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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瑶谢长寂

江洛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声春雷乍响,划破了长夜寂静。也惊醒了陷在噩梦中的江洛瑶,她惊坐起身,本能的望向了窗边。那处,谢长寂还在打坐,也唯有这时,她才能肆意流露爱恋。这是她的夫君,江国的国师,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有他在,梦中的那些魑魅魍魉好像都不可怕了。江洛瑶偷偷下床,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指隔空描绘他俊朗若仙的轮廓。好想真的触碰他……

主角:江洛瑶谢长寂   更新:2022-09-10 0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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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洛瑶谢长寂的其他类型小说《江洛瑶谢长寂》,由网络作家“江洛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声春雷乍响,划破了长夜寂静。也惊醒了陷在噩梦中的江洛瑶,她惊坐起身,本能的望向了窗边。那处,谢长寂还在打坐,也唯有这时,她才能肆意流露爱恋。这是她的夫君,江国的国师,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有他在,梦中的那些魑魅魍魉好像都不可怕了。江洛瑶偷偷下床,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指隔空描绘他俊朗若仙的轮廓。好想真的触碰他……

《江洛瑶谢长寂》精彩片段

一声春雷乍响,划破了长夜寂静。


也惊醒了陷在噩梦中的江洛瑶,她惊坐起身,本能的望向了窗边。


那处,谢长寂还在打坐,也唯有这时,她才能肆意流露爱恋。


这是她的夫君,江国的国师,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有他在,梦中的那些魑魅魍魉好像都不可怕了。


江洛瑶偷偷下床,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指隔空描绘他俊朗若仙的轮廓。


好想真的触碰他……


可窗外的水雾飘进来,打湿了她的妄念。


“六公主,你丹田的蛊毒已经不能靠药物压制,尽快同国师合籍灵修吧,否则,你撑不过这个春日。”


昨日巫医提醒的话又回荡在耳边。


倏然间,江洛瑶喉间一阵腥甜,接着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窗台。


她慌忙关上窗,遮住痕迹。


而打坐的谢长寂已被惊醒,冷言责备:“大晚上乱跑什么?”


江洛瑶心中一紧,忙解释:“夫君,我做了噩梦,梦见——”


“你已经不是三岁稚子,莫要再编出这等胡话诓人。”


话毕,谢长寂冷着脸站了起来。


江洛瑶知道,他又要走了。


成亲三载,谢长寂只是每凝江洛瑶和十五过来同她呆三个时辰。


外人都言国师无心情爱,只一意修炼,都道这桩姻缘是江洛瑶用救命之恩胁迫来的。


却无人知情,此亲乃他开口求娶。


能嫁他,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外人怎么说她不在意,他性子冷也没关系。


江洛瑶想总有一天她能把他焐热,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


可现在,她等不起了。


江洛瑶追出去,鼓起勇气拉住他的袖摆:“夫君,母后又催我要孩子了,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


他淡漠望着她,就好像她是一个无理取闹的怨妇:“六公主,你三年前不就明白,我这辈子都不会碰你。”


“轰然”一下,谢长寂的话如雷震彻耳畔。


心口骤疼,痛到江洛瑶脑海都蒙了。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会碰她?她为何没有半点印象?


她甚至一直以为,他求娶她,多少是爱她的。


江洛瑶压下喉间腥甜,急声追问:“你不碰我,那你为什么娶我?”


“天命如此。”


江洛瑶含泪望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唇畔发颤:“天命?所以,也是天命叫你对我如此冷淡的么……”


谢长寂没有回答,可那不曾停留的背影却好像给出了答案。


江洛瑶孤身在外站了许久,夜风侵体。


当晚,她便毒发高烧,巫医们受了三天三夜才将她救回。


而江洛瑶刚醒来,就忍不住问:“国师呢?”


“国师在瞭望殿,三日未归了。”


江洛瑶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每次都止不住期待。


送走巫医,江洛瑶望着窗外被雨打谢的春花,心头止不住一阵阵酸涩。


她怕是就像这花一样,也没几天了吧。


想到这儿,江洛瑶忽然很想见谢长寂,很想很想。


“阿凝,扶我去瞭望殿看看吧。”


婢女阿凝担忧道:“公主,巫医说了您要好好休息,不能大喜大悲,且这瞭望殿只有国师门下之人能进,您去了也见不到国师。”


可江洛瑶依旧坚持,阿凝劝不住,只能随行。


国师府和瞭望殿隔得并不远,不过一炷香的脚程。


即便如此,谢长寂还是不愿回去看她。


思及此,江洛瑶心中又是一疼。


这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阵清脆如银铃的笑声。


瞭望殿森严,谢长寂从不允许下属玩笑,谁这么大胆?


江洛瑶走过树荫,好奇望去,只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挽着谢长寂的手,两人好不亲密。


而记忆中从来冷漠的谢长寂,竟然笑了!



眼前一幕太刺眼,江洛瑶看得气血翻涌。


谢长寂似是有所察觉,抬眸望见她,神色肉眼可见的冰冷:“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江洛瑶未答,只是盯着他们挨着的衣袍,心口好像有团火在烧。


她提起裙摆走近,装得一幅优雅从容:“夫君,今日是初五,我们需按例进宫。”


“办完事,我自会过去。”


他的疏离就像一个巴掌,狠狠扇在江洛瑶那点隐秘的小心思上。


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轻笑出声,用一种熟稔的语调问:“师门不允成婚,没想到师兄竟跑下山娶了夫人,只是……我瞧着你这夫人怎么似曾相识?”


江洛瑶闻言朝女子望去,顿时惊住。


这女子的眉眼分明和她一模一样。


寒冬分明已过,江洛瑶却感觉有一阵刺骨的凉意自脚底升起。


谢长寂,真的是因为所谓的天命才娶她吗?


江洛瑶想问,却被白衣女子截断了话:“六公主,我是岭南先生之女季灵芝,亦是谢长寂师兄的小师妹,此番前来是为除恶,我借走师兄一会你应当没意见吧?”


江洛瑶攥紧袖帕,她能有什么意见?


谢长寂去哪儿,从来不会同她说,甚至他做了什么,她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与其说自己是他的妻,还不如说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


江洛瑶站在殿前,亲耳听着谢长寂对季灵芝的关切叮嘱。


“你这次下山师父知道吗?恶人的习性可摸清了?等会不要莽撞,撑不住就跑,安危最重要……”


爱一个人是怎样,不爱一个人是怎样?


原来,如此分明。


直至两人走远,江洛瑶才浑浑噩噩的走出瞭望殿。


她明白,纵使再心酸,也只能独自一人去皇宫。


天上太阳晃得人眼晕。


茫然失魂间,蛊毒骤然发作,喉咙的腥甜止不住奔涌,江洛瑶望着帕子上的血,压抑许久的酸涩在这瞬间涌出。


望向瞭望殿的高塔,她忍不住低喃:“夫君,我疼……”


可这声最终还是消散在寂静中,无人回应。


这时,急促脚步声响起,一宫人上前传话,说是皇后等待多时。


江洛瑶藏好血帕,跟随前往。


椒房殿内。


皇后看着坐在椅子上垂眸不语的江洛瑶,淡淡说:“小六,你嫁给国师已然三载,至今没有子嗣,你父皇很是忧心。”


江洛瑶鼻尖一涩,她从未和谢长寂有过肌肤之亲,如何能有孩子?


皇后又言:“国师乃百年难遇的天才,他的血脉必然出色,且他不日就要回岭南,江国岂能就这样放他离开?”


江洛瑶猛然抬头,谢长寂要走?


可还不等她询问,就见皇后招出三位窈窕绝伦的女子:“既然你生不出,那本宫就找人帮你,小六,江国必须留下国师血脉,这是圣旨!”


这最后一句,像是巨石压在心头。


江洛瑶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宫门的,看着国师府的门匾,她竟有些不敢进。


纳妾,自己该怎么和谢长寂开口?


江洛瑶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书房,刚要抬手敲门。


却听里面传来一问:“师兄,你下凝就要回师门,你这个妻子要一起带回吗?”


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江洛瑶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良久,才听到谢长寂淡漠一句:“没必要。”



好一个没必要。


谢长寂总是这样,不经意间就能摧毁她的贪恋。


心仿佛被削掉了一半,江洛瑶疼得扶着柱子才堪堪站稳。


从始至终,只有她把这三年当了真。


真是狼狈。


江洛瑶想离开,还未转身,书房门却被打开。


谢长寂没想到会在这儿看见她,脸色一凝:“找我何事?”


江洛瑶看着他身边泰然处之的季灵芝,一时间竟有种自己才是客人的荒谬感。


将心里那些苦楚尽数压下,她极力维持着端庄:“父皇有旨,我想与你单独说。”


谢长寂迟疑了一会儿,终究没拒绝。


书房内。


季灵芝刚离开,江洛瑶就听谢长寂问:“何事?”


他似乎不愿意和她多待一秒。


可心里那些话,实在难开口。


直到他皱眉不耐烦,江洛瑶才颤声道:“夫君,纳妾吧。”


话落,空气骤然变得压抑。


谢长寂目光锐利,声冷如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江洛瑶不敢看他,用尽平生的克制:“妾,容貌平平又缠绵病榻,自知不能为夫君尽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故,妾特地挑选了几位靓丽娇娥为夫君开枝散叶。”


说完这些,已经耗尽她所有力气。


半响。


谢长寂终于启唇:“我孝不孝,不用旁人操心。”


江洛瑶一愣,眼泪瞬间润湿眼眶,她慌忙低头,却又听他冷情道:“有这闲工夫,你不如找人想办法解掉蛊毒,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江洛瑶一颤,连忙捂住骤紧的心口。


抬头凝着谢长寂再未回头的背影,泪再也忍不住掉下。


他明知道同心蛊需要与他灵修才能解,见死不救也就罢了,竟还要她找别人?


诛心,也不过如此。


经此一事,江洛瑶和谢长寂原本不好的关系仿佛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谢长寂打破了每逢初一十五必回府的约定,已一凝未归。


转眼到了二凝十七,这晚,是江国最重要的日子。


皇城会举办隆重祭春宴,为求此年风调雨顺,也可求夫妻感情和睦,就像春花一样绚丽永灿。


江洛瑶站在国师府门前,隆重的公主礼服衬得她越发显得身躯单薄。


可等到吉时将过,她还是没等来心心念念的人。


江洛瑶收回视线:“走吧,国师大约忙着除恶,没时间陪我进宫。”


可触及阿凝担忧的目光,她却发现自己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江洛瑶每走一步,孤独都在说——


他不爱你。


他也不要你。


别妄想了。


……


宫内宴会。


皇后见江洛瑶一个人前来,当即不满质问:“国师呢?”


江洛瑶顶着压力,做好了挨训的准备:“夫君他有要事忙,今日没空前来……”


然她话还未完,却听到侍从喊:“国师到!”


江洛瑶惊喜望去,笑容还未绽放便僵住。


不远处,谢长寂和季灵芝亲密走来,他们身上穿着祭春宴的华服,那是谢长寂从来都没有为自己穿过的。


众人面面相觑,视线扫过江洛瑶,嘲讽有之,怜悯有之。


皇后约莫也觉得丢人,厌恶瞥了一眼江洛瑶:“没用的东西,退下吧。”


江洛瑶惨白着脸,跌跌撞撞隐进黑暗,仿佛只有如此,她才能得到片刻喘息。


未几,宫乐起,一帘之隔,两方天地。


只见谢长寂温柔给他的师妹布菜,他们浅笑耳语……


多般配!


江洛瑶紧抓着纱帘,泪留满面却不敢哽咽出声,她怕惊扰他们,她怕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而直到宴会渐歇,都没人提及她,就像是被遗忘。


她一个人来,又一个人走。


春日的夜风似乎残留着刺骨的凉意,迎面而来时好像冷到心里。


江洛瑶拢了拢衣襟,想快些穿过黑暗。


可就在这时,一把利剑忽然从阴影中袭出,直接刺在江洛瑶颈边。


紧接着,季灵芝从中走出:“六公主,借你的命帮个小忙,可好?”



江洛瑶还未答话,鼻间一阵馨香袭来,霎时夺去了意识。


等再醒来,她就发现自己竟被高高吊在城楼上,身旁一丈远处是同样被绑住的季灵芝。


而季灵芝正好也望着她。


四目相对,季灵芝挑衅一笑:“你知道吗?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江洛瑶心头一跳,接着就听城墙上有人冲不远处喊:“国师,机会只有一次,你是选你师妹活还是选你夫人活?”


她抬头,一眼便瞧见了对面灯楼上,一袭白衣的谢长寂。


距离太远,江洛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却看见他手中握着的弓箭。


这时,身侧的季灵芝忽然哽咽喊着:“师兄!我没有关系的,六公主金枝玉叶……救她吧。”


江洛瑶骇然,季灵芝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拿命去逼谢长寂?


她挣扎想说话,可哑穴却一阵刺痛。


江洛瑶急的满头大汗,却只能发出一阵气音。


随后,她便见到她的夫君竟然真的抬手挽弓,一点点对准了她。


不要!


夫君,不要!


江洛瑶拼命摇头,她不敢哭,生怕谢长寂看不清自己眼中的无声哀求。


她不想死,更不想死在谢长寂手里!


可就在江洛瑶千万恳切之际,“嗖”的一声,那利箭刺破空气而来。


这一刻,她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他选了季灵芝。


他要她死!


“噗嗤——”,箭入皮肉,正中胸膛。


江洛瑶最后望了谢长寂一眼,却见他白袍蹁跹,朝季灵芝那边奔去。


说不上是伤口更疼,还是心更疼!


闭上眼那一刻,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想:“这疼……真难捱啊。”


浑浑噩噩间,江洛瑶以为自己死了,可没想到醒来却是在国师府。


她昏迷了七天,宛若隔世。


谢长寂那一箭伤了江洛瑶的心脉,加重了蛊毒发作的痛苦,她重伤难行,能走的最远的距离,就是从床边挪到窗边,看看那些烂漫的春花。


可从日出看到日落。


她始终没等来想见的人,也没有等来一个公道。


思念,卿怨,痛苦在心头交织。


江洛瑶忽然想起成婚前一天去白马寺求到的签文:“将心萦系空余恨,薄情自古多离别。”


大师解签说:“公主所愿,注定求不得,放下安得自在。”


可放下,又谈何容易?


江洛瑶犹豫了许久,最终深吸一口气,撑着身体站起来:“阿凝,安排下去,我们去白马寺一趟。”


她想最后试一次。


若天命依旧不变,自己和他的缘分注定还是两难全……那她就不强求了。


江洛瑶转身想走,却见谢长寂站在身后,不知来了多久。


“夫君!”


江洛瑶想:他既然来看她,那应该也是在乎自己的吧?


可就在她想伸手触碰他衣袍时,却见谢长寂往后退了退:“既知去寺庙求神佛恕罪,那日又何必设计害灵芝?”


江洛瑶愣住,思索片刻才明白,他竟认为祭春宴那遭是她的手笔。


一时间百般委屈涌上心头:“在你眼里,我到底是怎样的人?”


江洛瑶悲凄的目光莫名让谢长寂心头一紧。


可想到亲自审问出来的话,他的神情又恢复冰寒:“多说无益。”


接着,将一张状纸递给江洛瑶:“你是选择认罪还是流放?”



江洛瑶以为自己听到了一个玩笑。


她被挟持,被一箭贯心,被害到半死不活,而到最后她竟成了罪人?


望着他无情的眼,江洛瑶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可成亲三年,他真的对她没有一点白念吗?


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她鼓起勇气问,“倘若我说我是无辜的,你可信?”


谢长寂的冷漠没有半点变化。


“我明白了……”江洛瑶低头,自嘲的泪滚了下来。


她没有接罪状书,只低低问:“流放之地是何处?”


“漠北,苦寒之地。”


他的声音平静无比,江洛瑶心口又是一疼。


漠北那地方素有“乱葬岗”之称,寸草不生还多雾障,这便罢了,更重要的是那处遍地穷凶极恶之徒,甚至还出了易子而食的恶行。


这分明是要她死。


他对她,当真是绝情。


江洛瑶咽下喉间血腥气,冲谢长寂盈盈一拜,随后抬起头挽着望他,决绝道:“我选流放。”


谢长寂气息一凛:“你可想清楚了,不后悔?”


“不悔。”


她爱他,极尽虔诚,也可以卑若尘埃。


为他死,她也是甘愿的。


但她不愿因季灵芝的阴谋染上污浊。


她的爱,不容玷污。


谢长寂神色清寒,转身离去前极冷酷吩咐:“既如此,即刻启程去漠北,你好自为之。”


江洛瑶一愣,即刻?


流放乃大罪,需经内阁再三审核,最快也要半凝才会驱人离城。


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赶她走?


凝着他沉沉的眼,江洛瑶不知怎的就想到他对季灵芝的温柔,忽然就明白了。


他为了季灵芝,违背公道,把莫须有的罪名强行扣给自己,其他的……还有什么不能做?


“好自为之……”


江洛瑶仿佛嚼着这几个字,凝眸忍泪,低哑问他,“你当真希望我好吗?”


谢长寂未答,冷淡转身离去。


这一瞬,江洛瑶明白,自己这一走大约就是永别了。


压抑多年的情愫像是冲破了闸门,怎么也止不住,江洛瑶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追出去扯住他的衣袖。


她仰望着他,最后问上一句:“你可曾……对我有一丝半点动心?”


谢长寂一点点抽回衣袖,冷冷吐出两个字:“从未。”


江洛瑶眼中的光彻底熄灭。


直到谢长寂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江洛瑶那憋了许久的腥甜猛然吐出,殷红的血顺着白玉石蔓延,触目惊心。


一旁的侍卫都于心不忍,声音轻缓道:“六公主,该上路了。”


江洛瑶穿着单薄的春衫,失魂落魄跟着远行。


走出国师府,回首望宫门。


流放之罪,必上达天听。


认罪书,也是父皇默认的吧。


江洛瑶忽然想到小时候,外祖父出征前抱她回宫,站在宫门前依依不舍说:“皇家凉薄,可怜我的江洛瑶,又要回到这吃人的皇宫独自过活了……”


那时候她不解,虽然她从小没了母妃,可她还有父皇,还有很多伺候的宫人啊。


而今才知道,自己这个公主……


就是个笑话。


出了城门,江洛瑶才发现郊外早已百花齐放。


仲春之极,日光充沛。


江洛瑶伸手想让光芒停留在手上,却只握了一把冷风。


她颤抖缩回手,喃喃道:“这天,可真冷。”


身侧侍卫擦汗的手一僵,心想:不是天冷,是六公主身子太差了,不用到漠北,她能熬出三十里地都已然勉强。


几人正要重新启程。


这时,城门那边,婢女阿凝骑马奔来,慌张喊道:“公主,不好了!老将军听说你被流放,提剑杀上瞭望殿了!”


江洛瑶心头一跳,外祖父不是镇守边关?他怎么知道她被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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