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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别作了,我双拳一出就是虐夏晚晴赵宴京前文+后续

紫陌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张弛看着夏晚晴离开的背影,心情沉到了谷底。要不是看在她的血型和侄子相符,还有丰富的护理经验,他怎么可能找她?现在还要受她的鸟气,真是让人窝火。就在他拐了一个弯,往机修车间走的时候,不小心和一个女同志撞了一个满怀。“对不起,你没事吧?”张弛连声道歉,手放在后脑勺显得极为局促。他可是差点撞到人事科主任杨树林的闺女杨霞。杨霞留着齐耳短发,穿着一条米色裙子,脚上穿着一双小羊皮鞋,脸上笑容淡淡,端庄淑雅。在张弛心里,她就是那种高不可攀的女神形象。没想到,她不但没恼,反而有些羞笑地嗔怪,“你火急火燎地干啥去?”因为张弛会修电器,杨树林家里电视机、冰箱坏了的时候,找他回家里修过。两人算是说过几句话的朋友。张弛可能是被这两天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急需...

主角:夏晚晴赵宴京   更新:2025-04-25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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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晚晴赵宴京的女频言情小说《婆婆别作了,我双拳一出就是虐夏晚晴赵宴京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紫陌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弛看着夏晚晴离开的背影,心情沉到了谷底。要不是看在她的血型和侄子相符,还有丰富的护理经验,他怎么可能找她?现在还要受她的鸟气,真是让人窝火。就在他拐了一个弯,往机修车间走的时候,不小心和一个女同志撞了一个满怀。“对不起,你没事吧?”张弛连声道歉,手放在后脑勺显得极为局促。他可是差点撞到人事科主任杨树林的闺女杨霞。杨霞留着齐耳短发,穿着一条米色裙子,脚上穿着一双小羊皮鞋,脸上笑容淡淡,端庄淑雅。在张弛心里,她就是那种高不可攀的女神形象。没想到,她不但没恼,反而有些羞笑地嗔怪,“你火急火燎地干啥去?”因为张弛会修电器,杨树林家里电视机、冰箱坏了的时候,找他回家里修过。两人算是说过几句话的朋友。张弛可能是被这两天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急需...

《婆婆别作了,我双拳一出就是虐夏晚晴赵宴京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张弛看着夏晚晴离开的背影,心情沉到了谷底。

要不是看在她的血型和侄子相符,还有丰富的护理经验,他怎么可能找她?

现在还要受她的鸟气,真是让人窝火。

就在他拐了一个弯,往机修车间走的时候,不小心和一个女同志撞了一个满怀。

“对不起,你没事吧?”

张弛连声道歉,手放在后脑勺显得极为局促。

他可是差点撞到人事科主任杨树林的闺女杨霞。

杨霞留着齐耳短发,穿着一条米色裙子,脚上穿着一双小羊皮鞋,脸上笑容淡淡,端庄淑雅。

在张弛心里,她就是那种高不可攀的女神形象。

没想到,她不但没恼,反而有些羞笑地嗔怪,

“你火急火燎地干啥去?”

因为张弛会修电器,杨树林家里电视机、冰箱坏了的时候,找他回家里修过。

两人算是说过几句话的朋友。

张弛可能是被这两天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急需要找人倾诉,叹气自嘲,

“我得去上班,不然没钱退婚要丢死人了。”

杨霞一听说他要退婚,抓着挎包的手紧了紧,轻咬了一下嘴唇,

“你倒是说说,需要多少钱,看在你帮我家免费修过几次东西的份上,我可以帮你。”

张弛瞪大眼睛,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我不能一下找你借三百块,不合适。”

杨霞嘟嘴,

“有啥好见外的,你下班的时候等着我来找你,我把钱给你拿过来。”

说着,她顺了顺挎包带,红温着脸走了。

张弛懵了好一会,怎么还有上赶子借钱给他的,难道她对自己有想法?

一股狂热的欢喜在胸膛流淌。

不过,他很快掐了一下自己大腿冷静下来,人家是大家闺秀,从小被父母宠爱长大,怎么会看上他这个一穷二白的小工人。

......

夏晚晴来到医务室的时候,周清和另一个女孩已经在等她。

女孩长得很清秀的,留着两条大黑鞭子,双手交叠放在前面,看上去很文静。

“晚晴,这是我的一个远房侄女,叫刘芳,正好找工作,高中毕业,想用六百块买你的工作。”

“六百块?”

夏晚晴自然是愿意卖的,只是没想到能这么高。

刘芳忙解释,

“姐姐,我爸妈说,这工作钱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六百已经是最低价了,我们不能占你便宜,也省得给我姑找麻烦。”

是个拎得清的女孩。

夏晚晴点头微笑,

“那咱们去人事科办手续吧。”

事不宜迟,夏晚晴领着刘芳来到了位于离厂门口不远的办公大楼。

大楼一共三层,人事科在最上面一层,和厂长办公室挨着。

咚咚咚~

在人事科同事的指引下,夏晚晴敲响了杨树林办公室的门。

这种还没有完全确定的工作交接,需要人事科主任先在申请单上签字同意才能走手续。

杨树林让她们进来,拿着一支笔在本上写写画画的手却没有停,他甚至没有抬头。

空气安静,过了足足五分钟,夏晚晴见杨科长没有抬头的意思,主动打招呼,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

“等一下,给领导的报告还没写好,你们先在椅子上坐一下。”

他这才意识到有人进来,抬了一下头,点了点下巴,示意她们在红木沙发椅子上坐下。

夏晚晴便拉着刘芳,安静坐着,等待杨科长处理完事务。

几分钟后,她们却看到一个挂着挎包的女孩却冲进屋里,拉着科长的手撒娇,

“爸,你给我三百块钱,现在就要。”

杨树林放下笔,宠溺拉住自家闺女的手,

“一下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我手头可没有这么多,还得回去拿。”

他显然没有反对,只是觉得手头的钱不够,一时拿不出来。

女孩闻言,马上撅起嘴,又摇晃了杨树林几下,

“爸~你现在就回去拿,我等着急用呢!”

父女俩拉扯个没完,夏晚晴终于将心里火气积累到了顶点。

就在杨树林起身,准备回家拿钱的时候,她挤出一抹干笑,笑意不达眼底,

“杨主任,能不能麻烦你先签个字。”

杨树林这才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微微蹙眉。

他本想摆一下谱,没成想完全将人家忘了。

刚想开口让夏晚晴把申请单拿过去,自己闺女赶紧拉住了他。

就在夏晚晴出声的时候,杨霞也注意到了她。

她不就是一直纠缠着张弛,还恬不知耻没扯证就住到他家里去的女孩。

同时也是那个坏分子夏爱国的女儿。

她这是要把工作卖了?

“爸,我记得她是夏师傅的女儿吧,她不是应该调换工作岗位吗,怎么还能把现在的工作卖了呢?”

她没有将夏晚晴放在眼里,而是看向杨树林,提出质疑。

杨树林尬笑,觉得闺女不应该插手自己的事情,但还是耐心解释:

“霞霞,这件事领导自然有安排,你不要多问。”

杨霞脸色沉下,见父亲可能有难言之隐,便抱着胸故意含沙射影道:

“有些人真是不要脸,本来应该扫厕所的人,利用工作没有调动的空子,把工作卖了,真是精明得很,真不愧是资本家的后代。”

说着,她朝夏晚晴白了一眼就要走。

夏晚晴可没打算就这样忍气吞声,不慌不忙道:

“这个屋子怎么突然这么臭,是有人开塞露打多了,在这喷屎吧。”

一向自认为清高端庄的杨霞听了,气得脸色铁青,上前就要给夏晚晴一巴掌,却被她牢牢控制住。

两人火气都很大,摆开打架的架势,一时间剑拔弩张。

厂长赵建国从车间回来,经过人事科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住手!”

他大吼一声,踏进人事科。

杨树林吓得脸色一白,恭敬迎上去,堆着笑解释。

他自然是维护着自己闺女说话,将夏晚晴说成是卖工作的事情谈不好就恼羞成怒。

夏晚晴一下就认出,被叫做赵厂长的人,就是昨天自己救过的中年低血糖男人,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杨树林原以为自己一番颠倒黑白的话语,会让赵厂长批评夏晚晴几句,没想到,他却从胸腔发出如雄狮般的怒吼,

“你就是这样当人事科长,为广大职工服务的?”


夏日的阳光照在城中河上,波光粼粼。

夏晚晴在河边溜达,越想越气。

王小军就在眼前蹦跶,她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前世,她查出白血病本来还有一线生机,他没少在张弛面前灌迷魂汤。

“她骨髓移植用谁的骨髓?都说近亲的骨髓最容易配对成功,难道让你闺女去化验。

万一骨髓合适,真的让你闺女去抽骨髓吗?

再说了,就算她活下来了,是不是终生都要服药,干不了体力活,她如果不死,我姐怎么办?”

那个时候,王月娥已经和张弛暗度陈仓,巴不得她死。

现在想来,她会得白血病,说不定就是他们姐弟联手陷害的。

这么想着,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王小军的家附近。

这个时间,他家里人应该都在上班,她在空间里找出几件男士衣服换上,头发扎起来戴上帽子,再戴上一个口罩,朝他家院子走去。

等翻墙进了他家院子,她将张家的东西一股脑全都拿了出来。

锅碗瓢盆,床,衣柜,书桌,床单被罩,占据了半个院子。

她也不想这些东西再被张家拉回去用,随手操起墙角的一把斧头,朝着那些家具劈去。

折腾了好一会,把所有东西都砸个稀巴烂才解气。

就在她扔掉斧头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书桌里面滚出一个瓷罐子,摔在地上碎成四分五裂。

里面的用纸做成的小星星洒落一地。

众多星星里,还夹杂着一个用信纸叠成的爱心。

她打开爱心,发现这是一封信,里面还裹着一颗石头心。

好家伙,夏晚晴直呼好家伙。

她赶紧从头开始看信。

前世,她才弥留之际才得知,张明是王月娥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张明和她闺女的事情败露后,张弛也是不愿意接受,说他们可是堂兄妹啊,怎么可以乱伦。

王月娥在她的病床前,哭得梨花带雨,

“阿池,这么多年,我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就是怕你多想。

其实,嫁给你哥之前,我曾经被人轻薄过,还有了明明。我对那个男人并没有感情,我也只是受害者,呜呜~”

而被王月娥拿捏得死死的张弛,不但没有怪她,反而心疼得将她拥在怀里,

“那又不是你的错,我只能你吃了这么多年苦,没有早一点认清自己的内心,和你在一起。

这样一来,孩子们能光明正大地相爱,我感到很开心。

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生活。”

濒死的夏晚晴看到两人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王月娥趴在张弛肩膀朝她得意一笑,气得她当场吐血。

看完整封信,夏晚晴冷笑不止,她哪是被人轻薄,分明是和人家好了很久,不过因为那个男人进了矿山,不小心把命根子砸坏了,她扭头嫁给了张弛的大哥。

那个男人给她寄信,她并没有销毁,而是珍藏了起来,想必感情不浅。

她猛然想起,在她四十多岁的时候,有一回她太过劳累晕倒了,王月娥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块圆溜溜的大石头,说是具有改善睡眠缓解疲劳的作用,让她放在床头。

当时,她也没在意,就把石头随意地压在了被褥底下。

天啊,新闻不是报道,一些石头具有放射性元素,如果长期接触容易得白血病或者癌症。

等她真的得病后,那块石头却又莫名消失了。

当时没留意,原来是王月娥有意为之啊。

夏晚晴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现在就手撕了王月娥。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收拾好信件和心形石头,先离开了王小军家的院子。

她离开后不久,几个公安就找到了这里,并且和晃晃悠悠回来的王小军碰个正着。

王小军和几个混混在一起,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情,看到帽子叔叔,立即逃窜,不过很快被公安追捕戴上了手铐。

家里都是证据,他还见到公安就跑,王小军百口莫辩。

王月娥自然是不相信弟弟能干出偷家的事情,极力为她辩解。

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夏晚晴已经将她收藏起来的信件,连同自己写的,张明不是张家血脉的信件打包给李秀莲寄了过去,而且多付了邮费加急。

她现在没有时间去调查那个进矿的男人,至少可以把王月娥的名声搞臭。

难以想象,张弛还会拿她当宝吗?

就算他们没有将王月娥和张明赶走,也会从此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她在张家的日子不会好过。

做完这一切,夏晚晴畅快地呼出一口气,去到在委托店里登记的小巷子里等着收货。

夏天闷热,她拿出一把伞子扇风,想到乡下蚊虫多,趁着东西还没有送过来,又去了附近的供销社买了蚊香,花露水。

她手头的钱花出去小半,票据也几乎都花光了,还剩下七百八十多块钱。

等她再回去的时候,刚好碰到人来送家具,跟她核对好收据后,按照她的意思,将家具放在了巷子里。

等四周无人的时候,她便将所有家具都收入了空间。

干完这些,她哼着歌回到招待所,进入空间整理刚才收入的家具。

原来房子里破旧的家具都被她一一置换,堆积到了院子里,房间里全部换上了高档好看的红木和梨花木家具。

一间房收拾出来,当做她的房间,其余的房间,全部用来存放她收进来的物资。

通过这几天的试验,她发现空间不能进活的牲畜,但院子前面的水塘能养鱼。

前面的黑土地能种植农作物,她扔一把白菜种子在地上,烧上灵泉水,几天功夫白菜就长得颗大饱满。

等下了乡,她一定要把土地好好利用起来。

干完活,她又用灵泉水洗了澡,才从空间出来,拿出一份红烧肉和一碗米饭,享受晚餐。

空间里像是装了空调似的,一直处于恒温状态,外面则是酷暑难当,房间里有些闷热。

不过,空间里太安静了,像是深山与世隔绝的状态,她还是比较喜欢人间喧闹烟火气。

就在她坐在桌边,慢悠悠吃饭的时候,房门被敲响,招待所前台大婶捎过来信,说有人找她,让她下去一趟。


而她们所在的位置是第七大队,属于农场边缘大队,从这里到总部还需要两三个小时。

夏晚晴听完,当场傻眼,合着她手里的地图,只是冰山一角。

“那你知道养猪场在哪里吗?”

她急切问道。

毕竟前世,母亲是在养猪场工作。

闵芝再次苦笑,

“是这样的,每个大队又分了很多小组,比如第七大队有梨树组,养猪组,修路组等,你说的养猪组,有好几个大队都有。”

夏晚晴了然点头,

“也就是说,我只能挨个大队去找一遍。”

闵芝抿唇,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你要找的人是谁?我可以帮你打听的。”

她已经将夏晚晴当做救命恩人,愿意为她找人,反正也就是跑跑腿的事。

夏晚晴不敢贸然将父母的情况说出来,只道:

“我不着急,慢慢找吧。你的脚伤得不轻 ,我先送你回去吧。”

没想到,她话音刚落,天边飘过来一片乌云,狂风裹挟着雨滴落下,雷阵雨要来了。

恰好这时,郭浩楠撵上了夏晚晴现身。

“你来得正好,帮我把这个姑娘背回去吧。”

夏晚晴怕雨下大了,对她的伤口不好。

郭浩楠用手指头指自己的鼻子,

“姐姐,你没搞错吧,我是男的,她是女的,我要是背她,被她赖上了怎么办?”

闵芝听了,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瞪,

“你说的什么话,我还怕你占便宜呢!”

说着,她自己十分倔强地往前走。

夏晚晴只好扶着她。

他们又走了十多分钟才到达闵芝的家。

路上,他们又了解到,闵芝马上要去红旗高中上学,她今天出去是想熟悉一下下山的路。

毕竟去红旗高中上学只需要一个多小时,而去总部的高中上学反而更远。

没想到,她也是第一次走山路就出事了,机缘巧合下遇到了夏晚晴。

夏晚晴突然意识到,她和郭浩楠马上要上同一个学校。

闵芝的家是用石头垒建的,跟胜利大队的格局很不一样,前面是堂屋厨房,后面是房间,是往纵深建造的。

据她介绍,这里的原住民不多,基本都是这种屋型,他们72年过来后,由农场拨款建造了这批房子,也是差不多户型。

除了住在总部附近的房子比较密集外,其他大队的房子都是星罗棋布,散落在各处。

“晚晴姐,你坐着歇会,我去沏茶!”

闵芝拉着夏晚晴进了堂屋,搬了椅子让她坐下,然后一瘸一拐进了旁边的厨房。

夏晚晴坐下,打量了一会房子,觉得这种石头房子也挺不错的,石头被中间被水泥砂浆抹平,密封得很好,冬暖夏凉,坚固耐用。

就是这种下雨天,屋里感觉潮气比较重。

打量了好一会,等她转过身,发现郭浩楠还站在院子里淋雨呢。

细雨蒙蒙,前面的山林都笼罩在一片雾气中。

这种雨看着不大,没一会功夫,头发衣服上都是小水珠,不知不觉湿了衣服。

“楠哥,你快进来,芝芝可是你未来的同学,进来躲会雨怎么了。”

夏晚晴朝他招手。

郭浩楠用脚踢着地上石子,

“我才不要,一个女孩子拽得很。”

他从小到大都是和男孩子在一起玩,对女孩子带有天生的偏见,觉得女孩子见到毛毛虫都要尖叫,弱鸡得很,不想接触。

下一秒,闵芝端着两碗茶水出来了,给夏晚晴一碗,另一碗放到了另一把椅子上,

“要喝自己端啊,我可不想出去淋雨。”


“晚晴,妈的好儿媳,你就救救明明吧。他的血型特殊,只有你的合适,他可是我们张家的血脉,不能有任何闪失,我和你嫂子都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昏暗的医院走道里,夏晚晴被婆婆李秀莲紧紧抓住,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指甲几乎嵌入她肉里。

夏晚晴因为低血糖,又被抽血化验,刚从晕眩中缓过神来,看着眼前年轻模样的李秀莲,默默抽开双手。

“李阿姨,我还没有跟张弛结婚呢,算不得你的儿媳。你也看到了,我自己还低血糖呢,怎么可能献血,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她声音如千年冰川,寒冷刺骨。

五十年的岁月从她脑中像放电影一样过了一遍后,她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重生到了1975年夏天,父亲被人举报下放农场,她要嫁给张弛的时候。

本以为嫁给他可以规避被牵连,没想到却是她悲惨命运的开始。

张弛的大哥意外身亡,留下寡嫂王月娥和侄子张明。

张明患有先天性血小板减少症,轻微出血就危及生命。

和他血型合适的她,便成了他的移动血库。

她不但要照顾瘫痪在床的公公,多事懒散的婆婆,多病的女儿,忍受丈夫经常性围着寡嫂和侄子转,还要承受时不时给侄子输血。

在高强度的身体和精神双层折磨下,她不到五十岁便得了白血病病倒了。

她病倒后,张弛丝毫没有要救她的意思,而是觉得她已经是累赘,把她从医院接回家,让她在家里等死。

弥留之际,她终于知道张弛和王月娥两人之间早已经不清白,而没出息的张明竟然不是大哥的亲生儿子,还将上大学的婷婷玉立的女儿勾搭到手,已经生米煮生熟饭。

彻底让她寒心的是,她死前听到闺女的话。

“爸,等妈一死,我和明明,你和大婶一起办一个热闹的婚礼,咱们一家四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含辛茹苦培养十八年,将闺女送进大学,却养了一个白眼狼。

气不过的她,利用最后一丝力气,给他们做了一顿饭,还熬了一锅加了耗子药的鸡汤。

既然都想她死,那就谁都别想活。

没想到,等她再次清醒,就重生在了医院。

“晚晴,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给你跪下了。”

李秀莲涕泪俱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死死抓住夏晚晴的裤腿,继续哀求。

夏晚晴冷笑,上天给她重活一次的机会,怎么可能重蹈覆辙。

她抬腿甩开李秀莲,态度强硬,

“我说我贫血,你听不见吗?为了你的孙子,就活该牺牲我的健康为他输血呗。要我抽血也可以,你抽多少我就抽多少。”

看李秀莲愣在原地没有接话,她嗤笑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拿着药的张弛从走廊另一头过来,看到这一幕,气得嘴唇颤抖,

“晚晴,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妈都已经跪下求你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你马上就要和我结婚了,为明明献血也是理所应当的,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冷血,你太让我失望了。”

张弛拳头攥紧,脸上青筋暴跳,将李秀莲扶起来,脸上隐忍着怒意。

要不是师傅夏爱国对他有知遇之恩,他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她结婚,要好好考察一下她。

夏晚晴看他护着自己母亲的嘴脸,不由讥笑出声,

“你失望关我什么事,你觉得我会在意。现在我正式通知你,我们的结婚计划取消,麻烦你把我家里给的嫁妆三百块钱给我。”

拿嫂子当宝的男人,真以为自己是块香饽饽呢。

她前世猪油蒙心走错路选择嫁给他,结果弄得自己狼狈不堪,这辈子她宁愿跟着父母下乡吃苦,也不会当他们家的移动血库,更不会和他结婚生子。

“不结婚?”李秀莲听到这几个字,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如果没有夏晚晴随时给明明献血,孙子怕是凶多吉少。

她赶紧拉住她的胳膊求饶,

“晚晴,你都已经住进我们张家,就是我们张家的儿媳,这个时候闹分手,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啊!

小驰,你快好好劝劝她。”

张弛以为夏晚晴不过是闹脾气,一脸不屑,

“妈,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师傅被人举报,半个月内必须下农场,他迟迟不走就是想看到我们结婚才安心,她不结婚能去哪,就她的成份还不是只有下乡一条路。”

她父母出事,她的身份就成了黑五类,不是派到最艰苦的岗位,就是要一起下放。

他能娶她,她应该感激涕零,竟然还敢说不结婚这种气话。

他可不会被她轻易拿捏。

夏晚晴听到他轻蔑的话语,呵呵一笑,懒得和他们多费唇舌,朝他啐了一口扭头就走。

回到张家后,她赶紧泡了一些白砂糖喝下,躺到床上去休息,原主因为照顾卧床的公公,好几天没睡好觉,又拉去验血,极为虚弱。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听到厨房那边传来谈话的声音。

“妈,可千万不能让晚晴离开,这次幸亏医院有库存的血,万一哪天血不够怎么办?再怎么委屈,也得先哄着她和小驰把婚先结了,等扯了证,你再慢慢教育她。”

王月娥手里擀着面条,朝洗菜的李秀莲说道。

李秀莲把菜往菜篮里扔,一脸愁容,

“谁知道这个死丫头抽了什么风,难道是嫌弃彩礼才给了一百块?

就她那身份,一百块已经不少了,当年明明出生需要输血,是她献的血,要不是因为她的血型跟明明一样,我也不会让小驰去接近她。”

夏晚晴正要起床,听到她们的对话,心脏抽疼了一下。

原来,六年前她被号召献血四百毫升就是给张明献的,也因此被张弛盯上。

“妈,嫂子,你们就多余担心,她也就是过过嘴瘾,想拿捏我们,晚上还不是回来睡觉了。

不跟我结婚,她根本没地方可去,至于那三百块钱,嫂子你不是想添一块手表吗?自己去买一块,再买一辆自行车,方便以后上班出行,这么多年你操持这个家也辛苦了。”

张弛抱着张明进了厨房,语气宠溺。

夏晚晴听了,胸口剧烈起伏,这就是父亲举荐去上了工农兵大学的好徒弟。

不但算计她献血,还算计她的钱给嫂子用。

如果杀人不犯法,她恨不得再给他们下一回耗子药。

这辈子,她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她还是得尽快跟他们取得联系。

就在她忧思的时候,牛车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开阔的田野,到了胜利大队。

现在正是双抢时期,水稻收割完毕后,水牛会快速耕田,然后插秧。

大中午的,田里也是一片热闹景象,高低起伏的水田里,很多水牛被社员牵着在田里劳作。

这个年代,种田还是采用的原始耕种手法,没有机器牛耕田,没有抛秧技术,纯靠人工来育秧插田。

几个知青还庆幸了一下,水稻已经收割完了,不然割稻子打谷子可是很累的。

郭海洋露出的手臂上就布满了被水稻叶子割出的无数细小伤口。

汗液从伤口上流过却不能处理,想想都很疼。

只要经历过双抢的人,裸露在外面的肤色要比本来的肤色黑好几个度,衣服一脱,能看到明显的分界线。

庆幸的同时,他们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明天插田,他们怕是跑不脱。

不过,眼下牛车已经到了大队部,郭海洋停下车,让他们自行取下行李去知青点。

大队部是原来一家地主家捐出来的房子,是大队为数不多的红砖房之一。

知青点则是后来分配知青之后新盖的泥砖房。

一共三间,目前有三名知青,一人一间。

等他们几个来了后,就得把房间重新分配一下,三间房必须放下八个人。

“怎么一下来了四个女知青哦,原来的三个男知青就偷奸耍滑惯了,自己的口粮都挣不够,每年都是亏支户,这几个姑娘细胳膊细腿的,怕是又要给队里拖后腿。”

郭海洋要去放牛车,大队会计兼记分员张富贵和他交接的时候,不由吐槽。

张富贵是村里老一辈里难得的高学历,村里只要算账的事情,他都有发言权。

不怪他埋怨,胜利大队是公社靠近团结湖最后的一个队,人口不多,还很多靠近湖边的田,经常遭水淹,是公社最穷的大队。

一下还要接收这么多知青,不是给社员雪上加霜嘛。

郭海洋拍拍他肩膀,

“老张,抱怨也没用,安静安排他们住下,让他们休息半天,明天就跟着社员一起上工了。”

刘红将他们的话都听在耳里,心想自己力气大,平时在家里也没少干活,这次一定要让他们刮目相看。

宋佳佳则是满面愁容,看着这晒死人的大日头心里苦。

她以前在家里,最多洗一下自己的衣服,别的家务啥的都不用干,要下田把自己的脚丫子弄脏,皮肤也要晒黑,想想都可怕。

夏晚晴看到田里劳作的人都顶着一张黑红的脸,心里也是犯嘀咕,不知道自己挺不挺得住。

就在几个人心情各异的时候,张富贵已经把他们领到了位于大队部后身的知青点。

上了一个土坡后,就是知青点前面的大坪。

这里各家各户都住得比较分散,一般是屋后有小树林,屋前是晒谷场的格局,并没有院墙。

“你们几个出来吧,一起商量下,怎么分配房子。”

张富贵挨个敲了敲房门。

不一会,于勇、徐文杰三个人就顶着鸡窝似的头发出来了。

他们上午干了半天活,这会正睡午觉呢。

“干什么啊,大中午的还不让人休息啊!”

留着寸头,一脸痞相的于勇没好气。

三个知青中,属他脾气大不好惹。

张富贵也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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