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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青梅她又美又甜

夏鸣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前世,平平无奇的顾知冬,嫁给一个家暴男,在对方的暴力阴影下,度过荒唐又悲凉的一生。再睁眼,她居然重生回到三十年前。九十年代,物质匮乏,机会也不多,顾知冬知道想要出人头地,改变命运,她必须依靠自己。于是,她利用三十年的时间差,快速崛起,打脸虐渣。小日子混得风生水起时,她突然发现,自己那位青梅竹马杨博文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暧昧……

主角:顾知冬,杨博文   更新:2022-07-16 02: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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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知冬,杨博文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九零青梅她又美又甜》,由网络作家“夏鸣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平平无奇的顾知冬,嫁给一个家暴男,在对方的暴力阴影下,度过荒唐又悲凉的一生。再睁眼,她居然重生回到三十年前。九十年代,物质匮乏,机会也不多,顾知冬知道想要出人头地,改变命运,她必须依靠自己。于是,她利用三十年的时间差,快速崛起,打脸虐渣。小日子混得风生水起时,她突然发现,自己那位青梅竹马杨博文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暧昧……

《重生九零青梅她又美又甜》精彩片段

“咚,哒,咚,哒......”

是水滴的声音,屋外下雨了。

顾知冬半睁着眼,望着积灰的房梁,瓦片漏了好几个窟窿,雨水就是从那里流淌下来的。

身上的被子很厚重,是梅花色的,隐隐地透着发霉的味道。

一盏煤油灯在夜风里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寿寝正终。

这是哪?

顾知冬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咙如火烧,她记得自己是被丈夫生生家暴打死了......

“顾年,你看,你病这么久,都是我们在给你买药,是不是该表示一下,大家都要生活的对吧?”屋外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顾知冬浑身一僵,望着黑洞洞的门口,脑子里轰然炸开。

她怎么忘了,这是她小的时候,因为重感冒卧病在床,屋外的声音就是她的婶婶,那个操纵了她一生悲惨命运的人!

“咳咳......大嫂,我这......这不是还没康复么?我要是能好过来,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和大哥......咳咳......”

正当顾知冬难以置信时,另一道男人的话语灌入耳膜。

顾知冬颤抖着,感觉像是做梦。

辞世多年的父亲还活着,居然还活着!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关系,顾知冬感觉背脊骨阵阵明显的寒意。

“顾年啊,你这病不是一年半载了,要能痊愈早就好了,你也不想想,知冬还那么小,你万一要是去了,谁照顾知冬,到时候还不是全靠我们?”

婶婶好言相语,顾知冬却再也忍不了。

寒意褪去,内心的愤怒和激动全糅杂在一起。

就是这个婶子,在父亲去世后将她带回家,稍不顺心非打即骂,初中毕业就不准她念书,收了天价彩礼后,却纵容暴力狂老公对她实施暴行......

太多太多,想来顾知冬只余鼻酸。

她掀开被子,身子不由地往前栽,踉跄地蹿开两步扶着装玉米的柜子才站稳脚。

头疼,是感冒时典型的头重脚轻。

“......大嫂你说的对。”屋外片刻的沉默后,传来男人短暂且绝望的叹息,“大嫂,真有那么一天我去了,知冬还托你和大哥照顾。”

不行!

绝对不行!

听着父亲的话,顾知冬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清醒,扶着红砖的墙挪移着脚步出门。

适应了黑暗的过度,屋外房间的轮廓渐渐映入顾知冬的眼底,那是一个中年妇女,穿着印葡萄花纹的衬衣,坐在一张木板床前,手里捧着的陶碗缺了个口子。

妇人叫做花月红,是顾知冬的婶婶。

如果顾知冬记得没错的话,今年正好是1990年,她十二岁,婶婶还不到三十,烫着时髦的卷发,用一条丝带松松垮垮的系着。

反观卧病在床的父亲顾年,年纪比起花月红还要小,却满面蜡黄,前庭谢顶,稀稀拉拉的眉毛和那张口就是咳嗽的嘴,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这就是印象中的父亲,年幼时,顾知冬不懂事,怨恨别人都有完整家庭而父亲什么也给不了,时常连一口水也不愿给父亲倒。

他是被胃癌生生折磨死的......

往昔的记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顾知冬还来不及追悔莫及,就见父亲从枕头下似要抽出什么来,与此同时,花月红的眼睛都直了!

以前她确实小,不懂得花月红的恶毒心肠。

如今,重生一次,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错把仇家当恩人的顾知冬!

“爸,你不能给她!”顾知冬走出卧房,暗哑声色制止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花月红,“我爸不会死!你也休想得到我们家的一分一厘!”

眼看着存折一角露出,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花月红温和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不过狠戾只是转瞬即逝,阴阳怪气地哼了声,“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说话别插嘴。”

顾知冬想到自己悲惨的人生,气火熊熊,两步上前,一把就将坐在凳子上的花月红推倒在地,“这是我家,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倒是你,存什么居心?我爸还活着呢!你就想骗走他的钱,什么大嫂,良心被狗吃了么?”

花月红一屁股跌坐在地,蹲的好像是脑子,望着气鼓鼓的顾知冬懵了。

顾知冬一贯地胆小怕事,今天是吃了枪药了还是怎么的?

“爸,你别听她的。”顾知冬不管花月红,自顾自地覆盖上父亲的手,将露出半截的存折又塞回到了枕头底下。

父亲还没老,可已经瘦得皮包骨,一双手形如枯槁,刺得顾知冬一阵揪心的疼。

念及顾知冬生着病,花月红猜想着,身体不适多半是这丫头脾气不好的源头。

要不是为了那存折,她何必成日里来看望顾年,都是半只脚迈进棺材里的人了,自生自灭就是了!

花月红爬起,不怒反笑,从西装裤里掏出两颗糖,拉过顾知冬的手,压在了她手里,“知冬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这做婶婶的是丑话说在前头,你爸走了,婶婶一定当你是亲生女儿一样照顾。”

顾知冬垂眼注视着手心里的两颗糖果,糖衣是花色的纸,她童年时期视若珍宝的玩意儿。

花月红以为她还会相信视若己出这种鬼话吗?

在大伯家,堂姐吃剩下的才准她动筷子,不仅要处处看人脸色,还要将堂姐当做是大小姐般伺候着!

“呵!”

顾知冬一声冷笑,反手扣住花月红,连拖带拽地往门外推搡。

“拿着你的糖滚!以后不准再踏进我们家半步!”说着,顾知冬手里的糖就狠狠砸在了花月红脸上,顺带用力地摔上了门。

“顾知冬!你不要不知道好歹!你爸要是死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除了我们家能收留你,谁还管你死活!”

屋外花月红叫嚷着,已经原形毕露,撂下狠话。

顾知冬深吸了一口气,懒得跟花月红多费口舌,真是多亏了重生,远离这种毒妇,还真要感谢他们家不收留的恩情才好!


“知冬,你这是怎么了?你婶婶她也是出于好心......咳咳......”顾年苦口婆心地劝解道,话没说两句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顾知冬找到了温水壶和一只瓷缸子,倒了半杯水递给去,“爸,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照顾你,不需要别人的好心,咱不欠人情。”

顾年无神的双眼在看到送到嘴边的水时怔住了,迟疑着看着顾知冬的小脸,“知冬,你到底怎么了?”

他熟悉的女儿是对他厌恶至极,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的。

今天的顾知冬格外反常。

知女莫若父,顾知冬鼻尖的酸涩愈来愈重,她忍着泛红的眼眶渗出泪水,只是弯着嘴角笑笑,“爸,我就是做了个可怕的梦,放心,你的病会好的。”

蹩脚的借口顾年并未深究,孩子有了孝心是好事。

他捧着水杯喝了两口,愁眉不展,“要好早就好了,也不会拖这么久......”

“好了,爸,别说了,好好休息。”顾知冬不愿继续如此压抑的话题,当下已经感觉透不过气。

她给顾年掖上了被子,放下水杯,环视过自己的这个家,父亲就在厨房睡着,进门处就是冰冷的土灶,墙上挂着锯子和拼音表。

放眼望去都是老旧的东西,也不值钱,母亲在她出生不久就跟人跑了,父亲又断了生计许久,打小就不懂什么是富裕。

“呼......”

她轻轻吹灭了煤油灯,佯装无事地往卧室走。

话说得轻巧,但正因为她重生才懂得,癌不是那么好治愈的,况且这还是经济不发达的九零年代!

可是,不管多难,她绝对不会放弃父亲,他是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的亲人,无根野草的命运她已经不愿再重蹈覆辙。

回到卧室,躺在潮湿的床上,听着雨水滴滴答答,顾知冬想了很多。

她现在才初二,父亲胃癌,还有虎视眈眈的大伯大婶一家,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次日一早,她坐在了装满玉米的柜子前,柜子上搁着一张玻璃,玻璃下压着老旧的照片,而玻璃上则摆着她的书本和一个小镜子。

泛黄的日历撕去了一半,今天是周日,不用上课。

镜子里,小姑娘一张稚嫩的脸,两颊有着两坨高原红,素面朝天,眉眼分明,说不上好看,但能从眼睛里看出一股子韧劲,一股子清澈。

黑发编成了两条辫子,顾知冬做好了早饭,那是大米熬的青菜粥。

穷人家孩子早当家,家务活她早早就学会了。

喂了父亲吃饭,自己随便搪塞了两口,昨夜里她捂着被子发了一身汗,脑袋倒是不疼了,只不过有些鼻塞。

“爸,我出门一趟,婶婶来了,你可千万别开门。”

顾知冬不得不叮嘱,父亲耳根子软,唯一挂心的就是她,那恶婆娘三言两语就能把家里唯一的那点钱骗走!

顾年躺在床上目送着顾知冬消瘦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默默叹了口气,连姑娘都懂事了,他对不住顾知冬太多太多......

顾知冬的家就位于四川省荣经县的一个小村庄里,四面环山,村子大约有一千多号人。

改革开放多年,村子里大多数人家都已经翻新了房子,白墙青瓦,还附带小院,走在路上,熟悉又陌生,一连串的回忆总是接踵而至。

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顾知冬轻车路熟地穿过村子,找到了位于桥边的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比起其他村民来更显阔绰,两层的小楼房,贴着白瓷砖,院子里种着玫瑰花,香味四溢。

顾知冬吐出一口气,屈起的拳头定在大铁门上,顿了好半晌才鼓起勇气敲了下去。

“谁啊?”

不多时,院子里应了声,中年男人端着饭碗拉开门,他穿着格子短袖衬衣,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长相透着书卷味,看见顾知冬,眼里是一瞬的疑惑。

“杨叔叔,我是顾知冬。”她略显扭捏地拽着衣摆自我介绍,这一身洗得发白的牛仔衣是她最好的衣服。

顾知冬?

杨天成在心里过了一遍,他是记得顾家,顾老二家有这么一个孩子,什么名字还是头一次听。

“你,找我有什么事?”杨天成自问和顾家有交集,那也不过是买药看病的关系。

顾知冬双眼诚挚地与杨天成对视,嘴皮子动了动,赧颜地说道:“我想请杨叔叔给我爸看病,只要能救我爸,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他们家没有足够的钱给父亲做手术,杨家又是村子里的大夫,杨天成是当年上山下乡来到这里的知识青年,后来在村子里扎了根。

如果她记得没错,杨天成的儿子杨博文往后会成为鼎鼎大名的外科大夫,甚至上过好几次新闻,是外科手术界的权威。

她相信,有杨天成的帮助,哪怕父亲的病无力回天,那至少也能稳定病情,让父亲有更多的光景看看这个世道。

“你爸......他不是癌症么?”杨天成记忆犹新,连连摆手道,“叔叔没那么大的本事,救不了救不了。”

癌这种东西,治愈力低,而且恶化严重,他只是个乡村医生,妄图开刀不现实,况且,开刀的存活率也不高。

“杨叔叔!”

顾知冬早料想到会吃闭门羹,抓着杨天成的手,毫不犹豫“咚”地一声跪在地。

杨天成吓了一跳,手里的碗差点没掉地上,心惊之余作势去扶,“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呢?受不得,受不得!”

“杨叔叔,只求你给我爸用药,我赚了钱一定加倍奉还!求求您了!”

顾知冬说罢,脑袋磕在地上,她别无他法,重生固然好,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杨天成怔忪,看着小姑娘饱含泪水的眼睛,又怎忍心说出拒绝的话,难得,这丫头这么小就有一片赤诚孝心。

人心,都是肉长的。

“诶,你起来吧!进屋再说。”杨天成拽起顾知冬,“你跟博文差不多大吧,怎么瘦成这样?”

顾知冬露出一抹欣喜,破涕为笑,“谢谢杨叔叔!”

她喜上眉梢,进了院子就听二层楼房里传出朗朗书声,少年的声音清脆温润,字字清晰: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是初三的课本石灰吟。

顾知冬抬起头,二楼的窗户旁,少年侧着身,领口系着红领巾,精致的下颌线和那鬓角的黑发,仿佛是漫画家的笔触。


原来杨博文是从小帅到大的。

以前的顾知冬叛逆又自卑,小时候对杨博文没过多的印象,后来,杨博文成为医学界的娇楚,村子里人人皆知。

谁让这村子里,那些年就出过杨博文一个人才。

不过匆匆一眼,她很快收回视线,跟在杨天成的背后进了大门。

一楼是个弄堂,堂中供着天地亲君师,左侧是个厨房连带着餐厅,杨天成要给她盛饭被她拒绝了。

“杨叔叔,我爸的病不好治我知道,有没有什么药可以续命,等到我有钱了,一定带我爸去大医院!”顾知冬显得急切,杨天成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杨天成扶了扶眼镜框笑了笑,自己也不吃了,放下碗,领着顾知冬上了二楼。

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两侧都置着玻璃柜,柜子里全是瓶瓶罐罐,而玻璃上则贴着标签。

“布洛芬,阿奇霉素,乙醇,碘伏......”

顾知冬指尖划过玻璃面,嘴里淡淡的嘟哝着药名,全是西药。

“你个小丫头,识字不少嘛!”杨天成意外称赞,“我确实可以给你爸配一些药,但是你要怎么才能赚到钱带你爸去大医院?”

孩子有这份心是好的,不过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

顾知冬目光黯然,“不知道。”

她还没想好,她有着三十年的生活经验,却没一技之长。

杨天成见顾知冬讨喜,索性推开了玻璃门,取出几个药罐子,分批量地包在纸里,“既然你识字多,过段时间,我打算在村子里开个卫生所,批文都已经下来了,你要是得空,就在卫生所帮帮忙,打打杂,叔叔我啊,给你开工资。”

“真的?”顾知冬黯淡的眼里瞬息燃起光亮,仿若融进了星辰北斗,激动到指尖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当然,我还诓你么?”

杨天成包好的药递给顾知冬,“每次吃一份,一天三顿,记得饭后服用,以免伤胃。”

握着手里的药,感谢之词未免过于苍白,五指渐渐收拢,她坚定地抬头,掷地有声,“杨叔叔,我一定好好给您干活!”

顾知冬深谙,不是她泪蛋子有魔力出奇效,只是杨天成菩萨心肠,给她一条活路,一丝希望!

“学业为重,有空再说。”杨天成拍了拍她的肩,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小姑娘肩头凸起的骨头。

太瘦了,瘦得叫人心疼。

顾知冬重重颔首,道了句谢出门,正巧遇到杨博文走出书房,他高高瘦瘦的,是好看的双眼皮,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皮肤很白......

两人没有一句交流,杨博文从她身边走过,带来一阵花露水的香味。

顾知冬缓缓下楼,思绪已然飘远,杨博文日后可是个大人物,她是不是该跟着他学点什么?哪怕是皮毛,大约也会受益无穷,学医救人,至少饿不死!

怀着这么一个念头,她走走停停,天边阴云覆来,又有雨水将至的样子。

四川盆地,常年雨水不断,又是春末夏初,更是频繁。

水田里,稻子长势很好,株株秧苗随风而动,那田埂的土壤里,可见斑驳的小洞。

“走快点,去晚了搬沙子的活都被人抢没了!”

两个结伴的村民匆匆从身边过,背着背篓,提着铁锹。

顾知冬回头看着,仔细回想,这年好像是县里要修一条水泥路到村子里,这些村民都是去做工的,像这种临工的活计,那些年大家是抢破了头。

除了国家安排的技术工外,体力活都被村民承包了,有务农之外的经济收入,大家自然乐意接手。

有了!

顾知冬脑子里灵光一闪,她有办法赚钱了!

入夜里,下过雨的田埂冒出了许多雨蛙,“呱呱呱”地叫个不停,小女娃捧着煤油灯,小心翼翼地将灯放在路旁,借着微弱的光亮,紧攥着手里的木夹子。

木夹子约有半米长,先前是用来夹蒸米桶的,现在在顾知冬手里有了另一层妙用。

顺着田埂,顾知冬仔仔细细地看,恨不得趴那沟渠里。

忽然,一阵风拂来,一条弯弯曲曲的东西蜿蜒地滑过湿润的泥土。

来了!

顾知冬眼疾手快,下夹子如有残影,正中那东西的身子。

夜色下,它细长的身躯泛着水光,深褐色的皮肤,首尾摆动挣扎,好似一条花蛇。

实则不然,这东西叫做黄鳝,稻田里最常见,喜湿冷的地方。

白天顾知冬路过的时候,就见田里的小孔,全是黄鳝打洞造成的,它昼伏夜出,也只有大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捕捉到。

顾知冬用力抬起夹子,纤细的胳膊上所有肌肉都在发挥作用紧绷起来。

早就备好的木桶里盛着一些水,丢进黄鳝,霎时间木桶里水波荡漾,它撞得“噼里啪啦”地响。

村里人都有着莫名的信仰,野生蛇类不愿抓,连抓了乌龟都会在背上刻字放生,怕是触怒了什么虚无缥缈的力量。

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封建思想荼毒太深!

捕获了一条顾知冬还不知足,熬到了大半夜,至少抓上十几根,这才费神费力地两只手提着木桶回家,空不出手,连煤油灯都舍弃了。

回到家后,顾知冬先是杀黄鳝,去了皮,再到灶台前取了火柴点燃了笋壳,烧热水给黄鳝去腥。

这一阵响动,顾年被她吵醒,眯着眼瞧着她忙活,“知冬啊,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折腾什么?明天还得上学呢!”

“爸,我不会耽误上课的,你睡,别管我。”顾知冬一腔热血哪能入眠。

她上一辈子是没什么本事,草草嫁人做家庭主妇,技术不懂,做饭的手艺还是堪称一绝的,

特别是这麻辣黄鳝是拿手绝活!

黄鳝入沸水过一遭,肉质泛白,卷曲成型。

顾知冬准备了辣椒,葱姜蒜末,待锅热后加少许猪油,放入佐料翻炒,再入过了水的黄鳝。

刹那间,浓烟四起,顾知冬呛得泪涕横流。

顾年咳嗽得愈发厉害,“知冬......咳咳,知冬,你到底在做什么?”

好在浓烟过去,不多时,顾知冬已将炒好的黄鳝起锅,父亲患有胃癌,忌辛辣,否则她真想给父亲也尝尝。

“爸,我在做明天的饭,这就去睡了。”

她囫囵地将瓷盆放进锅里,盖上锅盖,担心顾年追问太多,脚底抹油就开溜。

清晨,顾知冬根本没睡几个小时,带上自己的东西就跑。

她没有去学校,而是绕了远路到了施工现场,铺水泥路的工人正开工,有的在调石灰,有的在筛沙子......

“叔叔阿姨,你们没吃早饭饿了吧?这里有早饭,五毛钱一份,数量有限,先到先得。”顾知冬兜着一个编织袋,快有她半人高,脆生生的吆喝起来,丝毫不怯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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