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还没有官身,但是看着周围这些朝廷大员对自己恭维,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登上了首辅之位一样。
虽然口上说的似乎很谦谨,但实际上却将自己摆在很高的位置上。
而且,用的是批示。
要知道内阁只有写出应对的方案小票的权利。
这种方式叫票拟。
批示,那是皇帝做的事!
他这用词明显是僭越了。
“简直荒唐!”
还是有人忍不住了,站了出来。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何礼,他为文渊阁大学士,正五品,没有官职。
正常能进内阁的大学士,都是由各部的尚书、侍郎兼任。
而何礼可能是这一撮人里面品阶最低的官员了。
“黄口小儿,你不过是一介白身,居然敢坐在首辅的位置上,冠冕堂皇的说着僭越之词,置我大武律法、礼法与何地?!”
他这话一出,顿时文渊阁内为之一静,融洽的氛围顷刻就被打破了,宁白那本来还颇显儒雅的面色也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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