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你……?”
“嗯。”
“你能看见我?”
“嗯。”
“前几次我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
“嗯。”
他嗓底晃出很轻的笑。
我一跺脚:“李夜!”
“你给我出来!”
“你太过分了!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到底在哪儿!”
我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李夜只回答了最后一个,“在纽约。”
“干什么?!”
“上学啊。”
他拉着懒懒的腔调。
“上学就上学,为什么拉黑我!”
“拉黑我为什么还给我打钱!”
“你到底是讨厌我还是喜欢我!”
“……”周遭陷入沉默。
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他。
我振振有词,理直气壮,恨不得现在就飞到纽约揍他一顿。
“李夜,请回答!”
李夜轻轻笑了一声,在我印象中,他似乎从不笑,看来日子过得不错!
哼!
“别笑,说话。”
他稍微清了下嗓:“回去告诉你。”
“回……哐——”一声巨响从门外传来,打断了对话。
16我摁着地板站起来,“什么声音?”
“你别动,我看眼门口摄像头。”
“盛柠你给我滚出来!”
是我那五年没见的妈,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往外走,李夜通过摄像头喊我:“别出去,把门锁上。”
“哦,好。”
我去关门,可妈先一步进来了,她一把把我拽出李夜的房间,“你个不要脸的骚货,居然跟李夜勾搭上了?
啊?”
“还跟我说没钱?”
“你是什么便宜货吗?
白给男人睡?”
我妈撕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拧我的胳膊。
“我没有……”我弯着腰,头皮发麻,感觉天灵感都快碎了。
这五年间,每次过年过节,我都给她发短信,但她给我回过来的,永远都是要钱。
胃病住院,疼的快要死掉时,我发短信求她,求妈妈来医院看看我,可她却先让我转钱,说不然连给我买水果的钱都没有。
那天,我一个人进了手术室,虽然只是小小的阑尾炎手术,但打完麻醉后,心里祈祷永远别醒了。
17“没有?”
“我打听了,这几年你一直住在这儿,孤男寡女的不是睡觉还能干嘛?”
重重的巴掌砸在我头上,打的我头昏脑胀说不出话。
最后,我妈一把把我扔地上,朝着屋里走:“李夜,李夜你给我出来!”
我从地上爬起来,拉住她苦求:“妈,求你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