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温许年的手,而他也没有主动挣脱。
我稍稍松开手,温许年却一下子反握住我。
视线在半空交汇,我们俩同时怔住。
下一秒温许年像被烫到般迅速松开我的手。
那团温热离开我的掌心,我下意识捻了捻指尖。
温许年眉眼低垂,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劲。
只是我一时不知道是因为我刚才拿他当挡箭牌,还是蒋斯屿口中提到的关于私生子的事。
我没有特意去追问过温许年的身世,因为我知道如果他愿意,他一定会主动告诉我。
但这也导致我现在想安慰他也有些无从下手。
抱歉,许年。
我一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不自在,一句干巴巴的道歉好像是我现在唯一能说的话。
看见我手足无措的尴尬模样,温许年反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抬头看去,他眼底荡开浅浅的笑意,之前的失落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晚歌,你没有需要向我道歉的事情。
18
车窗外是不断倒退的景色,空调源源不断地向外输送暖气。
我有些滞涩的身体和思维都舒缓下来,终于可以开始思考蒋斯屿口中关于温许年的事情。
和蒋斯屿在一起三年,我也对他嘴里的温家有所耳闻。
在我的见闻中,几乎所有有钱人家的家庭关系都是一团乱麻,温家也不例外。
温氏现在的董事长,风流成性又没责任心,成堆的女人和孩子一直被圈里津津乐道。
或许是因为年轻时做的孽,从几年前开始,他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公开的孩子也一个比一个不争气。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六年前刚成年的温许年才会突然就被所谓的亲生父母找到。
我转头朝驾驶座看去,能看到温许年高挺的鼻梁和紧绷的下颚线。
我不知道温许年具体经历过什么,但想来在那样扭曲的环境中,正常的生活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