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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舒顾长晋免费阅读抖音

容舒顾长晋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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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晋闻言,脸色大变,立刻折回客院。容舒看着顾长晋急切的背影,心在这一刻仿佛在滴血。爱和不爱,在他这里,表现的这样分明。明知道跟过去会多刺心,但容舒却鬼使神差地跟进了客院。

主角:容舒顾长晋   更新:2022-09-10 12: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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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舒顾长晋的其他类型小说《容舒顾长晋免费阅读抖音》,由网络作家“容舒顾长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长晋闻言,脸色大变,立刻折回客院。容舒看着顾长晋急切的背影,心在这一刻仿佛在滴血。爱和不爱,在他这里,表现的这样分明。明知道跟过去会多刺心,但容舒却鬼使神差地跟进了客院。

《容舒顾长晋免费阅读抖音》精彩片段

容舒浑身疲惫站在太子府客院外。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盼了三月才盼回来的夫君,竟然带回来一个寡妇!

而那个寡妇是远嫁北地的季琼羽,顾长晋的心上人。

这时,顾长晋走了过来,容舒还没来得及喊出一句‘夫君’,对方却递上了一份和离书——

“占了三年不属于你的位置,也该还给琼羽了。”

“……和离?”

容舒满眼不可置信,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三年前你为了给季琼羽求药,在我外祖父面前承诺会照顾我一辈子,你说你此生只会有我一个妻子……你忘了吗?”

闻言,顾长晋只动作强硬将和离书塞入容舒手中。

“此事无需你多嘴,我自会向容老将军负荆请罪。”

他冰寒的眼,找不到半点对容舒的愧疚。

她却还是不死心,小心翼翼拉住顾长晋的衣袖,期盼他回心转意。

“你我二人是圣上赐婚,和离便是忤逆圣上,你——”

“父皇追责,我会一人承担。”

不耐烦说完,顾长晋将容舒手中的衣袖狠狠扯回,抬脚就离开。

容舒后退了两步,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成亲这三年,她为了顾长晋努力地扮演着一个贤惠的妻子,从来不干扰过问他任何事,努力给他最好的一切。

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她爱顾长晋爱的要死要活,不要脸倒贴。

而顾长晋是出生尊贵的皇子,他的话从来一言九鼎。

她以为只要守着他的承诺,好好用心,总有一天能得到他的回应。

可原来,他也会食言。

还是说世人都是这样,对待不喜欢的人,连亲口答应的承诺都可以随意收回?

还不等容舒缓过来,客院内忽然追出一个丫鬟,喘着气喊:“太子殿下!我家小姐忽然吐血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顾长晋闻言,脸色大变,立刻折回客院。

容舒看着顾长晋急切的背影,心在这一刻仿佛在滴血。

爱和不爱,在他这里,表现的这样分明。

明知道跟过去会多刺心,但容舒却鬼使神差地跟进了客院。

客院,寝房内。

容舒刚走到房门口,便看到季琼羽倚在床榻上,脸色苍白,一副可怜模样拉着顾长晋的衣袖道。

“我不该回来连累你,就算是中了毒,也该病死在北地……”说罢,又重重咳了几声。

顾长晋见状,连忙将季琼羽抱在了怀里。

“别胡说,就算倾尽一切我也会治好你。”

容舒听得收紧双手,抬眼看去,正好与季琼羽视线相对。

季琼羽看着她,眼里满含得意,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我的东西,你抢不走。”

容舒不由一阵怒火,正要开口,季琼羽又咳了几声:“长晋,容姑娘身上的熏香味,我怕是闻不得。”

话落,顾长晋当即冷眼睨向容舒,厉声命令:“还不滚!”



顾长晋呵斥完,便转头揽着季琼羽轻轻拍着背,不再多看容舒一眼。

容舒看着此刻顾长晋脸上的柔情,只觉得心如刀绞。

成婚三年,他竟不知自己从来都不用熏香。

容舒失魂落魄离开客院。

路过花园的月门之时,见几个丫鬟凑成一团议论着。

“太子对季姑娘真是情深义重,此次不远万里出行,就是为了将季小姐带回来。”

“季小姐与太子从小青梅竹马,若非容舒那乞丐三年前横插一脚,太子早同季小姐锦瑟和鸣。”

“成亲三年,太子都不曾和容舒同房,换个人早就羞的自请下堂了,也就她厚脸皮。”

“听说,太子休了容舒后,不日就会迎娶季小姐为太子妃!”

容舒狼狈转身离去。

当初外祖父接她回城,她恰好经历过一场恶战,所以才身着破烂。

为此,京都之人都传言她被接回将军府之前是乞丐。

她没去解释,一是因为她为了追随顾长晋,已经离开了蜀山,卸掉了天下至尊蜀山尊主的身份。

二来,无论她什么身份,当初也是顾长晋心甘情愿求娶。

怎得才过了三年,一切就成了她的错?

……

转眼已是深夜,容舒待在房内。

烛火明灭,灯黄跳动。

望着桌上凉透了的饭菜,她想着,此时顾长晋应该在季琼羽房内吧?

也不知两人在做些什么……

下一秒,房门被推开,容舒转头看向门外,竟是顾长晋。

这还是三年来,他第一次主动来她房内。

容舒激动站起身,难道他回心转意,不同她和离了?

这时,却听顾长晋吩咐:“琼羽身体不好,你即刻搬离主院,把这儿让给她歇息。”

这道冷漠击的容舒内心溃不成军。

他主动找他的唯一一件事,是赶她走。

求而不得,爱而不得……三年来,她第一次觉得忍不下去。

容舒缓缓走向顾长晋,明明近在咫尺,可她好像又距离他很远很远。

远到这辈子,她都无法走进他的心里。

“顾长晋……这三年来,你可曾有一点点喜欢我?”

“我与你之间,原本就是一场交易,何来欢喜?”话落,顾长晋又不耐吩咐,“少磨蹭,还需要我派人赶你走?”

容舒望着顾长晋那双冰冷的眼。

这一刻,她彻底明白,原来这三年的姻缘,真的只是一场笑话。

“不必了,我自己走……”

容舒转身离开,跨出大门的那一刻,她似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三年前,她意外多看了顾长晋一眼,自此沉沦。

为了顾长晋,她放弃了做全天下都尊敬的蜀山尊主之位,收敛锋芒,做了一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太子妃。

到头来,终究是错付了。

容舒一步步踏出太子府,朝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去。

诺大的太子府,竟无一人留她。

月色清冷,也不及容舒心凉。

她荒唐了三年,这段不该有的感情,也是时候斩断了。

容舒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号弹在手中拉响,信号弹直冲云霄,随后在夜空中绽放成一簇烟火,形成灵蛇图腾的样式。

京都城郊,蜀山在容朝的据点——日月山庄。

众人抬头看着夜空中的信号弹,纷纷惊喜:“是尊主的召唤,她终于愿意回来了!”

不多时,京都的夜空,忽然凭空响起阵阵气势骇人的雕鸣声。

未几,两排遮天蔽月的雪雕冲向京都街道,雪雕落地,众蜀山弟子纷纷拜跪在容舒的面前。

齐声道:“恭迎尊主回归!”



雪雕日行千里,不过瞬息间,容舒便被接到日月山庄。

容舒看着这完全按照自己喜好建造的日月山庄,眼眸有些湿润。

她当初一意孤行卸任尊主之位,可大家却依旧对她毕恭毕敬,甚至还特地在京都城郊建立了这日月山庄。

过去三年,是她一叶障目了。

从今日起,她便要做回那个骄傲的容舒!

这时,身侧的蜀山掌事询问。

“尊主,您离开的这三年,蜀山分支灵谷一派一直闭门不问世事,如今您回来,是否重开灵谷,问诊济世?”

容舒抬着手,一只仙鹤主动伏于她手掌之下。

她抬手抚了抚那仙鹤,沉声说:“不急,先飞鸽传书给我外祖父,告知我已离开太子府。”

“既然尊主已经回来,那这三年暗中给顾长晋的帮助……”

掌事话音未落,容舒开口说道:“即刻起,收回所有对顾长晋的帮助。”

话落,身后众蜀山分支门主们纷纷撩袍,单膝跪地——

“属下即刻撤回顾长晋身边的谋士弟子!”

“属下即刻收回对顾长晋的珍贵药材供应!”

“属下即刻斩断对顾长晋名下的粮仓输送!”

……

容舒遥望太子府的方向,眉眼冰冷。

七年前,她继任成新的蜀山尊主之时,全天下都得到过一个预言——

得蜀山尊主,得天下。

可惜,顾长晋似乎不屑于她的帮助。

既然如此,那么她也要一点点收回对他的爱,对他的好。

翌日一早,太子府内。

季琼羽昏迷在床榻,气若游丝。

顾长晋将摆在案上的锦盒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续命用的熏香。

“香呢?”顾长晋看着下人冷声质问道。

下人打着哆嗦,回复:“那香……是太子妃为了缓解您的失眠之症,特意为您调制的,您昨晚已经给季小姐用完了啊!”

顾长晋听着下人说起容舒,皱了下眉头。

容舒一个大字不识的乞丐,竟也会制香?

莫名的,顾长晋觉得有些心烦。

他沉声吩咐:“那还不去问容舒要香?”

下人战战兢兢说道:“可太子妃昨晚被你赶出主院之后,就不见了——”

“废物!”

顾长晋不耐打断:“不知道去将军府找?容老将军如今戍守边疆,容舒在京都没朋友没家人,除了将军府还能去哪?”

“小的已经去过了!太子妃没回将军府!”

顾长晋一怔,这才重视:“来人,去京都各大客栈搜人,务必找回容舒!”

此时,一旁的大夫起身叹气,对顾长晋说道。

“季姑娘体内的毒拖得太久,恐伤心脉,唯有蜀山分支灵谷毒医的枯残蛊,方能解此毒。”

“此法不可行,灵谷距京都万里之远,更何况毒医已三年不济世问诊,琼羽的病根本拖不起。”顾长晋皱眉。

大夫却说:“昨夜雕声响彻京都,那是蜀山特有的雪雕才能发出的声音,老夫听闻京都城郊有一日月山庄,据说是蜀山弟子所建,或许毒医会在哪里……”

顾长晋即刻派人去日月山庄求药。

……

另一边,日月山庄凉亭处。

容舒手捻着一只玄鸟的羽毛,倚在榻上。

“尊主,太子府的人前来求药。”

“太子府?”容舒一声冷笑,将那玄鸟的羽毛扔进水潭内。

“告诉他们,想要枯残蛊,就让顾长晋亲自来求我!”




容舒的话被求药之人原原本本地带给了顾长晋。

“那毒医说了,要太子殿下您亲自去日月山庄求他,还……还要带上储君印,他才肯交换枯残蛊。”

“放肆!”顾长晋怒得摔了茶杯。

储君印是下一任容皇的象征,怎能随意送人?

“太子息怒!”侍卫纷纷跪倒。

顾长晋黑着脸吩咐:“立刻去查这毒医是谁?”

话落,府里的大夫便匆匆赶来,对顾长晋行礼说道。

“太子殿下,季姑娘又毒发吐血了,二十四个时辰之内若再不解毒,恐怕就无力回天了!”

顾长晋眉头已经,随后水袖吩咐:“备马,即刻去日月山庄。”

……

六个时辰后。

顾长晋抵达日月山庄,随弟子进到山庄的清风亭处。

此处有一汪活泉水,水波澄澈,清风徐徐,远处还传来一阵药香味。

清风亭处。

顾长晋进入亭内,看着眼前的屏风,隐约见到其后若隐若现的人影。

他昂首冷脸:“储君印已如约带来,枯残蛊呢?”

屏风后。

容舒微微倚在小榻上,一旁的侍仆站在两侧,轻轻摇着芭蕉扇。

“这枯残蛊乃是我谷中灵药,毒万物也可医世人,本尊自然要验你储君印的真假,才能将蛊给你。”

容舒的声音清冷,还带着些许慵懒。

顾长晋一怔,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顾长晋并未多想,将腰间的锦盒取下,交给一旁的弟子。

弟子接过东西绕到屏风之后,递给容舒。

容舒打开锦盒,里面深青色的玉玺上雕刻着四爪飞龙,正是储君印。

容舒眸光微微一变,翻看着储君印的下方。

当初她不小心失手打翻储君印,曾在最底下落了个极为细微的缺口。

容舒指尖轻抚,那缺口正在。

她心中觉得可笑,顾长晋竟真的拿储君印来救季琼羽。

当初,顾长晋因为命格强硬,受容皇忌惮。

她知顾长晋有治天下的野心,便暗暗帮顾长晋筹划,费尽力气才扶他坐上储君之位。

可如今,他却把储君印轻壹扌合家獨γ易送人。

他是不是以为,这世上也想要的东西都可以轻易得到?

容舒合上锦盒,冷道:“倘若我说这储君印还不够换枯残蛊,我还要你呢?”

顾长晋一双剑眉骤然拧起,星眸冰冷紧紧盯着屏风后的那人影。

“你莫要欺人太甚。”

容舒起身,两人隔着屏风对立。

她凝着屏风外的顾长晋,嘲讽道:“我就是要欺,你又当如何?”

话音刚落,顾长晋忽然执起腰间的剑挥上前去,一剑斩断了那遮挡在前的屏风。

屏风碎裂,顾长晋抬头,看向了那毒医的真容……



顾长晋砍断屏风后,容舒的面容渐渐显露。

他抬头,却见毒医脸上还带着一银蛇面具,遮挡住大半的脸,根本看不清她的长相。

“既想要我,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顾长晋冷漠质问。

容舒抬步走上前,靠近顾长晋,抬眸看着眼前人:“这就是你求药的态度?”

两人对立而视,眼里都蒙上了寒霜。

顾长晋垂眼看着容舒,紧盯着那面具说道。

“我已经如约将储君印带来,毒医也应遵守承诺。”

容舒拂袖冷笑,让一旁的弟子将枯残蛊带上来。

弟子双手呈上玉盒,容舒将东西拿在手上,放在两人中间,挑着眉头问顾长晋。

“你求药的态度我很不喜欢,但是我这个人一向信守承诺,只要我给出了话就一定会说道做到!”

“这枯残蛊可以给你,至于怎么用,你自己慢慢想……”

顾长晋拿过玉盒,只觉这毒医说话的语调奇怪,就像是故意讽刺他失信。

可印象中,他和毒医并没有交集,应该不曾罪过她才对。

救人要紧,顾长晋不愿再与这毒医周旋多说废话,带上枯残蛊转身便离去。

容舒看着顾长晋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想到了那枯残蛊的来历。

两年前,太后大病将死,容皇下旨,众皇子中若有人能寻得灵丹妙药治好太后,便可得储君之位。

她听闻此事,便以自己心头血为引,在毒物林呆了七七四十九晚,九死一生才炼了两只枯残蛊。

枯残蛊能医人,却也剧毒无比。

季琼羽想要这枯残蛊,也看她有没有那个福分能承受!

……

太子府内。

顾长晋风尘仆仆赶了回来,将枯残蛊交给大夫查验。

大夫看了两眼,便立马肯定,这定是枯残蛊无疑。

顾长晋连忙让季琼羽将枯残蛊服下。

可那季琼羽服下枯残蛊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开始口涌鲜血,脸色黑灰昏死过去。

大夫连忙上前把脉,却惊慌说道:“这……这季姑娘毒入心肺,心脉损断了啊!”

顾长晋变了脸色,当即想到了毒医当时说的那句——

【这枯残蛊可以给你,至于怎么用,你自己慢慢想……】

她摆明了是故意不告诉自己正确的用法!

只是毒医为何如此针对太子府?

想着,顾长晋吩咐:“去查查毒医最近和谁有往来?”

侍卫领命刚走,大夫就跪下求饶:“太子,恕老夫无能为力,如今也只有皇宫珍藏的圣药才能救季姑娘一命,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季琼羽身边的小丫鬟跪倒在地:“殿下,小姐这三年嫁去北地为你守身如玉,饱受委屈,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你可一定要救救她啊……”

顾长晋凝着床上几乎没有进气的季琼羽,终是心疼低头。

出府入宫,顾长晋将来意说明,又对容皇承诺接下来二十年会对容皇唯命是从,绝不提禅位之事,这才求得圣药。

他拿了圣药匆忙出宫,却宫门口遇到了同为大皇子。

那皇子看着顾长晋手里的圣药,眼里闪过一丝讥笑,开口说道。

“三弟,父皇当真是宠爱你,这圣药可是当初楼兰求和进贡的宝物,可使人起死回生,皇弟也真是对季琼羽一往情深。”

顾长晋冷眼扫过去,自己刚入宫求药,大皇子已经得知,消息怎么如此灵通?

但因挂念府中的季琼羽,他并无心思多言,只转身便甩袖离去。

……

季琼羽服下圣药后,身体果然好了起来。

不过三日便可以下地走动了,身体也比往昔好了许多。

顾长晋和季琼羽的大婚,也提上日程。

太子府内张灯结彩,就连整个京都城内都热闹非凡。

另一边,日月山庄内。

线人跪在大殿下回禀:“最新消息,楼兰王洛桑求见尊主,想要蜀山的灵药支持。”

“此外,顾长晋向容皇求得圣药医好了季琼羽,他们二人十日后便大婚。”

“还有呢?”容舒朱唇轻启,声音清冷。

她把玩着一串价值千金的护心黑玉珠串,看起来并没有受影响。

“属下还得知,那季琼羽竟与容朝大皇子私通,已有三年之久,他们还育有一个两岁的孩子!”

容舒闻声,终于睁开眼。

三年?那岂不是在季琼羽嫁去北地前,两人就又染了?

可当初,京都不是传着季琼羽和顾长晋郎才女貌?

“啧,季丞相可真是养了一个左右逢源的好女儿。”容舒颇感兴趣吩咐:“十天后,我们可要送顾长晋一份‘隆重’的新婚贺礼!”



一个时辰之后。

顾长晋也被放出了天牢,容舒甚至还允许顾煦一番整理,让顾长晋坐在他的身侧。

只不过,容舒口中说的话却是:“太子为何不开口,是觉得眼前的景色不够精彩吗?”

所谓景色,是皇室众人和朝臣们的相互厮杀。

容舒派人给他们各一批弓箭,马匹,刀剑,并且告诉他们,存活的只能是一方的人。

所以,这两派人必须有一方要死光。

被囚于天牢半年,如今守来了这一点希望,谁都想拼了命活下去。

朝臣们是皇室子弟的三倍之多,可那些大臣们又皆是文臣,哪会半点功夫。

虽人数多,可真的会拿弓射箭,舞刀弄枪的人没有几个,而那帮皇室子弟就算筋疲力竭,可只要他们拉得开弓,那几乎是一箭一个。

朝臣们很快就被杀的剩不了几个。

季琼羽被季丞相护在怀里瑟瑟发抖,连连尖叫。

但皇室子弟这边也并非全然无事,这些人被困了半年,折磨了半年,身上早就没什么力气。

他们拼杀到最后,朝臣们竟抱着“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的态度,一窝蜂的拥上去,还真的折下了几个皇子。

容皇不久已死,至此,前皇室的文臣,一个不留。

让容舒意外的是,季琼羽最后竟然活了下来。

容织扫了一眼,活下来的一女二男,冷哼一声意味不明,说了句:“你们对自己人,倒是情深意重。”

那断了一臂的大皇子,此时狼狈不堪,脸上满是污血。

顾长晋闻言,脸色一白。

“来人!”

“阿舒!不可再造杀孽。”

容舒和顾长晋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顾长晋的话音一落,容舒神色骤冷,一旁的洛桑故意训斥:“大胆顾长晋,怎敢直呼陛下名讳!”

顾长晋压根当洛桑不存在,只是一脸紧张望着容舒。

两人目光对视,容舒终于肯正视他一眼了,几秒后,容舒却忽而一笑。

“怎么?心疼了?害怕我杀了他们?”

听着她这样一脸平静的说着杀人的话,顾长晋心中又是一痛。

“我现在已经留在京都了,为什么不能放过他们?”

他知道容舒此番不过是想借皇子们的手,除去朝中文臣这个后患。

容舒篡位登基,皇宗之人必须得死。

这是历来的规矩。

但容舒亲自下令射杀,和旁人杀死在因果报应上完全是两个概念。

顾长晋瞟了一眼一旁的洛桑,大概也猜到了这些举措是他建议的。

这个楼兰男子,从一开始便跟在容舒的身边。

不知两人是何关系,但容舒对他似乎格外信任。

就连容舒登基后,也能同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的楼兰相处和睦。

竟直接解决了中原与外邦之间的问题。

所以从一开始,他也没开口说什么。

如今只不过不想让容舒多造杀孽。

但却又让她误会。

在容舒质疑的神色下,顾长晋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试着解释说。

“我与你和离并非你想的那样,我本意并非如此,我可以同你解释。”

“阿舒,你信我一次。”

容舒饶有兴致挑眉,“我信你,你待如何?不信你,你又待如何?”

“顾长晋,你现在应该清楚,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一个阶下囚却想要我答应你,可凭什么呢?”

一字一句,容舒分明没有用什么力道,可字字句句却如利刃,刀刀戳心。

容舒说完,转身就要走。

顾长晋望着她的背影,再一次体会到了容舒从前的心情。

原来望着人的背影也会这般难过。

顾长晋一直忍着心痛,可下一秒却见到洛桑牵起了容舒的手。

顿时,那压下去的心痛瞬间翻涌。

顾长晋神色暗沉,飞身落到容舒面前,一把打开了洛桑的手,在容舒冷淡的目光下,他一字一句说——

“我才是你的夫君。”



顾长晋最后被送到了瞭望殿,一同被送去的还有季琼羽和其他两位皇子。

季琼羽如今一身的伤,脸上也是纵横交错,这伤,是从前被她仗着自己是顾长晋的审美,讽刺轻慢过的一位公主划伤的。

当然,今天她也杀了那位公主。

但她最恨的人,是容舒。

所以关上门之后,季琼羽对顾长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长晋,容舒害死了我爹!我们一定要杀了她,给我爹报仇!!”

季琼羽神色狰狞愤恨,另外两个皇子抬起头看向季琼羽,发出一声嗤笑。

其中一皇子低声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逞嘴舌之快,你能不能长点脑子!真以为如今的京都是往昔的京都吗?”

这弟子是担心外面有容舒安排的人盯哨。

事实上也是如此。

如今皇室的人还留有两位皇子在,容舒不能亲自动手诛杀。

更何况,还有些事情没有明朗。

这几个人还有用,容舒自然是要派人盯着些的。

“你这个懦夫!容舒把我们害成这个样子,我难道都不能骂几句?只要逃出去,难道还怕容舒不成?”

说完,季琼羽一脸期盼望着顾长晋:“长晋,你一定会带我走的对吗?”

顾长晋望了季琼羽一眼,却问。

“你当初诬陷容家与外邦勾结,通敌叛国,可有证据?”

季琼羽一愣,没想到顾长晋还翻从前的话题。

她自然是不能认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那日我在点翠坊看到容舒和那个楼兰男子在一起,后来在码头,长晋你也看到了啊……”

“长晋,容舒通敌叛国是事实,不管怎么说,容皇已经死了,她谋权篡位就是证据啊……”

岂料,话音一落。

大皇子抬着头,冷眸看向季琼羽,问:“所以容舒举兵造反,都是因为你?”

刚才指责季琼羽的皇子则满脸的不可置信。

“父皇虽一直忌惮容家功高盖主,但容枫一直在边境不返京都,所以从未做出实质来,原来是你借父皇的刀杀人!”

季琼羽心虚撇开脸:“都说了我不知道,一定是那个见人从别人那里听到了什么,胡言乱语。”

“不关你的事,那你心虚什么?”

一旁的大皇子冷笑一声,抬起头看着季琼羽:“善妒不是你的本性吗?为了能留在我这个弟弟身边,你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大皇子说完,嘴角勾起一抹阴笑,话里意有所指。

“闭嘴!”

季琼羽闻言瞬间脸色惨白,生怕他再继续说出些什么。

“这样一想,一切都可以解释得清楚了……所以,是你害的我们容朝覆灭,害死我父皇!”那皇子怒瞪着季琼羽说道。

“若不是你!我父皇怎会下令逼容家交兵权返京都!容家又岂会举兵造反!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

顾长晋全程沉默,周深的气场也越来越冷。

季琼羽心虚地低下头,嘴上还在说着:“都说了我没有!是容舒害死了你父皇,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从皇子这里听到真相,顾长晋生生吐出一口血。

这一切比他预料的还要糟糕。

他从来不知道,跟在自己身边,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温柔贤淑的季琼羽竟然如此恶毒。

逼容家交兵权,借容皇的刀杀容家的人,只为了留在他身边。

难怪她恨不得杀了他。

“长晋——”季琼羽想上前看顾长晋,却在长晋抬头的那一刻,把所有的话都吓了回去。

此刻的顾长晋满眼猩红,一身的杀气满满,好像能把人撕裂。

刚才那位咄咄逼人的皇子也被顾长晋的样子吓到了。

“皇兄,当务之急是从这里逃出去,京都上下如今都是女帝的人,我们再留在这里,早晚会没命的,过后再杀回来——”

“闭嘴!”

顾长晋的目光凛冽,清晰的透露一种意思:要是他们再多说一句,他真的会杀了他们。

顾长晋离开瞭望殿,径直朝皇宫奔去,皇宫的守卫倒是也没有拦他,只是,到了金銮殿却被洛桑拦住。

“我要见她。”

“陛下日理万机,可没看见你这么个罪人。”

若是从前,不管洛桑怎么激努顾长晋,他从不会失了那一份镇静风度。

但这一次,顾长晋没多说一句,直接拔出了剑。

“哟,这便要与我拔剑了?也好,让我看看容朝皇室的能耐如何。”

洛桑也拔出了自己的弯刀,言语间的随意,就好像把这场要命的生死决斗说的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话落,两人利刃相向。

大约小半个时辰,容舒才放下手中的笔,冷问:“外面的打斗结束了吗?”

“回避下,尚未。”

容舒微微勾唇,清笑一声,说不上是不是嘲讽:“洛桑要拿下这容朝的太子一职,看来也不容易,随我去观战。”

容舒出现金銮殿外,顾长晋一眼就见到了她,也就是这一瞬间分神被洛桑找到了一个机会,手提着弯刀就朝顾长晋的要害刺了过来。

但顾长晋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身形一偏,洛桑的弯刀只划掉了他一缕发丝,随后他就落到了台阶之下。

隔着三百道台阶,他和容舒对望。

今日已经休朝,容舒没有穿那厚重的帝王冕服,指一身素白的纱裙穿着,脑袋上也只别了一只白玉簪。

黑发,素衣,容舒给人的感觉,尤为清冷。

洛桑收了剑站在来顾长晋不远处,从台阶上的容舒道:“吵到了陛下是洛桑的失职,还望陛下恕罪。”

容舒微微颔首,目光落到了顾长晋身上:“前太子?来找朕所谓何事?”

顾长晋只觉得这一声太子讽刺的很。

恰好洛桑也道:“顾长晋大约是知道了陛下要撤了他的太子之位,所以急匆匆的来找陛下说理来了。”

顾长晋诧异一秒,容舒要撤他的职?

容舒却淡淡一笑,走下台阶,口中私冷漠私玩味道:“我瞧这或许未必如此。我们这前任太子对剩余皇室甚是关心——”

“顾长晋,你是知道我要解决你的兄弟们,所以特地来问罪,杀我吧?”



顾长晋又是惊讶,又是心痛。

他从来没想过要她死。

可如今这番话,再怎么解释容舒也不会信。

可纵然她不信,他还是想解释。

顾长晋上前一步,站在一个让大家都觉得安全的距离,才停下来说话。

“阿舒,我此番前来并非问罪,也没想过杀你。”

容舒看起来饶有兴致,“那你来是做什么?难不成是要为我分忧,借你之手除掉剩余皇室?若是如此,我很是欢迎。”

顾长晋沉默。

他明白容织为什么要杀剩余的皇室。

在容舒的眼里,前皇室的人一日不死,就总有卷土重来之日。

哪怕大皇子如今已经断了一臂,对她造不成威胁。

但她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让你没有后顾之忧,放过季琼羽和他们吧。”

可一提到季琼羽,容舒却突然沉下来了脸,提剑以迅雷不及耳之时,刺到了顾长晋的命门。

“你找死?”

那剑再往前一点,顾长晋就会面向当场,可顾长晋却一动不动,只满眼痛苦望着容舒。

这一副任由容舒宰杀的样子,却反而让容舒心中提不起劲。

她冷淡收起剑:“死,未免太便宜了你。”

她要留着顾长晋的命,她要让顾长晋亲眼看到,他曾经的爱人,宗亲,死于非命。

只有这样,顾长晋才知道失去最心爱的东西是什么滋味。

“洛桑,把人带回瞭望殿。”

说完,容舒转身就走。

顾长晋想要追上去却被洛桑拦住:“你就没点眼力见,陛下已经厌恶到,根本不想看见你,你还凑上去做什么?”

顾长晋冷冷瞥了一眼洛桑,神色间的冷酷一如从前:“若是你再敢插手,我定会让整个楼兰覆灭。”

不用顾长晋解释细说,洛桑也知道。顾长晋说的是他和容舒之间的纠葛。

洛桑闻言轻笑了一声,将弯刀收回,看着顾长晋说道。

“哪还需要我插手?你难道还看不出女帝对你的态度吗?她眼里对你都是恨意,连旁人都看得出她有多厌恶季琼羽,你还一再为她求情。”

“啧啧,你还真是不懂女人。”

顾煦一个冷眼睨过来,洛桑便知道顾煦动怒了:“罢了罢了,不跟你说这些口舌之争了,跟你这个容舒待在一块,无趣极了。”

“哎呀,我还是去看看陛下今天选了哪个夫侍事情比较有趣?”

闻言,顾长晋的脸色顿时一沉。

洛桑感受到了这忽然冷烈的气场,只勾唇笑笑,心道:今晚有好戏看。

日暮西沉,夜渐已深。

顾长晋的进宫并没有给容舒带来多久的影响,只是中途大内侍又来找了她一次,只为了一些宫人分配的小事。

她摆手让人自己决定,这种小事她没有必要费心。

容舒批完了所有的奏折回到寝殿,只是刚刚走进浴池,她就明显感觉到不对劲。

虽然隔着一道厚重的屏风,但她明显感受到一道粗喘的呼吸声。

是谁?

哪家的刺客藏身的本事这样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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