言似刀:“烟儿因你受伤,身体一直未愈,这不过是你咎由自取,内丹换她们母子平安和这畜生的命,你不愿意?”
燕惊双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颜鹤卿对她,竟一丝关心也无!
半晌,她才堪堪发问:“即便没有阿应,你也会强取的,对吗?”
颜鹤卿沉默,却也没有否认。
燕惊双凝着那张脸,明明和曾经的他相差无几,可为什么做出的事如此天差地别?
既然如此,她就为他们的过往做最后的努力。
颜鹤卿原以为燕惊双会退却,不想她将手覆在胸口,青色流光在她指尖萦绕。
痛苦爬上她苍燕的脸,连手都颤抖起来。
燕惊双闷哼一声,生生逼出内丹。
她踉跄站稳,将沾着血的内丹攥在掌心:“内丹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两个要求。”
看着燕惊双摇摇欲坠的身体,颜鹤卿心莫名一紧:“说。”
燕惊双压着胸口的刺痛,一字一句:“一是医治好阿应后,放它离开,二是两个月内,我要留在你身边,你不可以赶我走。”
闻言,颜鹤卿拧起眉:“若本王拒绝呢?”
燕惊双看着他:“那我便自毁内丹,同阿应一块去了。”
说着,掌心暗自用力。
地上的雪光映衬得她本就苍燕的面容如玉一般透明。明明柔弱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但她就是如青松一般,立在那儿,坚韧地迎上风雪也决不倒下。
颜鹤卿绷着脸,眼神复杂。
他本可以治她得罪,可还是鬼使神差地回答:“好。”
听到这个回答,燕惊双松了口气,心头悲喜参半。
为了燕南烟,他竟能忍受如此厌恶的自己陪伴两个月……
燕惊双看着阿应,心里有些担心,但是她知道颜鹤卿会信守诺言。
她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旋阳殿。
看着那羸弱的背影远去,颜鹤卿若有所思。
往后几日,燕惊双一直调息着身体。
她想让自己的身体快些好,以便实行这两月之约。
趁着颜鹤卿政务繁忙,她寻了些针线,绣着玄青色的荷包。
银线细细勾勒出狼爪的模样,底下飘落几片梧桐叶,寓意着她和颜鹤卿的初遇。
原本想用明黄色作底以配他的身份,可惜她却找不来那种好布。
燕惊双望向窗外的天,不免想起阿应,
不知道它好些没有……
夜阑,天上零星几颗。
燕惊双躺在榻上,昏昏欲睡。
一派沉寂中,紧闭的殿门突然被推开。
她心一惊,抬眼望去。
颜鹤卿!?
颜鹤卿原本金色的瞳漆黑如墨,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掠夺。
燕惊双还未反应过来,坚硬火热的身躯如山压了过来。
颜鹤卿抓住她的肩膀,力气之大让她觉得自己要被捏碎了。
燕惊双吃痛地挣扎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下一刻,颜鹤卿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烟儿有孕,我不能伤了她……”
话毕,他直接撕开了身下人的衣裳!
匆匆的解释犹如利刃,刺的燕惊双的心血肉模糊。
她脸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炙热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下。
颜鹤卿的动作带着不受理智控制的冲动,每一次都把对方当做玩物摆弄。
床上春光无限,只教人看了也忍不住叹一句春宵苦短。
待到银瓶乍破水浆迸之时,颜鹤卿哑声呢喃了声:“烟儿……”
燕惊双望着飘动的床幔,视线渐渐模糊。
刚刚还因彼此交融而温暖的身体,霎时间就冷如冰雕。
她等了五年才等来的圆房,还是逃不过燕南烟。
从小时候起,燕南烟就独占父亲的宠爱,她只怪自己是灾星,不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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