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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歧王失踪疑云

发表时间: 2022-07-15

陈乔,南唐门下侍郎,掌机密,兼光政院使辅政。散朝后,刚进值殿房,太常寺卿朱然面带异色,接踵而来。他把陈乔拖进机密房,略带慌张地说:“子乔兄,昨晚皇陵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竟让信明如此失态?”陈乔不紧不慢地问。“今天一大早,皇陵司过来报告,昨晚歧王的墓被盗了,而且,歧王的尸体也不翼而飞。”朱然说完这些,紧张地看着陈乔。“哦?”陈乔也立刻不淡定了,沉思起来。

“这件事情目前有多少人知道?”陈乔问。“我知道这事不寻常,所以早朝时,没有在大殿上告诉主上。皇陵司那边,我已嘱咐他:把那几个发现歧王墓被盗的陵户暂时控制,免得他们多舌。除了他们,现在就您我两人知晓这事。”

“这件事情你做的非常妥当。我会暗中派人去调查,主上那里,我会找个适当的时候告诉他。”

“好!那我先行告退。”

南唐中书侍郎,勤政殿学士,韩熙载回到家里,有书童上来禀告:“老爷,德明禅师正在书房等候老爷。”“好!吾已知晓!”韩熙载对于这样的来访,已经习惯。一边朝书房走去,一边在心里思索。

“叔言让大师久等了!”

“大人言重!”

“大师今日,有何要事相告?”

“阿弥陀佛!出家人本不该管世外之事,但今日之事,确实蹊跷,让贫僧不得不来。”

“哦!快说来听听!”

于是,德明和尚把昨晚所见,详细地告诉韩熙载。

韩熙载听完,也一时陷入沉思中。

忽然,韩熙载问:“大师,可知隋朝独狐陀猫鬼一事?”

德明和尚神情一凛,问:“此事如何?愿知其详。”韩熙载伸手示意德明和尚坐下,自己也坐定后,开始娓娓道来:

“隋开皇十八年,这年年初,隋朝国母独孤皇后突然全身刺痛,病倒在床,隋文帝杨坚忙叫御医视病。这个御医也是个有见识之人,一视病情,就说:“这不是自然之病,而是有人作盅,恐怕跟猫盅有关。

”隋文帝一听猫蛊二字,,就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独孤陀,独孤陀是独孤皇后同父异母之弟,跟隋文帝算是亲戚,所以隋文帝也知道他家的一些秘事。

据传独孤陀的外婆家世养猫鬼,独孤陀的一个舅舅,就是因为蓄养猫鬼不慎,反被猫鬼所害,这件事隋文帝杨坚很早就风闻过,但当时认为是荒诞之事、不经之谈,也就不置可否。现在,听说独孤皇后中的是猫鬼之疾,凭隋文帝杨坚多疑之心,自然立刻对独孤陀起了疑心。他越想越是,就命令左仆射高颖、纳言苏威、大理丞杨远共同案治。这批人一查,还真的查出了一些线索来,抓住了这个案件中的关键人物-----独孤陀家婢女徐阿尼。徐阿尼抓起来后,经不住考问,就招了。

徐阿尼招认:“以前我是独孤陀外婆家的婢女,在那里起就开始蓄养猫鬼,后到独孤陀家,继续蓄养猫鬼,受独孤陀之命放猫鬼去害人,被害人家的财物就会转移到独孤陀家来。有一天,独孤陀在后花园里对我说,放猫鬼到皇后处,使皇后的财物移到他家来。我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

破案得讲究证据,凭除阿尼的一面之词也难定独孤陀之罪,于是就叫徐阿尼呼猫鬼出来,一究真假。徐阿尼于子夜时分,置一碗香粥于宫门外,念一番咒语后,拿一匙扣轻敲碗边,口中喃喃叫道:“猫女出来,毋住宫中;猫女出来,毋住宫中。”不久,徐阿尼便目光呆滞,两眼发直,脸色发青,整个人就象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向外移,看的人禁不住惊呼道:“猫鬼附体了,猫鬼附体了。”

于是,此案遂定。独孤陀虽因是皇后的弟弟免了杀头之罪,也被贬为庶民,不久郁郁而死,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独孤陀事件。

独孤陀事件”这件事发生后,隋文帝杨坚十分震怒,同年五月,隋文帝下诏:“蓄猫鬼、蛊惑、魇媚等野道之家,流放至边疆。”很长一段时间,猫鬼盅害销声匿

迹,未尝听说。"

德明和尚沉吟片刻,立刻醒悟,说:“歧王就是被一只来历不明的凶猫,撞翻佛像受惊而夭的,戒备森严的皇宫怎么会出现一只野猫呢?再结合昨晚的盗墓,一具小孩的尸体,又会让什么人有用呢?歧王夭折确实不是意外,而是一场阴谋,包括昨晚的盗尸。”

韩熙载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情连起来,就不简单了。第一,那只猫是被什么人带进去的?第二,盗歧王尸体的道士是什么人?用来干什么?还有一事最让人费解:歧王怎么会死而复生?现在又在何处?”

“不错!这件事情扑朔迷离。不知大人准备如何?”德明问。

“这件事情,不知道子乔知道吗,我先去和子乔商量一下。”韩熙载说。

“那我先行告退,顺便去找一下那个道长的踪迹,有消息我再过来。”

“有劳大师了!”

却说,五代十国时期,皇帝对手下大臣们猜忌之心,非常严重,不时会派出手下监视下属的行为,像宋朝的武德司。

南唐也不例外,澄心堂里的内侍,文人,侍卫,也经常充当李煜的耳目,把搜集到的情报告诉李煜。

不久前,韩熙载就经历了一次惊心动魄的刺探。

因为,韩熙载见李煜总是醉心于诗词书画,音律歌舞,不理国事。眼看朝政糜烂,国家危急,自己一腔抱负,却无力挽为。同时,来自朝堂小人的诋毁,李煜的猜忌,也让他心灰意冷,不免干脆声色自晦。每日夜夜笙歌于家中,与宾客纵情嬉戏。

李煜听说韩熙载的情况后,派遣翰林画院待诏顾闳中和周文矩深夜潜入韩宅,通过目识心计,把那一晚韩宅放歌狂欢的场面,绘制出传世名画《韩熙载夜宴图》,交给李煜。李煜看到韩熙载这种情况,也放松对他的猜疑。

所以,韩熙载今日特意把陈乔约在开元寺见面。

陈乔穿了身便装,在知客僧引见下,来到开元寺的一间幽静的别院,别院门口除了几位矫健的壮汉外,还有一位身材挺拔,仪表堂堂的青年,这个年青人看到陈乔,立刻躬下身体,双手作揖,“晚辈韩俛见过世伯!”

"原来是叔言兄之子,果然是少年俊杰,叔言有子如此,可喜可贺!”陈乔看见眼前青年气度恢宏,忍不住赞羡。

“世伯谬赞了,家父正在里面,恭候世伯。”韩俛一边回答,一边把陈乔引到别院里的一间房子。

“子乔来迟,让叔言兄久等了。”陈乔对韩熙载抱歉地说。

“子乔言重,这一路上,可有耳目跟踪?”陈乔哈哈一笑,"那几个人物还难不了吾等。"

韩熙载抚须一笔,指着桌上一壶茶水说:“请尝一尝我刚泡的武夷岩茶如何?”

两人在一张檀木桌边坐定,陈乔轻泯一口,说:"这是铁罗汗吧?据说生长于慧苑岩的岩缝里,仅此一株,是慧苑寺僧人积慧采制。清香扑鼻,入口醇厚甘爽。可以清心明目。‘“不错!子乔真乃雅人也,这是陈洪进送来的。”’韩熙载说。

”哦!陈洪进那边叔言兄又联系上了?陈乔惊喜地问。

但韩熙载并未有喜色,反而忧心忡忡地

说:“陈洪进对我国还是恭顺,虽说,迫于形势改投宋国,但还不止于做出背后捅刀的行为。但吴越钱椒却已经明目张胆甘为宋国爪牙,日后必为我患啊!”

陈乔也不禁一叹:“是啊!潘美,尹崇珂已攻克南汉郴州,南汉也岌岌可危,南汉一亡,我南唐就陷入四面包围之境呀!”韩熙载神色忧郁。

忽然,陈乔须眉皆张,慷慨激昂地说:“赵匡胤贼心不死,一心想吞并我南唐国土,老朽即便粉身碎骨,也要血战到底。”韩熙载突然说:“不知道蜀国那边情况如何?如果我们派去的人,已经把山南节度使张廷伟买通,让他答应去说服枢密使王昭远,建议孟昶去约北汉共同夹击宋国,那么就可以暂解南汉之危。”陈乔目光灼灼地看着韩熙载,大声问:“叔言兄既然尚未忘记国危,何不干脆出山,任宰相一职,咱俩携手一起共担国责,何如?”韩熙载惨淡一笑,说:“主上多疑,小人在侧,叔言有心也无力啊!只怕最后落个身名俱败”。陈乔听后,只好沉默。

过了一会,韩熙载把前日德明和尚所见,详细告诉陈乔,并且把宣城公的夭折和唐朝的猫盅事情联系起来,分析给陈乔听。陈乔听完,点头称是。

如今,让两个人疑惑不解的是:如果那具尸体真是歧王李仲宣,哪么,明明已经死了,且下葬了十多天,怎么会死而复生呢?两个人讨论半天,也想不清其中原委,

最后,陈乔说:“宫廷里的奸细,是谁把猫带进去的?只要查一下那天值班的内侍,应该可以查出来。我回去以后,会暗中调查。同时,发动江宁府衙,寻找那个道人。”“我让俛儿根据德明和尚提供的线索,去山脉,河流,村落,城郊那些地方去寻找那个道士,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这个事情,暂时不宜告诉主上。主上未从丧子之痛中恢复,再告诉他这种惊悚事情,更无治国之心了。”

陈乔点头称是。想到韩熙载刚才提到他儿子,不由称赞:“世侄剑眉星目,猿背虎躯,不知世承何方高人门下?”

韩熙载呵呵一笑,向门外唤声:“励之,进来拜见世伯!”

韩俛进来,向陈乔躬身行礼:“晚辈拜见世伯!”

“免礼……免礼”

“俛儿五岁时,跟陈抟真人在武当山九室岩学艺,今年十八岁,九月份才告别师门,未来得及拜会各位长辈,”

“白云先生高徒,果然不同凡响。”

“谬赞谬赞……

所以,此次世子一事,也正好让俛儿历练一番,不知子乔如何?”

陈乔一听,欣喜异常地说:“难得叔言兄如此深明大义,子乔感动不已,有世侄这等俊杰出马,定然会找回世子,把这件事情弄明白。如此,就有劳世侄了。”

韩俛连称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