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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权臣夫人拒绝火葬场

明眸善睐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前世,沈琼樱与未婚夫离心,被白莲花设计陷害,最终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再睁眼,她重生到阮素卿的身上,代她人而活。她以为自己拿的是报仇虐渣剧本,结果却发现,重活一世,她依旧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会。好在,她遇见了纪严,只要抱紧第一权臣的大腿,她不怕报不了仇!

主角:沈琼樱,阮素卿,纪严   更新:2022-07-16 0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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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琼樱,阮素卿,纪严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权臣夫人拒绝火葬场》,由网络作家“明眸善睐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沈琼樱与未婚夫离心,被白莲花设计陷害,最终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再睁眼,她重生到阮素卿的身上,代她人而活。她以为自己拿的是报仇虐渣剧本,结果却发现,重活一世,她依旧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会。好在,她遇见了纪严,只要抱紧第一权臣的大腿,她不怕报不了仇!

《重生后权臣夫人拒绝火葬场》精彩片段

镜子里的人有一张柔柔弱弱的脸。沈琼璎,不,是阮素卿坐在镜子前仔细打量着那张面容。柳叶眉,樱桃唇,一双眸子似秋水,光是往那儿一坐就带着股书卷气,再加上大病初愈,举手投足间更是有种弱柳扶风的韵味……

是她前世最讨厌的那种长相没错了。阮素卿有些烦躁地撇过头,任凭身后的丫鬟小环打理。

这是她在这具身体中醒来的第三个月。三个月前她还是当朝靖国公的掌上明珠,顾珩的未婚妻,带着一身的不甘和悔恨离开了这个世界,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却没有想到自己阴差阳错地在阮家女儿的身体中活了过来。

阮素卿的父亲阮屿是这苏州府的通判,一年前带着妻女外出探亲,不料途中马匹突然受惊,带着马车就往悬崖下冲。事发突然,仆人们都没有反应过来,阮屿本人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危急时刻与妻子一起将女儿用力抛了出去,夫妇二人连带着几个仆人一同葬身崖底。

后经官府调查,发现事件的元凶是条毒蛇,马突然被蛇袭击,加上毒素的快速扩散使得马匹陷入癫狂,最终造成悲剧,阮屿夫妇当场死亡,而阮素卿虽幸运捡回来一条命,后脑却遭到强烈撞击,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本来大夫都宣称该为其准备后事了,原来的沈琼璎却代替阮素卿醒了过来,现在与叔父阮峋一家生活在一起。

睁开眼的一刹那,沈琼璎本以为自己是被父母亲接回了靖国公府的,但没想到定下心来才发现屋内的装饰、丫鬟没有一个是自己熟悉的,不仅如此,所有人说话都带着几分南方特有的腔调。好在原主本身就伤了脑袋,沈琼璎的不自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她也趁机搞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阮家祖上几代经商,到了阮峋阮屿一代兄弟二人却弃商从文,哥哥阮屿官至通判,弟弟阮峋则做了苏州府辖区的县官。兄弟二人感情甚笃,阮峋在哥哥死后帮侄女整理了家中的财物,并请家中族老见证,将来作为侄女出嫁的嫁妆,不仅如此,阮峋还特意在府衙附近置办了宅院,一家人搬了过去,好让阮素卿安心养病。

阮峋的妻子周氏也是落魄的书香门第出身,知书达理为人和善,夫妇二人膝下只有一个儿子,现在外出求学,自阮素卿来了之后夫妇二人小心翼翼地照料着侄女,让原本心如死灰的沈琼璎也感受到了几分温暖。

看着镜子里那张本不属于自己的脸,阮素卿悄悄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既然有“借尸还魂”这般不可思议的怪力乱神的事情,为什么老天不让自己直接复活?亦或者是重生到京城里的人家也好,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身份?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苏州孤女,与京城相距甚远,她该怎么办?

“啪嗒啪嗒……”一阵小跑的脚步声从窗外传来,阮素卿寻声望去发现是阮家的老管家正匆匆地往院子门口跑过去,神色间带着几分焦急。

“······老爷那里已经派人去找了......”

“嘘!”

一个小厮迎过来像是想和管家报告些什么,却被管家阻止,两人疾步走远了。

“小环,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是阮家的人,更何况阮峋夫妇对她的确不错。

“是。”小环应声出去了,不一会儿便快步走了回来。

“小姐,没什么大事。”小环拿起发梳想要继续为自家主子梳发,却被阮素卿侧身拒绝了。

“究竟是什么事?”阮素卿前世虽然也吃了不少暗亏,可到底不是个没脑子的,怎么可能被这么轻易地糊弄过去?

“……也不是什么大事。”小环咬了咬下唇,不是她想说,实在是这事不好让阮素卿知道。自家小姐大病初愈,这些腌臜事还是不要让她知晓得好。

“小环。”阮素卿沉了沉脸,“我是你的主子,主子有命你不听么?”

“小姐啊……”小环苦着脸,简直是进退两难,“您这是要逼死奴婢吗……”

“说。”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承受的吗?

小环沉默了一瞬,还是说了,“是……是夫人那边……”阮素卿父母双亡,小环现在说的夫人肯定是指阮素卿的婶婶周氏了。

“婶婶那里怎么了?”

“……夫人去街上买些东西,结果被一个妇人当街拦住了马车,”小环边说边小心翼翼地看着阮素卿的反应,“那妇人自称……自称是大老爷的外室,还……还带了个孩子,说是大老爷的儿子……”阮素卿现在由叔父一家照顾,小环也就称阮峋为老爷,原本阮素卿的父亲阮屿自然就成了大老爷。

现在冒出个妇人自称是阮屿的外室,还带了个儿子,这简直就是天大的丑闻,更可气的是这妇人还当街拦住周氏,不知叫多少人看了阮家的笑话。

“现在情况怎么样?”阮素卿没想到自己前世困于争风吃醋的明争暗斗中,现在变成个未嫁女子还要去处理“父亲”的外室,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夫人派人去衙门找老爷了……可是老爷去石渠那边监工了……”小环也是一脸焦急,“没办法,管家现在打算从府里找几个小厮过去……”

阮素卿直接站起来,“走。”

“小姐?”小环有些惊讶,不知道自家小姐打算干什么。

“去告诉管家叫他把府里能找来的全部找来,”阮素卿径自从衣橱中取出一块面纱带上,她现在大病初愈未施粉黛,大雍虽说没有女子不可抛头露面的规矩,可她现在这个样子直接出去也是不合礼教的,“我们一起去寻婶婶。”

“快去。”见小环愣住没有动作,阮素卿不由得催促道。

“是……”小环赶紧行了个礼出去了,她心里不由得有些纳闷,小姐自打醒来后,不仅失了记忆,就连这性子也变了……


“阮夫人呐……你可得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的啊……”

苏州城里最热闹的一条街市上,一位农妇打扮的女子正跪在周氏面前哭诉,旁边还有个六七岁模样的男孩。

“妾身当年与阮屿阮大人情投意合……”那妇人边擦着眼泪边拉着那男孩让他一起跪下,“阮家不认妾身,妾身也认命了……”

“但我这敬哥儿可是阮家的骨血啊……”

这条街本就热闹,现在又出了这件事,周氏皱着眉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因为这妇人的哭喊,现在人群已经把他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不少人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情跟我回去说。”周氏心里不悦,但是也明白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发作,只能先劝这对母子跟自己回去慢慢商量。

“夫人啊……”那妇人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继续哭诉着,“阮郎当年说来接我们,可这些年他一直都没个信儿……没想到现在我们是生死相隔了……”

周氏忍住心里不快,低声询问身旁的丫鬟:“老爷呢?还没有来吗?”

“老爷不在衙门。”丫鬟低声回答道,“已经派人回去找管家带人来了……”

周氏使劲攥着手里的帕子,她出门就带了几个丫鬟和一个马夫,现在这妇人把她堵在这里明显是刻意的。

阮家家风清正,阮峋这些年从来没有和其他女子有纠缠,至于阮屿……周氏仔细想了想,阮家兄弟同在一个地方当官,为了避嫌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可她觉得丈夫的这位兄长也不会是那种风流的性子。

不过,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准?按理这外妇的丑闻该是由阮屿的夫人处理的,可现在阮屿已死,没人知道这妇人口中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这麻烦事倒是落到了自己身上,一个不小心便惹来无妄之灾。想到这里,周氏给身边的王婆子使了个眼色。

“你先起来,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虽然阮峋后院没有别人,可周氏也活了这些年,后宅妇人的手段她也是懂得一二的。

“阮郎啊……”那妇人依旧听不进去,扭身躲闪着婆子的手,自顾自的哭诉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周氏沉了脸,再这么下去,这苏州城的人都要来看热闹了,“想故意把事情闹大?”

“妾身没有!妾身没有……”那妇人擦了擦眼泪,“妾身就是想来找阮郎……”

“那你现在这是干什么!”

“妾身……”那农妇抽泣了一下,她虽然打扮朴素,可却长着一张清秀可人的脸,就算是当街哭诉也没有显得泼辣,反而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妾身是怕……怕阮家不认,想让大家做个见证……”

说着她扭过头环视了一圈,对人露出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 阮郎与妾身一见倾心,虽只过了几个月的光阴,可妾身对他却是死心塌地的......”

“妾身受多少委屈倒是无怨无悔,可阮郎生前不知有敬哥儿,死后还不能让敬哥儿进了阮家门,给他爹上柱香吗?!”

“子虚乌有的事,你休要血口喷人!”周氏直接否认,“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测。”

“冤枉呐……”那女子又趴在地上哭泣起来,这次一起哭的还有她儿子,母子俩一起跪在周氏面前,让周围的人更是对此事议论纷纷。

“收留了这娘俩呗!”已经有人开始冲周氏喊话了,“不是你们家种儿人家干什么上赶着找你们?”

“是啊是啊……”也有不少人附和,显然都是信了这妇人的话。

周氏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她这辈子还没有这么丢人过,“你非要这么说,那我们就去衙门,让衙门好好评评理。”

地上的女子显然对阮家已经有所了解了,她抬起那张沾满泪水的脸,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周氏,“妾身倒是无所谓,可敬哥儿小小年纪就上公堂……好歹也是阮峋阮大人的侄子,阮峋大人能忍心吗……”说着说着她掏出一块手帕捂着脸不再看向周氏。

不经意的一句话就把阮峋的名字带了出来,周围人也弄明白了这里面的关系,一时间这议论声更是显得肆无忌惮:

“搞了半天这是县官家的人,怪不得人家不敢跟她回家说去……这跟着回去了还能有好果子吃?”

“去了衙门也是一样,反正人家是官儿……”

“嘘,小点儿声……”

“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他还能把咱都抓起来?”

“就是就是!”

......

周氏刚开始还只是有所怀疑,到了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这对母子绝对有问题,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想逼着他们阮家接受他们。

是为了家产?阮家祖上经商,留下很可观的家财,可外人是如何得知的?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周氏想不明白,然而现在的情形也容不得她多想,她必须赶紧解决了这事儿,不然不仅仅是阮屿的名声,就连阮峋也要遭受无妄之灾。

“当官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周围人的议论越来越放肆,可周氏明白自己不能发火,不然可就真落实了这欺压百姓的名声。

然而百姓们的议论声嗡嗡嚷嚷,就像是张绵密的网罩住了她,让她无法逃脱……

与此同时,原本跪在地上的女子又猛地扑过来抱住了周氏的小腿,言语里满是哀求的意味:

“妾身自知低贱,夫人不愿看见妾身,妾身认了......可好歹让敬哥儿回了阮家......让他认祖归宗,妾便什么也不求了.....”

“放肆!”被这妇人无礼的举动惊到,周氏忍不住开口训斥,一边的丫鬟婆子也赶紧来拉这女子,却又引得这女子哭喊起来。

一时间场面乱成一团......

“既然如此。”清脆的女声从后面响起,人们不由得转身寻那声音的来源,发现是位戴着面纱的小姐带着个丫鬟,后面还跟着两个老婆子和四五个小厮。

见人们都向他们望来,那姑娘身边的丫鬟开了口:“我们家小姐说了,敢无事生非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人群不由自主地给他们分开了一条道,阮素卿带着身后的人走了进来,连看都没有看地上的母子一眼。

“婶婶,侄女来晚了,叫婶婶受累了。”

周氏连忙拉着阮素卿的手,“你怎么来了?身子才刚好,怎么能吹风呢?”

“婶婶放心,我没事。”阮素卿对着她笑了笑,吩咐小环叫家仆将周围人往四周赶了赶,等到这人圈儿不再显得那么压迫人之后,她才正眼看向了那对母子。

跪着的妇人将孩子抱在怀里,有些战战兢兢地问道:“这位……便是大小姐了吧?”

“妾身陈兰,与你父亲……”

“无需多说。”那妇人还没有说完,阮素卿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带走。”后面这句是对家中奴仆说的。

“大小姐这是干什么?”陈兰抱着儿子躲开家仆们的束缚,“妾身可是你父亲的人,敬哥儿可是你弟弟!”

“大胆!”小环直接出口呵斥道,“我们家老爷怎么可能与你有关系,居然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冤枉呐……”陈兰又哭了起来,阮素卿看得心里一阵烦闷,难道这世上的人都吃这一套?前世有个柳恬儿喜欢装得楚楚可怜,现在又出来个陈兰哭哭啼啼闹事,这么虚假的招数怎么就能骗得过那么多人呢?

“你有何凭证证明这是我父亲的孩子?”阮素卿直接开口呵斥,“再者说就算是,你也是外室,你的孩子也是庶子,父亲既死,我身为嫡女也是能处置你们母子的。”

“把她拉起来,带回去重打二十棍。”

大雍重视礼教,若是贵妾自然是不能随意处置的,可外室没有名分,连个最低贱的贱妾都算不上,家主已死,嫡女自然可以处置他们。

只不过……越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越是想维持面上的光彩,大多都不会明面上处置外室和庶子,毕竟谁都想得个良善的好名声。

阮素卿当众这么做简直是惊世骇俗。

“不行!不行!”陈兰愣了愣,挥着手不让家仆们靠近,“我是你父亲的人……你不能!”她做梦也想不到这阮家的大小姐居然敢当众这么对她。

她在街上闹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阮家不敢对他们母子做什么,好堂堂正正地进了阮家大门,现在这样……

陈兰暗自掐了怀里的儿子一把,孩子瞬间疼得哭了起来。

“阮郎啊……你在天之灵看看啊……”陈兰和孩子哭成一片,“看看我们母子现在的处境啊……”

“这也太狠心了吧?”周围的百姓又开始议论起来,不过这次议论的重点变成了阮素卿。

“一个姑娘家家的,这么狠毒!”

“这当官家的人就不把咱们百姓的命放眼里!”

“就是就是……看着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说话这么毒!”

周氏赶紧拉了拉阮素卿的手,示意她不能这么做,“不行,这要是传出去阮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婶婶难道觉得咱们好好待这两个人,阮家就会有好名声了?”原本就有些昏昏沉沉的头现在更加难受起来了,阮素卿忍着痛楚回答道,“反正都不是什么好结果,不如顺着自己的心来解决。”

眼见阮素卿又想吩咐家仆做些什么,周氏连忙阻止她,低声说道:“我看这肯定是假的,素卿,你父亲绝对不会是那种人。”

阮素卿没有说话,她不了解阮屿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来的这一路上小环一直在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现在周氏也这么说……

阮素卿有些迟疑。

看见阮素卿没有继续让家仆拖他们,陈兰哭得更起劲了,周围人也更加放肆的指指点点:

“这娘俩儿真可怜,碰上这么个不讲理的人家!”

“是啊……说打就打,不把人家当人看!”

阮素卿扭过头冷冷地盯着刚刚说话的那人,“既然她非要当我父亲的外室,那怎么处置都是我家家事,就算是律法也管不了。”

“可你也太狠心了!”刚刚那人被阮素卿猛地一看,不敢再说话,但另一边又有人出了头。

“那你就帮他们去找官府,帮他们讨回公道。”阮素卿本不愿理睬那些是非不分的人,可脾气上来了还是忍不住。

“谁不知道你们家就是衙门的人!”

“就是就是!”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偏向陈兰母子的也越来越多,阮素卿前世身为国公府的金枝玉叶,几时被人这样当众奚落过?

脑袋里面像是有把锤子在敲似的,阮素卿咬着牙忍耐,“住口!”她对周围人呵斥道,“尔等是什么人?对别人家里的事情大放厥词!”

阮素卿前世虽然被柳恬儿害得有个骄横蛮纵的名声,可从小也是被父母按照高门贵女的标准教出来的,刻在骨子里的教养什么时候也没有变过。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戴着面纱的女子被人围在中间,其他人看不清她的长相,可那双没有被遮住的眸子却亮得惊人。她站在那里,瘦瘦弱弱的一个人,却有种不容他人亵渎的风采,说出的话也是掷地有声,尤其是对比起趴在地上哭泣的陈兰,“大家闺秀”这个词忽然就有了最好的诠释……

一时间,没人敢再说些什么……

“夫人!素卿!”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那份沉默。

阮峋带着几个人挤了进来,一身布衣上还带着些泥点子,显然是刚从监工的地方赶过来。

“夫人……素卿……”阮峋喘着气,看见两人都没什么大碍才终于放下心来。

围观的人也明白过来阮峋的身份,更是不敢再说什么。他们敢在周氏面前议论,敢在阮素卿面前指责,那是因为这两个人都是女眷,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可身为朝廷官员的阮峋一来,他们再想有什么举动都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了。

街上只能听见阮峋的喘气声和陈兰的啜泣声……

“阮大人……”陈兰先开了口,“妾身是来寻阮屿阮郎的……”

“你是哪里人士?”阮峋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道,“你说你与我兄长有关系,你们是何时认识的?为什么这些年都不见你来寻他?”

“妾身是黄州人士,与阮郎是八年前认识的,”陈兰回答,“彼时阮郎来黄州公干,与妾身相遇。”

“后来阮郎要走了,便说不日便会来接妾身。”

“结果这一等就是八年。”说着说着,陈兰又哭了起来。

“你之前为什么不来找?”阮峋好歹也是做了这么多年县官,不会被陈兰轻易糊弄过去。

“之前阮郎没有说要去哪里,后来我千方百计地打听,带着敬哥儿一路寻来,不知吃了多少苦……”

“那好。”阮峋点点头,“那就把你这一路怎么过来的,走得哪条路,住了哪家店,在哪家吃过饭,路过那些村庄和镇子,能记起来的全部说出来,我派人一一核对。”

“!”陈兰一惊,那人派她来干这事儿只说了阮家的情况,哪里跟她说过这些?她就是编也编不出来啊……

“不过这可能需要些时间,”阮峋补充道,“在核对完之前就请你们母子二人待在阮家不要乱走动。”

“……好……”陈兰有些窃喜,但表面依旧装的泪眼朦胧,不管怎么样她也能进阮家了,只要在被揭穿之前探寻出个结果,那人定会想办法把她带出来,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得了银子远走高飞,管他阮家怎么样呢。

阮素卿听着阮峋的解决方法,心里有些不痛快,可也明白这或许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兰母子先暂时住进阮家,顶着“可能是阮屿外室”的名号。

一位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走到阮峋身边,低声说道,“大人,卑职有一计……可以立刻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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