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候机室。
“如实招来,昨晚去哪儿了?半夜才回来。”
这一提时青很懊悔,谁知喝多误入尤靖之房间。
“酒店有个观星台,看入迷忘了时间。”说完便转移话题,“昨天对不起,脑抽说错话。”
Z&M不止她,代言拿下别人能上,因她与尤靖之置气什么都落不着。
周橙挺平常心,反倒觉得两人话里有话。
难不成……
“你不会跟尤靖之有一腿吧?”
“咳咳~”时青被咖啡呛到,红着脸闪烁其词,“瞎说什么!”
周橙认真分析:“你们头一回见至于那般明嘲暗讽?你可不是沉不住气的人。”
“他是资本家就了不起吗?凭什么被嘲弄不反驳,看他不顺眼就想怼!”
时青本意撇清干系,却越说越气愤。
周橙刚想劝别激动,余光瞥见一道欣长身形。
时青浑然未觉,接着控诉:“尤靖之就是个坏蛋,仗势欺人的……”
“唔唔~”
周橙捂住她嘴,挤出抹笑,“尤总好巧啊!”
时青的心咯噔一落,回头望去,尤靖之傲然凝视着她。
“有话想单独跟时小姐说。”
周橙一步三回头地走远,尤靖之睨向时青,迈着散漫步伐靠近。
“这么大怨言?不都是你自己选的,从执意嫁我那天起。”
看她眸光一瞬暗淡,他生出报复的快感,愉悦勾唇。
“下次说人坏话时藏着点,你会知道我凭什么。”
话落,离去。
同一航班不免再遇,时青却没想到出机场送走周橙就被截胡,看车子行驶方向未多问。
到达别苑,时青还没说什么,尤晟先嘘寒问暖起来。
吃饭时,见着她受伤的右手,当即将尤靖之骂了一通。
罪魁祸首悠闲喝汤,毫不亏心的呛声:“要不要找根绳子把她栓我身上?”
尤晟怒目瞪他,转脸和蔼同时青搭话,聊了会儿扯到生孩子上。
“青青,你何时给爷爷生个曾孙呢?”
“这……”
时青猜到会被催生,正想着如何回应,一记冰冷声音先粉碎她所有想法。
“孩子的事别瞎琢磨,实在想含饴弄孙不如去劝老三,他兴许更听您的话。”
尤晟脸色一垮,尤靖之视而不见。
这事不知怎么就触及他逆鳞,回程途中板着脸,时青的话哽在胸口。
车子停在院外,时青解开安全带坐着没动。
尤靖之指节不停地敲击方向盘,“还不走等什么?”
时青深吸一口气,侧首望去,“尤靖之,我们要个孩子吧。”
尤靖之像听了个笑话,眉眼舒展开来,笑声在车厢响起。
“谁给你的勇气说这话。”他拿手刮着眉骨,眸中一片沉郁,“当好尤太太,不该有的念头不要有。”
“下车。”
这回时青走得干脆,豪车汇入夜色,她才往漆黑别墅去。
意料中的结果,不算太难过,可胸中热血翻涌,撕扯到隐隐作痛。
清醒明白怪不得任何人,只因这段婚姻是用手段抢来的,她没有立场向他寻求丝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