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光晕,和他深不见底的眼。
一个清冷又沉稳的声音,像神谕般在我耳边响起:“这点业力,还不够。你的功德,不该被如此消耗。”
再次睁眼,是刺目的纯白。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尖,我躺在柔软的病床上,被刺穿的双手已经被细致地包扎好。
床边坐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面容俊美,气质清冷,一双深邃的眼眸正静静地看着我。
是他。
“你……”我刚开口,嗓子干涩得厉害。
他递过一杯温水,“我叫陆景渊。”
他顿了顿,补充道:“有些事,我们之后再谈。”
我还没来及细问,病房墙上的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则本地新闻。
“据悉,沈氏集团少东家沈彻与其妹苏柔,昨夜在城郊发生离奇事故,二人被困于一废弃冰库长达八小时,被发现时均有严重冻伤……”
画面上,是沈彻和苏柔被抬上救护车的狼狈模样。
苏柔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哭得梨花带雨,对着镜头控诉。
“是苏念!是她把我们锁在里面的!她想杀了我们!”
沈彻也对着记者,面色铁青地发誓。
“我未婚妻苏念,因嫉妒我与妹妹感情好,蓄意谋杀。我绝不会放过她!”
我看着电视里他们颠倒黑白的嘴脸,笑了。
当初,我被苏家从乡下接回来,他们告诉我,我才是苏家的真千金。
而苏柔,是保姆偷偷换掉的孩子。
可我回家的第一天,苏柔就哭着跪在我面前,求我不要赶她走。
父母心疼她,沈彻更是将她护在身后,警告我:“苏柔身体不好,你别刺激她。”
从那天起,我成了这个家的外人。
所有人都告诉我,我亏欠了苏柔十六年。
我的房间,她喜欢,就得让。
我的衣服,她看上,就得给。
甚至我的未婚夫,她也要抢。
现在,他们更是想让我死。
这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我名义上的母亲,李婉华,带着一群记者冲了进来。
“苏念!你这个毒妇!你竟然想害死你妹妹!”
她冲到我床前,扬手就要打我。
陆景渊眼神一冷,伸手截住她的手腕,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