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晚晴赵宴京的女频言情小说《婆婆别作了,我双拳一出就是虐夏晚晴赵宴京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紫陌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弛看着夏晚晴离开的背影,心情沉到了谷底。要不是看在她的血型和侄子相符,还有丰富的护理经验,他怎么可能找她?现在还要受她的鸟气,真是让人窝火。就在他拐了一个弯,往机修车间走的时候,不小心和一个女同志撞了一个满怀。“对不起,你没事吧?”张弛连声道歉,手放在后脑勺显得极为局促。他可是差点撞到人事科主任杨树林的闺女杨霞。杨霞留着齐耳短发,穿着一条米色裙子,脚上穿着一双小羊皮鞋,脸上笑容淡淡,端庄淑雅。在张弛心里,她就是那种高不可攀的女神形象。没想到,她不但没恼,反而有些羞笑地嗔怪,“你火急火燎地干啥去?”因为张弛会修电器,杨树林家里电视机、冰箱坏了的时候,找他回家里修过。两人算是说过几句话的朋友。张弛可能是被这两天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急需...
《婆婆别作了,我双拳一出就是虐夏晚晴赵宴京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张弛看着夏晚晴离开的背影,心情沉到了谷底。
要不是看在她的血型和侄子相符,还有丰富的护理经验,他怎么可能找她?
现在还要受她的鸟气,真是让人窝火。
就在他拐了一个弯,往机修车间走的时候,不小心和一个女同志撞了一个满怀。
“对不起,你没事吧?”
张弛连声道歉,手放在后脑勺显得极为局促。
他可是差点撞到人事科主任杨树林的闺女杨霞。
杨霞留着齐耳短发,穿着一条米色裙子,脚上穿着一双小羊皮鞋,脸上笑容淡淡,端庄淑雅。
在张弛心里,她就是那种高不可攀的女神形象。
没想到,她不但没恼,反而有些羞笑地嗔怪,
“你火急火燎地干啥去?”
因为张弛会修电器,杨树林家里电视机、冰箱坏了的时候,找他回家里修过。
两人算是说过几句话的朋友。
张弛可能是被这两天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急需要找人倾诉,叹气自嘲,
“我得去上班,不然没钱退婚要丢死人了。”
杨霞一听说他要退婚,抓着挎包的手紧了紧,轻咬了一下嘴唇,
“你倒是说说,需要多少钱,看在你帮我家免费修过几次东西的份上,我可以帮你。”
张弛瞪大眼睛,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我不能一下找你借三百块,不合适。”
杨霞嘟嘴,
“有啥好见外的,你下班的时候等着我来找你,我把钱给你拿过来。”
说着,她顺了顺挎包带,红温着脸走了。
张弛懵了好一会,怎么还有上赶子借钱给他的,难道她对自己有想法?
一股狂热的欢喜在胸膛流淌。
不过,他很快掐了一下自己大腿冷静下来,人家是大家闺秀,从小被父母宠爱长大,怎么会看上他这个一穷二白的小工人。
......
夏晚晴来到医务室的时候,周清和另一个女孩已经在等她。
女孩长得很清秀的,留着两条大黑鞭子,双手交叠放在前面,看上去很文静。
“晚晴,这是我的一个远房侄女,叫刘芳,正好找工作,高中毕业,想用六百块买你的工作。”
“六百块?”
夏晚晴自然是愿意卖的,只是没想到能这么高。
刘芳忙解释,
“姐姐,我爸妈说,这工作钱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六百已经是最低价了,我们不能占你便宜,也省得给我姑找麻烦。”
是个拎得清的女孩。
夏晚晴点头微笑,
“那咱们去人事科办手续吧。”
事不宜迟,夏晚晴领着刘芳来到了位于离厂门口不远的办公大楼。
大楼一共三层,人事科在最上面一层,和厂长办公室挨着。
咚咚咚~
在人事科同事的指引下,夏晚晴敲响了杨树林办公室的门。
这种还没有完全确定的工作交接,需要人事科主任先在申请单上签字同意才能走手续。
杨树林让她们进来,拿着一支笔在本上写写画画的手却没有停,他甚至没有抬头。
空气安静,过了足足五分钟,夏晚晴见杨科长没有抬头的意思,主动打招呼,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
“等一下,给领导的报告还没写好,你们先在椅子上坐一下。”
他这才意识到有人进来,抬了一下头,点了点下巴,示意她们在红木沙发椅子上坐下。
夏晚晴便拉着刘芳,安静坐着,等待杨科长处理完事务。
几分钟后,她们却看到一个挂着挎包的女孩却冲进屋里,拉着科长的手撒娇,
“爸,你给我三百块钱,现在就要。”
杨树林放下笔,宠溺拉住自家闺女的手,
“一下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我手头可没有这么多,还得回去拿。”
他显然没有反对,只是觉得手头的钱不够,一时拿不出来。
女孩闻言,马上撅起嘴,又摇晃了杨树林几下,
“爸~你现在就回去拿,我等着急用呢!”
父女俩拉扯个没完,夏晚晴终于将心里火气积累到了顶点。
就在杨树林起身,准备回家拿钱的时候,她挤出一抹干笑,笑意不达眼底,
“杨主任,能不能麻烦你先签个字。”
杨树林这才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微微蹙眉。
他本想摆一下谱,没成想完全将人家忘了。
刚想开口让夏晚晴把申请单拿过去,自己闺女赶紧拉住了他。
就在夏晚晴出声的时候,杨霞也注意到了她。
她不就是一直纠缠着张弛,还恬不知耻没扯证就住到他家里去的女孩。
同时也是那个坏分子夏爱国的女儿。
她这是要把工作卖了?
“爸,我记得她是夏师傅的女儿吧,她不是应该调换工作岗位吗,怎么还能把现在的工作卖了呢?”
她没有将夏晚晴放在眼里,而是看向杨树林,提出质疑。
杨树林尬笑,觉得闺女不应该插手自己的事情,但还是耐心解释:
“霞霞,这件事领导自然有安排,你不要多问。”
杨霞脸色沉下,见父亲可能有难言之隐,便抱着胸故意含沙射影道:
“有些人真是不要脸,本来应该扫厕所的人,利用工作没有调动的空子,把工作卖了,真是精明得很,真不愧是资本家的后代。”
说着,她朝夏晚晴白了一眼就要走。
夏晚晴可没打算就这样忍气吞声,不慌不忙道:
“这个屋子怎么突然这么臭,是有人开塞露打多了,在这喷屎吧。”
一向自认为清高端庄的杨霞听了,气得脸色铁青,上前就要给夏晚晴一巴掌,却被她牢牢控制住。
两人火气都很大,摆开打架的架势,一时间剑拔弩张。
厂长赵建国从车间回来,经过人事科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住手!”
他大吼一声,踏进人事科。
杨树林吓得脸色一白,恭敬迎上去,堆着笑解释。
他自然是维护着自己闺女说话,将夏晚晴说成是卖工作的事情谈不好就恼羞成怒。
夏晚晴一下就认出,被叫做赵厂长的人,就是昨天自己救过的中年低血糖男人,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杨树林原以为自己一番颠倒黑白的话语,会让赵厂长批评夏晚晴几句,没想到,他却从胸腔发出如雄狮般的怒吼,
“你就是这样当人事科长,为广大职工服务的?”
夏日的阳光照在城中河上,波光粼粼。
夏晚晴在河边溜达,越想越气。
王小军就在眼前蹦跶,她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前世,她查出白血病本来还有一线生机,他没少在张弛面前灌迷魂汤。
“她骨髓移植用谁的骨髓?都说近亲的骨髓最容易配对成功,难道让你闺女去化验。
万一骨髓合适,真的让你闺女去抽骨髓吗?
再说了,就算她活下来了,是不是终生都要服药,干不了体力活,她如果不死,我姐怎么办?”
那个时候,王月娥已经和张弛暗度陈仓,巴不得她死。
现在想来,她会得白血病,说不定就是他们姐弟联手陷害的。
这么想着,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王小军的家附近。
这个时间,他家里人应该都在上班,她在空间里找出几件男士衣服换上,头发扎起来戴上帽子,再戴上一个口罩,朝他家院子走去。
等翻墙进了他家院子,她将张家的东西一股脑全都拿了出来。
锅碗瓢盆,床,衣柜,书桌,床单被罩,占据了半个院子。
她也不想这些东西再被张家拉回去用,随手操起墙角的一把斧头,朝着那些家具劈去。
折腾了好一会,把所有东西都砸个稀巴烂才解气。
就在她扔掉斧头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书桌里面滚出一个瓷罐子,摔在地上碎成四分五裂。
里面的用纸做成的小星星洒落一地。
众多星星里,还夹杂着一个用信纸叠成的爱心。
她打开爱心,发现这是一封信,里面还裹着一颗石头心。
好家伙,夏晚晴直呼好家伙。
她赶紧从头开始看信。
前世,她才弥留之际才得知,张明是王月娥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张明和她闺女的事情败露后,张弛也是不愿意接受,说他们可是堂兄妹啊,怎么可以乱伦。
王月娥在她的病床前,哭得梨花带雨,
“阿池,这么多年,我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就是怕你多想。
其实,嫁给你哥之前,我曾经被人轻薄过,还有了明明。我对那个男人并没有感情,我也只是受害者,呜呜~”
而被王月娥拿捏得死死的张弛,不但没有怪她,反而心疼得将她拥在怀里,
“那又不是你的错,我只能你吃了这么多年苦,没有早一点认清自己的内心,和你在一起。
这样一来,孩子们能光明正大地相爱,我感到很开心。
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生活。”
濒死的夏晚晴看到两人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王月娥趴在张弛肩膀朝她得意一笑,气得她当场吐血。
看完整封信,夏晚晴冷笑不止,她哪是被人轻薄,分明是和人家好了很久,不过因为那个男人进了矿山,不小心把命根子砸坏了,她扭头嫁给了张弛的大哥。
那个男人给她寄信,她并没有销毁,而是珍藏了起来,想必感情不浅。
她猛然想起,在她四十多岁的时候,有一回她太过劳累晕倒了,王月娥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块圆溜溜的大石头,说是具有改善睡眠缓解疲劳的作用,让她放在床头。
当时,她也没在意,就把石头随意地压在了被褥底下。
天啊,新闻不是报道,一些石头具有放射性元素,如果长期接触容易得白血病或者癌症。
等她真的得病后,那块石头却又莫名消失了。
当时没留意,原来是王月娥有意为之啊。
夏晚晴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现在就手撕了王月娥。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收拾好信件和心形石头,先离开了王小军家的院子。
她离开后不久,几个公安就找到了这里,并且和晃晃悠悠回来的王小军碰个正着。
王小军和几个混混在一起,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情,看到帽子叔叔,立即逃窜,不过很快被公安追捕戴上了手铐。
家里都是证据,他还见到公安就跑,王小军百口莫辩。
王月娥自然是不相信弟弟能干出偷家的事情,极力为她辩解。
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夏晚晴已经将她收藏起来的信件,连同自己写的,张明不是张家血脉的信件打包给李秀莲寄了过去,而且多付了邮费加急。
她现在没有时间去调查那个进矿的男人,至少可以把王月娥的名声搞臭。
难以想象,张弛还会拿她当宝吗?
就算他们没有将王月娥和张明赶走,也会从此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她在张家的日子不会好过。
做完这一切,夏晚晴畅快地呼出一口气,去到在委托店里登记的小巷子里等着收货。
夏天闷热,她拿出一把伞子扇风,想到乡下蚊虫多,趁着东西还没有送过来,又去了附近的供销社买了蚊香,花露水。
她手头的钱花出去小半,票据也几乎都花光了,还剩下七百八十多块钱。
等她再回去的时候,刚好碰到人来送家具,跟她核对好收据后,按照她的意思,将家具放在了巷子里。
等四周无人的时候,她便将所有家具都收入了空间。
干完这些,她哼着歌回到招待所,进入空间整理刚才收入的家具。
原来房子里破旧的家具都被她一一置换,堆积到了院子里,房间里全部换上了高档好看的红木和梨花木家具。
一间房收拾出来,当做她的房间,其余的房间,全部用来存放她收进来的物资。
通过这几天的试验,她发现空间不能进活的牲畜,但院子前面的水塘能养鱼。
前面的黑土地能种植农作物,她扔一把白菜种子在地上,烧上灵泉水,几天功夫白菜就长得颗大饱满。
等下了乡,她一定要把土地好好利用起来。
干完活,她又用灵泉水洗了澡,才从空间出来,拿出一份红烧肉和一碗米饭,享受晚餐。
空间里像是装了空调似的,一直处于恒温状态,外面则是酷暑难当,房间里有些闷热。
不过,空间里太安静了,像是深山与世隔绝的状态,她还是比较喜欢人间喧闹烟火气。
就在她坐在桌边,慢悠悠吃饭的时候,房门被敲响,招待所前台大婶捎过来信,说有人找她,让她下去一趟。
而她们所在的位置是第七大队,属于农场边缘大队,从这里到总部还需要两三个小时。
夏晚晴听完,当场傻眼,合着她手里的地图,只是冰山一角。
“那你知道养猪场在哪里吗?”
她急切问道。
毕竟前世,母亲是在养猪场工作。
闵芝再次苦笑,
“是这样的,每个大队又分了很多小组,比如第七大队有梨树组,养猪组,修路组等,你说的养猪组,有好几个大队都有。”
夏晚晴了然点头,
“也就是说,我只能挨个大队去找一遍。”
闵芝抿唇,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你要找的人是谁?我可以帮你打听的。”
她已经将夏晚晴当做救命恩人,愿意为她找人,反正也就是跑跑腿的事。
夏晚晴不敢贸然将父母的情况说出来,只道:
“我不着急,慢慢找吧。你的脚伤得不轻 ,我先送你回去吧。”
没想到,她话音刚落,天边飘过来一片乌云,狂风裹挟着雨滴落下,雷阵雨要来了。
恰好这时,郭浩楠撵上了夏晚晴现身。
“你来得正好,帮我把这个姑娘背回去吧。”
夏晚晴怕雨下大了,对她的伤口不好。
郭浩楠用手指头指自己的鼻子,
“姐姐,你没搞错吧,我是男的,她是女的,我要是背她,被她赖上了怎么办?”
闵芝听了,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瞪,
“你说的什么话,我还怕你占便宜呢!”
说着,她自己十分倔强地往前走。
夏晚晴只好扶着她。
他们又走了十多分钟才到达闵芝的家。
路上,他们又了解到,闵芝马上要去红旗高中上学,她今天出去是想熟悉一下下山的路。
毕竟去红旗高中上学只需要一个多小时,而去总部的高中上学反而更远。
没想到,她也是第一次走山路就出事了,机缘巧合下遇到了夏晚晴。
夏晚晴突然意识到,她和郭浩楠马上要上同一个学校。
闵芝的家是用石头垒建的,跟胜利大队的格局很不一样,前面是堂屋厨房,后面是房间,是往纵深建造的。
据她介绍,这里的原住民不多,基本都是这种屋型,他们72年过来后,由农场拨款建造了这批房子,也是差不多户型。
除了住在总部附近的房子比较密集外,其他大队的房子都是星罗棋布,散落在各处。
“晚晴姐,你坐着歇会,我去沏茶!”
闵芝拉着夏晚晴进了堂屋,搬了椅子让她坐下,然后一瘸一拐进了旁边的厨房。
夏晚晴坐下,打量了一会房子,觉得这种石头房子也挺不错的,石头被中间被水泥砂浆抹平,密封得很好,冬暖夏凉,坚固耐用。
就是这种下雨天,屋里感觉潮气比较重。
打量了好一会,等她转过身,发现郭浩楠还站在院子里淋雨呢。
细雨蒙蒙,前面的山林都笼罩在一片雾气中。
这种雨看着不大,没一会功夫,头发衣服上都是小水珠,不知不觉湿了衣服。
“楠哥,你快进来,芝芝可是你未来的同学,进来躲会雨怎么了。”
夏晚晴朝他招手。
郭浩楠用脚踢着地上石子,
“我才不要,一个女孩子拽得很。”
他从小到大都是和男孩子在一起玩,对女孩子带有天生的偏见,觉得女孩子见到毛毛虫都要尖叫,弱鸡得很,不想接触。
下一秒,闵芝端着两碗茶水出来了,给夏晚晴一碗,另一碗放到了另一把椅子上,
“要喝自己端啊,我可不想出去淋雨。”
“晚晴,妈的好儿媳,你就救救明明吧。他的血型特殊,只有你的合适,他可是我们张家的血脉,不能有任何闪失,我和你嫂子都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昏暗的医院走道里,夏晚晴被婆婆李秀莲紧紧抓住,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指甲几乎嵌入她肉里。
夏晚晴因为低血糖,又被抽血化验,刚从晕眩中缓过神来,看着眼前年轻模样的李秀莲,默默抽开双手。
“李阿姨,我还没有跟张弛结婚呢,算不得你的儿媳。你也看到了,我自己还低血糖呢,怎么可能献血,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她声音如千年冰川,寒冷刺骨。
五十年的岁月从她脑中像放电影一样过了一遍后,她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重生到了1975年夏天,父亲被人举报下放农场,她要嫁给张弛的时候。
本以为嫁给他可以规避被牵连,没想到却是她悲惨命运的开始。
张弛的大哥意外身亡,留下寡嫂王月娥和侄子张明。
张明患有先天性血小板减少症,轻微出血就危及生命。
和他血型合适的她,便成了他的移动血库。
她不但要照顾瘫痪在床的公公,多事懒散的婆婆,多病的女儿,忍受丈夫经常性围着寡嫂和侄子转,还要承受时不时给侄子输血。
在高强度的身体和精神双层折磨下,她不到五十岁便得了白血病病倒了。
她病倒后,张弛丝毫没有要救她的意思,而是觉得她已经是累赘,把她从医院接回家,让她在家里等死。
弥留之际,她终于知道张弛和王月娥两人之间早已经不清白,而没出息的张明竟然不是大哥的亲生儿子,还将上大学的婷婷玉立的女儿勾搭到手,已经生米煮生熟饭。
彻底让她寒心的是,她死前听到闺女的话。
“爸,等妈一死,我和明明,你和大婶一起办一个热闹的婚礼,咱们一家四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含辛茹苦培养十八年,将闺女送进大学,却养了一个白眼狼。
气不过的她,利用最后一丝力气,给他们做了一顿饭,还熬了一锅加了耗子药的鸡汤。
既然都想她死,那就谁都别想活。
没想到,等她再次清醒,就重生在了医院。
“晚晴,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给你跪下了。”
李秀莲涕泪俱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死死抓住夏晚晴的裤腿,继续哀求。
夏晚晴冷笑,上天给她重活一次的机会,怎么可能重蹈覆辙。
她抬腿甩开李秀莲,态度强硬,
“我说我贫血,你听不见吗?为了你的孙子,就活该牺牲我的健康为他输血呗。要我抽血也可以,你抽多少我就抽多少。”
看李秀莲愣在原地没有接话,她嗤笑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拿着药的张弛从走廊另一头过来,看到这一幕,气得嘴唇颤抖,
“晚晴,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妈都已经跪下求你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你马上就要和我结婚了,为明明献血也是理所应当的,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冷血,你太让我失望了。”
张弛拳头攥紧,脸上青筋暴跳,将李秀莲扶起来,脸上隐忍着怒意。
要不是师傅夏爱国对他有知遇之恩,他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她结婚,要好好考察一下她。
夏晚晴看他护着自己母亲的嘴脸,不由讥笑出声,
“你失望关我什么事,你觉得我会在意。现在我正式通知你,我们的结婚计划取消,麻烦你把我家里给的嫁妆三百块钱给我。”
拿嫂子当宝的男人,真以为自己是块香饽饽呢。
她前世猪油蒙心走错路选择嫁给他,结果弄得自己狼狈不堪,这辈子她宁愿跟着父母下乡吃苦,也不会当他们家的移动血库,更不会和他结婚生子。
“不结婚?”李秀莲听到这几个字,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如果没有夏晚晴随时给明明献血,孙子怕是凶多吉少。
她赶紧拉住她的胳膊求饶,
“晚晴,你都已经住进我们张家,就是我们张家的儿媳,这个时候闹分手,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啊!
小驰,你快好好劝劝她。”
张弛以为夏晚晴不过是闹脾气,一脸不屑,
“妈,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师傅被人举报,半个月内必须下农场,他迟迟不走就是想看到我们结婚才安心,她不结婚能去哪,就她的成份还不是只有下乡一条路。”
她父母出事,她的身份就成了黑五类,不是派到最艰苦的岗位,就是要一起下放。
他能娶她,她应该感激涕零,竟然还敢说不结婚这种气话。
他可不会被她轻易拿捏。
夏晚晴听到他轻蔑的话语,呵呵一笑,懒得和他们多费唇舌,朝他啐了一口扭头就走。
回到张家后,她赶紧泡了一些白砂糖喝下,躺到床上去休息,原主因为照顾卧床的公公,好几天没睡好觉,又拉去验血,极为虚弱。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听到厨房那边传来谈话的声音。
“妈,可千万不能让晚晴离开,这次幸亏医院有库存的血,万一哪天血不够怎么办?再怎么委屈,也得先哄着她和小驰把婚先结了,等扯了证,你再慢慢教育她。”
王月娥手里擀着面条,朝洗菜的李秀莲说道。
李秀莲把菜往菜篮里扔,一脸愁容,
“谁知道这个死丫头抽了什么风,难道是嫌弃彩礼才给了一百块?
就她那身份,一百块已经不少了,当年明明出生需要输血,是她献的血,要不是因为她的血型跟明明一样,我也不会让小驰去接近她。”
夏晚晴正要起床,听到她们的对话,心脏抽疼了一下。
原来,六年前她被号召献血四百毫升就是给张明献的,也因此被张弛盯上。
“妈,嫂子,你们就多余担心,她也就是过过嘴瘾,想拿捏我们,晚上还不是回来睡觉了。
不跟我结婚,她根本没地方可去,至于那三百块钱,嫂子你不是想添一块手表吗?自己去买一块,再买一辆自行车,方便以后上班出行,这么多年你操持这个家也辛苦了。”
张弛抱着张明进了厨房,语气宠溺。
夏晚晴听了,胸口剧烈起伏,这就是父亲举荐去上了工农兵大学的好徒弟。
不但算计她献血,还算计她的钱给嫂子用。
如果杀人不犯法,她恨不得再给他们下一回耗子药。
这辈子,她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她还是得尽快跟他们取得联系。
就在她忧思的时候,牛车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开阔的田野,到了胜利大队。
现在正是双抢时期,水稻收割完毕后,水牛会快速耕田,然后插秧。
大中午的,田里也是一片热闹景象,高低起伏的水田里,很多水牛被社员牵着在田里劳作。
这个年代,种田还是采用的原始耕种手法,没有机器牛耕田,没有抛秧技术,纯靠人工来育秧插田。
几个知青还庆幸了一下,水稻已经收割完了,不然割稻子打谷子可是很累的。
郭海洋露出的手臂上就布满了被水稻叶子割出的无数细小伤口。
汗液从伤口上流过却不能处理,想想都很疼。
只要经历过双抢的人,裸露在外面的肤色要比本来的肤色黑好几个度,衣服一脱,能看到明显的分界线。
庆幸的同时,他们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明天插田,他们怕是跑不脱。
不过,眼下牛车已经到了大队部,郭海洋停下车,让他们自行取下行李去知青点。
大队部是原来一家地主家捐出来的房子,是大队为数不多的红砖房之一。
知青点则是后来分配知青之后新盖的泥砖房。
一共三间,目前有三名知青,一人一间。
等他们几个来了后,就得把房间重新分配一下,三间房必须放下八个人。
“怎么一下来了四个女知青哦,原来的三个男知青就偷奸耍滑惯了,自己的口粮都挣不够,每年都是亏支户,这几个姑娘细胳膊细腿的,怕是又要给队里拖后腿。”
郭海洋要去放牛车,大队会计兼记分员张富贵和他交接的时候,不由吐槽。
张富贵是村里老一辈里难得的高学历,村里只要算账的事情,他都有发言权。
不怪他埋怨,胜利大队是公社靠近团结湖最后的一个队,人口不多,还很多靠近湖边的田,经常遭水淹,是公社最穷的大队。
一下还要接收这么多知青,不是给社员雪上加霜嘛。
郭海洋拍拍他肩膀,
“老张,抱怨也没用,安静安排他们住下,让他们休息半天,明天就跟着社员一起上工了。”
刘红将他们的话都听在耳里,心想自己力气大,平时在家里也没少干活,这次一定要让他们刮目相看。
宋佳佳则是满面愁容,看着这晒死人的大日头心里苦。
她以前在家里,最多洗一下自己的衣服,别的家务啥的都不用干,要下田把自己的脚丫子弄脏,皮肤也要晒黑,想想都可怕。
夏晚晴看到田里劳作的人都顶着一张黑红的脸,心里也是犯嘀咕,不知道自己挺不挺得住。
就在几个人心情各异的时候,张富贵已经把他们领到了位于大队部后身的知青点。
上了一个土坡后,就是知青点前面的大坪。
这里各家各户都住得比较分散,一般是屋后有小树林,屋前是晒谷场的格局,并没有院墙。
“你们几个出来吧,一起商量下,怎么分配房子。”
张富贵挨个敲了敲房门。
不一会,于勇、徐文杰三个人就顶着鸡窝似的头发出来了。
他们上午干了半天活,这会正睡午觉呢。
“干什么啊,大中午的还不让人休息啊!”
留着寸头,一脸痞相的于勇没好气。
三个知青中,属他脾气大不好惹。
张富贵也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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