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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当校霸

顾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很快地,我就睁开了眼睛。因为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席卷我的全身。甚至于,我浑身上下都很舒坦,身体睡得也很饱。我发现这一刻,自己没有血肉模糊地躺在楼底,而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员工宿舍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上。由于我是特批进入这所贵族高中的,学校只答应给我免学费,并没有给我免住宿费。为了节省开销,我每天都住在我爸单位分配的宿舍里。我站起身,疯狂地跑向那面破碎的镜子前。没有被烟头烫伤的白皙面颊,没有被剪成板寸的柔顺长发,以及还没来得及受伤的左眼……泪止不住地从我的眼角落下,我反复地揉搓自己的脸,直到镜子里透嫩的脸变得通红。而哪怕如此,我的眼前依旧一片清晰。

主角:陈含顾媛   更新:2022-09-10 07: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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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含顾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当校霸》,由网络作家“顾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很快地,我就睁开了眼睛。因为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席卷我的全身。甚至于,我浑身上下都很舒坦,身体睡得也很饱。我发现这一刻,自己没有血肉模糊地躺在楼底,而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员工宿舍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上。由于我是特批进入这所贵族高中的,学校只答应给我免学费,并没有给我免住宿费。为了节省开销,我每天都住在我爸单位分配的宿舍里。我站起身,疯狂地跑向那面破碎的镜子前。没有被烟头烫伤的白皙面颊,没有被剪成板寸的柔顺长发,以及还没来得及受伤的左眼……泪止不住地从我的眼角落下,我反复地揉搓自己的脸,直到镜子里透嫩的脸变得通红。而哪怕如此,我的眼前依旧一片清晰。

《重生当校霸》精彩片段

2022年5月10号,星期天。


黑夜的空气雾蒙蒙的,带着零星的小雨。


今天,是我来到这所贵族学校的第三年。


而今夜,我准备自杀了。


从教学楼的天台跳下去。


并不是临时的决定。


只是单纯地撑不住了。


记忆里,施暴者的嘴脸仍旧历历在目,我哭喊着,却阻挡不了头发上源源不断地滴落的牛奶。


手机掉落在地,裂碎的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蹲坐在厕所角落、衣不蔽体的女孩子。


左眼隐隐作痛,我捂住已然半失明的眼睛,哭声和逐渐转大的雨势融为一体。


我本能拥有光明,如若没有那些人。


跳下楼的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解脱了。


惯性使得我不得不眯起眼,隐约间,我看见楼下出现了一张熟悉的人脸。


陈含。


此时此刻,他正抱着臂,面无表情地靠着树干。


我的死也没能让他的心境产生一丝的波动。


我曾经以为他会是我的救赎,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这起校园暴力的幕后指使者。


没有什么比给了一个人希望,再让他失望更残忍的事情了。


最终,我闭上了眼。


没有人会救我,他们都是来看我笑话的。


可很快地,我就睁开了眼睛。


因为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席卷我的全身。


甚至于,我浑身上下都很舒坦,身体睡得也很饱。


我发现这一刻,自己没有血肉模糊地躺在楼底,而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员工宿舍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上。


由于我是特批进入这所贵族高中的,学校只答应给我免学费,并没有给我免住宿费。


为了节省开销,我每天都住在我爸单位分配的宿舍里。


我站起身,疯狂地跑向那面破碎的镜子前。


没有被烟头烫伤的白皙面颊,没有被剪成板寸的柔顺长发,以及还没来得及受伤的左眼……


泪止不住地从我的眼角落下,我反复地揉搓自己的脸,直到镜子里透嫩的脸变得通红。


而哪怕如此,我的眼前依旧一片清晰。


「媛媛,肚子舒服些了吗?」


我猛地抬起头顺着说话声看过去,父亲一瘸一拐的蹒跚身影向我走过来。


鼻头酸涩。


我想起那一天,也就是我险些被退学的那一天。


班长陈小时将我摁在顶楼的女厕所,任由几个男生脱下裤子压在我身上,我挣扎着、哭喊着,却被她用脏抹布堵住了嘴。


逐渐没有力气的我失了魂,放弃了挣扎。


陈小时刻意地调整了角度,拍下的视频里,主导方变成了我。


我因此被教导主任叫走了。


有人举报了我。



我看了眼日历,2019年5月10号,星期日。


天气难得的晴空万里。


看样子,我是重生回了入学的前一天。


那是我曾经噩梦的开始。


我爸像三年前一样,递给我一个不知从哪儿的杂货铺收来的草莓色书包,这是在不影响温饱下他力所能及的最大范围了。


「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好好地念书,出人头地,爸爸就满足了。」


我从他满是老茧的手上接过书包,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其实,我没有见到我爸的最后一面。


但我想,他临死前,一定是失望的吧。


我怕他失望。


所以我不能不去学校,逃避不是办法。


现在看来,我有不到一天的时间来准备重来一次的对策,我必须掐断一切会导致重蹈覆辙的可能性。


当天,我在笔记本上列出了几种能平安地度过高中生活的方法,但又一一地被我Pass了。


一,忍气吞声,这点前世我已经尝试过了,以跳楼结尾。


二,假装自己背景强大。


后来我想了想,我也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万一被揭穿,偷鸡不成蚀把米,毕竟不是人人都有成为爽文女主角的命。


三,是我最不屑,但对于目前的我为止,又是希望最大的。


成为他们的一分子。


我能力不足以保护自己,只有加入他们,才能将自身的利益最大化,也可以堂而皇之地将自己摆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


可我不是富二代,想必他们并不会愿意带一个普通人。


如若我展示出自己的成绩,陈小时可能还会觉得我在夺她的风头。


好半天,打了满满当当的草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实在不行,就只能见机行事了。


去学校的路上,我仍在绞尽脑汁,好几次想到了好方法,又觉得这么做不切实际。


惹人猜忌。


我低眼看了看腕表,指针又停滞不前了。但根据以往上学的经验,离早自习还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


快迟到了。


「姐妹,你是几班的呀?一起吗?」


身后突然传出一道甜腻的声音。


我浑身一怔,汗毛竖起。


汗液瞬间就从我的额角滑落了。


说实话,人可以改变,但心里受过的创伤不可逆,虽说已经重来一次,我可以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我还是会控制不住那被搁置在最深处的恐惧。


可我又想,我连死都不怕,为什么我又要怕他们呢?


高空坠落时的失重感以及即将砸向地面那一刹那头部的充血,我一辈子也忘不掉。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


我经历了。


还有什么会比这更可怕的呢?



思考间,陈小时已然踏着欢快的步伐,向我走来。


那时,她也是迈着这样的步伐,用着蛇吐信子般的邪恶面孔一脚又一脚地踩在我的身上。


她笑容狰狞地对我说:「快迟到了,为什么不提醒我?你是想让我入学第一天就在全班同学面前出丑吗?」


最后一句是。


「叫顾媛是吧,你完了。」


嗯,她不是说说的,后来我真的完了。


这次,我强忍住内心的颤抖,露出一个亲近的微笑:「我是三班的,我刚看了眼表,好像快迟到了!」说罢,我执起她的手,「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快速地到班级,你和我一起吧,我带你去!」


和一个人拉近距离的最好方式就是两者一块儿做坏事。


因为这一刻,你们就是利益共同体。


她面露惊诧,但没有甩开我的手。


奔跑途中,为了迟到,我故意扭了一下脚,摔倒在地上。


陈小时停下来,皱眉纠结要不要扶我。


我立马开口:「姐妹你先走,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不好看,你按我说的那条小路走,估计可以卡个点儿。」


我只不过是客气客气。


她居然就真的丢下我跑了。


我半坐在水泥地上,眼见着陈小时的背影在我眼前缩小成一个点。


我无语地想,不愧是陈小时,自私自利,从这类小事上就可以看得出。


等我到教室的时候,陈小时早就坐在了她的专属座位前。


所幸我不是唯一一个迟到的,班主任刚准备当着全班面将我杀鸡儆猴,就听闻两声中气十足的「报告」。


我转头看过去,是陈小时曾经的「左右护法」,这会儿正嬉皮笑脸地走进来。


见我也站在讲台,他们吹了声口哨。


我腼腆地回以一笑。


得亏「左右护法」嘴甜,又是开学第一天,我很快地就被赦免下讲台回座位。


可放眼望去,除了陈小时和两个男生的旁边,座位都满了。


两个男生的座位太过于角落,不方便我继续和陈小时套近乎,而且开学第一天众目睽睽之下选择男生的座位,我以后的日子想必也不会好过。


就在我仍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进行的时候,无意间的侧头,我发现陈小时正对着我笑得灿烂。


「我旁边没人,来我这儿吧。」


「顾媛。」


我欣喜若狂,脚下却缓慢地走向了陈小时的座位。


本以为不会有进展了,没想到因祸得福。


看样子,陈小时对我的初次印象不错。


这个位置的斜对角,坐的就是陈含。


清晨的光悉数洒落至他的身上,衬得男生背脊颀长、宽阔,好似他天生就是站在光里的那个人。


我禁不住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当时的我可不就是这么被他骗的。


正思考间,陈含回过了头,那双看似干净的眼竟朝我轻微下弯。


我一愣,拧开了头。


陈小时喜欢陈含,如若被她看见,指不定又是一次恶性循环。


「他有没有很好看?」


陈小时突然凑过头,那双眼里迸射出试探性的目光。


我点头:「不错。」在陈小时拧眉之际,我飞快地转动大脑,「你对这类有兴趣?需要我帮忙吗?」


我把她高三那年在贴吧上大肆宣扬的追男孩子的方法又还给了她自己。


陈小时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她挑起一边的眉毛,不可思议:「看不出啊顾媛,还懂这一套。」


我回以一笑。


温柔、恬淡。


课间操,陈小时问我去不去厕所。


我欣然答应。


女孩子的友谊,就是从一起上厕所开始的,厕所,除了霸凌我以外,确实是个说八卦的好地方。


我故意说:「可以扶一下我吗?脚踝还有些疼。」


我居然从她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愧疚。


「早上谢谢你啊。」


我耸肩,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这些不都是小事吗?」


陈小时抓紧了我的胳膊。


果然,一进去,陈小时就迫不及待地和我说起了小秘密。


她说她是为了追随一个人的脚步来这所高中的。


她压根儿看不上这所学校。


以她的家境,她可以选择直接出国。



可奈何喜欢的人来了这儿,她便求爸爸捐了栋楼给这所学校,硬是把她塞了进来。


她凑近我,压低声音:「听我爸说,我可是顺走了一个贫困生的名额进来的。」


我早就听说过这件事了,本来包括我应该有三个特优生破格来到这所高中,可偏偏校考前一天,有一个人莫名其妙地骨折进了医院,错过了考试。


我装出了第一次听到的样子,轻呼:「没关系吗?那个人要是发现了怎么办?会不会影响到你!」


「放心吧。」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不加以掩饰的公主般的骄傲,「我爸可宠我了,他早就搞定了教导主任,这件事哪怕被人知道,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我想说,我爸也宠我,只不过因为你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已。


想到这儿,我呼吸急促起来,但为了不被看出端倪,我只能死死地握紧拳头,表现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我深呼吸,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


「那就好,不出事就行。」我担忧道,和她咬耳朵,「不过这种事你以后还是少说,虽说不会出事,但万一遇上有心之人,还是麻烦的。」


陈小时反手抱住我的臂弯,「咯咯」笑:「我知道啦,顾媛,你真好。」


我摸了摸她的头。


「好了,我正好上个厕所,待会儿见。」


趁陈小时离开,我飞快地进入了厕所隔间。


我拉开校服外套的拉链,从自己缝的内袋子里取出录音笔,把闪着红光的键摁灭。


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买的录音笔,没成想真的派上了用处。


虽说非法录音在法律上无法成为最直接的证据,但在危急关头还是可以用来打心理战的,说不定就是打破对方防线的致命一击。


我打算回家就备份,防止出了意外录音笔被发现销毁。


我将录音笔收进刻意缝补的口袋,重新穿好校服,按下马桶冲水,又往垃圾桶里扔了几张捏皱的纸巾。


这才安心地走出厕所门。


刚回到教室,我就发现陈小时正拿着我的书包翻来覆去地研究。


差点儿忘了,陈小时讨厌贫困生。


重生前,她们最看不起我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境。


但是家境是最无法进行伪装的,说谎需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圆,不如现在就来个自爆。


从同理心这一方面入手。


我柔柔弱弱地叫了声:「小时」。


陈小时被我吓了一跳,书包掉在了地上。


「我就是没看到过这个牌子的书包。」陈小时向我解释说。


她并没有觉得自己乱动别人东西是错误的。


我叹了口气,没有去捡,而是自顾自地诉说起了我的家事:「我有个弟弟,因为是男的,家里便把吃穿用都给了他,我只配用这些。」我没有掩饰自己脸上扬起的憎恶,「哪怕我努力地表现自己,哪怕我是长女。」


「我当时真的好想杀了他。


「但现在我想通了,与其如此,不如破罐子破摔,我就摆烂,让他们去培养他们的好儿子吧。」


我知道,陈小时她爹老来得子。


以前,她时不时地会和周围人抱怨,她亲爱的爸爸又给她的弟弟买了一个最新款的玩意儿。还总是动不动拿弟弟的事情对她说教,让她有当姐的觉悟,作为弟弟的榜样。


可陈小时压根儿就无法忍受自己的爱被分享。


她痛恨她的弟弟。


我记得她说过:「我巴不得这个东西从世界上消失!」


人总是很容易与拥有相同经历的人产生共鸣。


果真,本应该在陈小时脸上出现的嫌弃被认同所替代,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委屈地撇嘴:「我陈小时哪儿哪儿不比那个小畜生优秀?我凭借自己的人格魅力,照样可以混得如鱼得水。」


我如愿地得到了她的保证。


「你放心吧顾媛,就冲我俩同病相怜、你又没让我迟到丢脸这点,从今往后,你就跟我混。」陈小时对着我抬起高傲的下巴,「我不会亏待你的,也没有人会嘲笑你。」


我看向她。


要不是前世她对我的所作所为,这番话真是听得我都要感动了呢,觉得她陈小时是个为朋友两肋插刀、仗义的好女孩。


我压下唇角的轻蔑,故作崇拜道:「谢谢你,小时。」


看样子第三个方法,成功了。


接下来的课,老师在讲台前讲述得激情四射,我则明目张胆地趴在桌上闭眼酣睡。


这是我重生前不敢想的。


曾经的我在这里,只有成绩了。我以为只要将成绩保持在最极佳的状态,两耳不闻窗外事又怎样?


我可以靠着学习改变命运。


直至我被人陷害作弊,失去了往后所有的奖学金资格。


而现在,我不会再去做那只出头鸟。


高中的这些知识点早已经如烙印一般印入了我的脑海,就算闭着眼,我也能背出每一道重点。


我可以安心地将自己包装成想要的样子。


「晚上去KTV吗?」陈小时给我传来了一张纸条。


我下意识地战栗了一瞬。


我的第一次挨打,就是在KTV。


当时,陈小时带领了一群人站在了我的课桌前,对着我笑意盈盈:「穷宝宝,班级聚会,你不去,就是不给我们面子。」


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她们是真心地邀请我。


然而,迎接我的,不是欢快的唱歌气氛,而是数不清的拳打脚踢。


她招呼着大家一起踢踹我。


恍惚间,有个人将我轻柔地扶起,抹去了我额发上的灰尘。


「陈含也去,你记得帮我。」


陈小时又传来了一张纸条。


我恨不得把这个名字嚼碎了吞咽,碎尸万段。面上,我打了个哈欠,半梦半醒地比了个OK的手势。


陈小时满意一笑,转头听课。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在任何方面不当第一。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我将纸条揉成了团。


隐约地觉得有道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警惕地顺着胳膊肘回过头,大家都在埋头做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关注我这边。


那个人动作很迅速。


但长时间训练出来的直觉告诉我。


视线的主人不怀好意。


看样子,我的动作太大了。


……


为了防止像重生前一样发生意外,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打开了快捷报警。


顺带便偷偷地打开了自动录屏。


KTV的包厢门是半透明的。


这也导致我能够清晰地看到有个人蜷缩在地上,脸朝地,时不时地有人发狠似的踹上两脚。


突如其来的一声痛苦呻吟刺啦喇地钻入我的耳中。


门内,有人对着我和陈小时招手。


原来,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到达了KTV。


陈小时立马兴奋地推门而入。


我犹豫片刻,还是在推开门前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


许是知道又来了两个人,地上瘦弱的背脊抖动得愈发厉害。


「时姐,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男声说。


许是摸不透我和陈小时之间的关系,男声在看向我时竟然有些谨小慎微。


陈小时立马挽住我的胳膊:「这是我新交的朋友,顾媛,放心,她和我们是一类人。」


知道我是他们的人后,大家都放宽心了。


「哈哈,是顾姐啊!」


我和他们一一地打了个招呼。


「左右护法」看向我时的眼神也不再轻佻,他们热情地询问我:「要不要试试脚感?很爽哦。」


我垂头,朝着不停发出「呜呜」声的人看过去。


一开始说话的男生忙不迭把地上那人的脸使劲儿地转了过来,对准了我。


只不过一眼,我就认出了她。



李襄,我曾经一门心思把她当成我的好朋友,因为她和我一样,都是特招进来的学生。


谁承想,她为虎作伥,在学校到处谣传我作弊。我在老师群里坏了口碑,免不了有她在当中放的火。


而当我被陈小时带头霸凌之时,我亲眼看见,李襄就站在她们中间。


没有想到啊,这一刻,我们位置对调。


我用看蝼蚁的眼光看向李襄,食指挑起地上那人瘦小的下巴:「小时,你看她的眼神,她好像很看不起我们。」


因为我这句话,李襄的嘴唇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我温和一笑,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下一秒,猛然使力,使得李襄的头因为我的动作而被迫后仰。


我发出银铃的笑声,漂亮的脸蛋在包厢五彩灯的渲染下如同恶魔的狂欢。


「顾媛,我没看错你,你和我们就是一类人!」陈小时笑得最为大声。


我的行为,让在场的人都欢呼了起来。


侧头的瞬间,陈含眼里的惊艳没有躲过我。


他啊,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乖乖女。


如我所料,他走上前,一如当初对我那般,动作轻柔地将地上的李襄扶了起来。面对着陈小时嫉恨的目光,陈含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用修长的指尖将女孩的碎发别至耳后。


「别欺负人。」陈含说。


我挑眉,陈含的这一做法,直接就把李襄推入了火坑。


陈小时不会放过她的。


肉眼可见地,李襄的耳尖处红了,她将手搭在陈含伸出的手掌心,小姑娘家家的心思一览无余。


陈小时牙都快咬碎了。


「小时,看样子有人要和你抢陈含哦。」我在她耳边煽风点火。


我有预感,李襄即将代替曾经我的位置。


但最终,我也只是勾了勾嘴角。


果不其然,陈小时冲了过去,一把将被陈含扶起来的李襄再次推倒在地。


一行人又开始对李襄实行新的一轮施暴。


陈含没有再进一步去拯救李襄。


我望着站在人群中央,压根儿不用亲自动手的陈小时……她正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追捧。


我也参与其中,笑得甜美。


慢慢来,陈小时。


我会把你捧得高高的。


越高。


越好。


中途,我借口去了趟厕所。


我终究不是那路人。


李襄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身体里,此时此刻,我的胃早就翻江倒海。


厕所不似玩乐区的吵闹,骤然的安静令人很难适应。


我打开自来水抹了把脸,掩去嘴边残留的异味。


抬起头的瞬间,透过镜中的反射,有道人影一闪而过。


我心脏缩紧,随手就拿起公共洗手台放在角落的搪瓷花瓶。


如果这人敢对我做什么,我会和他鱼死网破。


死过一次的人,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然而出现的人,和我想象中的肥头大耳、啤酒肚有所出入。


白T恤与小麦色的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男生五官硬朗,头发平短,夹克外套不羁地绑在他劲瘦的腰间。


都说剃平头好看的人那才是真的好看。


这人不是常规的那类帅哥,如若不是他打量我的目光过于直白,我想我看他可以更赏心悦目一些。


「顾媛。」他念出我的名字,像一颗糖反复地在唇边滚动,带着丝丝慵懒。


我努力地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


发现并不存在对这个人的印象。


我把花瓶抱在胸口,宛若准备应战的渺小刺猬,给自己裹上了轻薄的铠甲。


「你是谁?」


「我是谁啊……」他慢悠悠地说道,故意朝我卖关子。我戒备地望向他,却在听到他的下一句话时滞在了原地。


「顾媛,天台那晚,我就在你身后。」


随后,在我呆滞的表情中,他展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


「跳个楼把我一起带走了,顾媛,你很棒棒哦。」


……


这人,也是重生的?


还是跟我同一天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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