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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重生成团宠

云卷云舒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莫桑榆只是21世纪的普通人,因为一场事故,她穿越到古代,变成了年仅八岁的小女孩,经历了几十年的奋斗,她成了后宫之主,后来被人陷害,莫桑榆惨死冷宫之中。如今,她第二次穿越,变成了将军府嫡女凌婳月,这一世,她是家里的团宠,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手心,从小到大没有受过委屈。再次见到前世仇人,凌婳月的心境截然不同,仇恨虽然存在,但没有那么深,现在她最大的愿望是保护凌家。

主角:凌婳月,慕容止   更新:2022-07-16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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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婳月,慕容止的武侠仙侠小说《废后重生成团宠》,由网络作家“云卷云舒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莫桑榆只是21世纪的普通人,因为一场事故,她穿越到古代,变成了年仅八岁的小女孩,经历了几十年的奋斗,她成了后宫之主,后来被人陷害,莫桑榆惨死冷宫之中。如今,她第二次穿越,变成了将军府嫡女凌婳月,这一世,她是家里的团宠,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手心,从小到大没有受过委屈。再次见到前世仇人,凌婳月的心境截然不同,仇恨虽然存在,但没有那么深,现在她最大的愿望是保护凌家。

《废后重生成团宠》精彩片段

这是怎么回事?

莫桑榆睁开眼睛的时候,楞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尤其是,在她身边还躺着两个男人......

她堂堂秦越国皇后的床上,怎么会有两个男人?满屋飘荡的气息,显示着他们三人,刚刚经历了一场云雨。

“郡主,您怎么了?”宛若泉水叮咚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让莫桑榆顿时清醒过来。

说话的男子长得虽然并不绝美,但却有一种格外让人沉迷的气质,干净透彻像一抹银月。在旁边,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正直勾勾的看着她,眼中充满了说不出的鄙夷。

莫桑榆没有回话,只是摇了摇头,脑中飞速的旋转着,想要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桑榆原本是二十一世界的一个普通人,在一起事故中,穿越在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姑娘身上,便是当时的莫桑榆,好不容易借着莫桑榆的身子成了皇后,可是......

而这一次,她是再次穿越了吗?

她记得,她已经死了,莫桑榆已经死了,这次,是又穿越到了哪里?

“郡主,要不要着衣?”慕容止温和的的声音再次传来,眼神中带着关切,身上却仍旧如寒冷的月光一般,让人无法亲近。

莫桑榆尽量的保持冷静,摆摆手,“你们先出去,我自己来。”

慕容止一愣,便含笑着下了床,另一个男子花希影也跟着下床,只是仍旧是满脸的愤恨和不甘。

慕容止光着身子走到屏风前,拿起上面的月白长衫,不疾不徐的为自己穿上,修长分明的骨节连系腰带的动作的格外的好看,行云流水间带着旁人难以比拟的冷清和高贵。

而那一直带着愤恨不满的花希影却有些急切,胡乱的将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也不管整不整洁,冷冷的哼了一声便便急匆匆的离去。

慕容止直到将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才看一眼床上仍旧发呆的莫桑榆,“郡主真的不要我服侍?”唇角的笑意浅淡却温和,月华般的光辉在他身上静静流淌。

莫桑榆仍旧摆摆手,慕容止才缓缓转身离去,离去前留下一句,“那我让芝兰和玉树过来伺候”。

当房间中只剩了自己,莫桑榆迅速穿衣下床,梳妆台旁边的铜镜中,缓缓映出一个陌生的人影。

不,并不陌生!

这个面孔,她认识!

凌婳月!!

铜镜中那个美貌妖娆的面庞,竟然是凌婳月!

怎么自己成了凌婳月?

莫桑榆,不,是凌婳月,她缓缓的放下铜镜倒退几步,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穿越到了凌婳月的身上。

凌婳月,秦越国镇国将军凌笑天的独女,长相妖媚无双,传说她喜好男色,将军府的后院中单独为她辟出了一处千娇百媚阁,藏的全都是秦越国乃至天下被她掠夺而来的美貌男人。

莫桑榆以前身为后宫之主,在几次宴会上见过凌婳月,她确实长得很美也很媚,却总觉得女子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只以为是民间将她夸大了,可今日竟在她床上有两个男人,看来,传说是真的。

而她,竟然成了凌婳月!

秦越国一向德行出众,仪表才华均被子民百姓称颂的皇后,竟然变成了秦越国最大的笑话,一个人尽可夫,万人可干的放荡女子。

多么的可笑。

可是…

这却是真的,她变成了凌婳月,一个不懂礼义廉耻,一个被秦越国甚至全天下所耻笑的女人。

不过至少,她还在秦越国,而且看凌婳月的年纪,同莫桑梓见她的年级差不多,也就是说,她重生的时间,和莫桑梓死的时间,应该是相同的。

难道,上天听到了她的呐喊,给她个报仇的机会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凌婳月竟然笑了起来,她张着双臂仰头向天,大笑起来,只是,一边笑一边流眼泪。

好,太好了,她没死,她竟然没有死!

既然没死,那她就有了报仇算账的机会。

秦殇,李秋影,我们的帐有的算了!

夺夫之仇,丧命之恨,不急,我们慢慢算!

门内,凌婳月双目含恨,双拳紧握。

门外,两个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有些不解。

“哥,你说主子,是在笑还是哭?”

“笑吧,应该是。”

“可我怎么听着笑得比哭还难听?”

“主子怎么了?”

两人齐齐回头,看着那个一直站在房门前未离去的慕容止,“公子,你知道吗?”

慕容止微微皱眉,唇角却仍旧带着浅笑,“我也不知道,只是,今日的郡主真的有些反常。”

“不管了,进去看看吧。”话落,双胞胎兄弟推门而入,正看见凌婳月倒坐在地上,脸上全是泪痕,可是唇角却仍旧是笑着的,那笑容,愉悦之中带着凄凉,希望之中带着恨意,矛盾的让人捉摸不透。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双生子急忙进屋,将凌婳月扶了起来,慕容止也走进来,双眼之中带着关切,“我来看看。”

慕容止走近凌婳月,执起她的一只手为她把脉,良久才缓缓开口,“浊气郁结于胸口,大喜大悲之下带动经脉紊乱,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平心静气的休养。”

“主子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们昨晚做了什么?”双生子之一的芝兰朝着慕容止怒斥。

慕容止淡淡的说着,“我们若是做了什么,郡主的侍卫会不知么?”

“剑十一!”芝兰呼喝一声。

房中突然出现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闪电一般的立在凌婳月身边,神情冷然的望着芝兰:“我一直在保护郡主,并无异样。”

双胞胎兄弟望了对方一眼,满脸焦急神色:“主子......主子究竟怎么了?要不我们去找将军和夫人了。”

凌婳月本是沉浸在恨意之中,猛然听到将军和夫人几个字,便清醒了些。天底下最了解自己孩子的莫过于自己的父母,若是此时被凌婳月的父母亲看见,他们恐怕会起疑,此时刚刚重生,还是先冷静些熟悉下自己的身体的好。

“我没事。”

凌婳月有气无力的说着,抬眼间,这才发现房中竟多了好几个人,方才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仇恨中,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们是谁?”无意识的问出口,凌婳月才发觉坏事了。

玉树口快的说道:“郡主你没事吧,我是玉树,这是我哥芝兰,我们都是你的侍子啊,这是您最喜欢的慕容止公子,这是您的侍卫剑十一,郡主您怎么一觉醒来…”

“我没事。”凌婳月迅速寻找借口:“方才脑袋混乱,眼前昏黑,好像懵了一样,现在好多了。”

侍子,凌婳月竟然不用侍女用侍子,她身边真的连个女人都没有?

慕容止看了凌婳月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继而被温和所取代,“郡主确实无事,许是内腹中那股奇怪的郁气所致,我帮郡主开服药,多休息就好了。”

“好,谢谢你了。”说完,凌婳月再次惊觉不妥。

她怎么忘了,她以前认识的凌婳月刁蛮无理不说,从来都是仗势欺人,怎么会说“谢谢”两个字,只是,话已出口,便由他们怎么想吧,反正他们找不到证据。

不过,这个慕容止,却是个心思细腻之人,以后该是谨慎些才是。

慕容止离去,剑十一也再次消失,凌婳月从芝兰和玉树口中多少套出了些消息,果然,她还在秦越国,时间也丝毫不差,秦越国皇后刚刚宣布殡天,遗体都还未葬入皇陵之中。

而她也从芝兰玉树口中得知,镇国将军府中,确实有一处千娇百媚阁,里面藏着六十七位美貌男子,这些男子有的是别的大臣为了讨好她送来的,有的是她买来的,但更多的是她想尽各种办法抢来的。

镇国将军凌笑天,为人正直刚阿,治军有方从不护短,偏偏对这独女宠溺的过了头,按他的性子来说,别说未出阁的女子养成群的面首,就是抛个头露个面都容许不得。对凌婳月的行为,凌笑天几次阻拦无果之后便任由她胡闹下去了,反正比起外嫁,不如让她招来丈夫。

虽然......这丈夫确实多了些......

而方才那个慕容止,便是凌婳月最为宠爱的一个,据说他的来历没有人知道,进千娇百媚阁三年从未失宠过,凌婳月不仅将千娇百媚阁的所有事务全部交给他打理,还是唯一一个可随意出入凌婳月卧房的人。

如此,足见慕容止在凌婳月心目中的地位。


凌婳月脑中不禁浮现出那个月一般的男人,慕容止。

他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却拥有月的清冷,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却又是那么的优雅和恬淡韵致,让人一眼看不透,也让人永远都看不透。

他生的不算极美,可是却让人移不开眼睛,只是那满身月华光辉,就成了天下女人的致命毒药。

而他,更是一个谜,藏在黑幕星空中如月一样的,美丽而又绚烂的谜。

凌婳月在床上躺了两日,等弄清楚了将军府中的一些事情之后,才打算出门,这期间,只有芝兰和玉树伺候着,慕容止来过两三次,除了为她把脉,说了几句关切的话之外,再也没有人来过,可见,她这个郡主人缘真的是糟糕透顶,抢的这堆男人似乎不怎么给力......

不过,她的前生莫桑榆是秦越国的皇后,后宫各式各样的女人看的多了,那些尔虞我诈你争我夺,早已厌恶不已,这千娇百媚阁的男人没闹出些争宠的事端来,她倒是庆幸不已。

憋闷了两天,凌婳月才终于决定走出屋子,她随意穿了件浅淡点的青色衣衫,却站在铜镜前,怎么看都觉得别扭,不是穿在她身上别扭,而是心里别扭。

凌婳月生的就一副祸国妖姬的妖媚样,平日更是喜欢艳色衣衫和魅惑的打扮,本以为穿件青色衣衫该好点,可是没想到,青色衣衫上身,不但掩不住她不由自主透出来的妖媚,更是多了一份含羞带怯的委婉,让她整个人更加的充满了吸引力,至少对男人来说都是吸引力。

本想换了的,可看看衣柜中那全都妖艳不已的衣衫,想想还是算了。

将军府的后院很大,几处主院都设计精美,到处都是亭台楼阁环绕。而千娇百媚阁更是其中的翘楚,比之将军和夫人的院子还要华美上几分。而占地广袤的千娇百媚阁,又分出十二处小院落来,每个院落都住着三五个美貌的男子。

这十二处小院落各有特色,但被它们环绕其中的花园,才是整个将军府最为精致的地方。

此时,花园内,一张凉亭下,坐着两个男子正在下棋,周围围着四五男子边讨论边争执。旁边的一处花丛中,摆了几张桌子,七八个看似很有文采的男子有的在作画,有的在作诗。池塘边的栏杆上,侧坐着三四个男子,一边闲适的喂鱼,一边聊着什么看似很开心的样子。稀疏的桃花林中,两个男子在舞剑切磋,挑起纷飞花瓣宛若仙境。只有慕容止,索性坐在地上,背靠一块儿假山安静的看书。

这一二十个男子,有的如花灿烂绚丽,有的如水清波透彻,有的如雪冰寒冷漠,有的如竹雅致流芳,可这么多形色各异美貌各异的男子中,慕容止那并不十分出色的身影,却最为醒目。

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屈起一条腿,手中扶着一本书,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可是他就是最为高贵,最为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那一个。

这一群人之中,凌婳月只认识慕容止,她也并未打算打扰任何人,只是静静的走到慕容止身边,想要看看他看的什么,让他如此着迷。

却不知道是谁看见了她,只一阵抽气的声音,便将这美好的景致打破,十几个公子一见是她来了,顿时慌乱了起来,有的好像躲瘟疫一样的快速离去,有的带着愤恨的眼神甩袖离开,而极为少数的,则是挂起了笑容,朝着凌婳月的方向走了过来。

四五个男子,在离凌婳月几步距离前站住,“参见郡主。”

还算是有礼,而脸上讨好的笑容,却让凌婳月心中有些不自在。

她早就听说过,凌婳月千娇百媚阁中的男子,有三分之一是自己抢来的,有三分之一是威逼利诱来的,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却是朝中一些大臣讨好送来的,但不管是谁,想必真正想要留在这里的,也不多,眼前这几个,大概就是那少数愿意留下来的吧。

“起来吧,我只是随便走走,你们随意。”眼前几个男人,她一个都不认识,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而这几个男子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听说前些日子郡主身子不舒服,如今可是好了?”一名青衫男子关切的说道,他长相不算极美,却也是耐看的,只是身子瘦弱,好似带了几分的病态。

他一开口,其余男子也纷纷关心起来,“郡主,我那里正好有棵山参,不如给郡主补补身子吧。”说话的是一名白衣男子,长相带着几分女气,一身白衣,不但没有飘逸出尘,反而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做作。

“郡主脸色有些不好,怎么出来也不加件衣服呢。”一名蓝衫男子说着,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便披到了凌婳月的身上,“看郡主脸色,好似睡不好,要不要如影为郡主调制些安神香?”

凌婳月被几名男子围在中间,一句话都插不上,身上披着柳如影的披风,嗅着上面的香料味道,有些不自在。

“柳如影你大胆,郡主金贵之躯,你这草鄙衣裳也敢给郡主披上,不怕弄坏了郡主娇贵的肌肤吗?”说话的男子一身桃红色衣衫,男生女相凤眸流转,一颗美人痣点在左眼眼角之下,乍看一眼,便让人心神微动,只是,他出口刻薄,满脸的嫉妒,凌婳月便对他没有了好感。

柳如影也不在意这男子的话,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楼连衣,你最好管好你这张嘴,我虽只会制香,但若是一不小心用的分量大了,香也能把你毒哑。”

那枚红色男子原叫楼连衣。

楼连衣似是对柳如影的话有些忌惮,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却仍旧不甘心,“就只许你在郡主面前争宠么?有本事你学学你的好兄弟暮生,你看人家,沉默寡言的对郡主却最上心。”说着,楼连衣朝身后看去。

凌婳月随着楼连衣朝他们身后看过去,才发现他们的身后,原来还有一个人,只是,他正背对着众人,在一张石桌旁,仔细的将石凳擦干净了,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叠整齐垫在石凳上,才回过头来看着凌婳月,眼神关切而且带着几分胆怯和乞求。

这叫暮生的男子长得倒是清秀,只是因为生性胆怯,总是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眼睛。

凌婳月正被这一群男人吵得头疼,看到暮生的样子,正好有了借口,“既然暮生都准备好了,我也累了,我过去坐坐,你们没什么事就先离开吧,我想静静。”

几个男人一愣,好似没听明白凌婳月的话一样,待凌婳月催促了一声之后,才纷纷离去。

“郡主好像有些不对劲呀?”

“我也觉得不对劲,她今天见了我们,竟然没摸我的手。”

“是呀,她也没把我搂在怀里。”

......

离去的声音越来越小,凌婳月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

以前的凌婳月,真这么荒唐?光天化日之下…

凌婳月走到石桌前,坐在暮生准备好的石凳上,刚要为自己倒杯茶喝,一旁的暮生竟然在她身边跪了下来,然后好看的双手竟然,竟然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你干嘛?”凌婳月惊得差点连杯子都拿不住。

暮生抬头,脸上有些微的惊讶,“郡主今天不摸了吗?”

“摸…摸什么?”

“摸我的身子啊。”暮生清秀的脸上带着几许红晕,“郡主不是说,最喜欢摸我身子的…”

凌婳月头疼的快要炸了,这些男人…

该死的凌婳月!丢了什么烂摊子给她呀。

凌婳月忙不耐烦的摆手,“今天…没兴致,你也下去吧!”这些男人该怎么办呀。

暮生闻言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仍旧拉起了衣服起身离去。

本一片欢声笑语的花园,顿时之间一片狼藉,剑舞桃花落了满地,画墨染了宣纸,雅诗做了一半,棋局打碎,鱼食撒了一地。

此时,慕容止才缓缓起身,将身上的尘屑打扫干净,走到她面前来,手中仍旧拿着那本书,俊颜之上笑容依旧,“郡主怎么出来了,好些了?”

唇角的笑容很温暖,身上的气息却仍旧疏离。

凌婳月点点头,“今日天色不错,本想出来走走…”

慕容止望着那些离去的男子背影,唇角淡笑,“花开千朵各有一表。”

凌婳月只觉得满头冷汗。

前世身为莫桑梓,掌管后宫大权,各种各样的女人倒是见了不少,可是男人嘛,却只有一个。而且莫桑梓清高自重,端庄贤淑,脑子里固有的观念也带着几分保守,如今一下子变成一个完全相反的水性杨花女人,真是太难适应了。

“你在看书?”凌婳月决定换个话题,这些男人的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慕容止拿起手中的书,“《天下志》,没事了打发时间而已。”

“《天下志》?可是记载天下四国的一些大事小事趣闻名人?”以前专心为秦殇打理后宫,这些东西她有兴趣,却总也没机会接触。

“是,郡主有兴趣?”慕容止眉头微微一蹙,却很快放开。


“那个,慕容止,可以借给我看看吗?看完还给你。”《天下志》中详细介绍了四国中出现的一些奇人异事,每几年就更新一次,看看,或许会有用。

慕容止将书恭敬的递给凌婳月,“当然可以,郡主慢慢看,不着急还。”

他身上带着很舒服的感觉,吸引人不由自主的靠近,可是又将人屏蔽在外,任谁也靠近不了,不过凌婳月还是能感觉到,他与常人不同,与那些凡夫俗子不同。

不知道,这慕容止到底是什么来历。

“谢谢。”凌婳月高兴的接过来,慕容止双眸再次一紧,“郡主不用客气,只是,郡主能否不要再与我如此客气,自从郡主醒来之后总是喊我慕容止,郡主以前可是喊我比较亲切的。”

“呃…”凌婳月一愣,那该怎么叫他?

以前的凌婳月都是怎么叫他,看他的受宠程度便知道了,她对他绝对有昵称,可是,该怎么叫他。

他叫慕容止,复姓慕容,单名一个止字。

“止,行了吗?”凌婳月眉目一挑,想象这凌婳月的样子,绝对错不了。

慕容止眼神微微眯了一下,唇角的笑容却仍旧没有变,只是却定定的看着凌婳月没有接话,过了两息时间才缓缓说道:“郡主,你穿青衣,很美。”

凌婳月不知道怎么同慕容止道别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从花园走回自己院子的,一路上,她只感觉耳畔热热的,红红的,脑子中全都是那句“你穿青衣,很美。”

直到到了自己院子门口,芝兰和玉树叫了她好几声之后,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主子,我们的话你倒是听见没有啊?”玉树问道,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

“啊?你说什么?”凌婳月自然是没听见的,玉树只得重新说道:“方才郡主在花园中的事,我和芝兰都看到了,柳如影他们几位公子表现尚可,可其余人太嚣张了,见了郡主不但不讨好关心,连行礼都不会了吗?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听了玉树的话,她才想起来,千娇百媚阁的男人们,好似都是芝兰和玉树在管理,看着玉树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她脑子里不禁想起了青楼中的老鸨。

“还是算了吧。”在她看来,柳如影他们几个献媚的人,才更让她受不了。

芝兰也说道:“怎么就算了,让他们如此嚣张,早晚会被他们欺负到头上,我看啊,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芝兰性子稍微沉稳,此时却也有些生气了。

“据我所知,那些避我如瘟疫的,除了抢来的,就是威逼利诱来的,以我以前的行径,他们如此做也是可以理解的。”如今的凌婳月不再沉迷男色,不再在意哪个男人是不是对她恭敬,不再想着将哪个男人据为己有,如今的凌婳月,只想着怎么将这些男人打发掉。

“不行。”芝兰说道:“一定要罚,若姑息下去,他们还怎么伺候主子。”

“什么罚不罚的,他们有几人是自愿留在这里的?”

“主子,您不能这么想。”玉树急道:“他们本就是该伺候您的,惹您不高兴了,还不应该受罚吗?他们什么身份,能伺候您是他们的福分啊。”

凌婳月见芝兰和玉树实在说不通,摇摇头,只得抬脚进了自己的院子。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暗处的人影才走出来,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眼中充满了疑惑,但是更多的,还是恨意。

听慕容止说她性情有变,今日一看果然同以往不太一样,可是这又能怎样,她还是她,还是那个水性杨花生性放荡的凌婳月,早晚,她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花希影,你最好收起你的恨意。”男子身后,突然现出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你没有动作,她也没受伤,我可以不动你,但你若是动她,我会先杀了你。”

花希影冷哼一声,“你还真是衷心,每日看着她跟不同男人欢好,这样放荡的女人都能让你效忠,真是浪费了你一身的武功。”

剑十一并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我效忠的并不是她,保护她只是我的责任。”

“那你就好好守着你的责任去吧。”花希影转身便走,剑十一的话清冷跟来,“记住我说的话,你若要动她,最好在我看不见的时候。”

哼,这个剑十一一天十二个时辰保护她,若要动她,确实难,可就算难如登天,他花希影也誓要杀她泄恨。

夜色已深,千娇百媚阁的各方各院都熄了灯火,而凌婳月的主院,却仍旧摇曳着点点星光。

凌婳月的闺房内,她坐在桌前,点着一支油灯,看《天下志》正看的津津有味,甚至忘记了时辰。《天下志》详细记述了天下分分合合的历史,和历史中出现的著名人物,更是详细叙述了如今天下分四国的原因,如今天下间的一些奇人异事。

而凌婳月感兴趣的,正是其中的一些奇人异事。

在现代的时候,她就喜欢看些小说,到了古代便没了这些乐趣,如今好不容易有时间了,就当小说的看看解解闷了。

书上说,这天下有一座神之山巅叫做月华山,月华山能通到月宫上去,那里住着仙人,掌管着天下万物更替,而月华山有一人守着,这人便叫做月奴。

有个绝美无双的天女,曾从天而降,凤羽国的百姓亲眼所见,天女降落之时遍地开满了兰花,只是天女一闪而逝。

凌婳月边看边品味,呵呵,哪有什么仙人,什么天女,果真是传说,还是如今的奇人更好看些。

还有,当今天下有一个奇男子,据说文武双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相貌更是人中龙凤,惹得天下女子竞相追逐,因此被称为天下第一公子,而他,竟然还是秦越国人。

凌风国有位王爷,人称战神,听说长得倒是不错,可就是太过嗜血,战场上从未有过败绩,在凌风国即是神又是魔,让人又敬又怕。

还有一位公子,喜欢将黄金做成金线,用金线再做成衣服穿在身上。

凌婳月一边看一边啧嘴称奇,将黄金穿在身上,那得是多有钱的人啊。

如此这些趣事,让凌婳月越看越上瘾,这样清闲悠然的时光,是她做莫桑榆时求都求不来的,而这样的日子,瞬时便让她深深爱上。

“主子,天色晚了,早些休息吧。”芝兰和玉树将床铺收拾完后,已经是第四次催促凌婳月了,可凌婳月正在兴头上,丝毫没有困意。

“主子,再不睡明日起来,脸色会不好的。”芝兰再次催促,将军和夫人将主子交给他俩照顾,他俩可得尽心些才是。

凌婳月不得不抬起头来,“好啦,这就睡。”两个男人,和管家婆一样。

“主子,这是明日要穿的衣服,您可千万别穿错了。”芝兰和玉树终于松了一口气,玉树一边将衣衫搭在屏风上一边说道。

凌婳月站起身走向床榻,趁机瞄了一眼,“咦,这件怎么如此素净?”凌婳月的衣衫大多艳丽妖媚,如此素净的,还真是少见。

芝兰一边收拾一边说道:“明日是德庄皇后的葬日,德庄皇后要被葬入皇陵,从明日开始,全国三个月不得操办喜事,明艳之色一律不得穿戴,全国三月素白以敬仰德庄皇后的贤良…”

“啪。”凌婳月手中的书从手中掉落,芝兰后面的话她没听到,只听到了那句,“德庄皇后的葬日......”

德庄皇后,德庄,德庄

贤德恭庄么?

人都死了,要那么好听的名号做什么?

德庄皇后,那是她莫桑梓死后,秦殇给的封号,德庄德庄,多么好听啊。

明日,她便要被葬入皇陵,进皇陵,呵,该满足了,他竟然能让她进入皇陵,可是他不知道,她还没死。他秦殇没死,李秋影没死,她莫桑梓怎么可能会死,不,莫桑梓死了,可是她又活了,变成了凌婳月。

凌婳月承继着莫桑梓的灵魂,也承继着她的仇恨。

秦殇,李秋影,你们且好好等着,你们给我的,我会加倍还给你们。

她的,她的儿子的,一起。

“主子,您怎么了?”芝兰和玉树见凌婳月脸色不对,忙关切的问道。

凌婳月无力的摆摆手,“明日国葬祭祀,我也要去吗?”

凌婳月是有封号在身的,每逢秦越国大事,如宴会或祭祀,她按理都应该出席,况且如今镇国将军和夫人远游,凌婳月便代表着将军府。

芝兰点头,“宫里的公公已经来过了,将明日大葬的时辰和路线都送了来,主子身为郡主,是该出席国葬的。”

凌婳月脸色苍白,双眼呆滞,脑子里仍旧一片混沌,却仍旧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可以不去吗?”

据她所知,以前秦越国的宴会和祭祀,凌婳月也是经常性的缺席的,理由无非就是身体不适,全秦越国的人都知道,凌婳月的郡主封号只是一个摆设而已,她到底会不会出席,却也没有人在意,因此明日的国葬,她可以应付过去。

要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下葬,何其的残忍。

芝兰明白了,“那我明日一早让人去宫中知会一声。”以前都是称身体不适的。

凌婳月点点头,让芝兰玉树退下,一个人放下床上的帐幔,缩进了自己的空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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