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是,不是这样。”
我追出门,追去楼道。
老旧的居民楼里没有电梯。
下过雨后,楼道里是令人窒息的湿热。
我脑子里嗡嗡响,头昏脑涨,感觉身体疼得厉害,又分不清是哪里疼。
长长的楼梯上,已经没见了傅凛的身影。
我颤抖着抓着扶手,脚底虚浮追了下去。
身旁有人和我擦肩而过,好像对我说了什么。
似乎是看我脸色不好,在关心询问我。
又似乎是嫌我挡了路。
我听不清楚。
追出居民楼。
远远地,终于看到了傅凛的背影。
他打着伞,身影挺拔,这样平静而冷漠地离开。
五年前,他总怕我嫌他脏。
而如今,这样的大雨里,这样泥泞的地里,他也再没染上半点尘泥。
我摇摇晃晃追上去,眼前有些看不清,试了几次,才抓住了他的手臂。
男人终于停下了步子。
他回身,看向我,再看向我抓住他手臂的那只手,满脸冷漠。
声音混在大雨里,我有些吃力才听清。
他说:“松开。”
我浑身都在抖,像是泡在了冰窖里似的。
牙关颤了半天,才勉强说清楚话:
“一码归一码,那些事情跟周祈安无关。
“你要是恨我,恨我就……”
15
脑子里浑噩得厉害。
我突然又忘了,接下来是要说什么的。
傅凛像是耐心耗尽。
他见我不松手,皱了眉头,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抓着他手的力道,突然失去了支撑点。
身形一晃,猝不及防狠狠栽了下去。
周身寒凉,胃里突然抽搐得厉害。
我控制不住一阵呕吐。
视线迷迷糊糊地,好像看到了血丝混着发绿的呕吐物,在脏污雨水里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