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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了首辅的黑化娘子

风碎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素如死后灵魂附着在陆砚知书房里的一幅画上,一待就是十年。她眼睁睁的看着某人,一步步爬上了首辅的位置,活得肆意盎然。越是这样,素如就越是恨自己,恨自己死得太冤,恨对方权势太大,自己无法报仇。一朝重生回到七年前,她彻底黑化,发誓要让陆砚知提前走到仁历十三年的结局:被人诬陷谋反,全家被抄斩!

主角:素如,陆砚知   更新:2023-01-06 13: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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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素如,陆砚知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成了首辅的黑化娘子》,由网络作家“风碎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素如死后灵魂附着在陆砚知书房里的一幅画上,一待就是十年。她眼睁睁的看着某人,一步步爬上了首辅的位置,活得肆意盎然。越是这样,素如就越是恨自己,恨自己死得太冤,恨对方权势太大,自己无法报仇。一朝重生回到七年前,她彻底黑化,发誓要让陆砚知提前走到仁历十三年的结局:被人诬陷谋反,全家被抄斩!

《重生成了首辅的黑化娘子》精彩片段

这日佥都御史家里出了一件大事,唯一的嫡子陆砚知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陆砚知的嫡母大夫人急得托了人找了御医。

素如也急得不行,她是陆砚知的贴身丫鬟,主子出了事按理她肯定要被责罚,不过即使不被责罚,她也很担心陆砚知。

虽然下旬她就要出嫁了,心思难免会分在其他事上多一些,但她还是恼自己没有注意少爷的异常。

素如今年十五岁,她是家生子,父母都是御史府的老人,她的名字是大夫人亲自取的。

丫鬟能被主子取名,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荣耀。也因为她的母亲是少爷的奶嬷嬷,父亲是府里的大管家,才得此殊荣。

而且大夫人对她很是宽和,从小就把她放在了御史府唯一的嫡女陆落语身边。

后来陆落语入宫了才把素如调到了陆砚知身边,一同调过去的还有一个叫冬椿的。

大夫人说冬椿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原来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叫素如让着些她,不要和她计较,素如都一一应了。

只是后来素如从其他人那里听说了冬椿的身世,才知道原来大夫人是打算把冬椿给陆砚少爷作妾。

不过大夫人待素如也不薄,在素如十五岁这年,就给素如相看了一个不错的夫家。

素如的母亲听说对方是个秀才,满腹才华不说还长得一表人才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大夫人叫了对方来府里,又让素如隔着屏风悄悄去看了,素如心里对这位未来的夫君很是满意。

府里的姐妹都说,要是过了秋闱,说不定这位能考上举人,那素如也是举人夫人了,一时间都很羡慕素如呢。

其实随着婚期近了,素如手里便没什么活了,只是冬椿说今日是她的生辰,想吃一碗素如亲手煮的长寿面。

素如想着大家一同住了几年,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哪能想到冬椿才吃了一口,就听到陆砚知的倚风楼出事了。

两人赶到倚风楼时,众人已经将陆砚知的屋子围了一圈,素如隔着人群望去,看见陆砚知躺在床上满脸通红。

大夫人正眉头紧锁着半坐在床沿给少爷降温,没有急着处理下人。

太医刚赶到院子里,阴沉了好久的天终于下起了倾盆大雨,素如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喊一声“太医来了!”

屋里迅速让开一条路。

素如跟着太医一起走到床边,一掀开少爷的袖口,就看到大片的红斑。

只见太医皱了皱眉,紧接着扯松了少爷的领口查看,又脱了鞋袜看腿脚。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少爷除了脸手足,竟然全身都是红斑。

接着太医仔细诊了脉,翻看了少爷的眼皮,这才起身说:“世子爷这是中毒迹象,中了此毒当日没有什么异常,第二日才会有此症状。”

随着太医说出中毒两字,大夫人的脸立刻布满了阴霾。

屋里屋外侍候的丫鬟小厮全都跪在院子里,大夫人下令直到查出真凶才能起来。

雨势磅礴,素如跪在正中间,回想陆砚知昨日入口了哪些,又吃了多少。

大夫人对身边丫鬟说:“碧绿,去把厨房的张妈找来。”

张妈来后跪在太太跟前,太太问她:

“张妈,你把少爷昨日碰过的食材都找来,碧绿去请太医来验毒。”

张妈很快就把食材和各种调料都被送到了书房外屋。

太医来了后,众人都挺直了腰目不转睛地盯着验毒过程,只是太医一一验过后却摇了摇头。

大夫人脸色愈发难看,这时阿凉却跪出来半步。素如记得他是少爷院子里的一个打扫小厮。

众人听到他对大夫人说:“昨晚亥时,小的还看到素如给少爷煮了一碗面。”

管食材采买的梁叔上前道:“小厨房的食物也都在这里,只是没有找到里面的面粉。”

素如便跪上前半步,正好与阿凉平齐:

“昨儿少爷称饿,我便给少爷煮了一碗面。”

大夫人问:“昨天刚做过面,今天小厨房的面粉就不翼而飞了,难道会长了翅膀不成?”

突然打雷了,素如再次跪上前,已经离其他丫鬟一步远了才回道:

“禀大夫人,我知下旬要出嫁,所以一旬前便没再去大厨房拿食材,小厨房食材不多,我用最后剩的面粉给冬椿做了一碗长寿面。”

大夫人看向冬椿,冬椿也跪着向前半步:

“禀大夫人,素如今日的确给我做了面,我才吃了一口便听到少爷出了事,剩下的还放在我桌上。”

大夫人摆摆手叫张妈去取来。

面被端上来时已经坨了,只见太医银针一试,即刻变成了黑色。

素如急急站起来两三步就走到太太跟前,没来得及开口,便受了大夫人的一个巴掌。

大夫人眼睛含泪,身体颤抖着对素如说:“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为何害我孩儿!”

素如被关进了柴房。

素如的父母在她出事后就冒着大雨跪在院子里,大夫人一向仁慈,这次却没有让他们起来。

是夜,素如听到门外有人窸窸窣窣,一开门就看到冬椿对着自己笑。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馒头递过来。又拍了拍素如的手安抚道:

“我信你是被害的。我没办法给你送换洗衣物,只给你偷偷留了个馒头,你快些吃了存点力气,等着明日少爷醒来救你。”

素如顿时泪流满面,内心感动极了,没想到冬椿吃了她做的被发现下了毒的面,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相信自己,于是接过馒头大口吃起来,十分感动。

“冬椿,谢谢你,拜托你帮我照看我的父母,我怕他们跪在雨里受了寒气,让他们放心,明天少爷醒来一定为我洗刷冤屈,叫他们回去吧。”

“我会的,馒头你吃完了吗?是不是不够你吃?”

素如连忙咬了最后两口囫囵吞了下去才说:“吃完了,很够吃,冬椿,谢谢你信我,快回去吧,要是被大夫人发现了怕要连累你。”

冬椿轻笑着说:“那我明日来看你。”

冬椿就走后,屋外雷声大作,大雨滂沱,柴房阴暗潮湿,衣衫又湿得厉害,希望少爷明天早些醒来。

素如躺在引火用的干草上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冬椿果然依照约定来了,御史府难得像今日这般如此热闹。

陆砚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也来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周围人指指点点,议论着“畏罪自戕”。

太医给素如把脉,又翻看了眼皮,接着他“死亡时间推断为昨晚戌时到亥时之间。”

素如的母亲抱着尸体哭得喘不上气,她昨日淋了雨晕倒后小产,这才检查出原来怀了孕,只是如今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养了十五年的孩子也没了。

苍天怜悯,许是素如有冤屈的缘故,致使魂魄无法离开,只能院子里飘荡。

素如只希望能找到凶手,自己也能早点入轮回,能再当一次阿妈和阿爹的女儿,免他们老无所养。

令人惊奇的是,陆砚知竟然第二日就找到了凶手,原来是一名丫鬟供出了薛氏,说薛氏一旬前让她买过牵机药。

薛氏是御史大人的小妾,众人尊称一句“薛姨娘”。

只是案子最后查出来竟然是素如勾结薛姨娘,意图谋害嫡子陆砚知。薛姨娘又怕素如说漏嘴,于是给素如下了毒。

呵。真是笑话。

素如突然就明白了。

御史大人近几年独宠薛氏,而薛氏有两个儿子,身为嫡子的陆砚知怎么会不担心呢?于是布了这个局,只等着素如往里钻。

最后,薛姨娘因妄图谋害嫡子被御史大人所恶,因孕有两子有功,只降为贱妾,送到京城外的庄子上监禁。

而素如,因为已经被毒害,罪责便降到父母头上,大夫人念着旧情,只是把素如的父母都放出府去。

父母离开府里那一刻,素如突然回到了陆砚知的书房,还成了一幅画,准确的说,是附身在了画里。

素如在这画里一待就是十年。

这十年,她见证了陆砚知一步一步爬上了首辅的位置。

越是这样,她越恨,恨自己命如草芥,恨对方地位太高无法报仇,更恨对方活得恣意盎然,而自己比身陷囹圄还不如。

仁历十三年,陆砚被人诬陷谋反,被皇帝下令全家抄斩,府里的丫鬟小厮,也跟着一起陪葬。

这年陆砚知仅二十有六。

这日素如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有哭喊声,有破口大骂声,有惊叫声。

突然有人踹开了陆砚知的书房外门,随后我素如到噼里啪啦的摔砸物品声音。

有几人冲进里屋里,有个人感叹道:“这画中女子并非什么国色天香,不知是给那位下了什么迷魂香?”

另一人说:“那位的姐姐,倒是倾城倾国,不也被当今......”

那人做了一个向上参拜的手势,接着说:“扔进冷宫去了。”

众人皆叹了一口气,随后素如附着的画被撕得粉碎,只是她却没有感到一丝疼痛,只感觉像是睡了一觉。


素如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叫素如了,她如今叫宁素如,是锦衣卫镇抚使的嫡女。

宁素如体弱多病,每日都在病床上喝很多很多苦得要命的药,终于在一个夜里闭上了眼睛,只得看了十年的人世间。

第二日再睁眼时,壳子还是宁素如,可芯子却换成了素如。

素如发现自己重生后并没有慌乱,她在床上躺了一会,慢慢接受了宁素如的记忆。

原来现在是仁历七年,她居然穿回了六年前!

更有趣的是,她发现自己这具身体是锦衣卫镇抚使的嫡女,而她有一个不受待见的庶长兄,名为宁怀南。

说来巧了,这位宁怀南正是仁历一十三年时举报陆砚知陆首辅谋反那位。

素如在陆首辅的书房待了十年,把朝堂上的事都听个七七八八,她想了想,这位庶长兄后来可是爬到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呢,难怪有底气敢和陆首辅叫板。

只是她和这位庶长兄的关系,唔,虽然谈不上坏但也说不上好。

毕竟素如长年卧病床榻,十年来,她和这位长兄接触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素如从画被撕碎解脱出来的那一刻,她只盼着下辈子再也不要遇到陆砚知了。

但是她重生回到了七年前,还成了锦衣卫镇抚使家的大小姐,成了那个未来唯一能在朝堂和陆首辅对抗的锦衣卫指挥使的妹妹,她就改变了想法。

既然免不了要和陆砚知见面,那就要搞垮陆砚知,重活一世,不就是该报恩的报恩,该报仇的报仇吗?

真是老天有眼,她一定要步步图谋,让陆首辅提前走到仁历十三年的结局。

只是陆砚知如今已经是陆首辅了,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奶娃娃,一个从四品官员的女儿。

她拿什么与陆砚知叫板呢?

首先,她要抱好大腿!那就得找个比较靠谱大腿,宁素如的父亲就算了,记忆里这位镇抚使成日花天酒地,对素如不管不顾。

那便只有一个人了!

素如立刻下定决心要抱这位庶长兄的大腿,借他的力让陆首辅少过几年舒心日子。

下定决心后,素如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体因为长年卧榻,无力支撑她站起身来。

素如翻了翻记忆,发现宁素如平时想出院门都要坐一种四个轮子做成的车,称之为四轮车,又名为轮椅。

得坐上车后由身边的丫鬟推着她行走,于是她压着干渴的嗓子喊了一句:“来人!”

丫鬟锦冬立刻推开门踏了进来,走了约有十几步,这才到了里屋。

锦冬卷起帘子,看到红木嵌螺钿罗汉床上一个散着发髻的女郎,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锦冬卷好帘子后,立刻倒了一杯热茶端给素如,她蹙着眉道:“小姐,今日还觉得头疼吗?”

素如喝了一口热茶,忙摇摇头,心想你家小姐昨夜已经解脱了,嘴上却道:“今日觉得身体爽利许多了,推轮椅来,我想出去走走。”

锦冬应了一声,走到门外吩咐小厮一通后,又回来伺候素如洗漱更衣。

小厮很快推了轮椅过来,锦冬叫来另一个丫鬟寂秋,两人扶着素如坐上轮椅后,寂秋退回了院子。

素如便明白了寂秋是负责院外的丫鬟,而锦冬应该就是自己的贴身丫鬟。

这时锦冬拿了梳子问道:“小姐,今日要出门的话,不如就梳一个云髻吧?”

素如笑道:“随便什么都好,你看着梳就行。”

“欸!”,锦冬听到此话高兴地应了一声。

等梳完头,就已经是该吃朝食的时刻了,素如看着清汤寡水的粥完全提不起食欲,勉强饮食了一半便放下了。

终于收拾好出门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她怕晒就让寂秋在旁边撑了一把伞,锦冬负责推车。

素如觉得那位庶长兄多半会在自己屋里看书,但是她如今也不好直接上门,那样太引人怀疑了,于是只好假装在府里散心。

只是素如特意让丫鬟推她在外院到花园的那条路散心罢了,而且走了一遍又重复走第二遍,再重复走第三遍。

五遍走完素如就让回去了,仿佛真的只是为了散散心,对此地毫不留恋。

嗯,毫不留恋!

素如也没妄想第一天就能这么巧地撞上宁怀南,只是觉得自己多出现出现,以后真碰上了也能打消宁怀南的疑虑。

素如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屋里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名叫林俪容,府里众人都叫一声太太,此人正是宁素如的母亲。

说起来素如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位母亲,毕竟占据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心里还是有一点愧疚的。

“母亲。”素如坐在轮椅上抬头叫了女子一声,林俪容立马起身抬步走了过去,眼眶微润道:“我的儿,昨日见你气短胸闷,额头发寒,为娘还怕你……”

一句话还未说完,林氏的泪便先落了下来,继而又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素如陪母亲说了一席话,又和母亲吃了午饭,虽然感觉头脑很清醒,但是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于是送走了母亲后睡了一个午觉。

下午素如醒来,发现身体有力了些许,锦冬进来给她按摩腿部防止肌肉坏死。

素如想自己抱大腿之前的第一件事,或许应该是先有一个强健的体魄?

于是素如让小厮去找了一个大夫询问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再自己尝试在轮椅上锻炼。

后几日,素如行程一直如此,每天在花园逛了一早上,中午陪母亲用饭,下午用来锻炼身体。

终于,第六日遇到了宁怀南。

这日眼看着天气有些阴沉,素如本不想出门了,又怕打断节奏惹得宁怀南怀疑,于是垮着脸还是出门了。

在重复第二圈的路程的时候,居然就遇上了宁怀南,素如庆幸极了,心想还好自己来了,不然还指不定啥时候才能遇到。

宁怀南看着阴沉的天,又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素如,没有吭声就打算自己离开。

素如赶紧叫住了宁怀南:“大哥!”

宁怀南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素如,表情十分冷淡。

素如对着宁怀南露出了这几天练习了很久的笑容,她眼睛弯成月牙儿,嘴巴向上扬起,两个发髻绑着的红丝带在空中飘起,煞是可爱。

宁怀南听见她说:“你也来赏花吗?”

还未回答,又听见娇娇地声音说:“要下雨了,大哥可以推我回去吗?”

宁怀南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从素如的丫鬟手上接过了轮椅,推着名义上是他的妹妹,可实际没见过几面的小丫头。

素如本想路上和宁怀南多说几句话增进感情的,不想天公不作美,未到半路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虽然有伞,可是素如坐在轮椅上免不了被溅起来的水花弄放,而且因为轮椅比较低,接触地气,寒春三月还是有点冷的。

锦冬急得不行,忙道:“小姐这几日身体才渐渐好起来,要是淋了这场雨又病到了可怎么办?”

宁怀南一听,蹲在素如轮椅前,一言不发。

锦冬看傻了眼,素如只是笑着揽住了宁淮南的肩,笑道:“那就麻烦大哥了。”

到了素如屋子时,宁怀南背上的素如一点没沾上雨水,倒是宁怀南的鞋子踩了好几处泥潭,已经脏的看不清原本的样子。

素如看见了也没有说破,隔着房门很客气地向宁怀南道了谢,又随口问他:“大哥要不要进来喝杯暖茶再回外院?”

宁怀南果然谢绝。

这一趟不亏,简直太赚了!素如泡着脚在心里想着。

大雨刚停,林氏很就来了素如院子,一开口就问素如道:“女儿啊,娘听说今早是宁怀南背你从外院回来的?”

素如点点头回道:“是的,多亏大哥。”

林氏立刻气得站了起来:“谢他?当初要不是因为他,你也……”

说到这里林氏突然停了下来,素如好奇地问了一句:“母亲,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不是大哥的话,我也怎么?”

林氏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当初是因为你祖母不让说,现在你祖母不在了,你也长大了,告诉你也无妨,正好让你看清某些人的嘴脸。”

“当年我怀你的时候,你父亲突然带着宁怀南的母亲和宁怀南进家门,我气得早产,导致你出生便体弱多病。”

“后面也想开了,只是你三岁那年,非要跟着宁怀南去采莲子,这一去就差点没回来。”

“后面查出是宁怀南的阿娘捣鬼,才会让你差点溺水而亡。宝儿啊,宁怀南的阿娘不是好人,宁怀南也肯定不是好人,当年的事谁知道他有没有参与呢?”

原来如此,难怪宁怀南不受母亲待见,而父亲觉得被宁怀南的阿娘装的人设骗了,于是降罪在儿子身上,反正他的儿子很多,也不缺宁怀南一个。

也原来,宁怀南看素如的眼神那样复杂,他的阿娘害得素如卧床好几年,可是阿娘也因此遭受了厌弃,最后受不了自杀了。

宁怀南回到屋里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掉好久的茶水,再换了鞋袜,顺便洗了一下换下来的脏衣服。

他边洗边想,素如今年该是十岁了吧,小姑娘香香软软的,是他从小就很喜欢的妹妹,只是……


这日素如醒来后发现腿疼得厉害,锦冬听了立马找人传话给了林氏。

林氏是带着大夫一起来的,白胡须的老大夫看过之后却道了一句“恭喜!”

这可把素如和林氏都说蒙了,看着林氏神情有些不快,大夫这才解释道:

“小娘子这是要好了,老夫行医多年,许多长久卧床的病人要是不疼反倒是坏事,疼了就是说明小娘子的骨头正在生长。”

林氏一喜:“这样说我儿身体好起来了?”

老大夫眨了下历经世俗留下的浑浊双眼,笑道:“小娘子恢复得好,过不久可能就可以站起来了。”

素如也不禁一喜,只是腿疼得厉害,就问大夫:“腿疼可有药治?”

老大夫晃了晃脑袋,摇了摇头这才开口:“让下人每日给小娘子熬煮一碗棒骨汤,不必加其他补药,每日睡前按时服用就可以缓解疼痛。”

林氏听了都一一应下来,老大夫又叮嘱了素如几句合适的锻炼方式才告辞。

后几日素如都听从大夫的建议在花园锻炼,没过三日,她终于可以站起来走一两步路了。

这日她左手拄着一根棍子,右手拄着锦冬,以蜗牛的速度缓缓在花园里前进着。

素如想着如果遇到宁怀南,不仅可以在宁怀南面前混个脸熟,还可以突出出自己“惨”的人设,会更加让这位庶长兄对自己记忆深刻。

正想着,忽然有个人影挡在了素如前面,一袭青色长衫,不用看样貌便知道是一个少年郎。

今日这么好运?居然真的遇到宁怀南了?!

“哟,我当是谁这么不长眼睛呢,原来...是三叔家的残疾二妹啊!”宁修明双手叉腰,贱笑着打量起素如来。

素如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身青色的锦袍,腰间系有一根白色腰带,少年面容盛雪,眉梢上挑,十五六岁的模样,只是唇畔挂着一抹讽刺的笑容。

她迅速调动脑海里的记忆,哦,原来不是少年,是一只狗啊,还只是一只幼犬。

宁修明,素如父亲大哥的嫡子,今年年满十六岁,即使一年见不到几面,宁素如对他的记忆也可谓是深刻。

宁修明的父亲之前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那时候宁修明对素如的态度说一句毕恭毕敬也不为过。

后来他的姐姐宁幼娴进了宫,他便一改之前的态度,像唱戏的会换脸一样。

他开始在素如面前表现得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每次相见总要怼上素如几句。

或论宁素如身体孱弱,是家里的累赘,或议素如无兄无弟,未来没有依靠.......

简直数不胜数......

宁素如一直不解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大堂兄,素如发现自己也也不理解。

“明少爷”,锦冬搀着素如给宁修明请了安,默默把素如往身后挡了挡。

素如拍了拍锦冬的手,向着宁修明抿唇笑了一下:“堂兄怎么今日有时间来府里?”

宁修明哼了一句:“自是有要事相谈,你一个病秧子不好好在屋里,出来干什么?

“今日有贵人要来府里,三叔没事先告诉你不要出门吗?还不赶紧回去,不要在外面丢人现眼,冲撞了贵人!”

宁修明一副不屑于多说的模样,正巧素如也不想和他过多纠缠,于是朝宁修明微微低头告别:“那我就先回内院了,堂兄一路走好!”

锦冬正准备扶着素如回去,就听到一个温柔的男声轻笑着说:“原来这就是宁大人口中沉稳的大房嫡子?”

另一个沙哑低沉地声音响起:“修远未弱冠,偶尔顽皮,见笑了。”

素宁猜这个应该是被称为宁大人的男人。

两人说着话,便走出了花园的凉亭。

素如一听花园的凉亭有人,连忙低头掐了掐自己硬生生挤出了一两滴泪光,泫然欲泣,泪珠要落不落,看着好不可怜!

待素如抬头,只看到走在前面的男子,着玄色长袍,身长八尺有余,剑眉星眸,一双像鸷鸟一样的眼睛,深如幽潭,目光如炬。

素如立刻就看呆了眼,眼泪没收住落了下来。

这张脸她活着的时候,看了15年,死去之后,又看了十年。哪怕对方化成了灰,化成了雾,落下又变成了雨她都忘不了,再死一次也忘不了。

旁边的宁修远突然腿抖了起来,朝着男子作揖道:“首辅大人!”

素如顿时觉得眼前的光景变了又变,她似乎站在花园里,又好像是在十几年前的倚风楼。

原来贵人是他,陆砚知,陆大首辅!

她不禁跟着宁修远发起抖来。

陆砚知看着眼前的小娃娃,瘦弱的脸颊挂着两滴泪珠,唇色发白,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欲说还休,正奇怪着。

后面的男人看着两人不争气的表现,尴尬地看了陆砚知一眼,咳了一声:“大人勿怪,这是小女,因为病弱经常缠绵床榻,这才不识得您。”

跟着陆首辅后面的人原来是宁素如的父亲宁丰!

这是素如重生后第一次见到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可见平时宁丰对素如有多漠视。

宁丰见着素如呆站着不动,对着素如低声道:“还不快回去?!”

素如这才惊醒:

没事的,他认不出我,他怎么可能认得出我?

我如今只有十岁,况且我现在是宁素如,不是素如,宁素如要比素如貌美许多,要是遇到阿爹阿娘,他们也肯定认不出我吧?

于是素如假装淡定地抹去了脸上的泪珠,声音有些颤颤巍巍地向两人告别,心惊胆战地坐上了小厮一路推着过来的轮椅。

……

是夜……

“我不要,我不要死!”

素如梦里叫出了声把自己吓醒了,锦冬推开门赶紧过来问:“小姐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素如摇了摇头不语,锦冬即刻倒了一杯热茶来,素如喝了一杯后才冷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满身都是冷汗。

她梦到陆砚知了,梦里陆大首辅知道了她不是宁素如,而是重生回来的素如。

于是陆砚知让他的小厮阿凉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墙上。

而陆大首辅拿着一根打马用的皮鞭,冷笑着对她说:“素如,你怎么回来了?还想死一次吗?这次你想要怎么死法呢?”

........

还好只是梦,素如心想,只是今夜怕是再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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