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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这个王爷我罩了小说

苏月半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上一世的孟丛云,最后死在了自己最亲信的人的手中,临死之前,那对渣男恶女的丑陋嘴脸,她记忆犹新。或许是因为滔天的愤怒,使她无法安然轮回,再次睁开眼睛,她错愕发现自己竟然获得了重生。为此,她暗暗发誓,此生她绝对不会再落入恶人的圈套,她要为自己报仇雪恨,将恶人推入地狱的深渊……

主角:孟丛云   更新:2022-07-15 23: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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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丛云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嫡女这个王爷我罩了小说》,由网络作家“苏月半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一世的孟丛云,最后死在了自己最亲信的人的手中,临死之前,那对渣男恶女的丑陋嘴脸,她记忆犹新。或许是因为滔天的愤怒,使她无法安然轮回,再次睁开眼睛,她错愕发现自己竟然获得了重生。为此,她暗暗发誓,此生她绝对不会再落入恶人的圈套,她要为自己报仇雪恨,将恶人推入地狱的深渊……

《重生嫡女这个王爷我罩了小说》精彩片段

西楚,昭阳宫。

殿前高悬的宫灯被狂风暴雨吹熄,惊雷混合着闪电炸响之时,也将宫内的情形映照的清清楚楚。

孟丛云四肢都被绑在床上,刀尖入肉的痛顾瞬间让她身体弓了起来,她拼命的挣扎着,凄厉的叫道:“滚开!你们这群假传圣旨的狗奴才,皇上怎么会让你们剖腹取子?放开本宫,本宫要见皇上!”

她今日格外乏累,吃了晚膳便上床休息了。谁知再醒来竟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更有这持着尖刀利刃的嬷嬷神情诡异的传皇上口谕,道是她腹中所怀乃是灭国的妖孽,要剖腹取子!

疼痛让她的声音都变了调,而那高耸腹部被尖刀刺入时,更让她恐慌不已。

那里面,是她怀胎七月的孩子!

孟丛云想要挣脱禁锢,却被几个青衣小太监死死的摁住了她的四肢。

那嬷嬷狞笑道:“奴婢们到底有没有假传圣旨,等到取出妖孽之后,您大可亲自去问皇上。只是现在,奴婢们却要遵圣谕了!”

她话音落下,便将那手上尖刀在她腹部狠狠地一划,瞬间听得孟丛云凄厉的惨叫了起来:“不——”

孟丛云的腹部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那嬷嬷毫不留情的从她腹中拽出一个已然成型的男婴,将之扔在一旁的托盘上,神情狰狞道:“国师算的不错,果然是个妖孽男胎。”

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有身段妖娆的女子带着一身风雨从外面走进。她着了一袭红衣,上绣九天之凤,艳丽的红倒是比这室内的血腥更盛几分。

见到她来,殿内顿时跪了一地的人,齐声道:“给姑娘请安。”

“都起来吧。”

来人素手轻抬,扫了一眼殿内的情形,眼眸顿时勾起一抹狠厉的笑意来。她轻移莲步走上前,嫌恶的将那托盘内的男婴戳了一戳,问道:“这就是剖出来的妖孽?”

男婴的身体已然长好,胸腔之处的小心脏微弱的跳动着,小小的人儿蜷缩在冰凉的托盘内,纤弱的随时都会死去。

那嬷嬷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笑意,恭声道:“姑娘,您小心些,这妖孽虽然剖了出来,可还没经国师做法,当心污了您。”

这宫中谁人不知道,这位姑娘虽说没有名分,可却是被皇上养在乾宁宫与自己同吃同住的,比起来床上这位空有名头的皇后得宠多了!

女子对嬷嬷的讨好视而不见,看向那托盘里的男婴时,眼中更添几分憎恶,冷声道:“那还愣着做什么,给国师送过去吧。”

“是。”

嬷嬷等人应了便想要带着男胎离开,却又被那女子叫住,漫不经心道:“妖孽惑人,当心他再作恶,掐死了再送过去。”

……

孟丛云从昏迷中醒来时,就听得殿内杂乱的脚步声,她艰难的睁开眼,喘着粗气道:“孩子……本宫的孩子……”

有女子娇柔的声音响起:“姐姐要找那个祸胎么?他已经死了呢。”

孟丛云瞬间瞪大了眸子,殿内之人捧着托盘已然走到了门口,地上鲜血点点蜿蜒一路,内中盛着的,正是她的孩子!

而眼前之人……

“孟红鸢?!”

殿内之人迅速的退了出去,偌大的殿内,便只剩下了那个身着凤袍的女子。

孟红鸢勾唇,笑的讥讽:“姐姐,是我呢。”

“你……怎么会还活着?”

孟丛云四肢被绑动弹不得,唯有那一双充血的双目又惊又怒,恨不能将眼前的孟红鸢凌迟。

昭和二年与北漠的落雁谷之战,孟红鸢偷了爹爹的作战图,致使孟家的燕林军折损将近三十万人马,她的爹爹镇国公孟毅,更是为了护卫西楚的疆土战死!

其后朝廷虽迅速增兵,那一仗也损失惨重。得胜归来之时,顾明珏分明当着万千将士的面,将孟红鸢亲手处死了的!

可是现在,孟红鸢却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从自己腹中剥离出去的骨肉……

“你将我的孩子怎么了!”

面对孟丛云的惊慌失措,孟红鸢笑的越发畅快,她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满身血污的孟丛云,娇俏的笑道:“姐姐这话说的可不对,明明是国师说,妖物入世西楚危矣,所以皇上才下旨剖出你腹中的祸胎妖物,怎么是我对你的孩子做了什么呢?”

说到这儿,她又弯唇,讥讽道:“不过,我的确还活着呢。姐姐想知道为什么吗?”

她低下头去,狠狠地捏住了孟丛云的下巴,诡异的笑道:“因为,那作战图就是皇上让我偷的啊。用一场败仗,换得镇国公孟毅一条命和孟家燕林军损失惨重,很划算的一笔买卖呢。至于万军面前取我性命,也不过是做给孟家的一场戏罢了。不然,咱们那位好长兄怎么还肯替皇上卖命呢?”

“你说什么?”

孟丛云的眼前阵阵发黑,浑身更像是被碾碎一般,然而这样的疼痛,却抵不过心口被撕扯的痛楚。她死死的瞪着孟红鸢,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说谎的痕迹。

然而并没有。

“不,我不信,我要见顾明珏!”

她倾尽孟家之力,陪他风云诡谲的步步为营,七年间不知经历了多少回死里逃生,才让当年那个不受宠的六皇子顾明珏登上了如今的皇位。

原以为的夫妻一心琴瑟和鸣,却有一个本该死去之人来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骗局?!

不,她不相信!她要找顾明珏问个清楚!

粗粝的麻绳将她白嫩的手腕磨出血来,孟丛云想要挣扎着起来,可却只是徒劳。

对于她的失控,孟红鸢笑的格外舒心,她松开孟丛云的下巴,抽出帕子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一面淡淡道:“皇上现在可没时间见你,毕竟,他正忙着处置谋逆的叛臣呢。”

她随意的将帕子扔在地上,殷红的绣花鞋狠狠踩在上面,又勾唇笑道:“倒是忘记告诉姐姐了,这位被皇上下了十二道金令召回的叛臣,正是定北将军——孟怀桑!”

雨水似瓢泼而下,夹杂着惊雷的嘈杂声中,孟红鸢轻飘飘的话,仍旧被孟丛云听了个真真切切。

“大哥?”

若是到了此时,孟丛云还不明白顾明珏想要做什么,她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狡兔死,走狗烹!

她的爹爹,她腹中的孩子,如今又到了她的大哥……

顾明珏才登基三年,刚坐稳了皇位,就迫不及待的朝着孟家下手了么!

可怜她这十年的真心,竟然喂给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可是——

“孟红鸢,你到底是孟家的女儿,莫说我这些年从未亏过你,便是爹爹与大哥,他们总归是你的亲人!”

闻言,孟红鸢收起笑意,咬牙切齿道:“亲人?我娘至死都只是孟家的一个妾,我一个庶女,不过是你们眼中的阿猫阿狗罢了,哪儿是你们的亲人?”

她说到这儿,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放心,虽说我已经被孟怀桑逐出了孟家家谱,可我终归不像你们这般黑心肝,总要送你们一家团圆才是。”

她捡起旁边满是血污的刀子,顺着孟丛云的腹部的伤口狠狠地插了进去,在后者痛苦的惨叫声中缓缓道:“我方才看了一眼你的儿子,那个贱种生的真像你呢,所以我便命人将他掐死了。至于你的好大哥孟怀桑,只消过几日,他也会陪着你下地狱。好姐姐——”

“妹妹送你,先行一步了。”

鲜血溅了孟红鸢一脸,将她的容颜更添几分狰狞,孟丛云一双眼睛圆睁,内中满是刻骨的恨意,她艰难的喘着气,一字一顿道:“孟红鸢,你……不得好死!”

“是么?”孟红鸢将刀子尽数捅进她的身体,畅快的笑道:“可是,眼下不得好死的是你呢。哦,忘了告诉你了,三日后,皇上就要册封我为皇后了,以孟家人的血为聘礼,我很满意呢。”

她说完这话,将刀子一把抽了出来,望着被溅了满身的鲜血,妩媚的笑着:“孟丛云,你的血可真红啊,这样的颜色配我的嫁衣,当真合适。”

惊雷滚滚撕破夜空,那铺天盖地的雨势席卷而来,孟丛云的眼中淌下颗颗血泪,内中尽是刻骨的恨意。

她已然说不出话来,双眸只能死死的瞪着孟红鸢离开的背影,而她的嘴唇,则费力的一张一合——

“若有来生,定叫汝二人血债,血偿!”


“唔……”

孟丛云觉得浑身烫的喘不过来气,她无意识的去扯身上的衣服,却被人一把捏住了手,狠狠地摁在了头顶。

“这么着急么,看来吃了沉欢散,冰清玉洁的侯府千金也跟那青楼女子没什么分别啊。”

男人粗重的呼吸在她耳边响起,汗臭的味道更是扑入鼻端,让孟丛云下意识清醒了几分。

她,没死?

孟丛云猛地睁眼,正对上男人邪佞的神情。

她下意识抬腿,踹上了男人,却反而被他给牢牢的钳制住了:“哟,还是个辣的。”

眼前女子双眸泛着水雾,脸色是不正常的烫红,她被男人牢牢地钳制住,拼命的反抗,却像是欲拒还迎。

见她这模样,那猥琐男人更加鄙夷道:“都成这样了还跟老子装呢?爷今儿就撕了你这张纯情的皮!”

他一面胡乱的亲着孟丛云,一面松开她急不可耐的去解自己的衣带。

孟丛云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神思瞬间清明,虽不知现下这是什么情况,她也知道,自己这是被人下了药了!

她偏头躲过那男人的亲吻,手拼命的推拒着那人,却摸到了旁边的瓷枕。

下一刻,便听得男人的惨叫声响起:“啊……”

那男人一时不慎,被孟丛云狠狠地砸了,直接便从床上摔了下来:“贱人,我杀了你!”

孟丛云唇边渗出一丝鲜血来,剧痛让她勉强保持着清醒,见那男人朝着自己扑过来,将手中的瓷枕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着他再次砸了过去。

男人有了防备,一挥手便将瓷枕挥落,嘴里骂骂咧咧道:“敢砸老子,老子先打死你!”

瓷枕摔在地上碎裂开来,孟丛云也被男人拽着头发带到了地上,那疼痛反倒让药性散去一些,神情也越发的冷峻。

她快而准的抓了一块碎瓷片,径自便捅进了男人的脖颈。那位置是颈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剧痛袭来,那男人不受控制的松了手,表情狰狞的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只片刻,便气绝身亡。

鲜血溅在孟丛云脸上,带着温热的腥味儿。

孟丛云脱力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儿,却猛然想起了什么,骤然瞪大了双眼。

窗外日光冷而稀薄,凌冽的寒风吹进室内,孟丛云却觉得心都滚烫了起来。

冬日、厢房、意图不轨的男人!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梳妆台前。

铜镜内映出一张女人的脸。

眉如远山含黛,眸似春水兴波,桃李荣华玉为骨,樱桃朱唇雪为肤。

因着药物作用,她的眼眸内染着点点欲望和红润,眼尾处溅了几滴血,映着眸中的一汪泪意,反带出媚色来。

这样的一张脸……

孟丛云不陌生。

这是她,或者说——这是十几岁的她!

孟丛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剧痛袭来,她却面不改色。

疼,这说明不是梦。

院落里种植着几株松柏,才下了雪,风一过,便吹得枝丫上的雪扑簌簌的往下落。

远处钟声隐隐传来,叫孟丛云浑身的血液都几乎被冻住,眼眸里却闪现出狂热的光来。

一切都对上了。

正德三十六年冬,她随祖母来寒山寺为在外打仗的父亲和兄长祈福,却险些被一贼人玷污,是孟红鸢跟顾明珏救了她。

彼时她被突然闯进来的贼人吓破了胆,顾明珏英雄救美,其后又义正言辞保全她的名声。也正是经此一事,她才对顾明珏日渐倾心,对庶妹孟红鸢百般庇护。

一切噩梦,皆由此开始。

如今苍天有眼,竟让她重生到了十年前!

这一世,他们休想再拿她当跳板,踩着孟家的尸骨上位!

孟丛云头晕目眩脸色潮红,胸腔还有恨意充盈,听得门外脚步声匆匆响起,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靠着那点清醒快速的朝着床后面跑去。

那里,有一扇窗。

……

“吱呀——”

房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孟丛云正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上好的雪狐披风沾满积雪,而它的主人,则被孟丛云当做了肉垫,压在了身下。

男人好看的眉眼微微地蹙着,他的半张脸都被孟丛云捂着,露在外面的眼眸内染着几分的无奈。

孟丛云却丝毫没有留意到他的神情,见他想要动弹,更是用了几分力道:“嘘——”

她现下有些头晕目眩,可还分得清楚眼下局势,房中才死了人,她现下不适合跟那对狗男女对上,否则还不知他们要怎样的倒打一耙呢。

所以捂着他嘴的时候,另一只手则指了指自己方才跳下来的窗户。

说起来,这男人也是倒霉,她往下跳时,原本都做好了摔的准备,谁知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却与被她当了肉垫的倒霉鬼四目相对。

她急智之下倒是果决,捂嘴、威胁一气呵成,这男人倒也乖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由自己摁着。

只是……

孟丛云歪头打量了他一眼,怎么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熟悉?

不等她想清楚这男人的身份,就听得房中的对话传来。

孟丛云凝眉细听,那声音纵使挫骨扬灰,她也辨认的出来。

是顾明珏。

“人跑了。”

顾明珏声音淡漠,其间还带着压抑的不满。

室内一片狼藉,显然经了一场恶战,地上倒着一具已然死去的男人,孟丛云却是没了踪影。

一个仓惶的女声传来:“不可能,奴婢给大小姐下了两包药呢,她怎么会跑的——”

她话未说完,便听得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继而便有女子咬牙切齿的骂道:“成事不足的东西,你这是在质疑六皇子么?”

见顾明珏的脸色沉了下来,孟红鸢恨不得打死这个丫鬟。

孟丛云对六皇子不上心,她为了讨好顾明珏,一手策划了今日这一出好戏,为的就是叫孟丛云对顾明珏倾心,从而为他们二人所用。

可谁想到,她千辛万苦的设计了这个局,非但没有成功的让六皇子顾明珏如愿以偿的英雄救美,竟然还多了一具尸首!

浮光吓得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带着哭腔道:“二小姐您听奴婢解释啊,奴婢真的给她下药了,一包媚药加一包迷药,等那男人进了门,奴婢这才去请您的。她吃了药,不可能有力气逃的……”


“她是跳了窗。”

顾明珏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阴沉。

随着那声音的响起,孟丛云很清晰的听到脚步声传来。

她眉眼一冷,还未反应,就被男人一把将自己带了起来,搂着她的腰肢靠向了墙边。

男人的力道格外大,孟丛云不及挣扎,就被他反摁在了墙上。只是相较于先前孟丛云的粗鲁,他甚至还格外体贴的将自己的大麾展开,裹住了她。

推窗之声响起,男人下意识抱着她更贴近墙边几分,低声比了个嘘。

头顶那一扇窗户被推展,顾明珏看着地上被砸出来的雪坑,神情里也带出几分冷意来。

他猜测的不错,孟丛云的确是跳窗逃跑了,只是外面白雪茫茫,却是四下无人,怕是已经跑远了。

他却不知,此时的孟丛云,与自己不过寸步之遥,正与自己最嫉妒的四皇兄大眼对小眼。

是的,这个被孟丛云无意中做了靠垫的男人,正是自出生便被封了淮安王的四皇子,顾明渊。

不过一墙之隔,那三人的对话清晰入耳,也让孟丛云的眼眸更红了几分。

好算计。

当真是好算计!

她就说顾明珏怎会如此好心,这英雄救美,果然是他们合算好的一场戏。

只可怜了前世里她错将豺狼当君子,害的父兄黄泉命丧,害的亲儿未及出生便送命,更让她十年真心错付,落得肠穿肚烂血流干而死!

他的披风宽且大,将孟丛云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不同于方才被她钳制的动作,现在倒像是将她给完全掌控了。

这样的亲密接触本该是旖旎的,偏他低下头的时候,却见孟丛云的手紧紧的攥成拳,一双潋滟的眸子染了几分血色,竟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那恨意似是席卷着惊涛骇浪而来,让顾明渊的心都为之一震。

他下意识伸出手来,将她的攥在一起的手握住,轻声道:“没事了。”

房中人寻不到孟丛云的身影,自然不会多留,那脚步声渐行渐远再也不见,危机已然解除。

男人的声音响起,也让孟丛云回过神来,意识到眼前人的打探,她瞬间收敛了目光。

刚才那一幕仿佛从未出现,眼前的少女又变成了那个平和而温婉的孟家大小姐。

“多谢。”

孟丛云才得重生,前尘旧事充盈脑海,神智有些不大清楚,也勉强能分清楚眼前人救了自己一次。

哑声道了谢,转身便要离开。

谁知她才迈了一步,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先前她强撑着散了几分药性,这会儿却又席卷上来。孟丛云只觉得一阵高似一阵的渴望将自己吞噬,她抬手便拔下了金簪,朝着手臂果决的刺去。

不想下一刻,便被人抓住了手臂,男人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响起:“你做什么?!”

被顾明渊握住之时,那凉意隔着衣服透进来,孟丛云却只觉一阵舒适,她下意识的咬住了唇,染了几分情动的眉眼褪却冷意,显现出媚态来。

“放开!”

这种感觉让她格外羞耻,想要挣脱那人,却觉得脸上热意只增不减,眼前的视线也模糊了起来。

眼前的女子媚眼如丝秋水横波,被这样的神情看着,顾明渊喉结一滚,眼眸却瞬间冷厉了起来。

他抓着孟丛云的手探向她的脉细,神情一暗,沉声道:“你中了沉欢散?”

语气却是肯定的。

孟丛云意识已经有些不大清楚,她挣脱不得,潜意识朝着顾明渊靠拢了过去。

贝齿咬唇,风情无限。

听得女子那一声从唇齿间泄露的吟哦,顾明渊周身都凝聚了一股寒意,抬手便朝着孟丛云的后颈某处穴位拍了过去。

女子软软的倒在他的怀中,顾明渊眉心蹙着,将孟丛云打横抱起,朝着自己的院落快步走去。

……

孟丛云再醒来的时候,正跟顾明渊四目相对。

男人放大的脸近在眼前,而他的手……

正放在她的唇上!

“砰——”

下一刻,顾明渊便捂着口鼻往后抬了抬,孟丛云眉眼冷厉,正准备发作,喉咙却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滚。

带着苦涩的药丸瞬间咽下,她目光所及之处,就见顾明渊的手上还拿着一个药瓶。

“别怕,我不是恶人。本王……本王只是给你喂药。”

似是在证明自己的话,顾明渊说这话的时候,还举了举那个小瓷瓶。

先前的事情瞬间清晰,孟丛云也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想起先前他的帮助,有些不自在道:“抱歉,我……我并非故意。你没事儿吧?”

她的唇因着缺水有些干裂,声音也带着几分沙哑,顾明渊留心观察,一面给她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一面道:“无妨。”

孟丛云接水道谢,却骤然顿住了手。

眼前之人眉眼舒朗,剑眉星目,翩翩公子如玉,周身皓月之光。

“多谢淮安王。”

这话一出,顾明渊微微愣神,诧异的问道:“你知道本王是谁?”

却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孟丛云手指微蜷,心里已然带起了惊涛骇浪。

她果然没有认错。

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世被她算计至贫瘠之地,一生都未得回京的淮安王——顾明渊。

顾明渊何许人也?当今圣上第四子,出生便被封为淮安王,赐封地。当年端敬皇后为生他难产而死,当今圣上悲痛万分,自端敬皇后死之后,任由中宫空置数十年,言明这个位置除了端敬皇后,谁都配不上。是以这么多年以来,顾明渊都是皇帝唯一的嫡子。

若非端敬皇后死之前曾让皇帝立誓不让儿子为太子,怕是这东宫之位谁都夺不走。

圣上对顾明渊的偏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前世里,顾明珏与她设下计谋,栽赃给了顾明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可即便如此,皇帝都未曾动过顾明渊一根手指头,只是将他发配到了贫瘠之地,着他此生再不准回京。

往事纷纭,孟丛云一时有些心神不宁。

顾明渊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来,从她的面上掠过,最终停留在了她的额间。

“还是不舒服?”

听得这话,孟丛云心中一跳,下意识往后一躲,错开了他的目光,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王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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