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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大清做宠妾

一只快乐的小豆子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走了张茉的生命。再次睁眼眼帘,她穿越到了一个落魄千金的身上。原主意外中被九王爷掳回了府里,因为不堪受辱而自尽身亡。张茉在了解完原主的信息后,不由得无语问苍天,那位九王爷正是被雍正抄家下狱的九财神,此人号称“毒蛇美”,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现代少女该如何在王府里生存?

主角:张茉,兆佳黛雅,胤禟   更新:2022-07-16 0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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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茉,兆佳黛雅,胤禟的女频言情小说《穿到大清做宠妾》,由网络作家“一只快乐的小豆子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走了张茉的生命。再次睁眼眼帘,她穿越到了一个落魄千金的身上。原主意外中被九王爷掳回了府里,因为不堪受辱而自尽身亡。张茉在了解完原主的信息后,不由得无语问苍天,那位九王爷正是被雍正抄家下狱的九财神,此人号称“毒蛇美”,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现代少女该如何在王府里生存?

《穿到大清做宠妾》精彩片段

康熙四十二年的冬末春初似乎格外冷,九阿哥胤禟的府邸更因近来言官对他的接连参奏而显得异常萧索。

阿哥府的前院,躺在床上的兆佳黛雅已没了先前的生机,整个人像个破布娃娃般不再动了,意识也在慢慢流走。

她姓兆佳,是满军旗的大姓,可她家只是族里的旁支,更因为阿玛早年好赌败光了家业,他们被族里赶了出来。

现在阿玛和哥哥都是守城门的兵丁,五日前她去送饭,路上被一群纨绔围堵了,后来她便被强掳到了这府里。

今天她被送给那人糟蹋,百般折磨后她终于要死了,突然觉得死了真好,不必再受苦。只是她十分放不下额娘和哥哥,也希望能有人帮她报仇。

就在这个时,一声雷鸣滑过,兆佳黛雅的身子也跟着小小地颤抖了下,等再睁开眼时,她内里的芯子就已换成张茉了。

此时张茉的意识还不甚清楚,眼神也有些空洞。她只恍惚记得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自己的车子在高速追尾后,赶来的急救人员拿小手电照着她的眼睛,说:“不行了,不用往医院抬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她从一片黑暗中又醒了过来,可当她十分艰难地把眼睛掀开了一条缝看清这个世界后,她整个人就被吓懵了!

这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个光头男在她身上......不!不是光头男,这人俯身的时候,她看到了他头上的辫子!

一瞬间,有些记忆如针扎般涌入了她的脑海,可还没来得及多想,她就凭本能挣扎着往那人身上狠狠抓了几道,然后嘶哑地呼喊了起来:

“救命啊!快救命啊!”

忽的一下,满室寂静,胤禟也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身下的女人!

他今天是因为做生意的事被皇阿玛在额娘的翊坤宫里狠狠训斥了两个时辰,心里一直压着火,所以刚刚宠幸这兆佳氏时难免就粗暴了些。

想他平日里对后院的女人虽不算上心,但也是怜香惜玉的。现在看兆佳氏在他身下已经不会动了,他自己也后悔的紧,不想刚低头打算帮这女人上点药,她就突然如同中邪般开始对自己大喊大叫,又打又抓。

胤禟长这么大来,何曾被人这般对待过?感到被她抓过的胳膊有些涩疼后,胤禟怒了,也懒得再去想这女人为何突然性子大变,直接啪啪甩了她两个耳光,好让她安静下来,之后仍觉不解气,还又一伸脚把她从床上踹了下去!

脸上的疼并着跌落拔步床时身体撞击桌角所带来的疼让张茉的脑子嗡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再抬眼去看,便见那刚刚打了她的混蛋正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冰冷又嘲讽地看着她,仿若在看什么笑话,满脸戏谑。然后那人冷哼了声冲外面叫道:

“人呢,都给爷滚进来!”

硕大的木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棉帘掀起的瞬间呼呼的北风打着卷儿从地上冒进来,缠上了还在地上坐着的张茉,让她冻得不由自主地蜷缩起了身子。

九阿哥的贴身太监何玉柱领了两个婆子抬着一桶热水走进来,目不斜视,仿若根本没看到地上的张茉,直接跪在了一边儿:

“九爷,可是要沐浴?”

胤禟随意地嗯了一声,那两个婆子便抬着热水向屋里的屏风处走去了。而胤禟也再没多看地上的人一眼。

何玉柱见此便对外招了招手,自然有两个丫鬟上前扶起了张茉,快速帮她穿好衣服,然后毫无感情地说道:

“兆佳主子,请吧。”

谁?兆佳主子是谁?这些人又是谁?为什么自己的头这么晕?此时才终于从震惊中彻底反应过来的张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觉得眼前的一切可能都是自己在做梦,也有可能是幻觉!

她伸手扶了下一边的桌子,开口问了句“你们......”,可不想话还没说完人就一个趔趄又摔倒了,接着眼睛一黑,她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

三日后,听雨阁里,守在张茉身边的喜儿看汤药已经灌不进去了,吓得手一抖,啪嗒一下掉了药碗,就坐在床边呜呜地哭了起来。

没多久,纸糊的窗户被人拍得啪啪作响,压过了她的哭声,喜儿才回过神儿来,赶紧凑过去打开了窗户,便见外面是跟她交好的杂役房的小太监梁满仓。

“喜儿姐姐,兆佳主子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了?”

喜儿听他这么问,一张脸儿就苦了:

“小梁子,主子已经用不进药了?这可怎么办啊?能不能求尹大夫过来给主子瞧瞧?”

尹大夫是九爷养的府医,可兆佳主子自三天前开始就一直高烧不退,他却一次都没来瞧过,喜儿心里十分怨怼。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别肖想尹大夫了,听说昨天福晋已经派人往兆佳主子家送信儿了,说人要不行了让那边好有个准备。福晋这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你啊,还是赶紧想想自己往后的出路吧。”

梁满仓看喜儿仍然认不清形势,便好心提点了一番。只是他没想到,他的这些话也同样被躺在床上的张茉听到了。

话说这三天来,张茉虽一直昏迷着,但却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再加上已经消化了大部分兆佳黛雅的记忆,她终于弄清楚了现在自己的处境了。

三天前,她是被这具身体的旧主临死前强烈的不甘和报仇的怨念给硬拉过来的。换句话说,她是死后穿越了,穿越到了这个叫兆佳黛雅的小姑娘身上了。

这小姑娘家里一贫如洗,此前她去给父兄送饭的路上出了事,也不知被哪个缺德丧良心的给强抢民女了,接着又很快被折磨死了。现在自己就是顶了她的身份在活着。

可昏迷中听到屋里下人谈论兆佳黛雅的后事,还说福晋要让人把她埋进乱葬岗子里,张茉就心慌了。

她之前因为车祸已经死了一次,万幸老天爷垂怜让她穿越到了这兆佳黛雅的身上。她可不想啥都没干就又死了,而且她已经答应了那小姑娘会帮她照顾额娘和哥哥,还会帮她报仇。

于是凭着强大的求生欲,她硬撑着终于又睁开了眼睛。

只是这会儿她的嗓子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声音涩拉拉的,完全不成个调子。

“咳咳咳,水,水,我要喝水。”

张茉才刚开口,原本背对着她的两人就突然身子一僵,继而便震惊地转回了身!


“主子,您醒了?!”

几乎是顷刻间,喜儿激动的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然后她赶紧飞奔去倒水。

但此时张茉实在太虚弱,靠自己完全坐不起来。喜儿一个人没办法既扶着她,又给她喂水。

梁满仓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内心里十分震惊。这兆佳主子眼瞅着要没了的人,怎么现在又醒了呢?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不知兆佳主子会不会有那种时运。心里飞快地衡量了一番后,梁满仓决定赌一把,便也跑进去给喜儿帮忙了。

张茉在他们两个人的伺候下,终于喝进去了一杯温水,嗓子好受些后,她觉得自己的气息都能喘匀了,脑子也清明了。她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然后不确定地冲那个小丫头问了句:

“你是喜儿?”

“主子,奴婢是喜儿,呜呜呜,主子,三天了,您终于睁眼睛了。喜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呜呜呜……”

张茉发现这个喜儿果然是不太聪明的样子,遇到事情就只会哭。同自己还没说几句话呢,她就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张茉无奈,只能先安抚好了她,才继续说话。

“喜儿,如今这府里暂时是靠不住的了,你想办法给我哥哥兆佳都泰传个信儿,让他去请大夫来救我。我哥哥一贯疼我,定不会不管我的。”

说到这里,张茉突然气息不稳,一连串地咳嗽后顿觉五脏六腑都跟着疼了,她忍不住一手按着胸口,深深喘息了起来。见她这样,喜儿被吓住了,六神无主地重复着她刚刚的话,然后傻乎乎地问道:

“可是奴婢去哪儿找主子的哥哥呀?”

还在扶着张茉的梁满仓听了后,眼睛转了转,就开了口:

“听说兆佳主子的父兄都在南城门当差,去那边定然能打听到。喜儿姐姐,你快找找兆佳主子这边有没有什么信物,我这就出府跑一趟,要是顺利的话,兴许个把时辰就能有信儿回来。”

梁满仓的话一出,喜儿才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可听到他要找信物,喜儿又犯了难。兆佳主子这里哪有什么可用的信物啊。

张茉这会儿仍喘的厉害,不方便说话,便直接把自己的左手伸了过去。她纤细的左手腕上正戴着一只毫不起眼的素银镯子,因为这镯子太过普通一般人都不会注意到,可却偏是兆佳黛雅的额娘给她准备的嫁妆!所以这东西兆佳都泰一定能认得。

梁满仓也聪明,一看到兆佳主子手上的镯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轻声说了句“主子,奴才得罪了”,便小心地撸下了那只镯子,然后急匆匆跑了出去。

梁满仓走后,在喜儿的照顾下,张茉重新躺回到床上,又过了好一会儿气息才彻底调匀了,她便开始认真研究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此时她最应该弄清楚的就是她到底在谁的府邸了,看了眼一脸呆萌的喜儿,她缓缓地开口问道:

“喜儿,跟我讲讲这府里的情况吧。我自进来开始就一直断断续续地病着,到现在好些事儿都还不知道呢。”

喜儿别的本事没有,八卦知道的还是挺多的。见主子这会儿精神头还行,她便赶忙趴在主子床头叽叽喳喳了起来:

“主子您别说,自您进府开始还真发生了好多的事儿呢。主子您还记得不,您刚进府第二天就被关进了柴房里,当时后院儿都疯传您一进府就失宠了。后来奴婢听说,主子您全是被无辜牵连的。

原来主子爷带您回来的那天恰好被太子爷的人看着了,第二天就有御史在万岁爷跟前参了主子爷一本,说主子爷身为皇子阿哥居然在南城门外当街强抢民女,实在有辱体统,让万岁爷治主子爷的罪。主子爷当日心烦,就迁怒了您,让人把您关进了柴房里。

但后头不给你饭食和被褥就都是福晋的意思了,福晋说您给主子爷惹了麻烦,合该好好杀杀您的性子。不过这些主子爷都不知道,还全当您是被关了一天就放出来了......”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太子爷的人让御史在万岁爷跟前参了主子爷的本,说主子爷身为皇子阿哥当街强抢民女有辱体统?!”

喜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茉激动地打断了!然后她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下刚刚自己听到的关键信息,见喜儿点了点头,她就彻底傻掉了。太子?!万岁爷?!御吏?!皇子阿哥?!所以这兆佳黛雅究竟是被什么人抢了的,几乎呼之欲出了啊!

怪不得呢,这兆佳黛雅不管怎么说都是满军旗的格格,在南城门外当街被抢这么些天不但没激起半点水花,就连她自己的家人都不敢来找她,原来抢她的人竟然是康熙爷的儿子!

想到这些,张茉的气息又开始喘不过来了,好一阵咳嗽后,她才一把紧紧抓住喜儿的手问道:

“你说的主子爷是谁?!他是哪个皇阿哥?!”

这个问题对张茉来说简直太重要了,康熙一朝九龙夺嫡竞争惨烈,输了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这兆佳黛雅既然已经进了皇子阿哥府,怕也会跟着受牵连,所以张茉现在简直是拼尽全力在祈祷这个抢人的主子爷是四爷雍正一派的吧!

因为她太过激动,满脸胀红的样子直接吓到了喜儿,以至喜儿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才颤巍巍的说出:

“主子,您怎么了?您难道一直不知道咱们主子爷就是九爷吗?咱们主子爷的额娘是宫里的宜妃娘娘啊。”

“什么?!是那个毒蛇九?!”

张茉的祈祷没有起作用,残酷的事实突然兜头砸下,她承受不住瞳孔猛然一缩就叫出了声来,接着便身子一歪不可置信地摔回到了枕头上。

老天啊,怎么会这样?!九阿哥胤禟人称毒蛇九,是八爷党的钱袋子,同十阿哥胤䄉一起在九龙夺嫡中坚定地站在了八阿哥胤禩一派,及至后来雍正爷登基他们还作死地上蹿下跳,说雍正得位不正是篡改了康熙的遗诏。最后他同八阿哥一起被雍正改名赛思黑,阿其那,逐出宗族抄家下狱,死得其所了!

自己怎么好端端的,竟穿成了他后院里的小妾了?!那以后等雍正爷登基了,自己是不是也要跟着倒霉了?!不行不行,自己在古代好不容易重活了一回,绝不能搞得那么窝囊!更何况她还答应过兆佳黛雅,要帮人家小姑娘报仇和照顾家呢。想了想后,张茉觉得自己必须得离开这九阿哥府,不然到最后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呢?您可别吓奴婢啊。”

张茉刚刚的这番举动实在太过诡异,特别是她喊出那句“毒蛇九”可真真吓坏了喜儿,所以现在喜儿都不敢站的离她太近了。

见喜儿而这样,张茉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压制住自己暴躁的心情,然后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解释道:

“没事儿,我就是又开始头疼了,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不是说了胡话。喜儿你去门口守着好等那个小太监回来吧,我再睡一会儿,不用你伺候了。”

听主子这么说,喜儿害怕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哎了一声,便按主子的吩咐去门口守着了。


其实梁满仓带着兆佳黛雅的银镯子一出九阿哥府,就已经有人把消息传到九福晋董鄂姝容的福如院了。

福如院里的管事嬷嬷姓阮,是董鄂姝容的奶嬷嬷。董鄂姝容被皇上赐婚给九阿哥的时候,阮嬷嬷便被董鄂夫人伊尔根觉罗氏选中,一家子都做了董鄂姝容的陪房,因此她在福如院里份量很重。

听了下面小丫头来回说的听雨阁的动静,阮嬷嬷眉头皱了皱,心里仔细掂量了一番后才拿定注意往正房走。

正房里,董鄂姝容正由大丫头珍珠伺候着涂丹蔻。这次珍珠颇费心思,捣弄出的颜色异常艳丽,是以颇得她的欢心。

阮嬷嬷进来时,她正伸出一只手在阳光下欣赏着指甲上的颜色,看阮嬷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轻笑了声,颇好心情地问道:

“嬷嬷,什么事儿啊,让你一大早的就愁眉苦脸。”

见福晋问话了,阮嬷嬷就挥退了珍珠,然后凑到了福晋跟前压低声音说道:

“福晋,刚刚得到消息,听雨阁那边差人去城南了。”

“什么?听雨阁?呵呵,那小贱人死了?要拉回去自葬?”

一想到听雨阁里住着的那个小贱人同九爷的心尖尖郭罗络纯佳生的极为相似,勾得九爷竟不顾皇阿玛的怒火当街抢人,董鄂姝容的心里就像是吞了一口苍蝇般的恶心。

现在那小贱人终于被折腾死了,她顿感神清气爽,嘴角也勾起了嘲讽的笑。哼!想占九爷的心,也得先有命才行!

阮嬷嬷一见福晋笑成这样,就知福晋是误会她的意思了,便赶忙摇了摇头,然后低声解释了起来:

“福晋,那小贱蹄子命硬,说是今儿个突然醒过来了,然后就遣了后院儿的一个杂役小太监往城南她娘家哥哥那边递话去了,想让她娘家帮着请个大夫进府来瞧病呢。”

“什么?!混账!”

听得阮嬷嬷这般说,董鄂姝容的脸上神色大变,一抹阴狠涌上,她重重一掌拍在梳妆台上,硬生生击碎了一只白玉簪。

“嬷嬷,不能再拖了,让咱们的人去趟听雨阁送那小贱蹄子上路吧。等她那要饭的哥哥来了,让直接把尸体拉走!哼!晦气!本福晋就不信她还能命硬到几时?!”

“福晋,不可啊。”

阮嬷嬷就是因为知道福晋定会想这么做,所以才会亲自来劝。自九爷出宫见府以来,没了宜妃娘娘日夜盯着,福晋对后院里那些贱人就不再容忍了。这个月里更是接连下手,引起的动静实在不小。若继续下去,怕福晋早晚有一天会惹了娘娘和九爷的厌弃。

“福晋啊,听雨阁那小贱蹄子的生死不重要,但宜妃娘娘和主子爷的想法却很重要。福晋莫忘了,咱们这府里可有很多娘娘的眼线,那前院至今都还是娘娘派下来的戴嬷嬷在打理,咱们半点都插不进手去。

且上个月纯佳格格才被送到蒙古和亲,这个月咱们府里就暴毙了四个长得像纯佳格格的侍妾,这几乎是在打娘娘的脸了,所以现在听雨阁那边咱们不能再直接动手了,不然下次福晋进宫给娘娘请安怕就不好过关了。

“够了!”

阮嬷嬷话还没说完,就被董鄂姝容恶狠狠地打断了。然后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是压住了心头的怒火,可仍旧十分不甘:

“嬷嬷,郭络罗纯佳那个狐媚子就是本福晋的克星啊!她人都嫁去蒙古了,还勾得爷三魂七魄都在她身上。从她走后,咱们这满府满院里,不管是爷自己弄进来的还是宜妃娘娘赐进来的,都跟她长得有几分神似。娘娘和爷,这是毫不顾忌的在打我的脸呢!”

说到这里,气愤之下,董鄂姝容的眼睛都红了!郭络罗纯佳那个又蠢又笨的贱人哪里配得上爷了?自己不过是略施小计,就让那贱人着了道被送去抚蒙古了。

可娘娘和爷怎么就看不见自己的好?明明皇阿玛都下旨赐婚了,他们还一个两个的尽往府里抬那些长的像郭络罗纯佳的贱人!现在自己都快成这圈子里的笑话了,难道还不许下手除了那起子贱人吗?!

阮嬷嬷自然知道福晋的心结在哪里,她叹了口气温声宽慰了福晋好一会儿,等福晋情绪终于平缓了,她才继续分说道:

“那纯佳格格是宜妃娘娘一早就为九爷定好的嫡福晋人选,千娇万贵地养在宫里同九爷一处长大,情分自然是有的。她就那么平白被咱们算计了去,娘娘和九爷心里肯定生气。

虽说咱们行事周密,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可现在福晋取她而代之,成了最大的赢家,娘娘和九爷心里就难免不怀疑。但无论如何,皇上口赐婚,福晋这位置坐的是牢牢的,娘娘和九爷有再多不满又能如何?

现在福晋只要好好调养身体,早日诞下小阿哥,到那时娘娘和九爷看在小阿哥的面儿上,定也不会再为难福晋了。

至于后院那些莺莺燕燕,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物,九爷能新鲜得了几时?福晋何必同她们置气,没得掉了自己的身价。不妨就让九爷先新鲜一阵,等劲儿过了,那些玩意儿是打是杀,还不全凭福晋一句话?”

董鄂姝容知道阮嬷嬷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旁的人也就罢了,那兆佳黛雅却不同,她总是有些膈应。

“嬷嬷,这以前满府的侍妾不是些个汉女,就是些个扬州瘦马,我心里自然不惧。但那兆佳氏不一样啊,兆佳是满洲大姓,我总担心她有一天会得了势。”

董鄂姝容没想到她刚刚那句话竟是一语成谶,后来兆佳黛雅可不就是得了势成了她的心头大患,最终还彻底架空了她这个嫡福晋。不过现在她说这些却是没一个人相信的。阮嬷嬷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边帮她重新在发髻上换了几支簪子边解说道:

“福晋多虑了,兆佳虽是大姓,却旁支繁杂,户户都不一样。听雨阁那贱人从祖上三四代起在旁枝里就没落了,家里除了守城门的父兄,就一个快瞎了眼的老娘,连个使唤的下人都没,就这号的能在府里掀起什么风浪啊。

而且那贱人也是个没福气的,九爷掳她回来那天正好被太子的人撞见了,隔天御史就在皇上面前参了九爷。虽是皇上帮九爷把事压下来了,但到底是惹了九爷的厌恶。不然九爷也不至于一回来就把人扔到柴房里不管不顾了。

这么些天,若非是十爷多嘴又提起了那回事儿,九爷怕都忘了还有她那么个人了。可她偏偏还是个没眼色的,听说初次承宠就在床上喊救命,叫的嗷嗷的,愣是败了九爷的兴。

那听雨阁是什么地儿,咱们府里的最西北角,跟杂役房挨在一处。九爷这是有多不待见她,才会把她扔到那么个犄角旮旯里。所以福晋完全没必要在那么个东西身上花心思。且看她自己有没有那个活下来的命吧。

不过在依老奴看来,她活着比死了对福晋来说可能更有用。福晋别忘了,再有一年就又到选秀的时候了,九爷身份尊贵,又有宜妃娘娘在上面罩着,府里不可能永远只留些汉女,早晚都是要进满八旗的女子的。与其留着让上面选人进府,那还不如福晋自己安排呢。

依老奴看来,听雨阁那贱人就是个不错的。既占着兆佳的大姓,又偏偏是个娘家败落使不上劲儿的,而且她自个还立不起来,可不就好拿捏多了?福晋切莫要因一些小事,伤了大局啊。福晋您想想前两日皇上往八爷府里赐人的事儿。”

听阮嬷嬷提起这茬,董鄂姝容才猛然反应过来,然后惊吸了口凉气,暗叹好险,幸亏阮嬷嬷劝住了自己。

八福晋郭罗络钰岚向来嚣张,又有八爷宠着,宫里正经婆婆还是个不敢对她伸手的,她那后院就干净的连个摆设都没有,很让一杆妯娌羡慕。可她这样却是真真碍了皇阿玛的眼,三天两头的想办法给八爷赐人。这事儿八爷能挡得住一次两次,却不能一直硬扛着,前两天就躲不过抬了两个回府。

御赐的格格啊,地位哪里是一般人能比的。郭罗络钰岚也是个胆大的,见不能拒了这两个女人,便等人一进府直接就灌了绝子汤,然后才肯放八爷去那俩人房里。

这事儿动静闹的极大,可是气坏了皇阿玛,直接斥责她是大清第一妒妇,带着连宜妃娘娘都跟着吃了瓜烙不得不低调起来,才免了近几日五福晋和自己的请安,自己才能过几天舒心日子。

想到这些,董鄂姝容终于放下了先前除去兆佳氏的心思,无奈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她虽恨那起子长的像郭罗络纯佳的贱人,但也断不会为此失了大局。

阮嬷嬷见福晋终于想通了,先前提着的心也跟着也放了下来,然后她招了珍珠回来继续伺候福晋,自己则出去布置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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