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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融巨鳄

村三岁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父亲被骗,间接欠了近五千万的工程款,走投无路后从高楼一跃而下。从此,十一山带着孤儿寡母被迫还债。一次意外,他脑袋泛起一阵激烈的疼痛,从此有了神奇的记忆碎片。而面对家里只有五百万的存款,不够赔付工人工资时,十一山毅然决定上山养牛。别人都以为他被逼疯了,殊不知,坐在山中养牛也能挑战大佬!

主角:十一山   更新:2022-07-16 02: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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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十一山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之金融巨鳄》,由网络作家“村三岁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亲被骗,间接欠了近五千万的工程款,走投无路后从高楼一跃而下。从此,十一山带着孤儿寡母被迫还债。一次意外,他脑袋泛起一阵激烈的疼痛,从此有了神奇的记忆碎片。而面对家里只有五百万的存款,不够赔付工人工资时,十一山毅然决定上山养牛。别人都以为他被逼疯了,殊不知,坐在山中养牛也能挑战大佬!

《重生之金融巨鳄》精彩片段

灵堂。

有人在哀哭,有人在行礼,有人在吵闹,有人在旁观。

而二十多岁的十一山在两眼无神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落在燃香飘起的烟雾上。

很多人不理解,因为死者是他的父亲,生父。

在人来人去的灵堂中,他没有流露出一丝哀伤,一滴眼泪也没有落下,就那样眼神空洞,像一个雕塑,更像一个活死人。

如果说从小被抛弃,或者家庭虐待的孩子,有如此表现,似乎还可以理解,不会有过多的指指点点。

但十一山不是,两者都不是。

正好相反,他的父亲很爱他,从未有所亏欠。而且他的父亲是从事建筑行业的包工头,要说大富大贵,那有些夸张,但称为富裕之家,又绰绰有余。

所以,十一山从小就不愁吃不愁穿,要啥有啥,但却不骄扬跋扈,为人谦和,脾气温顺。

所以很多人完全不理解此刻的十一山,虽然说他的父亲丢下他,母亲和妹妹自杀了,但那也是在重压之下情绪崩溃的原因。

说起十一山的父亲,亲朋好友们无一不是竖起大拇指,为人仗义,谦逊的很,做包工头那么多年,从未有过苛刻之举。

好人不偿命,恶人吃喝嫖。

十一山的父亲,遇到了不诚信的地产开发商,做了几十栋楼的保温和装修,却只拿到五分之一的账款,他四处求人找关系,依旧是没有结果,看着跟着自己一二十年的老伙计们愁眉苦脸,家里遇到老人生病住院,急需用钱,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最终在走投无路的自己停工的毛坯楼的天台,一跃而下。

结束了一切。

但一切并为结束。

这灵堂外,不少工人前来讨债,乱作一片。

工人们自己心里也清楚,不是十家的问题,十家信誉极好,又有死者为大的传统,但他们也急需要用钱,只能抓住这生命稻草。

脸面?

那是什么东西?

在钱面前,还是钱重要!

如果能拿到钱,跪下磕头都可以,孤儿寡母不是事。

十家现在真的是孤儿寡母的境地。

十一山,母亲余英,妹妹十一棠。

额……也不完全,还有十一棠养的一只猫,一只狸花猫,名字叫芒果。

此刻的芒果整依偎在十一棠的脚边,它似乎感受到了悲伤的气氛,趴窝在地上,眯着眼睛。

十一棠还是个上高中的孩子,她似懂又非懂,但眼泪却在她脸上飞扬作画,没有停笔的意思。

母亲余英,以泪洗面,头发凌乱,千丝中的白杨一夜之间,如雨后春笋。

十一山面无表情,外界的悲伤和杂乱似乎与他没有丝毫关系,漠不关心地半天眨一下眼睛。

白事的主事人,在堂厅中来回踱步,外有要债人,乱成一锅粥,他总要和主家商量,主家现在能说话的话,只有十一山这一个男丁,十一山的叔伯们早就离的远远的,避恐不及。

事关家务事,尤其是钱的事,谁也不想沾。

十一山像个傻子般的模样,主事人看了又看,摇摇头,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有帮忙的邻居看不下去了,走到十一山跟前说:“一山啊!那倒是说句话啊!”

见有人打头阵开口,随即有人附和说:“是啊一山只要你开口,这有那么多的叔伯们在那,总有解决办法不是。”

“一山,男子汉大丈夫,现在该你定事了,你妹妹还在上高中,还小,你妈妈年纪大了啊!”

……

……

你一言他一语,总之,十一山安如老狗,就是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

十一山不动还不要紧,要命的是外面要债的人冲了进来!

人不多,但是气势很足,没有叫骂,很有秩序,看来是被推举出来的。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们进来后,第一件事不是跑到十一山面前,而是在灵位前祭拜。

众人祭拜后,更是集体安静地走到十一山面前,最为中间的一个中年汉子说:“一山,虽然我们没什么文化,大字也不识几个,但不合时宜,我们也是懂的,树要皮人要脸,我们来这里也是被逼无奈,谁家不是一家老小等着吃饭,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十一山像是聋了一样,没听到,也像瞎了一样,无视眼前人。

中年汉子见十一山不给回应,侧身对余英说:“嫂子,这么多年了,兄弟是什么样的人,想必您心里是清楚的,大家这样做,请您原谅,但是这个欠款的事,您给个话吧。”

余英擦擦眼泪,刚要说话,旁边的十一棠“哇”一声大哭了起来,芒果也被她吓的缩卷着身体,头也埋了起来。

余英赶紧抱着女儿,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这时候的灵堂,才像灵堂,只有哭声。

气氛悲情,形势紧张,此时所有人在哭泣的声音下,目光再次转向十一山。

十一山眼睛是混浊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再也不是刚才石像般死气沉沉。但他还是感知不到外界发生的一切。

他猛然间站了起来,把面前的人吓得后退了一步,他扬起右臂,摊开手掌,想要抓住为首的中间汉子。

中年汉子下意识再退一步,磕磕绊绊地说:“你要干什么?”

十一山没有回答,上前走了一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驱使,脑子中像是有一粒沙在转动,他经受不住那种钻心的疼痛,双手抱住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场景,在外人看来,像是十一山跪在中年汉子面前求饶。

很多人对十一山很失望,男儿膝下有黄金,就算欠了钱,可以想办法还,怎么能就这样跪地求饶呢?

这是求饶吗?

不是!

而是十一山脑子中的那一粒沙在作怪,它不但搅乱了十一山的记忆,而且还给十一山输入了不属于他的记忆。

那一粒沙,像是一个绞肉机,在十一山脑海中不断来回穿梭,像是本来平静的太平洋,瞬间激起千层巨浪。

十一山就在这风暴巨浪中,跪在地上,摇头晃脑,痛苦不堪。

而这只是刚刚开始……

那一粒沙带来的记忆碎片,开始在十一山原本的记忆链条中拼接,这种拼接,更是带来了惊涛骇浪。

十一山感受到痛苦,持续的痛苦。

此时,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抱头挣扎。

现在,再也没有人认为他是懦弱的跪在地上,他的痛苦是肉眼可见。

没有人敢上去询问。

余英和十一棠停止了哭泣,她俩更是吓傻了,家里刚走了一个,现在又有个像是将死之人,她俩呆呆地看着蹬腿的十一山。

十一山骤然站了起来,指着众人,刚要说话,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主事人最先反应过来,抱着十一山掐人中,招呼人拿水。

整个灵堂再次乱了起来,只有十一山父亲牌位后的照片中的眼睛,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十一山在安静的氛围下悠悠醒来。

见他醒来,众人松了一口气。

事情没解决,要是再没一人,这可就麻烦了。

十一山爬起来,对着一众人等说:“各位请放心,都是跟着我爸几十年的老伙计了,这账,我肯定认,请各位叔伯们宽限我几天。”

要账的人左右低声商讨着,最后还是为首的中年汉子说:“一山,你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品没得说,但现在总要给准信吧,我们这些人家里的情况,你多少也知道些,不然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十一山拍拍自己的头,想了想说:“十天为限,我就是砸锅卖铁,哪怕是抢银行,也给你们把钱凑齐。”

中年汉子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说:“大家都听到了,一山已经答应了,十天为限,咱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现在马上让一山拿出那么多钱,这不现实,让一山想想办法,准备准备,大家觉得怎么样?”

“那就十天为限。”

“说的也是,准备一下也是应当的。”

……

“咱们就信一山一次,这孩子从不说大话。”

“对对对,一山从小就老实,不会瞎搞糊弄人的。”

……

中年汉子带着人走后,十一山来到主事人身前说:“岳叔,您跟着我爸做财务,事情您比较清楚,接下来几天您受受累,多跑跑,和开发商那边沟通沟通,看看还有啥门路。”

“好,我一定尽力。”

十一山走到母亲余英处,坐下问:“妈,家里还有多少钱?”

余英没有回答,反而问:“一山啊,你真有办法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不然你爸他……”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放心吧妈,我有办法。”十一山安慰说,“您不用担心,这事不难。”

余英听着儿子的话,神情一愣,说:“你真有办法?不是骗我的?”

“有办法,您放宽心。”十一山又对小妹说,“以后你也能上好大学。”

说着话,十一山站了起来,目光真切地望着父亲的灵像,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能转危为安!


灵堂恢复秩序后,余英悄悄走到十一山身边,小声说:“家里有张卡,里面大概还有500多万,是你爸留给你和你妹妹的。待会你就回家拿卡,带着你妹妹走。”她还是不信自己的儿子能解决问题。

十一山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说:“妈,你要相信我,我能解决,不会然后你和一棠过苦日子的。”

“那可是四五千万的缺口,这点钱根本不够啊儿子!”

“钱够了钱够了妈,没事的,都会过去的。”十一山柔声说。

十一棠在旁边认真地说:“我相信哥哥!”她眼神无比坚定。

十一山摸摸妹妹的头,露出牙齿地笑了,说:“一棠最乖了,这几天你好好陪着妈妈,其他的事就交给哥哥啦。”

“嗯嗯嗯!”十一棠用力地点头,头发不动,似乎都显示不出她的决心。

十一山对母亲余英说:“妈,这两天我不在这里,希望您不要怪我。”他又转头看着父亲的灵像,“您也别怪我。”

余英擦擦将要流出的眼泪,说:“去忙吧儿子,我不怪你,你爸他也不会怪你的。”

“很快就过去了。”十一山这句话不但是告诉自己,也在安慰母亲和妹妹。

余英拉了拉十一山的衣袖,靠近一些说:“卡在你妹妹房间的挂镜的左上角的后面。”

“知道了妈,我走了。”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余英还是担心自己的儿子。

“哥哥,哥哥一定可以!”十一棠握拳给哥哥加油。

就这样,十一山走了,接下来几天,他再也没有出现在过灵堂。

知道内情的人,觉得他有担当,不知道的,只会暗骂他不孝,自己的亲生父亲老了,都不守灵。

当然,十一山不关心这些,他到家之后,拿到卡,快速去开了股票账户,不过,这次他没回家,而是去了另一个房子。

房子是他父亲在出事前新买的,准备给他以后当做婚房用。

可惜,他父亲再也看不到了。

坐在这空荡荡的房间,十一山心中空落落,但脑海里却是满满股票代码,时间点,时间段。

这是十一山现在最大的依仗!

正是那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才使得他敢于答应十天期限。

他也不知道这记忆碎片是从何而来,只知道是脑子中那个像沙子一样的东西,在他脑海中搅拌出来的,或许是它带来的,也说不定。

但这些,十一山已经不关心了,关于记忆碎片的真实性,他也不在意了。

因为,他没有选择,现在只能强迫,或者催眠自己去相信记忆碎片的真实性。

他看着已经打开的电脑,进入股票交易界面,深吸一口,自言自语:“开始吧!”

在十一山独自操作的时候,他父亲的灵堂并没有按照白事的进程按部就班。

有人来了。

来了一个人物。

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女子不是来闹事的,而是解决问题,善后的。

她是欠十家账的房地产开发商的负责人,蒋东篱。

蒋东篱现在压力极大,这次的地产开发,是她作为负责人的第一个项目,赔钱不至于,但现在公司的名声快要臭了。

十一山父亲被逼跳楼的视频,被有心人拍了下来,而且发到了网上,引起一片哗然,众多网友纷纷指责蒋东篱的公司,丰恒公司。

“无良的开发商,丰恒蒋家,吸血的资本家!”

“杀人偿命,逼死人,也要偿命!”

“拖欠工人工资的人,不得好死,祝丰恒早日破产……”

“大家发动起来,一起抵制丰恒,坚决不买丰恒的房子……”

“哎……都是开发商的套路,又白死一个。”

“丰恒的老板出来负责,滚出来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

……

随着网上的发酵,蒋东篱被公司狠狠指责,全面负责妥善处理此事。

所以她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十家灵堂。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直接和十家谈,是不明智的选择,直面冲突,缓和回旋的余地就小了,不好谈,但她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快速平息这件事,是她唯一目的。

挽回公司口碑,是公关的事了,公关之前,还要看她这一步走的好不好。

蒋东篱一到灵堂就表明了来意。

主事人张叔带着她来带余英面前,简单说了这件事。

余英没有疯了一样闹,没有咒骂的指控,没有哭哭啼啼,而是静静看着蒋东篱。

余英盯着蒋东篱的眼神,无光,但很可怕,蒋东篱下意识想后挪一步,她咬咬牙忍住了,没有动,鞠躬道歉后说:“十老板的事,我深表歉意。”

“做生意,有赚有赔,这是常事,人心隔肚皮,遇到黑心的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我们家就遇到了呢,这都是命!”余英目光呆滞,像个机器一样。

但她的话,像是一把利刃,捅在蒋东篱心上。

蒋东篱并不是余英心中想的那样的人,相反,她很认真负责,这次工程的余款,她早就让人打到账户上,没想到项目经理因为赌博欠钱,带着钱跑路了,这才导致了十家悲剧的发生。

但这些事,蒋东篱现在是不能对外说的,一旦公布出来,就会暴露公司管理层面的漏洞,那时候,公司将面临更加腥风的血雨。

蒋东篱只能不接余英的话,左右环顾,问:“我能不能和十一山谈谈?”

余英没有心思理会蒋东篱,只是悲伤地望着正堂上的遗像。

主事人张叔缓解尴尬说:“蒋总,咱们这边坐吧。”

蒋东篱跟着张叔来到灵堂一角,二人坐下后,张叔说:“蒋总,咱们之前在工地是见过几次的,我干工程这么多年,见人也不少,想来你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但现在……”

“我记得您张叔,十老板介绍过。”蒋东篱记忆力极好,“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事情总要有个解决办法,您说呢?”

张叔面露忧愁说:“不瞒你说,在你来之前,工人们已经来这里逼债了,一山没有办法,答应他们十天为限,哎!都说死者为大,白事灵堂上出现讨债的,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是头一回见到。”

这更让蒋东篱感受到时间的紧迫性,幸亏自己亲自来了,不然之后,这件事的事态更加难以控制。

她沉吟了一下说:“张叔,我这次来就是解决问题的,我们公司不是那种不讲信誉的人,公司会一次性把剩余款项打到你们的账户上,另外,公司也会就这件事给予十家补偿。”

张叔一听蒋东篱这样说,眼睛都亮了,他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干脆,激动地问:“真的吗?什么时候打钱?”

蒋东篱心里松一口气,说:“这要看十家的意思,还有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张叔马上站了起来,说:“您先在这里休息。”

现在十一山不在,他要找余英商量。

余英现在什么也不想了,老公走了,她只希望两个孩子能平平安安,所以,张叔不需要多余的说辞,她就让张叔看着办了。

张叔也不傻,他能答应蒋东篱的,只有剩余款项,把工人的工资发下去,至于十家的事情,他告诉蒋东篱,要等到十一山出面。

能办成一部分,蒋东篱还是欣慰的,她现在要找十一山。

但没人知道十一山去了哪里,电话无人接听,家里没人。

十一山正躲在暗黑的房间,盯着股票,蓝盾股份,这是一个新股,即将暴涨!

在他的记忆中,这只是其中之一,几何式上涨的之一。

他看着K线,笑了,我去,记忆碎片是真的!


十家白事办完了。

十一山一直没有露面,蒋东篱的蹲守,没有结果。

不但蒋东篱没有见到十一山,余英,十一棠也没有他的消息,这让余英担心起来。

十一棠反而想到了新房,她和母亲余英一起来到新房,终于见到了他。

十一山憔悴的很,整个人萎靡不振,失去了精气神。

这也难怪,虽然有记忆碎片的支持,心力心神还是极为耗费的,睡眠不足,饮食不规律,造成蓬头垢面模样,成了理所当然。

看着十一山这副模样,余英心疼的摸摸他的头,诉诸于眼泪。

十一棠也是心疼地抱着十一山的胳膊,哽咽起来。

倒是十一山笑着说:“事情解决了。”他拿出那张父亲留下的卡,接着说,“这里面的钱,不但能还清账款,还有不少的余额,我相信,我们还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余英重重点头说:“嗯嗯嗯,儿子最棒了。”

十一棠人小,藏不住事,快嘴说:“哥哥,张叔说,开发商派了一个叫蒋东篱的人来了,把账款都打过来了,工资已经发下去了。”

“什么?”十一山万万没想到开发商在自己父亲死后,这么快就来善后了。

“是的,一棠说的是真的。”余英擦擦眼泪说,“老张还说,蒋东篱作为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人还是不错的,想必是中间出了差错,钱一直没能到账,这个蒋经理在咱们家守了好几天,想和你谈谈你父亲的事。”

一说到父亲,十一山的火气就上来了,语气中带着丝丝狠劲说:“让她滚!咱们家不需要可怜,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爸还是因为她们公司才死的,现在过吃来假惺惺当什么好人。”

十一棠腮帮子鼓的像两个乒乓球说:“哥哥说的对,假好人!”

“噔!”

“噔!”

“噔!”

有人敲门,按门铃。

十一棠去开了门,她一看到人,就说:“我们家不欢迎你,假好人!”

“咚!”

十一棠把门重重关上,逐客之意在关门声中掺杂的淋漓尽致。

“蒋东篱?”十一山问道。

“是的哥哥,咱们家不需要她可怜。”

余英倒没有讽刺,而是说:“她一定是跟着我和一棠,才找到这里的。”

“没事,她能找到这里,说明这人很有耐心和毅力。”十一山想了想,“躲是躲不过去的,今天不见,明天也会碰到,既然这样,那就见见。妈,一棠,你们进里屋歇歇。”

“好,你自己多注意。”

“嗯,我知道该怎么办。”

余英带着十一棠进了里间后,十一山开门,蒋东篱果然还在。

十一山请人进屋坐下。

蒋东篱自我介绍说:“我叫蒋东篱,是这次地产开发的负责人。”

“十一山。”十一山的介绍极为简单。

“这次的事情,我代表公司,对十家深表歉意。”蒋东篱深深鞠躬。

十一山没有接话,而是说:“来着是客,坐吧。”

蒋东篱有些尴尬,现在是她求人的时候,对方有任何怨言,自己只能咽下,她坐下后说:“余款都已经发下去了,我这次来,是想商量一下你父亲的事。”

“人已经死了,有什么好商量的。”十一山冷面而对,不咸不淡地说。

“我和你父亲接触不是一次两次,我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在我职权范围内,我能答应的,不会推诿,我现在答应不了的,我会向公司亲自汇报,两天之内一定给你答复。”

蒋东篱现在也是心力交瘁,公司那边的压力与日俱增,她没有空闲拉锯,于是便直抒胸臆,很有诚意的表达想法,十一山答应也好,不不答应也好,她要尽快赶回公司。

“你姓蒋?”十一山问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嗯?”蒋东篱猛然间没反应过来,“对,我叫蒋东篱。”

“丰恒是蒋家的,你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十一山的话很明显了,蒋东篱是蒋家人,不然她不敢夸下海口,放出那么宽松的条件。

蒋东篱犹豫了片刻,说:“你想要更好的条件。”

“我没什么更好的条件,既然你是蒋家人,那就好办了。”

“你什么意思?”

“余款的钱,我会打回你们的账户,我这个人没啥能力,但答应的事,一定办到,叔伯们的钱,我答应我给,那这就是我给。”

蒋东篱被整懵了,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傻子,要是有,那就是还有更大的胃口,她试探性地问:“你想要什么?”

“你有车吗?”

车?

现在在说半个亿的数目,问了一句有车吗?在这种三线城市,有这价格的车吗?

即便有,难道不要钱,要车?

蒋东篱觉得自己脑子不够使,完全猜不透十一山的想法,只得说:“有车,在楼下,不过,是一辆丰田,不值钱。”

十一山笑着说:“你误会了,我不要你的车,我可以坐你的车去工地看看吗?”

他的笑容,在蒋东篱看来一点也不温暖,更像是吃人前发出的高兴的信号。

蒋东篱还是答应他去工地。

上车前,十一山更加确定了蒋东篱的身份,车旁有保镖,有秘书,一般的项目负责人怎么可能会有保镖呢。

到了工地后,蒋东篱问:“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想法了吧。”

“接着往前走走吧。”

来到整个地产区域边缘处,一栋毛坯楼前。

十一山看着半停工的工地说:“这里,你打算接着开发吗?”

“这当然,我不可能半途而废。”蒋东篱非常坚定,语气慷锵有力。

十一山瞄了瞄旁边的保镖和秘书,没有说话。

蒋东篱摆摆手,示意保镖和秘书离开。

秘书还好,乖乖地站到远处,保镖欲言又止,不愿离开。

蒋东篱说:“放心,这里不会有危险。”

保镖还是望了望四周,确认周围没有人后,退到了不远处,保持着戒备状态。

“现在可以说了。”蒋东篱双手抱胸,一副看你能闹出什么幺蛾子的样子。

“这里的工程,还是我爸的工人接着做。”

“这当然,之前的工程,我都看了,有质量有水准,我没打算交给别人。”

“你没听懂,我说的是我们这个城市的工程,但凡以后是你接的标。”

十一山的胃口不小,他打算让父亲的工人一直都有工作干,丰恒现在主力阵容已经开始向二三线城市转移,作为地方工人,这是找个靠山的绝佳机会。

现在明白十一山的小野心后,蒋东篱突然问:“你不恨我吗?”

“因为我父亲?”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没理由还要和我合作。”蒋东篱可不是小孩子,也经历过不少场面。

“冤有头债有主,我查过你们公司的经营和资金状况,完全没理由拖欠我们家,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中间一定有缘由,你出面了,想必这个缘由不是你。”十一山看着脚下的砖块,讲出了自己的推断。

蒋东篱见十一山这么讲究,不说框外话,她也有诚意地说:“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家里的事,你做不到满意。”

蒋东篱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工程的事,我答应你。”

“另外。”十一山指了指面前的房子,“这栋楼,我要一半。”

“什么?”蒋东篱没想到他竟然提了这样的要求,无比惊讶。

“我会给你成本。”十一山转身就走,“你有三天考虑时间。”

蒋东篱快步跟上,她还想说话,但没来得及开口。

因为十一山突然停下脚步,站立不动了。

他极为认真的看着前方,但面前什么也没有。

蒋东篱眼中是什么也没有,他眼中却是惨不忍睹的画面。

他脑海中又多了一段记忆碎片。

碎片中,蒋东篱死在了他眼前,高空坠物,蒋东篱血肉模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秋风中的落叶,很静。

他不忍,想拉蒋东篱一把,他像盲人一样往前走。

蒋东篱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喊着他的名字,跑到他面前,见他两眼无神。

十一山什么也没听到,沉浸在记忆碎片中,他伸手向前,正好抓住刚到跟前的蒋东篱,一抓住,就使劲往后拽着退。

他脚下不稳,连带着蒋东篱一起摔在地上。

这时候,轰隆隆的“咚”一声,高空果真坠落了一大困钢筋。

尘土飞扬中,蒋东篱的保镖赶了过来,看着地上的两人,又迅速转头避开目光。

目光最初之地,是十一山和蒋东篱正在相拥。

有些尴尬……

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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