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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盈顾寒生小说

顾寒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寒生专心敲着键盘,停下来抬眼看他,薄唇牵动:“我说,把宋晚盈他父亲的墓打扫干净。”助理吞了吞口水,当场便僵硬了。顾总不会是疯了吧?一直以来都对害死自己母亲的人恨之入骨,现在竟然要出钱重修仇人的墓碑?!难道真是想一个女人想的入魔了?!

主角:宋晚盈顾寒生   更新:2022-09-10 0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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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晚盈顾寒生的其他类型小说《宋晚盈顾寒生小说》,由网络作家“顾寒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寒生专心敲着键盘,停下来抬眼看他,薄唇牵动:“我说,把宋晚盈他父亲的墓打扫干净。”助理吞了吞口水,当场便僵硬了。顾总不会是疯了吧?一直以来都对害死自己母亲的人恨之入骨,现在竟然要出钱重修仇人的墓碑?!难道真是想一个女人想的入魔了?!

《宋晚盈顾寒生小说》精彩片段

而之后的两周内,曾经高高在上,能力超强的顾寒生似乎又回来了。

他引领着公司拿下一个又一个突破成绩,看着股价从大跌开始慢慢回涨,一切都似乎回归正轨。

但他却似乎比以往更加冷漠了,像是一块无法融化的冰川,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疏冷气息,脸上的笑容更是再难一见。

“安排人,把宋渊的墓地打扫干净,再重新整饬一下。”

于是当助理听见这番话从男人口中说出的时候,硬是愣在了原地,不可思议的问:“顾总,您刚才是说……重修一下谁的墓?”

顾寒生专心敲着键盘,停下来抬眼看他,薄唇牵动:“我说,把宋晚盈他父亲的墓打扫干净。”

助理吞了吞口水,当场便僵硬了。

顾总不会是疯了吧?一直以来都对害死自己母亲的人恨之入骨,现在竟然要出钱重修仇人的墓碑?!

难道真是想一个女人想的入魔了?!

“还有,这几天替我做一件事。”

助理连忙甩甩头抽回心神,“顾总请吩咐。”

于是顾寒生再一次震撼了他弱小的心灵——

“尽全力找齐宋晚盈入狱那两年的狱友,我要见她们。”

……

“什么?你问谁?宋晚盈啊?”

顾寒生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子,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对方有些警惕的看他一眼,蹙了蹙眉,“你是晚盈什么人?”

闻声,男人迟疑了一秒,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字。

女人睁大了眼睛,惊讶道:“我知道了!你不会就是丢下晚盈那个负心汉吧?!”

“啧啧!我呸!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喂,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管,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

“晚盈在监狱里的那两年,一开始可以说是受尽了欺负。那种地方,新来的难免都要负责刷马桶洗厕所,什么脏活累活儿都必须要做。”

“领头的那个贱人见晚盈漂亮嫉妒她,三番五次的欺负她。有一次差点给晚盈毁容了!”

听着,顾寒生的身子忽的一抖。

女人拍拍胸口,想起狱中那段艰难的岁月,感慨道:“还好晚盈知道反抗,把那个贱人按在地上啪啪啪用鞋子猛扇巴掌,打得她服服帖帖的再也不敢欺负晚盈!”

闻声,男人才松了一口气。

女人叹了口气,脸色变得有些伤情,恨恨的瞪了顾寒生一眼,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个臭男人,知道自己的女儿有白血病就不要孩子了?!你知不知道,宋晚盈她那么辛苦努力的的减刑,就是为了能够早早出去给孩子治病!你这个人渣!我呸!谁要喝你的茶!”

说罢,女人手一伸,一杯茶毫不留情的泼在了顾寒生身上,便气呼呼的走了。

顾寒生震惊错愕的愣在椅子上,浑身血液像是被凝固了一般!

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女人临走时说出的那番话……

孩子,白血病!

宋晚盈和萧冥的孩子……竟然有白血病?!

顾寒生极力让自己冷静再冷静,在温哥华的那半个月里,萧冥的确每天都会去陪孩子。

可从没有哪一天,见过他带孩子去医院做治疗!

一股莫名的心慌从心底忽的升起,顾寒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可似乎有一个声音坚定的告诉他——这件事情一定还没结束!

念头一浮出来,他倒抽一大口凉气,急不可耐的拨通助理电话:“马上订一张去温哥华的机票,现在就要!”

……

温哥华,一周后。

萧冥从澳洲告别宋晚盈回来之后,便一直忙于工作。摆脱了顾寒生的眼线,他去阿斌那里的频率自然也减少了许多。

这天,他停好车,刚从车库里出来,便豁然撞上迎面而来的男人。

见到顾寒生,萧冥一怔,微微意外道:“你怎么在这里?”

顾寒生的脸色像沉着黑压压的乌云,有种迫人的压力,嗓音极低:“怎么,今天没去看你的宝贝女儿?”

“下午再去,怎么了?”

萧冥佯装淡定,表情平静的便要从他身边擦身而过。顾寒生绷紧的神经一触即断,额头上、手背上的青筋在一瞬间全都跳了出来!

“萧冥,你那白血病的女儿天天就在家里,我倒想问问你,你究竟是用什么给她治疗的?”

咬牙切齿的一句话,藏着许多复杂而隐忍的情绪,听得萧冥脚步顿住了。

他的眉头渐渐皱紧起来,神色一凛,显然顾寒生已经是查到了什么。

“怎么,答不上来了?”

顾寒生转身抬眼瞥他一眼,眸子眯出危险弧度,“是在家中开了个医院?还是你女儿的病已经治好了?”

他的人跟了萧冥一周,整整一周,这个男人都没去过别墅!

唯一能够解释的原因,只能是……

那里住着的根本就不是萧冥的孩子!

而之前那一切,都是他做给他看的假象而已!

萧冥的脸上浮出不耐,皱着眉反问:“我做什么还需要向顾总汇报?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顾总时时刻刻跟盯贼似的监视。”

“不回应?所以你是默认了?”

“无聊,我还有事,顾总请自便。”

说罢,萧冥迈步便要离开。

顾寒生最后的忍耐彻底决堤,他眼底忽的迸射出杀气。眸色一黯,人已经拦了上去。

他忽然狠厉的拎住萧冥的衣领,面色爬满了暴戾之气。对方还没反应过来,顾寒生一个拳头就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顾寒生这一拳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萧冥的头一下子就被打得歪到了一边!

“砰—”的一声,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而顾寒生似乎仍旧不解气,杀气腾腾的弯腰一把把他揪起,一挥手,卵足了全身的力气,又是一拳下去!

吃了这一拳,对方直接被打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最好说清楚,两年前在狱中接走的那个孩子在哪里!不然我今天就打死你!”

随着顾寒生的动作,萧冥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目眦睁裂,在地上弯着腰痛苦不已。

过了大半响,萧冥才终于恢复了点力气。跄踉着从地上挣扎而起,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咬牙道:“是!顾寒生你说的不错!我是替晚盈养了两年的孩子,她出狱的时候才还给她。”



“不过,你永远都别想见到豆豆!你还不明白吗?宋晚盈在躲你!她在躲你!哈哈哈哈!只要她想躲,你就永远找不到她!就像当初她可以悄无声息从你眼皮子底下离开一样!”

那一瞬间,顾寒生只觉得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地锥在了他的心脏上。

怒意寒意和懊悔,从胸膛最深处,猛地渗了出来,瞬间卷席了他的四肢百骸!

“豆豆……”

顾寒生失神的喃喃一句,萧冥趁其不备,一拳反击!男人挺拔的身子瞬间往一旁跌去!

“顾寒生,你这个渣男!欺骗女人的感情,狠心亲手将她送进监狱!既然你这么铁石心肠,那么那个孩子跟你什么关系,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处理这种事情你不是最擅长了吗?!怎么了?现在又开始犯贱了?!你失去过宋晚盈,就永远别再想得到她!”

“我实话告诉你,我根本不知道晚盈在哪里!你找错人了!顾寒生,死心吧!”

“……”

接下来便是一阵烽火硝烟,两个男人势均力敌,皆是大打出手,谁都没有手下留情。

最终当然是以两败俱伤收尾,萧冥被打得鼻青脸肿,顾寒生自然也没讨到什么好。

于是当助理在办公室见到挂满伤彩的男人时,弱小心灵又一次受到了惊吓!

“顾总,您这是?”

顾寒生拉开抽屉丢出一份文件,一字一句的吩咐道:“根据这上面推算的出生信息,立刻去排查所有名字叫豆豆的白血病女童,越快越好!”

助理翻开文件一目十行,震惊的不由得睁大了眼,而后便立刻去开工。

男人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他烦闷的摁着眉心,思绪渐渐混乱复杂。

豆豆……

宋晚盈两年前在狱中生下的孩子。

如果不是萧冥的……

念头冒出来的那一瞬间,顾寒生后背一阵冷汗。

他睁开眼,手不动声色的握紧成拳,胸口的欺负因隐忍的情绪逐渐加大。

宋晚盈……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情。

……

一个月后。

这是他第N次因为办事不力被骂的狗血淋头了。

助理在办公室里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等到濒临崩溃的男人终于发泄完毕,他才硬着头皮,磕磕绊绊道:“顾总,这一个月我们真的已经动用所有关系了。宋小姐在狱中生产的信息已经被萧冥全部清除,根据您提供的资料,我们排查了所有叫豆豆的白血病女童,根本没有符合条件的。”

“顾总,豆豆一定只是一个小名。如果没有孩子准确的姓名,要在全国范围内找一个儿童,工作量实在太大了。”这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顾寒生等了一个月,早就等得失去了耐性!他凛眉摁着太阳穴,嗓音又低又哑,“把范围扩大。”

“顾总的意思是?”

“除了在国内找,你立刻安排人排查滞留国外的中国白血病儿童!这一次,我必须要听到好消息!”

他不相信,那个女人真的可以凭空消失!

港城已经连续下了三天的暴雨。

夜,极深。

别墅外,咆哮的疾风像是苏醒的雄狮,吹动着别墅外的树木唰刷作响,一片凄凉。

顾寒生第四次从有宋晚盈的梦里惊醒时,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他动了下身子,浑身一片困重。恶寒畏冷,一边打着喷嚏,种种症状都让他清楚意识到,他感冒了。

顾寒生全身发软,神志有些恍惚的下楼找药,身上灼烫的温度几乎快要将他烧干。

而当打开药箱的那一瞬间,视线便猛地一震!

箱子里的药,分门别类放在一起,很容易就能找出感冒退烧药。

顾寒生眉间的皱褶渐渐加深,僵在了原地,愣了许久。

“寒生哥,箱子里的药我都归纳好了,这些都是家中必备的常用药。要是我不在的时候你生病了,也一定要记得好好吃药,乖乖好起来……”

耳畔似乎响起一道温柔贴心的嘱咐,顾寒生头疼得愈发厉害,突然眼前一阵眩晕,他跄踉着将自己站稳。

“宋晚盈……我真的生病了,可你又在哪里……”

他已经连续熬夜加班许多天,这几个月不要命的工作,饶是再健康的身体,也经不住身体心里的双重亏耗。

终于,顾寒生只觉眼前一黑,便再也没了意识。

……

医院。

白允拧着热毛巾轻柔擦拭着男人的脸庞,眼底满是心疼。

一夜过去,原本英俊无暇的俊颜冒出了些许胡渣,眼睛下挂着一圈黑晕,整个人憔悴不已。

“寒生,哪有你这种为了工作不要命的人……”

顾寒生醒来的时候,隐隐听见耳畔有抱怨的声音,他睁开眼帘,视野一片短暂的模糊。

“白允?”

沙哑干涩的声音蓦地响起,白允微怔,见男人醒来,欣喜而笑:“寒生,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昏迷被送来医院的时候,我有多担心害怕?”

顾寒生盯着女人满是担忧的脸,眼前却浮现出另一张面孔。

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白允的手指轻轻覆上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难受心疼的开口:“寒生,你知不知道,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被送来的时候,已经烧到了40度,医生说再晚一点,就要出问题了……”

“你不让我去别墅照顾你,你自己又照顾不好自己,我怎么能放心呢?”

白允伏起身,盯着男人深邃复杂的一双眸子,咬了咬唇试探道:“寒生,不如最近……我们就把婚事办了吧?婚礼可以之后再补,我没关系的。你让我好好照顾你,看着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好心疼……”

说罢,女人忐忑的等候着回应。顾寒生却像是恍若未闻,眼神盯着一个地方失空,既没拒绝,也没开口答应。

心头浮上些许失落,白允微微眯眼,一咬牙道:“寒生,为什么不回答我?”

“……”

她忍不住攅紧了手指,呼吸加重:“是不是因为……你的心里,还装着宋晚盈?”

听到那个特殊的名字,男人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顾寒生眸光一敛,方才失神的时候,他又看见了曾经两人在一起时那些幸福甜蜜的画面,一帧帧如电影般在他眼前放映,他伸手想要拥触,却终成一片虚无。

“白允,我有些累,你先回去吧。”

“寒生……”

“回去。”

他的目光忽的扫向她,平静凉淡,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只是简单两个字,便让白允的话彻底苍白。

女人牵了牵唇,最终却什么都没说,起身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待她之后,偌大的私人病房只剩一片冷清。

恍惚中,顾寒生似乎又看见昔日生病时,那个小女人在身前忙前忙后忧心忡忡的紧张模样。

他的唇角不禁浅浅弯了下,却是苦涩与自嘲。

闭上眼的世界里,他拥有宋晚盈。

顾寒生阖上眸子,正要睡着,猛地想到什么,眼皮一阵跳动,忽然睁开了眼睛!

男人眼底亮起一片光芒,有办法了!

……

三天后是顾寒生出院的日子,白允早早便到了医院。

推门进了病房,房间内却空无一人。

她困惑的蹙起细眉,难道是提前去办出院手续了?

正要转身前去寻找,男人挺拔的身躯便豁然出现在她面前。

“寒生?”白允看着他怀中抱着的箱子,疑惑。

“打开。”他牵了下唇。

“什么?”

“把箱子打开。”

白允一头雾水,却照着男人的话做了。手伸出去,将纸箱缓缓打开……

充上氮气的气球缓缓升空,白云惊讶的握住嘴唇,看着一个个白色气球渐渐升满整个屋顶,愣怔在原地一时动弹不得。

而后,一个系着银色戒指的气球从箱子中慢慢飘起。

白允看着那枚戒指,因为震惊,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

“你不是一直想要照顾我吗?”

顾寒生的黑眸沉沉的睐住她,却像是透过这张脸,在看另一个人。

“寒生?”

白允的眼睛已经红了,仍旧是不敢相信,感动得说不出话。

“那就跟我回家吧。”

男人说着,便将那枚戒指取下,戴到了女人的无名指上。

幸福来得来过突然,白允喜极而泣,什么也没说,开心的扑到了男人怀里,紧紧抱住。

顾寒生的眼神始终平静,很快,他就能知道了。

……

“寒生,阿姨给你们看了日子,三个月后的今天是个万事大吉的黄道吉日。你们抓紧点好好准备,家里终于要有喜事了!”

顾寒生的继母坐在沙发上,翻着万年历,脸上堆满了笑容。

“你怎么想的?”

男人只将目光挪向身旁的女子,白允幸福不已,心里一阵甜蜜,“寒生,我听你安排就好。”

“那就按照阿姨说的来吧。”

顾寒生微微颔首,神色无波。

虽然在外人看来他对未婚妻如何的温柔体贴,可那眸中的神色却过于平静,丝毫没有半点期待的喜色。

白允只沉浸在了幸福的喜悦里,哪儿还顾得到这些。

下午的时候,顾寒生吃过午饭便去了公司,白允则留下来陪这个未来婆婆聊天插花。

顾寒生的生母自己跳海自杀的,她这个未来婆婆并不是作为小三的身份拆散了人家一家人,也正是因为如此,顾寒生才会坦然的接受这个继母。

白允知道个中原因,故而也打算好好与未来婆婆处好关系。

“伯母,你看我这朵花插这里好不好看?”她故意放低了姿态。

“好看,但是换这株桔梗会更好看。”

“真的诶,还是伯母厉害。”

中年贵妇和蔼一笑,“都订婚了,还叫我伯母啊?”

闻声,白允脸上一红,弯唇乖巧喊了声,“妈。”

“嗯,这就对了嘛。虽然寒生那孩子迟迟不愿改口,但是你这个儿媳妇我是真心喜欢的。妈妈一定会当亲生女儿来对你的。”

“谢谢妈。”

“嗯,那你愿不愿意再听妈多唠叨一句?”

白允微蹙了下眉,抬眼朝对方看去,便听她道:“现在你爸跟我呢,都退休在家里。闲来无事的就养养花,逗逗金鱼。如果你们小两口能加把劲儿,早点生个孙子给我们玩儿,你爸就不会一天到晚吵着无聊了。”

“妈……”白允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害羞什么?女人都要过这一关的,你早点生,恢复起来也容易。听妈妈的,这两天跟寒生尽快去个婚前检查,这男人成了家必须要有了孩子,才会真的成熟起来。”

如今顾寒生已向自己求了婚,要是能早点怀上他的孩子,也许真的可以让他彻底忘记那个女人,省的夜长梦多。

白允思虑着,只觉这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便欣然同意下来。

顾寒生陪她去检查的时候也十分乐意,看到男人的反应,白允心中最后的顾虑终于消散了。

也许,这一次他是真的放下那个叫宋晚盈的女人了。

……

一天后。

顾寒生手中握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十七八岁,一身白裙帆布鞋,黑发直腰,笑容明媚得如那个盛夏的阳光一样温暖。

这是他在老房子里找到的唯一一张照片了。

正看得失神,助理便敲响了办公室门。

男人不动声色的将照片收进抽屉里,才道:“进来。”

“顾总,医院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助理立刻将手上的资料递上去。

顾寒生凛了下眉,翻开检查单,一目十行的扫视起来。

这是昨天他和白允去做婚前检查的时候,特地安排的。

看着体检报告上的白纸黑字,男人的一张脸渐渐阴沉下去,到最后,眼底的阴霾几乎让整个办公室气温骤降。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啪—”的一声,顾寒生将资料摔在了桌子,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缄默不语。

助理疑惑的皱眉,下意识又好奇的扫了一眼桌上的资料。

这一眼,却让他惊讶的瞪大了眼。

不是因为白允的检查单上,妇科检查那一栏写着曾进行***膜修复手术。

而是因为……

体检结果,双肾完整。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明明记得,白允小姐曾经移植过一颗肾给顾总救命的!

而现在为什么会……

“顾总?医院是不是搞错了?”他忍不住质疑。



顾寒生负手而立,孑然清冷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他看不到男人此刻的神情,却能感受到那股蠢蠢搏动的愤怒……

以及那千丝万缕,若有若无的深深懊悔。

助理怔了怔,忽然间全都懂了。

“顾总,那我先退下了。”

顾寒生轻轻抬了下手,依旧什么都没说。办公室的气氛却低沉到极致。

直到对方离开许久,那股隐忍压抑的情绪才彻底爆发出来,像是熔岩一般,彻底烧灼了他的四肢百骸!

顾寒生浑身都在颤抖,猩红的眼底浮满了红血丝,额上、手背上的青筋跳动不已,整个人几乎要疯了!

“宋晚盈,你就是这么骗我!这么多年,你他妈就是这么骗我的!”

他忽然发狂的揣了旁边的椅子,眼眶的泪源源不断䧇璍的滚落出来!

“赌钱输光了,就去卖了个肾用。”

依稀记得那个女人说话时放纵又随意的样子,就连骗他,她都可以做到这般的云淡风轻!

孩子的事情她瞒天过海,丢了一颗肾她却只是不痛不痒,顾寒生甚至不敢往下去想,那个女人到底还瞒了他多少东西?!

宋晚盈,你说我狠心无情。

可哪有你这样的?

说消失,就真的让我再也找不到了。

若说顾寒生当初亲手将她送进监狱是一剑封喉,那么宋晚盈于他,就是凌迟之刑。

一刀一刀,生生割在男人的身上。

任凭如何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她都不会再回头。

……

“寒生哥……”

女人柔媚青涩的吻主动送了上来,顾寒生伸手接住,大掌环着妩媚的腰肢,铺天盖地的吻一点点吞噬了两人。

宋晚盈被他亲得嘴皮发肿,绯红的小脸魅惑不已。

于顾寒生,这就是罂粟的毒。

暗夜里,男人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狠狠抽着烟,青白色的烟雾彻底将他笼罩。

该满足的吧,还能在梦里彻底拥有那个女人?

可又很贪心,梦到了她,却遗憾只是梦到她。

劈天盖地的的悲伤彻底占据了顾寒生,只觉一颗心脏被人拿刀一下下又狠又重的剜着,痛得快要窒息,却无法倾诉。

恍惚中,他又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故人。

女人一身鹅黄色的睡裙,性感又妩媚,从浴室湿漉漉的出来,小猫一般的缓慢爬上他的床……

“宋晚盈……”

顾寒生痛苦的闭上眼,眉间的皱褶再难散去。

你到底在哪里……

……

“顾总,你真的要搬回老别墅吗?”

看着近日愈发没有人情味的冷漠男人,助理很是迟疑。

毕竟那个地方,可是一个充满回忆的伤心之地。

若不是找虐,谁会还想搬回去?

“尽快把那边收拾出来吧。”

翘着键盘的男人头都没抬,眉间多了许多淡漠疏远,眼底的平静却让助理皱紧了眉头。

越是这般不痛不痒的正常模样,恰恰说明,情况糟糕到了极点。

“还有,接下来的一年时间,我会把重心全部放在公司的发展上。白允那里,你用工作给我挡了。婚期往后退,不用给家里边解释什么。”

“明白。”

“先下去吧。”

后来的后来,助理渐渐就懂了当初他在男人眼底看不懂的平静是什么。

有一种绝望,叫死水微澜。

哪怕想要放弃,却早已在最开始就被剥夺了全身而退的资格。往后的漫长岁月里,只能任由爱而不得的绝望一点点吞噬自我,永远都得不到救赎。

……

半年后,澳大利亚。

医院里,手术室的红灯终于转绿,白大褂的洋人医生摘下口罩走出来,欣喜道:“手术很成功!”

宋晚盈的泪水顺着双颊猛地决堤而出。

豆豆的手术因小儿子的脐带血成功进行,知道想到女儿得救,那么这一年来吃的所有苦,宋晚盈都觉得一切值了。

海边,女人烧着香纸,任由自己的长发被风吹乱。

“爸爸,豆豆没事了。”

今天是父亲的忌日,她却不能在墓前亲自给扫墓奠基,只能躲在异国他乡,过着小心翼翼的生活。

不过,从今天起,曾经那个苟且偷生的宋晚盈,将不再躲在暗处。

“该我回去报仇了,爸爸,你一定会帮我的是不是……”

海边,岩石上。

女人穿着一身紫色薄纱长裙,妆容精致,五官绝美。

风,撩动裙摆,夜色昏暗的傍晚,她看起来宛如一只地狱魔女。

宋晚盈的回忆一点点拉闸,眼前浮出了许多刻入灵魂深处的画面。

年少时天真浪漫的少女,那段幸福美好令人艳羡的宠爱……

从一步步被他捧上天堂,再到狠狠摔下地狱,她的心破碎后一次次黏合,再重新被人践踏成一地玻璃渣。

直到现在,她都清楚记得顾寒生那张冷酷绝狠的嘴脸。

宋晚盈渐渐攅紧了拳头,手指深深陷入了肉里,心中的仇恨和悔痛一点点将她淹没。

“顾寒生,我父亲害了你母亲,你气死了他,上一辈的账,算清了。”

女人的凤眸忽然眯起一道美艳又危险的弧度,她的唇角勾了起来。

我们之间的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夜晚,公寓内。

女人拿出一瓶液体,这是她委托萧冥在美国的黑市上高价收购的最新生物医疗技术。

宋晚盈撩开衣服,垂眸盯着腹部两条疤痕,眼神狠狠一变!

顾寒生,这些都是你赐予我的。

我一定会一点一点,全部跟你讨回来……

祛疤液倒出,全部抹在了女人平坦的腹上,几个小时后,疤痕渐渐淡化,皮肤恍若新生。

女人露出满意的笑容,销毁了所有痕迹。

已经死过一次,便要不疯魔,不成活。

这一次,她势必要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

半年后。

“快点!招标会马上开始了!资料准备好没有啊?!”

会议厅前,公司的职员个个神色紧张,做好了一场硬战要打。



宋晚盈!

依然化了精致的妆,看得出皮肤比以前黑了些,人瘦了。

她看着他笑,很是风情,可眼睛里的光芒不似曾经,像被岁月砂磨过。

“我出狱了。”宋晚盈笑着,一步步接近顾寒生。

顾寒生往后一靠,眯着好看的眸子,凝着宋晚盈,“不是说两清了?又来找我做什么?”

宋晚盈轻轻一抬屁股,坐到了顾寒生面前的办公桌上,她摸着自己的耳垂,“我问你要点钱,你愿意赏 点给我吗?毕竟一个以侵犯商业机密罪入狱的总秘,怕是哪家公司都不会要的,短时间内找不到工作,不如你给我点钱?”

顾寒生眸色暗下来,宋晚盈的手拉起顾寒生的手,我在手心里,“不让你白给,你问问外面那些女人的市场价,我不多收。”

说完,她不忘朝着他妖娆一笑。

有什么东西,又尖又刺的,一下子扎在肺上,顾寒生感觉吸上来的一口气,有点疼。

他甩开宋晚盈的手,“宋晚盈,立刻从我这里滚出去!”

宋晚盈仰头大笑,笑声如银铃,脆脆的,又有几分风情,她抬高自己的手放在空中,翻来覆去的看。

“寒生哥怕是嫌弃我皮肤没有以前细滑了吧?也是,监狱里呆了两年多,什么事情不做呢?这双手,岂止是手背不光滑了,手心里都有茧子了,像寒生哥这样的男人,什么女人找不到呢?”

她说完,不忘狡黠的睨着坐在总裁椅上的男人,“是不是?”

顾寒生的脸色极度难看,他以为再次见到宋晚盈,以她的性格,她怕是会提刀来杀。

可是她没有。

她穿着过去的工作服,走进他的办公室,她正在解开她的纽扣。

衣服遮住的身体,依然很白,一如曾经。

宋晚盈像以前一样熟练的坐到了顾寒生的身上。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顾寒生不置可否的笑着,“女人太放得开了不好。”

顾寒生大口喘着气,最后咬牙切齿的压着宋晚盈的腰,“在监狱里有没有别的男人?”

宋晚盈没有回答,只是笑。

那种不清不楚,含含糊糊的感觉让顾寒生心口一滞!

监狱那种地方,哪有外界看着那么干净,不说狱警,里面有很多男人能力可以通天,什么勾当没有?

而宋晚盈绝对是女人中的尤物,脸和身材都好到无可挑剔!

“说!”顾寒生再问一次!

宋晚盈依然不答。

顾寒生发现自己愈发不能容忍宋晚盈的沉默。

他抱起她走进休息室,可女人依旧什么答案也没有。

明明是他不要她的,即便她在监狱里傍了什么大树,他也无权干涉,可是她一副有其他男人的样子,让他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

他要脱了她的衣服,过去她都很配合,可这次,她没有,拉住衣服死活不脱。

他偏不遂她的愿。

最后将她脱得精光,他看着她肚腹上的疤痕,脑中一愣,“怎么回事?”

宋晚盈笑得坦荡,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继续用双腿去勾他的腰,“小手术而已。”

顾寒生记得,以前宋晚盈说她做了个阑尾炎手术也是这种口吻,很随意的笑。

“到底是什么?”

宋晚盈嘟起嘴,眯起眼睛笑,像个月牙一样弯起来,“没钱花的时候,卖了个肾而已。”

顾寒生只觉得从头到脚的冰凉。

之前所有的热情瞬间被浇灭,锋利的刀子又准又狠的扎在他的心窝子上,疼得他猛地一抽搐。

“没钱花,你就卖个肾?”顾寒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这女人是疯了么?

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不过是挑了一颗青春痘。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宋晚盈,她以前是妖娆,可是在他面前人畜无害。

如今的她在他面前,他总觉得她再怎么笑,好像都有毒。

顾寒生抬腿下床。

宋晚盈眼神一慌,抬手拉住他,“怎么啦,玩笑都开不起了?跟监狱里的一个男人睡觉,一不小心怀孕了做了个手术。”

顾寒生猛地吸上一口气,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宋晚盈的脸上。

他像野兽一样扑在宋晚盈的身上。

他觉得自己怕是疯了。




顾寒生猛地吸上一口气,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宋晚盈的脸上。

他像野兽一样扑在宋晚盈的身上。

他觉得自己怕是疯了。

她回答暧昧不清时,他心里已经开始猜忌揣测,恨不得她马上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她算什么啊?

一个他用来复仇的工具而已。

他为什么要去在意她给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可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回答他?

“那个人怎么对你的?啊?”

顾寒生目呲欲裂!他根本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这个女人即便他不要了,他把她送进了监狱,他也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

“顾寒生!你生什么气!你在乎我吗?你在乎你仇人的女儿跟别的男人吗?哈哈!你笑死我了!”

“你可千万别说你心里有我,我现在回来找你,是因为我的案底没有公司愿意要我,我找不到工作,缺钱而已。”

顾寒生压着宋晚盈,原来宋晚盈说的话也可以如此恶毒,她以前就像只又妖又嗲的猫,永远在他面前微笑。

她何时这样来讽刺他?

他闭上眼睛,狠狠的发泄。

他不会为了这个仇人的女儿难受,下床穿戴好,回到办公桌前,开了支票,扔给她,“滚,另外……”他刚要开口,就看见宋晚盈从包里掏出一盒紧急避孕药。

她顶开锡纸,压出药片,轻轻松松的抛进嘴里,拿起他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咽下去。

“我因为跟别的男人那什么宫外孕过,不能怀孕,要小心点,那手术可真是有点吓人。”

顾寒生本想开口让秘书去买避孕药,可看见宋晚盈自己带来了避孕药的时候,他感觉头皮又紧又麻。

宋晚盈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眉开眼笑,就像个刚刚接过恩客银票的妓女,顾寒生伸手拉了拉已经重新结好的领带。

“还不滚?”

“谢谢顾老板,花光了还能来找你吗?”

顾寒生很想像跟以前的时候一样骂她,可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她也坐过牢,似乎真的不欠他的了。

“记得你在法庭上说的话,两清了。”

宋晚盈拿着支票,屈指将支票愉悦的弹了一下,“好勒!那顾老板以后可以介绍点大方的大老板给我,毕竟我的好处您是知道的,以后不能上班就不上班了,趁着还有点姿色捞点快钱养老也行。”

“滚!”顾寒生随手操起烟灰缸朝着宋晚盈砸过去!

那烟灰缸堪堪从宋晚盈的耳边擦过去,砸在墙上。

宋晚盈站在原处,纹丝不动,她慢悠悠的把支票放进支票夹,转身离开,并礼貌的带了门。

有曾经的同事看见她,她故意拉低领子,让他们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满脸都写着——“我刚刚和你们老板已经干过见不得人的事情了,知道吗?”

走出大厦,宋晚盈背挺得笔直的拦了一辆出租车。

坐上出租车关上车门,她突然仰头捂脸,大声哭了出来!

司机吓得直问,“姑娘怎么了?怎么了啊?”

宋晚盈抽泣着,“被老板炒了鱿鱼,怕父母知道自己过成这样,没有可以说的地方,觉得生活好苦,好辛苦!”

司机头发发白,也红了眼睛,“哎,你们这些孩子,就喜欢报喜不报忧,做父母的不会嫌你们没出息的,家里的门永远给你们开着的啊。”

“叔叔,我没有家门了,没有了!我永远没有家了!”宋晚盈哭得伤心,司机把车子靠在路边,把打表器摁了停止。

“姑娘,你想哭就哭,叔叔不收你钱了,你哭够了,叔叔把你送到目的地,我也有个女儿,和你一般大,离了婚,一个人带个孩子,她不知道背着我像你这样哭了多少次……”

宋晚盈看到司机眼角的泪花,其实为了生活,每个人都不容易,下了这辆车,不要矫情给任何人看。

到了银行,宋晚盈给了司机车钱,她不占人便宜。

宋晚盈提了现金支票存进自己的卡里,然后去医院看女儿。

快要两岁的豆豆剃着小光头。

白血病,她还不到两岁。

她一定要怀上顾寒生的孩子,一定要!豆豆需要。

避孕药盒子里的药片,不过是维生素罢了。

一次不可能那么容易怀上,她需要确定怀孕后才能断了和顾寒生的联系。



宋晚盈!

依然化了精致的妆,看得出皮肤比以前黑了些,人瘦了。

她看着他笑,很是风情,可眼睛里的光芒不似曾经,像被岁月砂磨过。

“我出狱了。”宋晚盈笑着,一步步接近顾寒生。

顾寒生往后一靠,眯着好看的眸子,凝着宋晚盈,“不是说两清了?又来找我做什么?”

宋晚盈轻轻一抬屁股,坐到了顾寒生面前的办公桌上,她摸着自己的耳垂,“我问你要点钱,你愿意赏 点给我吗?毕竟一个以侵犯商业机密罪入狱的总秘,怕是哪家公司都不会要的,短时间内找不到工作,不如你给我点钱?”

顾寒生眸色暗下来,宋晚盈的手拉起顾寒生的手,我在手心里,“不让你白给,你问问外面那些女人的市场价,我不多收。”

说完,她不忘朝着他妖娆一笑。

有什么东西,又尖又刺的,一下子扎在肺上,顾寒生感觉吸上来的一口气,有点疼。

他甩开宋晚盈的手,“宋晚盈,立刻从我这里滚出去!”

宋晚盈仰头大笑,笑声如银铃,脆脆的,又有几分风情,她抬高自己的手放在空中,翻来覆去的看。

“寒生哥怕是嫌弃我皮肤没有以前细滑了吧?也是,监狱里呆了两年多,什么事情不做呢?这双手,岂止是手背不光滑了,手心里都有茧子了,像寒生哥这样的男人,什么女人找不到呢?”

她说完,不忘狡黠的睨着坐在总裁椅上的男人,“是不是?”

顾寒生的脸色极度难看,他以为再次见到宋晚盈,以她的性格,她怕是会提刀来杀。

可是她没有。

她穿着过去的工作服,走进他的办公室,她正在解开她的纽扣。

衣服遮住的身体,依然很白,一如曾经。

宋晚盈像以前一样熟练的坐到了顾寒生的身上。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顾寒生不置可否的笑着,“女人太放得开了不好。”

顾寒生大口喘着气,最后咬牙切齿的压着宋晚盈的腰,“在监狱里有没有别的男人?”

宋晚盈没有回答,只是笑。

那种不清不楚,含含糊糊的感觉让顾寒生心口一滞!

监狱那种地方,哪有外界看着那么干净,不说狱警,里面有很多男人能力可以通天,什么勾当没有?

而宋晚盈绝对是女人中的尤物,脸和身材都好到无可挑剔!

“说!”顾寒生再问一次!

宋晚盈依然不答。

顾寒生发现自己愈发不能容忍宋晚盈的沉默。

他抱起她走进休息室,可女人依旧什么答案也没有。

明明是他不要她的,即便她在监狱里傍了什么大树,他也无权干涉,可是她一副有其他男人的样子,让他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

他要脱了她的衣服,过去她都很配合,可这次,她没有,拉住衣服死活不脱。

他偏不遂她的愿。

最后将她脱得精光,他看着她肚腹上的疤痕,脑中一愣,“怎么回事?”

宋晚盈笑得坦荡,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继续用双腿去勾他的腰,“小手术而已。”

顾寒生记得,以前宋晚盈说她做了个阑尾炎手术也是这种口吻,很随意的笑。

“到底是什么?”

宋晚盈嘟起嘴,眯起眼睛笑,像个月牙一样弯起来,“没钱花的时候,卖了个肾而已。”

顾寒生只觉得从头到脚的冰凉。

之前所有的热情瞬间被浇灭,锋利的刀子又准又狠的扎在他的心窝子上,疼得他猛地一抽搐。

“没钱花,你就卖个肾?”顾寒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这女人是疯了么?

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不过是挑了一颗青春痘。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宋晚盈,她以前是妖娆,可是在他面前人畜无害。

如今的她在他面前,他总觉得她再怎么笑,好像都有毒。

顾寒生抬腿下床。

宋晚盈眼神一慌,抬手拉住他,“怎么啦,玩笑都开不起了?跟监狱里的一个男人睡觉,一不小心怀孕了做了个手术。”

顾寒生猛地吸上一口气,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宋晚盈的脸上。

他像野兽一样扑在宋晚盈的身上。

他觉得自己怕是疯了。



顾寒生猛地吸上一口气,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宋晚盈的脸上。

他像野兽一样扑在宋晚盈的身上。

他觉得自己怕是疯了。

她回答暧昧不清时,他心里已经开始猜忌揣测,恨不得她马上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她算什么啊?

一个他用来复仇的工具而已。

他为什么要去在意她给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可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回答他?

“那个人怎么对你的?啊?”

顾寒生目呲欲裂!他根本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这个女人即便他不要了,他把她送进了监狱,他也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

“顾寒生!你生什么气!你在乎我吗?你在乎你仇人的女儿跟别的男人吗?哈哈!你笑死我了!”

“你可千万别说你心里有我,我现在回来找你,是因为我的案底没有公司愿意要我,我找不到工作,缺钱而已。”

顾寒生压着宋晚盈,原来宋晚盈说的话也可以如此恶毒,她以前就像只又妖又嗲的猫,永远在他面前微笑。

她何时这样来讽刺他?

他闭上眼睛,狠狠的发泄。

他不会为了这个仇人的女儿难受,下床穿戴好,回到办公桌前,开了支票,扔给她,“滚,另外……”他刚要开口,就看见宋晚盈从包里掏出一盒紧急避孕药。

她顶开锡纸,压出药片,轻轻松松的抛进嘴里,拿起他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咽下去。

“我因为跟别的男人那什么宫外孕过,不能怀孕,要小心点,那手术可真是有点吓人。”

顾寒生本想开口让秘书去买避孕药,可看见宋晚盈自己带来了避孕药的时候,他感觉头皮又紧又麻。

宋晚盈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眉开眼笑,就像个刚刚接过恩客银票的妓女,顾寒生伸手拉了拉已经重新结好的领带。

“还不滚?”

“谢谢顾老板,花光了还能来找你吗?”

顾寒生很想像跟以前的时候一样骂她,可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她也坐过牢,似乎真的不欠他的了。

“记得你在法庭上说的话,两清了。”

宋晚盈拿着支票,屈指将支票愉悦的弹了一下,“好勒!那顾老板以后可以介绍点大方的大老板给我,毕竟我的好处您是知道的,以后不能上班就不上班了,趁着还有点姿色捞点快钱养老也行。”

“滚!”顾寒生随手操起烟灰缸朝着宋晚盈砸过去!

那烟灰缸堪堪从宋晚盈的耳边擦过去,砸在墙上。

宋晚盈站在原处,纹丝不动,她慢悠悠的把支票放进支票夹,转身离开,并礼貌的带了门。

有曾经的同事看见她,她故意拉低领子,让他们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满脸都写着——“我刚刚和你们老板已经干过见不得人的事情了,知道吗?”

走出大厦,宋晚盈背挺得笔直的拦了一辆出租车。

坐上出租车关上车门,她突然仰头捂脸,大声哭了出来!

司机吓得直问,“姑娘怎么了?怎么了啊?”

宋晚盈抽泣着,“被老板炒了鱿鱼,怕父母知道自己过成这样,没有可以说的地方,觉得生活好苦,好辛苦!”

司机头发发白,也红了眼睛,“哎,你们这些孩子,就喜欢报喜不报忧,做父母的不会嫌你们没出息的,家里的门永远给你们开着的啊。”

“叔叔,我没有家门了,没有了!我永远没有家了!”宋晚盈哭得伤心,司机把车子靠在路边,把打表器摁了停止。

“姑娘,你想哭就哭,叔叔不收你钱了,你哭够了,叔叔把你送到目的地,我也有个女儿,和你一般大,离了婚,一个人带个孩子,她不知道背着我像你这样哭了多少次……”

宋晚盈看到司机眼角的泪花,其实为了生活,每个人都不容易,下了这辆车,不要矫情给任何人看。

到了银行,宋晚盈给了司机车钱,她不占人便宜。

宋晚盈提了现金支票存进自己的卡里,然后去医院看女儿。

快要两岁的豆豆剃着小光头。

白血病,她还不到两岁。

她一定要怀上顾寒生的孩子,一定要!豆豆需要。

避孕药盒子里的药片,不过是维生素罢了。

一次不可能那么容易怀上,她需要确定怀孕后才能断了和顾寒生的联系。



顾寒生警告自己,一个月后,桥路各归,所以关于宋晚盈的一切,他都不会去查。

他不在乎她,凭什么去查?

宋晚盈每天晚上都会到顾寒生的别墅陪他上床,仅限于上床,两个人都不问对方近况。

宋晚盈会躲着顾寒生跟医生沟通发信息,顾寒生装作没有看见,可是好几次,他看见宋晚盈聊完后就将信息删除。

若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何需如此?

好多次好奇,想要趁她睡了的时候查看她的手机,可她都关机睡觉,开机需要密码,光有指纹不行,他只能将她的手机再次关机。

只是奇怪,自从宋晚盈回来后,工作压力再大,顾寒生忘记吃安眠药也能入睡。

而且一觉睡到天亮。

宋晚盈比他先起,从来不打扰他睡觉。

顾寒生想比宋晚盈早点起床,看看她起床后都干了些什么,醒来时身边都没有人。

他感觉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他期盼一个月的期限,可偶尔想到一个月过一天少一天的时候,他便开始焦虑。

宋晚盈以后还缺钱怎么办?

如果她不赌还好,赌博是没底的,万一一把输没了,她是不是陪别人睡一觉就抵掉赌资了?

想到这个问题,顾寒生再次失眠了。

他终于知道宋晚盈什么时候起床的,她在刷牙,洗脸,穿衣服,她朝着床边走过来,就站在他的边上,他感觉到她的靠近,她的嘴唇印在他的额头,“早安。”

她转身离开。

他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每天早上都是这样离开的吧?

心脏被勒紧,又闷又疼。

一个月期限的头天晚上,宋晚盈十点还没有回到顾寒生的别墅。

顾寒生心里有点堵,想打电话,又觉得掉了份。

快到十二点时,顾寒生刚要打电话,大门的密码锁就被摁响了。

今天的宋晚盈穿得很休闲,她穿了平底鞋,走进来,步子很慢。

她拎了些菜,走进客厅看见他坐在沙发里看手机上的新闻,便笑嘻嘻的说,“还没睡啊?我买了些菜,做宵夜给你吃好不好啊?”

一个月,宋晚盈从来没有提出做饭。

她从环保袋里把菜一样样拿出来,很丰盛。

这哪是宵夜,这是最后的晚餐。

原来她也在掐着时间过日子。

顾寒生没有吭声,站起来要上楼,“晚上不吃宵夜。”

“没事儿,我做了,你明天可以尝尝,不喜欢可以倒掉的嘛。”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快,甚至听不出一丁点的不舍得。

她一边洗菜一边自言自语,“芹菜叶炒鸡蛋,没吃过吧?我也是在监狱里听狱友说的,没做过,来试试看。”

“番茄可是个好东西,什么东西不好吃,放点进去一下就变得好吃了。”

“牛肉要多吃点,补钙呢。”

“听狱友说,鲫鱼要油煎一下,熬得汤才有奶白色,而且更香。”

顾寒生没走,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挪不动脚步,看着宋晚盈把菜一个个做好,再一个个端上桌子。

她厨艺不好,咸的咸,淡的淡,可他也吃了不少。

躺在床上的时候,今天的宋晚盈没像以往一样爬到顾寒生的身上勾引,而是静静的躺着,顾寒生翻身上去,她也没有以前豪放,总是念着,“今天人有点不舒服,你轻一点。”

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在保护什么东西似的。

顾寒生本不想睡,可这一个月的睡眠真的很好,心很踏实似的。

宋晚盈起床时小心翼翼。

她刷牙洗脸收拾好一切,穿衣镜中的自己手掌摸着肚腹。

怀孕了,她终于怀孕了,豆豆有救了。

从今以后,桥路各归。

宋晚盈走到顾寒生的床边,这一次,她没有再像以往的每个清晨吻他的额头,而是看着他英俊的轮廓,眼中湿润。

“顾寒生,再也不见!”

——

顾寒生醒来时,下意识摸了床边一把,空空如也。

他腾地坐起来,翻身下床,这一个月,宋晚盈的洗漱用品都放在这边,佣人还给她准备了拖鞋。

而这些东西,都不见了。

连牙刷和口杯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个月了,结束了。

他以为这一天到来时,他的心不会乱,他只需要照常工作,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心越来越乱。

晚上睡不着,他只能把安眠药翻出来,重新吃上。

他给她的钱,能挥霍一段时间,她知道他的大方,没钱了一定会再来找他。

可是没有,整整过去三个月,她都没有再给他打一个电话。

顾寒生坐在总裁办公室里,他看着助理,“宋晚盈跟你联系了吗?”

“没有。”

“外面有她什么消息?”

“也没听说,总裁,您上次给她的钱,足够她买车买房好好生活了,您不用担心。”

“她赌,多少钱都经不住她造,你查一下看看她最近是不是又赌了,还是跟其他人扯上了什么关系?”

顾寒生自己都不肯承认,他最担心的,是宋晚盈已经找到了另外一个靠山。

她那样的女人,别说工作能力,姿色已经是绝佳,怎么可能没有男人愿意给她花钱?

半个小时后,助理走进顾寒生的办公室,“总裁,三个月前,宋小姐已经离开港城了,没有任何消息。”

顾寒生腾地站起来。

什么叫没有任何消息?

永远消失了?

后背有汗窜起,精壮的身体也忍不住抖了抖,他拳头紧握压在桌面上,“好,不用再查她了,是死是活都不用管了!”

顾寒生从办公室走出去,只觉得一路踏在云端,脚步虚浮得厉害,即便把宋晚盈送进监狱,他也没有这次严重的感觉。

车子一路开到监狱,顾寒生下车,看着铁门高墙,两年七个月,那个女人待在里面替他的父亲赎罪。

那是他们宋家欠他的!

他不用愧疚!

这高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和她有了关系,他得弄死他!

然而,顾寒生费劲力气,也没能查出和宋晚盈有关系的男人是谁,却查出宋晚盈在狱中产下一个女婴,剖腹,剖腹时的病历写着,少了一枚肾。

补充病历,那枚肾于她23岁移植。

移植对象一栏写的是……

顾寒生。

顾寒生拿着病历,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他转身时看着给他翻档案的狱警,眼泪毫无征兆的滚了出来!

……

“寒生,我们和好吧,对不起,你生病的时候我没有陪你,我不该和你生气,我这段时间也不好过,肚子疼得不行,做了个阑尾炎手术,你看,没骗你,还缝针了呢!”

她骗他腹部的伤疤是阑尾炎手术留下的,顾寒生甚至还记得当年宋晚盈说这话时脸上无邪又委屈的模样!

原来根本不是什么阑尾炎!

男人的眼底涨红一片,额上的青筋全都蹦了出来!

“先生?”

狱警看见男人浑身颤抖,冷不丁试探一句。

顾寒生震惊着重复翻开病历,脸色逐渐被错愕难以置信替代,他眼泪滚落得更加厉害。

不声不息,却宛如潮水般覆盖人心的伤情。

“宋晚盈……”

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顾寒生抬手擦掉脸上泪珠,控制呼吸平稳下来。他握住病历的手已经紧紧攥紧,眼底风起云涌,再难处变不惊。

“马上给我查宋晚盈这两年在监狱里发生了什么!记住,我要全部!”

挂断助理的电话,顾寒生拿着病历回了别墅。

而接下来一个小时的等待时间,他却恍觉度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顾寒生几乎是立刻接起。

“查到什么了?!”

听着男人急不可耐的声音,助理想着接下来要汇报的重磅炸弹,吞了吞口水,才硬着头皮道:“顾总,动用的所有的关系,宋小姐这两年在监狱的确发生过一件有些严重的事……”

莫名的,顾寒生眼前浮出那张精致妖娆的面孔,正烟视媚行的对他笑,用最无所谓的口吻告诉他,她是如何跟监狱里的男人乱搞。



男人猛地甩甩头,“说!”

助理一咬牙,“宋小姐在监狱里生过一个孩子!一出生就被他的生父抱走了。”

顾寒生的眸中闪过震惊,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暴怒吼着:“那个男人是谁?!”

“萧冥。”

是他。

竟然是他!

顾寒生愣怔了两秒,整个人暴跳如雷,将手机狠狠砸在了沙发上!

那个孩子一定是在宋晚盈入狱前就怀上的,所以她跟萧冥,其实早就搞到了一起!

“宋晚盈……!”

胸口传来的震惊愤怒夹杂着奇怪的抽痛,宛如潮水一齐卷席了他的四肢百骸!

顾寒生捂着胸口缓了许久,那五味陈杂的感觉仍旧还在。

猛地想到什么,男人眼底一亮,俯身拨通手机命令道:“你现在立刻去调查萧冥!在最短的时间内,我要知道他的准确位置!”

顾寒生重新翻开病历,睁大眼眸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浑身冷若冰霜!

不对……!

他的肾不是白允移植的吗?又怎么会是那个女人!

想着,顾寒生连忙追了电话过去,“除了萧冥,你立刻去查白允!尤其是她当年在医院做肾脏移植手术的详细资料,包括年月时间,哪家医院,主刀医生是谁,通通都给我查一遍!”

这件事情,他必须要亲自确认!

夜晚,会所内的高级包房内。

浓郁的酒味弥漫着偌大的房间,屋子里,灯光绚丽妖娆,投射在包房的男男女女身上,暧昧不已。

穿着兔女郎装的援交少女,模样不过十七八岁,清纯脸蛋,却是一副凹凸有致的身材。正握着麦克风,深情投入的唱着《痒》。

女人握紧麦克风,眼神对着某个方向,肆意尽情的搔首弄姿,卖弄风情。

沙发上,一杯杯灌着酒的衿贵男人,仿佛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往她的方向抬一下。

在他面前,已经放了无数酒瓶。可男人却似乎一点没醉,身形都没有一丝摇晃的迹象。

顾寒生的下属瞠目结舌的看着老大这幅失了魂的模样,对身边小姐都失了兴趣。

男人抬手扯松了领带,哪怕只是毫不起眼的小动作,由他做出,无形之中,都多了性感蛊惑的意味。

兔女郎看得入了迷,连歌都忘记唱了。

她从桌上随意拿了杯酒,慢悠悠的蹲在了地上,咬着唇软软道:“顾总,我敬你一杯。”

顾寒生冷沉的瞥她一眼,冰凉道:“滚。”

兔女郎微微一怔,却没有放弃,调整声音更加软了:“不要嘛。一个人的酒是苦的,让人家陪你,不好么?”

“顾总,让人家陪你嘛…!”

女人不依不挠,柔弱无骨的手极尽挑逗的爬上男人的胳膊,挑逗起来:“顾总,除了喝酒,我还会跳舞。有一种舞,在床上跳,两个一起……人家跳得可好了!顾总要不要试试?”

顾寒生的眸色彻底黑了,侧目盯着女人,眼底的戾气让对方一怔。

“我他妈让你滚你是不是听不懂?!马上给我走!不然就给我伺候他们一晚上!”

突然的暴怒几乎吓哭了兔女郎,男人眼底满是红血丝,可怖如魔鬼!

她立刻哭着跑了!

“草!”

顾寒生仍觉不解气,手中的玻璃杯被摔在地上,发出刺耳响声。

他从昨天开始就疯狂思念那个女人,睡着了是她,醒来的还是她,总之无论他做什么,眼前都是那张熟悉的脸蛋!

这种失控又危险的感觉,让顾寒生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手足无措!

而现在更头疼的是,就连到酒吧买酒,都无法遏制自己对宋晚盈的想念!

他绝不容许那个女人再次打乱他的生活!

……

两天后。

助理拿来文件的时候,顾寒生正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听到推门而进的动静,男人瞬间睁开了眼睛。

“顾总,这里面是我们近两天拿到的关于白小姐当年手术的医院病历。”助理递了上去。

顾寒生急不可耐的拆开来看,病历十分详细,甚至包括了白允的既往史家族史,全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他看着肾脏移植手术的签字单,的确是白允的字迹。

且移植对象那一栏,写的也是他顾寒生!

像是忽然被一块巨石堵在了胸口,男人眉间的皱褶多了几道。

两个女人的病历,都出奇的相似……

这其中,到底是谁在骗他?

顾寒生握紧了病历,指节发出咯吱作响的声音,眯起的双眸暗泽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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