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幼兮余贵妃的其他类型小说《刷光暴君黑化值后,我死遁了余幼兮余贵妃小说》,由网络作家“小豆花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是这具身体里的不是余幼兮,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那该如何自救?余幼兮气的眼眶微红,看来她也没必要给顾蔓伊留一丝一毫的面子。很快,壮汉口中的人便来了,是个五十岁的老嬷嬷,鬼鬼祟祟的摸到了院中,小声道:“夫人要卖给我的人可是在这?”壮汉打量了老嬷嬷一眼:“你是李婆?”老嬷嬷连连点头:“我是我是,所以人在哪,我得赶紧离开此处。”壮汉便也不耽搁时间,拿出钥匙打开门,将里面的余幼兮扯出来。“就是这个,我们与你一起离开。”余幼兮张嘴就往那只扯住自己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壮汉倒吸一口气,倏地松了手。“你这小妮子,牙口还挺厉害。”余幼兮在壮汉松手的时候就想跑,可惜又被另一个壮汉拦住了。最后也只能被绑着手捂着嘴带到了丞相府后门。壮汉伸手推开后门,正要抬...
《刷光暴君黑化值后,我死遁了余幼兮余贵妃小说》精彩片段
若是这具身体里的不是余幼兮,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那该如何自救?
余幼兮气的眼眶微红,看来她也没必要给顾蔓伊留一丝一毫的面子。
很快,壮汉口中的人便来了,是个五十岁的老嬷嬷,鬼鬼祟祟的摸到了院中,小声道:“夫人要卖给我的人可是在这?”
壮汉打量了老嬷嬷一眼:“你是李婆?”
老嬷嬷连连点头:“我是我是,所以人在哪,我得赶紧离开此处。”
壮汉便也不耽搁时间,拿出钥匙打开门,将里面的余幼兮扯出来。
“就是这个,我们与你一起离开。”
余幼兮张嘴就往那只扯住自己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壮汉倒吸一口气,倏地松了手。
“你这小妮子,牙口还挺厉害。”
余幼兮在壮汉松手的时候就想跑,可惜又被另一个壮汉拦住了。
最后也只能被绑着手捂着嘴带到了丞相府后门。
壮汉伸手推开后门,正要抬脚出去,抬起的脚却猛地愣住。
因为后门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大群人,特别是为首的男人,被众人簇拥着,神色难看至极。
而方才宴席上的余贵妃也站在男人身边。
余幼兮则是眼睛一亮。
她看到角落里的宴时洲,原以为宴时洲会带着他的暗卫来救她,没想到宴时洲的做法更猛,竟然直接将皇帝带过来,让众人都看到这一幕。
这样一来,顾蔓伊可就无法逃脱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快放了兮儿!”
余贵妃一手抓着皇帝,一边怒斥。
皇帝的怒意不比余贵妃少。
竟然有人敢在天子脚下做出如此恶毒之事,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余幼兮是谁,功臣之后,皇帝都不敢怠慢的小姑娘。
余幼兮母亲战死前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求皇家照顾好她的女儿,许芯牺牲自己保住了整个东华国,皇帝对许芯是打心眼里的欣赏与感激。
“来人,将这二人拿下。”皇帝出声。
李婆已经跪下求饶,而得知事情已经败露的两个壮汉对视一眼,面露凶恶之色,随后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余幼兮的脖子上。
“你们如果想她死,那便过来。”
小孩儿皮肉细嫩,这么轻轻一碰,脖子上便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疼意蔓延,余幼兮顿时红了眼眶。
她是真的,挺怕死的啊呜呜呜……
本要上前的侍卫纷纷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皇帝。
皇帝面色铁青,作为皇帝,什么时候被这样威胁过。
这么多人看着,他总不能不顾余幼兮的生死让人直接下手抢人,便只能挥挥手让侍卫们退回去。
壮汉见得逞,便用匕首抵着余幼兮的脖子,一路往外走去。
壮汉上了马车,带着余幼兮飞驰逃离,
两个壮汉带着余幼兮一路出了京城,向着荒无人烟的深山处逃去。
余幼兮被捂着嘴,控制着手脚,丝毫动弹不得。
“系统,你快看看我啊,我不会死在这儿了吧?”
余幼兮恨不得抓住系统的肩膀疯狂摇晃,可惜系统没有实体,只是一道机械的声音。
系统宿主,系统无能为力。
余幼兮:“那我死了怎么办?”
系统若是您遇到生命危险,系统会提前发出警报,您有足够的时间为自己脱险。
余幼兮一愣,她倒是忘记了,当初遇到宴时洲的时候,这系统可是不要命的拉响危险警报。
后来与宴时洲的关系好了些,就再也没听到过警报声了。
“唔唔!”
余幼兮奋力挣扎着想从宴时洲手中逃出来。
小暴君实在是太粗鲁了,擦得她嘴巴疼。
可小姑娘根本抵抗不了宴时洲这样十一岁的少年,只能被按着老老实实将嘴上脸上的泥灰和血迹擦干净。
等宴时洲终于放开余幼兮,余幼兮脸上蹲地上找起了什么东西。
宴时洲收拾好手帕,低头看了眼余幼兮,不解问:“你在找什么?”
“你看到我的牙齿了吗?”余幼兮抬头询问宴时洲。
宴时洲的目光在地板上快速晃过,很快就看到余幼兮的脚后跟处躺着一颗小小的牙。
他本想提醒这笨呼呼的小团子,可看到小团子着急的模样,他又忽然玩心大发。
宴时洲趁着余幼兮没转过身来,用帕子包裹着那颗小牙捡起来。
他是不可能用手直接碰别人的牙齿的。
宴时洲从小便不喜人触碰,更不喜欢触碰他们私密之物。
他似乎还是第一次,将人家的私物藏起来。
想到这,宴时洲登时后悔了。
他不应该突然兴起,将别人的东西藏起来的。
可现在或许是心虚,宴时洲一时间开不了口告诉余幼兮。
余幼兮并不知道宴时洲在自己身后做什么,她找了一会儿没找到,便放弃了,站起身,转头一看,看见宴时洲的模样登时吓了她一跳。
嚯,又是谁惹到这小暴君了。
不过是一眼没看,宴时洲便脸色阴沉可怖,浑身都是暴动的冰冷杀意。
殊不知完全是因为小暴君正在懊恼和烦躁中,才会如此。
余幼兮只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接近小暴君,她连忙蹦了好几步,距离宴时洲将近十米远,确定这是安全距离,这才才停下来。
“时洲哥哥,你、你怎么了?”余幼兮小心翼翼问。
宴时洲抬眸,黑沉沉的眸子直直盯着余幼兮:“不找牙齿了?”
宴时洲这个状态,余幼兮哪里还敢找,她连忙摇头:“不找了不找了,若是没什么事,我要回去了……”
余幼兮踮着脚丫子就想溜走,然后经过宴时洲身边的时候,被宴时洲一把提溜住了后脖领,拎小鸡仔似的将余幼兮给拎到了自己面前。
小小的团子,无法抵抗宴时洲的任何动作,只能任他搓扁揉圆。
“你认识国子监的那几个人?”宴时洲忽然问。
余幼兮一愣,恍然大悟,原来宴时洲真的是有话跟她说。
但是宴时洲这个问题,余幼兮一时答不上来。
她不解问:“哪几个人?”
国子监这么多人,她哪知道宴时洲说的那几人指的是谁。
宴时洲抿着薄唇,道:“你叫哥哥的那几个人。”
“哥哥?”余幼兮挠了挠后脑勺,把脑袋上的两个揪揪给挠炸毛了,才想起来宴时洲说的是谁。
今天被她叫过哥哥的,就只有被她骗过糖的兵部尚书之子薛恒和他的一众小弟。
宴时洲忽然问这事,难不成是要开始收小弟。
于是余幼兮扬起格外热情的笑脸,道:“那几人我原本是不认识的,但是现在认识了。”
小暴君再问问,说不定就会念着些她的好,也不会随便就想杀她。
宴时洲的声音似乎冷了几分:“所以,你对谁都能叫哥哥。”
余幼兮愣住,小脸蛋上满是茫然:“啊……有什么异样之处吗?”
宴时洲松开了余幼兮的衣领,声音更冷了几分:“没什么,回去吧。”
余幼兮:“?”
这小暴君的脾气还真是怪异。
余幼兮撇撇嘴,不高不兴的正打算离开,这时,脑海中又蹦出来机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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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幼兮 :“???”
我嘞个豆,她干什么了,小暴君怎么突然就要黑化了?
可转头一看宴时洲,他只是垂着眼睑隐匿在黑暗中,除了身上气息更冷沉些,并没有其他异样。
余幼兮纳闷了,脑袋上的揪揪被她扯地散乱,彻底看不出原样。
余幼兮则是一脸纳闷地仰头望着面前的少年。
“可是皇后娘娘不喜欢我姑姑,肯定也不喜欢我。”
皇后与余贵妃不对付,是宫内人尽皆知的事情,可还是头一次被人给直接说出来。
周围人皆是一惊,薛恒更是恨不得直接上去一把捂住这小屁孩儿的嘴巴。
“你、你别乱说话,小心掉脑袋!”薛恒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
余幼兮却是满脸五岁小孩儿的懵懂:“为什么会掉脑袋?”
薛恒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小屁孩儿童言童语,嘴里说出什么话来都不是故意的。
是他自己想太多了,还以为这小孩儿找死还拉上他陪葬呢。
薛恒啧了一声:“那赏花宴上,可是有你喜欢的糖糕,还有你没吃过的东西,你跟着我,可比跟着那个废物好,你懂不懂?”
听见这人当着他的面说宴时洲废物,余幼兮登时不高兴了,即使小暴君再可恶,那也是她的男主角,况且相处这么些天来,她对宴时洲怎么也有些感情,余幼兮向来是个护短的人。
于是鼓起腮帮子怒气冲冲:“不懂,我不跟你去。”
没好气的说完,余幼兮转身就要去宴时洲身边,可一抬脚,衣领子又被人拽住。
“小孩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薛恒不耐烦地压低了声音。
余幼兮也不给他好脸色了,怒道:“放开我!”
“那个废物到底有什么好的,怎么有人愿意跟着那个煞星,你瞎了吗……啊——!!”
薛恒说着说着, 手里的小孩儿忽然一个扭头,张嘴狠狠咬在薛恒的手上。
别看小屁孩儿人小小的,咬合力却是厉害得很,薛恒感觉自己要被她咬下一块皮肉来。
甩也甩不开,一甩只会更疼,薛恒一个十几岁的大小伙生生被咬哭了,眼泪鼻涕直流。
就在这时,宴时洲几步上前,伸手捏住了余幼兮的双颊,迫使她嘴巴张开。
余幼兮不服,还想咬,宴时洲出声:“别咬了,脏。”
听宴时洲这么说,余幼兮呸呸几声,顿时往后退了几步。
薛恒抹了把眼泪,抬手一看,果不其然,他的手背上有一圈圆圆的牙印,很深,甚至渗出血来。
哦,那圈牙印上有个空,因为余幼兮前几日磕掉了门牙。
宴时洲的目光也落在了薛恒的手上,看着那糊着口水 的牙印,他的眉心皱起,总觉得那圈牙印出现在薛恒手上,看着极其碍眼。
“以后不可咬人。”宴时洲转头教育余幼兮。
余幼兮的小手拽着宴时洲的衣摆,不高不兴地哦了一声。
她可是为宴时洲出头,宴时洲似乎还不领情。
“你们别太过分,余幼兮,我好心邀请你去皇后宫中参加赏花宴,你居然咬我,你等着!”
已经反应过来的薛恒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说话口水直喷。
宴时洲带着余幼兮往旁边避了避,这才没有被殃及。
“马上天就要黑了,这种时候,何来赏花宴,薛公子,你究竟要将人带去哪,带去做什么,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
宴时洲冷眼晲着薛恒,嗓音凉凉的,带着莫名的阴森寒意。
薛恒一时间被宴时洲的逼问压迫住,说不出话来,宴时洲看了他一会儿, 冷嗤一声,紧接着伸手捏住余幼兮的手腕将人拉走。
薛恒被远远甩在后面,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破口大骂:“你个小煞星,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可惜这时候宴时洲和余幼兮早已经走远。
薛恒没办法动余幼兮,原本只是想着一个小屁孩,带去无人的地方稍微教训一下便好,要是出事了,也只会被被人说成小孩间的玩笑打闹。
没想到这一个两个的,竟然这么难对付。
薛恒望着宴时洲的身影,眼中的阴毒愈发明显。
他绝对不会让那小煞星好过!
……
与此同时,余幼兮看着宴时洲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偷偷笑了一下。
少年很瘦,皮肤是病态的冷白,那只手却是格外的漂亮,手指骨节分明,根根修长。
不过宴时洲很快便反应过来,松开了余幼兮的手。
“蠢笨。”
宴时洲忽然骂人。
余幼兮撅起嘴:“你为什么要骂我?”
“这不是骂你,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你、你真是不识好歹!”余幼兮哼了一声,不想与这个小白眼狼说话了。
她吭哧吭哧带着气走到了前面,小小的背影,整个气鼓鼓的,像个圆滚滚的白面馒头。
宴时洲唇角微微勾起,抬脚跟上余幼兮的脚步。
他身高腿长,几步就赶上了小团子。
余幼兮更生气了,忽然站定,双手环在胸前,小眉毛倒竖,瞪着宴时洲,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宴时洲唇角微微勾着:“你又生什么气,实话也不让说了?”
余幼兮委屈地红了眼眶,控诉道:“我帮你教训薛恒,你还骂我。”
宴时洲:“……”
二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最后宴时洲叹口气:“所以我说你笨,你帮我做什么……”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他从小到大,经历了太多的恶意,不过是一些无足轻重的谩骂,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眼前这小姑娘实在是没必要为了他去咬薛恒。
一来,可能会招来仇恨,二来,她好歹是个小姑娘,哪怕还小,可咬一个男子的手,还是会有所影响。
余幼兮并不在乎这些, 她来自现代世界,她有自己的性格,她护短,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就是要帮你,你教我读书写字,我帮你教训坏人,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放心,以后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五岁的小女孩儿拍拍小胸脯,无比坚定道。
宴时洲垂眸看着小孩儿,忽然低低笑了一声。
虽然他认为小姑娘这么说,只是口头承诺罢了 ,小孩儿的话又能怎么当真,再说,她也没有那个能力。
不过心脏处还是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撑了起来,胀胀的,很奇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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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宴时洲带着惊讶的目光,余幼兮咧嘴一笑,小声道:“时洲哥哥,我来找你啦!”
宴时洲皱起眉:“你是怎么过来的。”
余幼兮才启蒙,根本跟不上他们这群十几岁少年的学习进度。
余幼兮眨了眨眼睛解释道:“太傅辞官回家了,皇帝姑父让我来这里和时洲哥哥一起学。”
宴时洲闻言,心中更是疑惑,不知怎的,他感觉如今这一切,似乎都有眼前小姑娘插足的影子。
可明明对方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哪儿会有这么多的心机,哪怕余幼兮比其他同龄人更聪明一些。
不过说起来,宴时洲忽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余幼兮仿佛变了一个人,她不像从前那般不讲道理,蠢笨跋扈。
现在的余幼兮,虽说身上还有些娇纵性子,可总体来看,她已然变得聪慧许多,甚至有些憨气可爱……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宴时洲的目光定格在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身上,渐渐走了神。
余幼兮被宴时洲那仿佛能穿透一切的深邃目光看着打了个冷颤,她忍不住伸出小手在宴时洲面前晃了晃,喊他:
“时洲哥哥,你怎么了?”
小姑娘微微歪着脑袋,大眼睛里面充满了疑惑和紧张。
宴时洲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无事。”
他的神色又恢复了往常那般的冷漠,对余幼兮说:“既然来了,便好好听夫子讲学。”
余幼兮眼眸弯弯:“嗯嗯!”
有充足的时间在宴时洲身边,余幼兮别提多高兴了,夫子讲课时更是一点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今天的计划。
原先启蒙课的那位夫子,本便是到了颐养天年回家抱孙子的年纪,奈何皇帝下令,他只能继续待在宫中授课。
余幼兮抓住老人的软肋,三言两语便将这位夫子劝回了家,另外又有余贵妃在皇帝身边吹枕边风,于是安排余幼兮与隔壁少年们一起上学的命令很快就下来了。
余幼兮喜滋滋地回想着,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宴时洲本在认真听夫子讲书,忽然听见身旁传来一道低低的笑声。
转头一看,余幼兮捂着嘴不知在想什么,乐的都要开花了。
“专心听学。”宴时洲忍不住伸出手敲了敲余幼兮的桌案。
余幼兮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收敛了笑容,乖乖将注意力放到了书本上。
很快余幼兮就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懂书上的东西,更听不懂眼前夫子嘴里的文言文。
余幼兮:“……”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用膳的时间,夫子前脚踏出屋子,余幼兮后脚就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
困死她了。
宴时洲收拾好自己桌案上的书本,正准备起身去往食堂用膳,扭头一看,看见旁边的小团子已经呼呼大睡。
宴时洲见她睡得香,也没心思喊她去用膳,毕竟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可抬脚走到门口时,不知怎么想起小姑娘昨日说她胃口不好的事情。
犹豫片刻,宴时洲还是转身回去,来到余幼兮桌边,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咚咚两声过后,桌上的小团子没有反应。
宴时洲这才说话:“醒醒,去用膳。”
小姑娘转过头,继续睡,小眉头拧起,似乎很是烦躁。
宴时洲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半晌忍不住伸手揪了把小姑娘软乎乎的脸颊肉。
余幼兮烦躁地伸手拍开作乱的手,嘴里嘟嘟囔囔地骂人。
宴时洲啧了一声,收回手,声音沉下来:“余幼兮,醒了就起来,你若是不听话,今晚就别想让我教你写字。”
话音落下, 余幼兮噌地一下坐直了,动作行云流水地站起来:“走走走,时洲哥哥,我们去吃饭!”
宴时洲:“……”
送来膳食的小玉早已经在国子监门口等候多时,余幼兮扯着宴时洲过去,将食盒接过来便让小玉离开了,并嘱咐她下学时也不必来接。
小玉不明所以,可这是主子的吩咐,她也不能反驳什么, 只能回去将这件事告诉余贵妃。
余幼兮费力地拎有半个自己那么高的食盒,走了几步就走不动了,只能转身可怜巴巴望着宴时洲。
那双大眼睛里写满了央求。
宴时洲:“……”
叹了口气,他还是上前主动伸手接过了小姑娘手中的食盒。
余幼兮这才蹦蹦跳跳跟在他身边,兴奋地说:“时洲哥哥,我让厨房的人准备了两人的饭菜,你和我一起吃好不好?”
宴时洲垂下眼睑,薄唇抿起,没说话。
余幼兮知道少年的自尊心有些强,她继续笑嘻嘻地不以为意道:“时洲哥哥教我写字,姑姑说要好好感谢你。”
宴时洲闻言抬眸看向余幼兮。
小姑娘撒谎也不打草稿的。
宴时洲可是无比清楚地知道,余贵妃有多厌恶自己,甚至不愿余幼兮与自己走在一块,又怎会感谢他?
不过小姑娘不管对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宴时洲都不可否认,此刻的他心中被一股暖流充盈着,脚步都轻快不少。
……
下学时,余幼兮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宴时洲身后。
没走几步,忽然一只手伸出来扯住了余幼兮。
余幼兮纳闷,转头看去,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少年站在自己身后。
“喂,你怎么就那么喜欢那个人啊,他有什么好?”
余幼兮听着这人的声音,回忆半晌才想起来,这是薛恒。
宴时洲听见声音,此时也停了下来,侧过身,站在不远处,眉眼清冷地看着这边。
薛恒并没有在乎宴时洲,他的目光落在眼前可爱的小团子身上,少年身上有些胜负欲,他不懂为什么这个小屁孩那么喜欢那个人人喊打的小煞星。
而且这小团子之前还耍了他一把,怎么也得扳回一局。
于是他朝余幼兮发出邀请:“哥哥我待会儿要去皇后娘娘那儿赏花,听说还有戏班子去了皇后宫中,你要是想去的话,哥哥我可以带你去。”
薛恒抱着手臂,居高临下。
殊不知,不远处的宴时洲眉眼顷刻间沉下来,漆黑的眸中杀意明显。
暗卫首领皱起眉,做了这么多年暗卫,他最是知道做事不能留下隐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依旧不想放过面前的小孩儿,声音带着狠意:“殿下,这小孩儿最是不能藏住事,再者,一个小孩溺水死在御花园,是很正常之事……”
话音未落,宴时洲的神色倏然间阴冷,漆黑深邃的眼眸锐利:“骨一,你要违抗我的命令?”
骨一猛然一怔,反应过来,连忙跪地:“属下错了。”
宴时洲冷声:“回去。”
骨一不敢再多说什么,颔首应是,紧接着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御花园。
待人走后,余幼兮揪着宴时洲的衣摆,慢慢从他身后探出个脑袋来。
“他走了吗?”
宴时洲的脸色依然冰冷,不过嗯了一声回答余幼兮。
余幼兮呼出一口气,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他好凶,比你还凶。”
余幼兮记得刚穿来那会儿,宴时洲也动不动就想杀她,可或许因为宴时洲是自己的笔下的男主,加上有系统提醒,余幼兮对他的惧怕,还没有面前这个暗卫首领那般多。
暗卫首领在书中,余幼兮只是一笔带过,了解不多,对于未知的之人的杀意,她自然是害怕的。
宴时洲转身睨着只到他腰间那般高的小孩儿,神色始终不好看,睨了半晌,最后低声骂:“蠢货。”
余幼兮:“?”
“你为什么骂我。”
余幼兮委屈极了。
宴时洲有些恨铁不成钢:“有人要杀你,你不会跑,不会喊人吗?”
余幼兮更委屈:“我若是喊人了,那别人不就发现你了吗?”
宴时洲嗤笑:“果然是个蠢货。”
余幼兮气得鼓起了双颊,大眼睛瞪着宴时洲,也不说话。
最后宴时洲还是骂她:“笨蛋。”顿了顿,继续道,“不管什么,都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这是宴时洲这么多年,在皇宫中摸爬滚打最后得出的结论,无论别人待他如何,打也好骂也好,甚至尊严他也可以不要。
他只知道,要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他才可以报仇。
他不会允许自己看着那些罪魁祸首一直身居高位,享受荣华富贵。那些权力与财富本不属于他们,是他们踩着一条条人命上去的。
那些人命是保卫疆土的将士、是忠心报国的贤臣、更是他那将一生都奉献在国家百姓上的父皇母后。
可最后他们死了都被人唾骂。
宴时洲垂下眼睑,掩盖了猩红的眼眶,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力气大到骨节泛白。
余幼兮察觉到宴时洲的情绪不对劲,也不敢再耍脾气,连忙伸手拍拍宴时洲:“时洲哥哥,我听你的话就好了,你别生气。”
宴时洲被余幼兮一句软软的“时洲哥哥”喊回了神。
聚焦的目光重新落在余幼兮身上,宴时洲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微一点头。
余幼兮见宴时洲情绪好了些,顿时眉眼弯弯,说:“时洲哥哥,今日午膳我去你那里吃好不好?”
宴时洲:“去我那做什么,那里没有食物。”
余幼兮嘿嘿一笑:“我带过去呀,我可以试着做饭,就我们两个人吃。”
宴时洲看着面前小萝卜头的身板,神色凝重:“你做饭?”
余幼兮肯定点头:“嗯嗯!”
宴时洲:“你别将自己摔锅里炖了便好。”
余幼兮:“……”
这人有病吧!
余幼兮咬牙切齿的笑:“自然不会的。”
宴时洲扯了扯唇角,眸底像是有乌黑的墨汁化开,露出温和的色彩。
“小姐!小姐你在哪儿?”这时小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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