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染丝毫不怕的和苏凝对视,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没有什么能让她恐惧。
“爸爸知道你擅自回国了吗?”苏凝低声威胁。
桑染露出一个甜美又天真的微笑摸了摸苏凝的脸:“知不知道的有什么关系,两年前没能打死我,难道现在还想打死我?”
苏凝左手用力捏着自己的裙角,下意识想起两年前事发当晚的桑染。被桑湛打的皮开肉绽几乎半死,但是硬咬着牙一声不吭,一双眼睛亮的吓人,死死瞪着客厅里的人。
“姐姐,我们来日方长。”
桑染故意眼角带钩子的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阴影里的盛祁,转身潇洒的退出了宴会。
一走出舞会现场,桑染立马打了个寒颤,外套忘在车上了,单薄的穿着在寒风里有些不够看。
桑染跺了跺脚正准备快步冲出大门,却突然愣在了原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染染…”
桑染怀疑自己幻听了,有些机械的回头,西装革履气势凌人的盛祁,正站在她身后目光凌厉的看着他。
这个恶魔…
桑染吸了一口气,心里瑟瑟发抖。
翻了一个白眼,深吸了一口气拔腿就跑
盛祁在原地足足愣了三秒……
竟然敢跑,看来是翅膀硬了!
盛祁立刻迈着大长腿追了上去,桑染自然不是对手,很快被追到。
并且被明显生气的盛祁堵在了灯光昏暗的墙角。
盛祁单手撑在墙上,桑染整个都被他半圈在了怀里。
闻着熟悉的雪松味的淡淡的香水,低下头专心看着自己的脚尖。
“抬头,说话。”
声音有些烦躁,盛祁从来最讨厌她不看他也不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就像被谁给虐待了一样扫兴。
“说…说什么呀?”这么近的距离桑染属实腿软。
盛祁冷笑:“两年前你求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吗?”
桑染搅着手指心情复杂,那件事情没发生之前,她有一段时间其实是将盛祁当作哥哥的,可惜上辈子她终究被这件事情给毁了。
虽然严格的说起来,盛祁和她都是被算计的人,但要不是盛祁因为她给他的白月光长的像,对她有些与众不同,她也不会被苏凝盯上。
盛祁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看桑染迟迟没有抬头。
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四目相对,记忆里曾经那双爱笑的眼睛里充满了冷意,在灯光的照射下有些让人不敢直视。
盛祁心里莫名涩涩的,鬼使神差的伸手捂住了桑染的眼睛:“别这样看我…”
一阵寒风吹过,桑染忍不住抖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把眼睛里的涩意逼回去,沙哑着嗓子开口:“我要回去了,外面好冷。”
盛祁目光停留在被她因为紧张咬的殷红的嘴唇上,目光暗了暗。
捏住她下巴的手猛的上移,大拇指在她的嘴唇上用力按压了几下。
桑染大脑一片空白的看着他,然后猛的一把推开他,慌乱的转身就走。
盛祁扯住她的袖口,一路跟着。
“你到底想怎么样?”桑染走了一半回头妥协般的问。
盛祁气定神闲的看着她:“我想怎么样,你不是很清楚吗?”
桑染不说话了,她不想清楚也不想知道。
盛祁也并没有打算步步紧逼,很快转移了话题:“回来了准备住哪里?”
桑家在这座寸金寸土的城市拥有着占地宽广的豪宅。
两人都心知肚明,那里容不下桑染,无法给她一个栖身之处。
“先住酒店,然后会尽快找合适的公寓搬进去的。”桑染迅速的回答,想快点结束这场意料之外的纠缠。
盛祁微微歪头看着桑染,像摸宠物一样摸了摸她的头霸道的道:“跟我回去吧,先去我哪里住。”
“我不要。”桑染下意识的拒绝。
“你在说一遍!”盛祁眼神危险的看着她。
桑染烦躁的扯了一下头发,豁出去般的道:“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不想再被说勾引自己的姐夫,也不想在被苏凝盯上。”
盛祁眼神阴骛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活吞了一样。
“我说的是事实。”桑染吞了吞口水。
“首先我还没正式和苏凝订婚所以不是你姐夫,其次我能帮你就能毁了你,所以你最好乖一点。”
乖一点,乖一点,为什么所有人都让她乖一点,上一辈子她还不够乖吗,结果呢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桑染目光如炬的看着他:“我最恨别人让我乖一点,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
什么变态死病娇,本小姐不陪你玩呢。
桑染用一种方式即将奔赴刑场的表情等待着盛祁的怒火。
结果盛祁根本没发疯,甚至眼睛里有笑意一闪而过,拉起她的手用力捏了捏:“我是别人吗?”
桑染对他的话不为所动,甚至目光逐渐染上了一股冷意:“怎么又把我当成你的沐沐了,所以才说这些暧昧不清的话吗?”
她不会在傻傻的上当,被人当成傻子耍了。
盛祁一下就被气笑了,看来两年不见狐狸爪子硬了不少啊。
“怎么,你这一口一个替身的,就那么上赶着想当别人替身啊…”
桑染看着他可恶的笑容,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一拳,介于难度太大。权衡利弊过后,她选择反手握住盛祁的拉住她的手。
用力拉起来,对着虎口的位置狠狠咬了下去。
直到嘴角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口!
盛祁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甚至还举手手欣赏了一下桑染留下的牙印点评道:“你是狗吗,还咬人,可惜一点不痛。”
桑染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变态果然是变态太可怕了,为了来之不易的小命着想,她一定要离他远点。
盛祁满意的欣赏着她呆愣的神情,好心的指导道:“给你个建议,下次再下嘴要选对地方。”
“啊?”
盛祁猛然俯身盯着她,两人的鼻尖几乎快撞上:“要冲着我嘴巴来用力咬才会痛,记好了,下次别在咬错了,小狗狗。”
……桑染红着耳尖转身就走。
是她的错,不该试图和一个变态讲道理,更不应该和他较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