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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前夜,疯批帝王后悔了祁让江晚余结局+番外

素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晚余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徐清盏说得简单,那人的性子,岂是那么容易劝住的?等不到自己,他一定很着急,很难过吧?他心里,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的煎熬?晚余的心都碎了,想问一问徐清盏具体的细节,比划出来的却是:“他现在什么样,有没有什么变化?”“变化呀?”徐清盏想了想,“比五年前变老了五岁算不算?”晚余破涕为笑,又比划道:“你别闹,好好说。”徐清盏也笑起来:“他好像又长高了一些,比以前结实了,脸看着粗糙了些,不过没关系,养一养就好了。”晚余在他的描述中,想象那人的样子,却发现自己根本想象不出来。“你怎么样?”徐清盏问她。晚余收回思绪,摇摇头,抱了抱自己:“我没事,就是有点冷。”徐清盏摸了摸她的床铺:“明晚我让人给...

主角:祁让江晚余   更新:2025-04-17 0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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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让江晚余的女频言情小说《出宫前夜,疯批帝王后悔了祁让江晚余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素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余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徐清盏说得简单,那人的性子,岂是那么容易劝住的?等不到自己,他一定很着急,很难过吧?他心里,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的煎熬?晚余的心都碎了,想问一问徐清盏具体的细节,比划出来的却是:“他现在什么样,有没有什么变化?”“变化呀?”徐清盏想了想,“比五年前变老了五岁算不算?”晚余破涕为笑,又比划道:“你别闹,好好说。”徐清盏也笑起来:“他好像又长高了一些,比以前结实了,脸看着粗糙了些,不过没关系,养一养就好了。”晚余在他的描述中,想象那人的样子,却发现自己根本想象不出来。“你怎么样?”徐清盏问她。晚余收回思绪,摇摇头,抱了抱自己:“我没事,就是有点冷。”徐清盏摸了摸她的床铺:“明晚我让人给...

《出宫前夜,疯批帝王后悔了祁让江晚余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晚余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徐清盏说得简单,那人的性子,岂是那么容易劝住的?

等不到自己,他一定很着急,很难过吧?

他心里,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的煎熬?

晚余的心都碎了,想问一问徐清盏具体的细节,比划出来的却是:“他现在什么样,有没有什么变化?”

“变化呀?”徐清盏想了想,“比五年前变老了五岁算不算?”

晚余破涕为笑,又比划道:“你别闹,好好说。”

徐清盏也笑起来:“他好像又长高了一些,比以前结实了,脸看着粗糙了些,不过没关系,养一养就好了。”

晚余在他的描述中,想象那人的样子,却发现自己根本想象不出来。

“你怎么样?”徐清盏问她。

晚余收回思绪,摇摇头,抱了抱自己:“我没事,就是有点冷。”

徐清盏摸了摸她的床铺:“明晚我让人给你送两床厚被子。”

“不行,被掌事姑姑看到我有新被子,我没法解释。”晚余拍着床上的干草,“你最多给我把干草多垫一些,别的都不要弄。”

“好。”徐清盏又问,“你在慎刑司有没有受伤?”

“没有。”晚余摇头,往自己身上比划着说,“他们打得很有技巧,只是把我的衣裳打破了,身上没事。”

“那就好。”徐清盏说,“你且先忍耐几天,我们会想办法让皇上放你出去的。”

晚余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以眼神询问他:“我还能出去吗?”

“能,一定能。”徐清盏反握住她的手,握得很用力,像是给她信心,又像是给自己信心。

晚余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心中重又燃起希望的火。

她打着手势问徐清盏:“你在掖庭有人吗?”

徐清盏说:“以前没有,因为没想到你会来这里,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安排上的。”

晚余试着和他商量:“你可不可以帮我救个人?”

“谁?”徐清盏漠然道,“除了你,我对别人的死活不感兴趣。”

“我知道,但这个不一样。”

晚余费了一番功夫,把紫苏的情况告诉徐清盏。

说紫苏就是心气高,人不坏,以前在乾清宫的时候,自己的日常生活都是紫苏和梅霜在照顾,自己念她的情,不忍心她就这样没了,拜托徐清盏叫人去瞧一眼,能救就救,不能救便不要勉强。

“好,我记下了。”徐清盏说,“如果梅霜说的是真的,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赖三春是个有背景的人,轻易还不能弄死,你可得小心提防。”

晚余面露讶异之色。

一个掖庭的太监,能有什么背景?

“这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告诉你,总之你要小心,我会尽快安排人到你身边。”徐清盏说着话站起身来,“我走了,你起来把门闩好。”

晚余一愣,比划道:“这就走了吗?”

“怎么,你舍不得我?”徐清盏邪气一笑,“你说你舍不得我,我就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梅霜忙改了口:“那我以后叫你姐姐,我和紫苏说你也来了掖庭,她急得什么似的,要不是病着,非得来看你不可。”

晚余笑了笑,让她转告紫苏不要乱动,先把病养好再说。

两人洗了碗,眼看天要黑,便各自打了一壶热水回去睡觉,否则天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两人谁都没有留意香蕊一直在暗中盯着她们,等她们一走,香蕊便趁着宫门还没下钥,偷偷跑出去见胡尽忠。

胡尽忠听说晚余洗了一天衣裳,还能和别人说说笑笑,不禁大失所望。

“我叫你打她骂她,给她派最累的活计,你是不是没照我说的做?”

“冤枉呀公公!”香蕊说,“公公的吩咐奴婢都照做了,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奴婢也没有办法。”

“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就没办法了,你收我银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胡尽忠拉下脸道,“她不是负责洗淑妃娘娘的衣裳吗,你把衣裳弄烂,就说是她弄的。”

香蕊吓一跳:“公公,可不敢冒这险呀,淑妃娘娘那脾气,那手段,奴婢真要这么干,自己的小命都得搭进去。”

“不会的,你的小命我留着还有用,不会叫你死的。”胡尽忠说,“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干,事成之后,我把你调去乾清宫当差,怎么样?”

香蕊眼睛一亮:“公公此话当真?”

胡尽忠端起架子:“咱家是堂堂御前二总管,有必要骗你一个小宫女吗?”

香蕊连连点头:“多谢公公,奴婢都听公公的。”

胡尽忠摆手叫她回去,等她走后,自己转身回了乾清宫,边走边摇头叹息:“好一个倔丫头,咱家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

晚余对此一无所知,回到那间偏僻的屋子,发现床上的干草已经换了新的,又厚又松软,一点霉味都没有。

她知道这又是徐清盏的手笔,只是想不通徐清盏的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干草弄进来的。

她想起自己藏在干草下的药瓶,连忙去找,药瓶仍藏在干草中,位置都和她之前藏的一模一样。

热水只有一壶,先洗手脸后洗脚,她将就着洗完,便坐到床上,把药膏和冻疮膏仔仔细细地抹在手上。

烫伤结的痂早已被冷水泡掉,露出里面红红的肉,药膏抹上去,钻心的疼。

她咬牙忍着,忍出两眼泪花。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想想宫外头那个人。

想着那个人如今正在想办法救她出宫,疼痛似乎都减轻了。

她不能一直这样被动地等着那个人和徐清盏来救她,她自己也要想法子自救,虽然目前的境况很糟,但她只要坚持不懈,总能找到转机的。

她把药瓶重新藏好,钻进被窝,在暮色笼罩大地之时,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而此时的乾清宫,一盏盏宫灯正次第亮起。

暖黄色的灯光将整个宫殿照得如同仙境,和寒冷漆黑的掖庭形成鲜明对比。

祁让刚用过晚膳,在温暖如春的暖阁里烤着火批折子。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小福子却麻溜道:“回皇上,晚余姑姑早些时候被贵妃娘娘叫去了。”

祁让剑眉微蹙,小福子以为他要问晚余去贵妃娘娘那里什么事,他却突然冷了脸,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来:“朕说了是谁吗?”

小福子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奴才自作聪明,奴才该死。”

孙良言忙上前踢了他一脚:“狗东西,竟敢揣测圣心,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祁让冷眼看着师徒两个一唱一和,迈步进了大殿,心里有种莫名的烦躁。

他没提名没道姓的,怎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问的是谁?

孙良言见皇帝没说要罚小福子,又踢了他一脚:“愣着干什么,还不进去伺候!”

小福子回过神,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哈着腰跟在祁让后面进了门。

谁知他刚进去,祁让却突然一个转身往回走。

小福子吓一跳,连忙往后退,忘了后面是门槛,被倒着绊了一跤,仰面跌出了门外,疼得哎呦一声惨叫。

宫女们都憋着笑把头使劲往下低。

孙良言简直没眼看,一只手捂着眼睛来回搓。

“没用的东西!”祁让骂了一句,从他身上跨过去,“摆驾翊坤宫!”

孙良言一愣,顾不上小福子那个蠢货,一甩拂尘,扯嗓子喊了声:“摆驾翊坤宫!”

翊坤宫里,兰贵妃正在暖阁窗前画梅花,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跑进来:“娘娘,皇上的圣驾往咱们这边来了。”

兰贵妃手一抖,一滴墨落在不该落的地方,毁了一整幅画。

皇帝登基五年没有立后,贵妃代为打理后宫,人人都说她只要怀上龙种,皇后之位必定是她的。

可皇帝对男女之事并不热衷,一年到头也不来看她几回,这回好不容易来了,只怕也不是为了她。

殿里地龙烧得旺,暖阁的窗子开了一点通风。

她透过窗缝,看向外面跪在雪地里的单薄身影,实在想不明白,皇帝对这位江家三小姐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要说喜欢吧,五年都没碰她。

要说不喜欢吧,别人碰一碰他就急成这样。

为了稳定朝堂,他登基五年也陆陆续续纳了不少妃嫔。

这些妃嫔们平时也是明争暗斗没个消停,可从来没见他为哪个吃了亏的妃嫔出头。

如今却为着一个快要出宫的大龄女官,顶风冒雪地找了过来。

他到底什么意思?

兰贵妃放下画笔,整了整衣裳鬓发,带着人出去迎接圣驾。

刚迈出殿门,皇帝的龙辇就到了。

抬辇的太监一直把人抬到抱厦前,祁让扶着孙良言的手下了辇,兰贵妃迎上来福身问安:“皇上这会子不该是歇午觉的时候吗,怎么想起到臣妾这里来了?”

“朕倒是想歇,铺床的丫头不见了。”

祁让一点都不打算拐弯抹角,锐利的目光直直投向雪地里跪着的江晚余。

雪早停了,风却很大,她跪在一棵落光了叶子的海棠树下,风一吹,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而下,落了她满身。

她身上还穿着早上许愿时的半旧斗篷,本来就是白的,落了雪显得更白,一动不动的,像是谁在树下堆了个雪人。

“怪道找不着人,跑到贵妃这里当摆件来了。”祁让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语气带着嘲讽,不知道是在嘲讽谁。

兰贵妃装傻充愣地撒娇:“皇上不是专程来瞧臣妾的呀?”

祁让不接她的茬,直接问:“她犯了什么错?”

兰贵妃的娇撒了一半,笑容僵在脸上:“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后天有一批宫女要出宫,按例要向皇后磕头拜别,聆听皇后教诲,宫中无后,太后娘娘就把这事交给臣妾来办。”

祁让说:“这个朕知道,你不必赘述。”

兰贵妃噎了下,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自己好歹是宫里最高级别的妃嫔,替他打理后宫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竟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听。

夫妻做到这份上,怎不叫人寒心?

“回皇上的话,因为江晚余也在这批出宫人员名单里,她就和其他人一块来给臣妾磕头,可她笨手笨脚的,不小心撞到奉茶的宫女,打碎了茶盏。

那套茶盏是去年臣妾生辰时皇上送的,臣妾喜欢得紧,谁知就这么被她打碎了,皇上说臣妾该不该罚她,若非看在她要出宫的份上,臣妾早就让人打她板子了。”

兰贵妃一口气说完,小心翼翼去看祁让的脸色。

可惜祁让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也不打算断她这鸡毛蒜皮的官司,只冲着小福子扬了扬下巴:“去把人带过来。”

小福子领命,三步并两步往晚余那边走,还没到跟前,晚余突然身子一晃,一头栽倒在雪地里。

“天老爷!”小福子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瞧。

廊下众人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

祁让仍是面无表情,双手却在袖中悄悄攥紧。

“皇上,晚余姑姑冻僵了。”小福子大声喊。

祁让的目光冷冷看向兰贵妃。

兰贵妃吓得一激灵:“这也没跪多久啊,臣妾也没想到她这么不禁冻。”

祁让唇角勾出一丝冷笑。

兰贵妃自知失言,忙吩咐自己人:“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抬到暖阁里去,你,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你去烧热水,赶紧的,人命关天……”

几个宫人在她的指挥下七手八脚地忙起来,晚余很快被抬进了暖阁。

兰贵妃谄媚地对祁让笑道:“皇上要是不放心的话,就进去瞧瞧吧!”

祁让原打算进去的,被她这么一说,反倒不好进去了。

他堂堂一国之君,对一个宫女有什么可挂心的?

“朕没空。”他板着脸吩咐小福子,“你在这里守着,人若醒了,就让她回去伺候,若是死了,就把尸首发还给江家。”

小福子躬身应是。

兰贵妃欢喜道:“这么说,皇上是不怪罪臣妾了?多谢皇上宽容,臣妾恭送皇上。”

祁让也没想立刻就走,可她已经恭送了,祁让只得上了肩辇,打道回宫。

“福公公要不要进来坐?”兰贵妃看着皇帝一行走远,回过头笑着问小福子。

小福子忙摆手:“奴才这一身的风雪,不好弄脏了娘娘的宝地,奴才在外面等着就行。”

“那好,那本宫就先进去了,等会儿人要是醒了,本宫让人告诉你。”

厚厚的棉门帘子掀开又放下,把小福子和寒风一起隔挡在门外。

兰贵妃进了门,径直去了暖阁。

躺在榻上的晚余听到她进来,忍着膝盖的疼痛,爬起来跪在地上给她磕头。


次日一早,天气仍旧阴沉。

晚余准时醒来,怀着沉重的心情,换好衣裳去往乾清宫。

外面起了大雾,十步之外皆是白茫茫一片,令人心生茫然。

她踩着积雪,走在狭长的宫道上,感觉这雾就像一头巨兽,将自己和整座紫禁城都吞噬其中。

她的未来似乎也和前方的道路一样,陷入这无边无际的大雾之中,扑朔迷离,看不真切。

到了乾清宫,祁让正好跨出殿门,准备去上朝。

晚余一路走到这里,心绪已然平静,知道躲不过,认命似的上前行礼。

身后是浓雾笼罩的宫院,头顶是昏黄的宫灯,在这阴沉暗淡的五更天里,她一身桃粉衣裙,如同一枝报春的桃花,俏生生立于严寒之中,令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晚余姑姑好美!”小福子很小声地赞叹。

虽然很小声,祁让还是听见了,双手背在身后,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晚余脸上。

她的脸冻得微微发红,像上好的胭脂,乌黑的头发沾染了白色的雾霜,仿佛红颜一夜白头。

祁让的心没来由地一跳,像是有根针在他心尖上扎了一下。

疼痛并不明显,却让他皱起了眉头。

这姑娘长得确实和她姐姐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

她姐姐是公侯之家的嫡长女,天生贵气,一身骄傲,如春日里盛放的牡丹。

而她,则像塞外草原上随处可见的野花,看似娇弱,却有着极强的生命力,纵然一时的冰雪严寒摧毁了她,只要来年一缕春风,又会开得漫山遍野。

“皇上,时辰差不多了。”孙良言出声提醒。

祁让惊觉自己走神,掩饰地清了清嗓子。

“好好做事,不要因为最后一天就偷懒,朕中午回来若见不到你,就是你玩忽职守。”

他冷冷丢下一句话,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

留在殿中值守的宫人不知道晚余穿成这样是皇帝的命令,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怎么穿成这样来见皇上?”

“谁知道呢,她今天原本可以不用过来的。”

“是不是舍不得走,想用美色引诱皇上将她留下。”

“一个哑巴,再美有什么用,皇上还没馋到这个份上。”

“那倒未必,我听说皇上昨天为了她……”

“交头接耳的干什么,还不去干活!”胡尽忠走过来大声呵斥。

几个人立刻作鸟兽散。

胡尽忠笑眯眯地看向晚余:“晚余姑姑这么一打扮,九天仙女都要逊色几分。”

晚余见不得他的笑,默不作声往内殿而去。

几个跟她学规矩的宫女神色复杂地跟上。

她们当中谁可以留下,原本昨天就该定下来的。

可她们忐忑不安地等了一天,两位总管都没有发话,皇上那里更是没有任何动静。

眼下,本来不用再来的晚余姑姑又穿成这样出现在乾清宫,让她们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难道晚余姑姑真的不想走?

可她明明一直躲着皇上,对皇上很抗拒的样子。

莫非是欲擒故纵,和皇上玩什么你追我逃的小把戏?


”孙良言不慌不忙道,“奴才的斗篷落在那儿了,奴才是想着去拿斗篷,顺道瞧一眼。”

祁让哼了一声:“一件斗篷而已,你手下那些人,哪个不能替你跑腿,犯得着你亲自去?”

“这……”孙良言左右为难,小心翼翼道,“要不奴才就不去了?”

“你去不去与朕何干,又不是朕的斗篷。”祁让挑眉看他,“不过朕很好奇,你的斗篷怎么会落在那里?”

“……”孙良言很是无语。

皇上两三岁的时候自己就开始伺候他,可从来没见他这么拧巴过。

他这么拧巴,仅仅只是把江晚余当成晋王妃的替身吗?

说实话,他就算对晋王妃,都不见得会如此纠结。

“皇上有所不知,晚余姑娘在慎刑司被打得遍体鳞伤,衣裳都打烂了,奴才想着她一个姑娘家,衣不蔽体的被人看到不好,于是就把斗篷借给了她,结果她身上的血沾到了斗篷上,奴才就让她洗干净了再还给奴才。”

孙良言故意夸大其词,祁让的眉心因着“遍体鳞伤”四个字深深皱起。

又因着“衣不蔽体”四个字,想起了江晚余昨天清晨穿着那身粉色百蝶穿花的袄裙出现在乾清宫时的情形。

他记得那会子大雾弥漫,那女人一身粉色袄裙行走在雾气里,向他款步而来,裙裾上的各色蝴蝶似乎都在随着她的莲步翩然起舞。

那一刻,整个乾清宫的雾霾都被她冲淡,灰蒙蒙的天色仿佛都亮堂起来……

“啪”的一声脆响,火盆里的炭爆出一簇火星子,祁让猛地回了神。

他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想起一件衣裳?

不过话说回来,那衣裳确实很好看,打烂了还真是可惜。

是什么刑罚,能把衣裳都打烂?

莫非慎刑司对她动了鞭刑?

祁让幻想了一下那漆黑腥臭的皮鞭打在粉色蝴蝶衣裙上的画面,心头莫名一跳,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

他蓦地冷下脸,合上奏折站起身来。

孙良言见他起身,忙上前去扶:“皇上这是要去哪儿?”

去哪儿?

祁让愣了下,不悦道:“不是你让朕去歇息的吗?”

“是。”孙良言应了一声,颇有些失望。

他以为皇上会忍不住去瞧瞧那姑娘,没想到皇上竟是要回去睡觉。

皇上真是铁石心肠。

孙良言暗暗叹气,陪着祁让出了门,吩咐小福子快传晚膳。

祁让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便搁下筷子,往寝殿而去。

几个司寝的宫女在得知他用晚膳的时候已经铺好了龙床,只等他回来。

祁让知道她们几个是这些天跟着江晚余学习的宫女,不由得想起大前天晚上,她们还曾恭喜江晚余出宫嫁如意郎君什么的。

自己就是在那一刻,从那女人脸上看到了五年来的第一个笑容。

她笑得那样好看,令满室灯火都黯然失色。

难不成,她心里确实装着一个如意郎君?

她一门心思地想出宫,就是为了那个如意郎君吗?

  她疯了似的挣扎着,嘶喊着,双眼通红似要滴出血来。
  孙良言于心不忍,摆手示意张有道和那两个太监出去。
  房门关上,孙良言亲自上前给她松绑。
  晚余手上的绳子被解开,身子直往地上倒去。
  孙良言及时扶住她,温声劝道:“晚余姑娘,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可皇上金口玉言,不能更改,你再哭也没有用,不如先冷静下来跟我去掖庭,缓上一缓再做计较,我也会想法子为你周旋的。”
  晚余借着他的力道稳住身形,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孙良言叹口气,掏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她:“好姑娘,我知道你心性坚韧,不会轻易被击垮,只要你振作起来,总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晚余接着帕子捂在脸上,双肩不住颤抖。
  孙良言默默等了一会儿,直到她放下手,顶着红肿的双眼重新挺直腰杆,这才解下自己的斗篷罩在她身上,扶着她慢慢向外走去。
  “你不要灰心,皇上对你到底是不一样的,你前脚刚被胡尽忠带走,他后脚就下了口谕,分明是不想让慎刑司对你用刑。
  当然,我说这话不是要你向皇上屈服,而是想告诉你,只要皇上对你还有几分不忍,你就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虽然目前不知道突破口在哪,多试几次总能找到的,你千万不要自暴自弃,更不要想不开寻短见,想想你熬的这几年,你要真死了,我都会替你不值,替你不甘。”
  晚余听到“不甘”二字,眼泪险些又掉下来。
  她又何尝甘心,可最下等的奴隶想要反抗最高皇权谈何容易?
  她能拼的,只有这烂命一条。
  她闭了闭眼,忍着心口刀割般的疼痛,迈步出了刑房。
  死也好,活也罢,她总要尽力一试,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天上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在风里打着旋往下落。
  慎刑司外,好多双眼睛在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看。
  孙良言帮她把斗篷的兜帽戴在头上,细声道:“后宫的娘娘们想必都知道了你没走成的消息,她们肯定比你还急,说不定这会子正帮你想办法呢!”
  晚余吃惊地看了他一眼。
  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并且还没有告诉祁让。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无条件地对她好?
  晚余打着手语说:“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
  孙良言微微一笑:“我一个阉人,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需要,用不着你给我什么。”
  “那你为什么对我好?”晚余又问。
  “不为什么,就是不忍心。”孙良言说,“如果你非得要个理由才安心的话,就当我手上沾了太多血,偶尔做点善事给自己积阴德吧!”
  晚余自是不信的。
  但他既然不想说,再问也是徒劳,为今之计,只好先去掖庭再作计较。"



她生得实在美丽,美丽中又带着寒梅般的清冷疏离,不像后宫的那些嫔妃,仗着几分颜色整日在他跟前争奇斗艳,矫揉造作。

五年来,她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待在乾清宫里,安静得让他时常想不起她,但不管什么时候想起,只要随便一找,就能找见她。

他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很安心。

安心到他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会离开。

他甚至都没想过,她也和其他宫女一样拥有到了年纪就出宫的资格。

因此,他才会在突然听到那几个宫女祝贺她即将出宫时乱了方寸,借着酒意把她压在了龙床上。

直到那时,他也没打算真的把她怎么样。

可她竟然挣扎,竟然抗拒,竟然求饶。

他才知道,原来他这个人人争抢的皇帝,在她眼里是一文不值的。

祁让勾了勾唇,缓缓直起身:“两条路,要么承认你爱慕朕,要么去慎刑司受刑,你自己选。”

晚余来的路上还想着,不管怎样都要把胡尽忠和那个搜身的婆子指出来,让他们和自己当庭对质。

到此时才发现,祁让根本没打算审讯她,根本不在乎她是否清白。

在他眼里,她偷没偷玉佩无关紧要,只要她走不成就行。

她想起昨夜徐清盏说的话——

他若不想放过你,你就是把头磕烂也没用。

所以,肯定是祁让指使的胡尽忠,否则胡尽忠怎么有胆子动皇帝的东西?

晚余恨得咬牙,知道求饶没有用,解释也没有用,索性放弃一切无谓的挣扎,倒要看看这没人性的暴君会如何处置她。

祁让等了许久,见晚余始终没有动静,耐心也渐渐耗尽。

只要承认爱慕他,就能免除一切责罚,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台阶吗?

可她宁肯受刑,宁肯出不去,也不肯顺着他给的台阶下来。

她怎么这么犟?

她以为她是谁?

不过一个卑贱的奴婢罢了!

“朕给了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祁让眯了眯眼,向外面扬声道,“来人!”

殿门吱呀一声打开,光亮和寒气一同涌进来。

“皇上!”

徐清盏和孙良言胡尽忠全都出现在门口。

祁让目光沉沉从三人脸上扫过,最终指了指胡尽忠:“你,把她给朕押回慎刑司大刑伺候,什么时候招供,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三人皆是一惊,就连胡尽忠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以为皇帝会借着这个由头把人留在乾清宫。

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他惊愕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晚余。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看她那挺直的倔强的后背,大约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姑娘,真是倔得可以,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

俗话说哑巴蚊子咬死人,这哑巴姑娘,真真气死人。

胡尽忠有点恨铁不成钢,走上前将晚余拉了起来。

“晚余姑娘,你这是何苦呢,有什么话和皇上好好说嘛,你服侍皇上多年,只要你服个软,皇上怎么忍心罚你?”

他话已经说得很明确,奈何晚余丝毫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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