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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热门作品

明月落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是作者“明月落枝”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顾樱江隐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这么大一出笑话,怕是瞒不住伯府那群人的耳目,绾妃的口谕很快就会到达祖母的耳朵里。祖母偏听偏宠大房一家,如今二房就她一人带着个病弱的幼弟孤苦伶仃。祖母若还像上辈子那般存了将她的婚约偷天换日给大房的心思,那她仍旧无法在伯府翻起身来。这辈子,她再也不相信婚姻,更不相信男人……是以这种为年轻贵女郎君们举办的所谓相亲宴会,对她来说已经无足轻重。......

主角:顾樱江隐   更新:2024-04-28 0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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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樱江隐的现代都市小说《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热门作品》,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是作者“明月落枝”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顾樱江隐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这么大一出笑话,怕是瞒不住伯府那群人的耳目,绾妃的口谕很快就会到达祖母的耳朵里。祖母偏听偏宠大房一家,如今二房就她一人带着个病弱的幼弟孤苦伶仃。祖母若还像上辈子那般存了将她的婚约偷天换日给大房的心思,那她仍旧无法在伯府翻起身来。这辈子,她再也不相信婚姻,更不相信男人……是以这种为年轻贵女郎君们举办的所谓相亲宴会,对她来说已经无足轻重。......

《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热门作品》精彩片段


“江公子,您也听见了,我家姑娘是绝对没有喜欢过公子您的,您——离我家姑娘远点儿!”

看着被小小婢女护在身后,满脸惊恐害怕,恨不得离他十丈远的女子,江隐身形一顿,原本想抓住她质问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他皱了皱眉,想起自从遇见顾樱,她永远都是一副胆小怯懦的模样。

她分明喜欢他,想要他,纠缠他。

但她一个武将的女儿,不善装扮,行状粗鲁,又胸无点墨,身上没有半点儿可取之处,越痴缠越让人觉得厌恶。

可就算他再不喜欢她,也极享受她堂堂伯爵府嫡女每次偷偷见他闪耀着双眸的模样。

今日她的冷漠和疏离,让他格外意外和不舒服。

但兴许,是她开窍了,学会了用别的手段引起自己的注意。

他不信顾樱会不喜欢自己,嘴角微勾,讽道,“顾二姑娘,好一招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重生后,再次听到他的声音,顾樱蓦的胸口僵滞,仿佛被一只尖利的手死死扼住了心脏。

她想起自己前世婚后种种凄惨遭遇,皆因这个男人不爱自己。

他折磨了她十几年,也糟蹋了她十几年,从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任由所有人侮辱她欺负她,他甚至,在父亲战败之际,在皇上面前落井下石,污蔑父亲通敌卖国!

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她捂不热!

既然如此,这辈子,她不会再犯贱去跪舔他,更不会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他!

她要让他和顾嘉这对狗男女,永远捆在一起!

顾樱深吸一口气,在男人沉沉的眸光中,一点一点将身姿站得挺拔,随后扶着胭脂的手,嗓音艰涩,却目光坚定道,“江公子说笑了,顾樱对江隐,绝无半点儿男女情意,更没有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还望公子自重!”

江隐剑眉微皱,“顾樱,你之前——”

“之前种种,都是大姐姐对公子有意,所有来往书信,香囊手绢,都是出自大姐姐之手,并不是胸无点墨,连字也写不好的我。”

顾樱缓缓笑开,那股前世积攒的害怕也一点点消失,只余满腔恨意,“顾樱有事,先离开了,公子自便。”

她再不是上辈子那个蠢笨的可怜虫。

她要一点一点,让顾嘉与江隐为前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今日,只不过是个开始,来日方长。

江隐拧眉看着顾樱越走越远的背影,暗暗捏紧了拳头。

好个顾樱!

她定会再来求着他看她一眼的!

……

从御花园出来,顾樱根本没有去与那些少年郎君们听戏的兴致。

顾嘉定然也不敢在宫中逗留,今日宫中闹了这么大一出笑话,怕是瞒不住伯府那群人的耳目,绾妃的口谕很快就会到达祖母的耳朵里。

祖母偏听偏宠大房一家,如今二房就她一人带着个病弱的幼弟孤苦伶仃。

祖母若还像上辈子那般存了将她的婚约偷天换日给大房的心思,那她仍旧无法在伯府翻起身来。

这辈子,她再也不相信婚姻,更不相信男人……

是以这种为年轻贵女郎君们举办的所谓相亲宴会,对她来说已经无足轻重。

她现下要做的,就是紧紧抓住永安侯府这份婚约!

“姑娘,咱们真的不去烟雨水榭么,奴婢听说,永安侯府的小侯爷今日也在,要不,咱们去看看未来姑爷到底长什么模样吧。”

顾樱拦住胭脂,想起上辈子这位“姐夫”一路荣华富贵,飞黄腾达,连带着顾嘉也得了封荫,清丽的双眸顿了顿,“我们不去烟雨水榭。”

“那不是要错过见小侯爷的机会么?姑娘长居后宅,这么久了,也不知小侯爷生得什么模样呢……”胭脂惋惜道。

顾樱从宫门口疾步出来,找到顾家停在东华门外的马车,抬手敲了敲小丫头的头,“傻丫头,不必可惜,我知道在哪儿可以见到小侯爷。”

“啊?啊——!”

胭脂懵了懵,随后就被自家姑娘干净利落的一把拉上了马车。

马车从宫城出来,一路前往正阳大街。

胭脂头一回跟自家姑娘同乘一车,紧张得直揪衣袖,不时又疑惑的盯着自家姑娘看了又看。

顾樱拥着厚厚的狐裘,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脑海里不断回忆起上辈子的所有大小事件和细枝末节。

她要真正的重生,就要从斗顾嘉开始。

“傻丫头,你在看什么?”

胭脂慌忙收回目光,鹌鹑似的,“奴婢没看!”

顿了顿,又实在忍不住道,“姑娘,奴婢觉得你好像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以前姑娘胆子小,什么都听大姑娘的,根本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不改色的跟绾妃娘娘这般说话,还把大姑娘气成这样,而且……”

她斟酌着语气,“姑娘以前很喜欢江公子。”

顾樱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在胭脂清秀的小脸上。

为了护着自己,胭脂被江隐命人划破了脸,破了身子,怀了孩子又被人恶毒的踹流产,一次又一次,她的身子彻底落败了下去。

可就算如此,她临死前,仍旧枯骨嶙峋的抱着她流泪,说话的力气也提不起来,“姑娘,胭脂要走了,再也不能护着你了,你可要……好好的啊……”

顾樱一把抓住胭脂的小手,紧了紧力道,苦笑一声,淡淡的吸了一口气,将过往那些晦气的自己都忘了,嘴角莞尔出淡淡的弧度,“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家姑娘再不是那个胆小鬼,我要带着你这个傻丫头,吃香的喝辣的穿漂亮的!日后,也给你弄个诰命夫人当当!”

胭脂蓦的羞红了脸,“哎呀,姑娘你说什么笑话呢!”

顾樱没说笑。

她纤手打起马车帘栊,看着马车一路出了汴京城门,往白雪茫茫的西郊行去。

栖霞山下,夕阳无限,远远的瞧见那人立在雪中修长悍利的身形,她眸光越发明亮起来。

“胭脂,走,我们这就去会会永安小侯爷!”

马车越来越近,在一处风景极美的雪地里停下来。

男人站在坟茔前,身躯挺拔高大。

听到马车动静,慢条斯理转过头,玉华般的美貌簇拥在黑狐毛领子里,漆黑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削红润的嘴唇,一股子桀骜矜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风雪呼啸,白色雪粒纷纷扬扬。

那张脸,英俊非凡,眸若朗星。

就这么一错不错的向她看来。


赵长渡眯了眯极修长的一双凤眸,视线落在轩窗内那女子婀娜的身影上。

她与婢女的一字一句,皆入他耳。

平淡无波的一段话,却能让人感觉出她无尽压抑的痛苦。

她不过才十四五岁的模样,却少年老成得像是历经了无数人世风霜,让他这般冷心冷情的人也忍不住想窥探她内心一二。

怀安仰起头,“世子爷?”

赵长渡拍了拍肩头的雪,颀长身影,飘然落地,“来看看人。”

“世子爷看到了么?”

“看到了。”

“小公爷看的,是顾家二姑娘?”

“嗯。”

“小公爷瞧她做什么?她在汴京城中,名声很不好。”

赵长渡俊美的脸上淡淡的,莹白雪色衬得他俊脸冷白如玉,“还好,是个当妻子的好料。”

怀安愣住了。

寂冷的长街,主子背影高冷淡漠,这还是经过那件事之后,主子头一回对一个女子动了娶妻的念头。

啊!

他没听错吧!

……

翌日醒来,一睁眼,天刚擦亮。

红漆窗外,雕花窗棂上好似闪过一双眼睛。

顾樱蓦的睁开眼,坐了起来,“胭脂。”

“姑娘,这么早你就醒了?离晨省还有一会儿呢,再睡会儿吧?”胭脂好一会儿才披着衣衫迷迷糊糊的走进内室。

顾樱怎么也睡不着了。

今日,她还有大事要做,便起身更衣,梳妆。

胭脂愣愣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自家姑娘自己给自己更衣束发,手脚麻利,动作熟练,一时懵了。

“姑娘,你什么时候学会挽发髻了?”

顾樱微微一笑,动作僵住,“你家姑娘天资聪颖,天天看你做这些,还学不会,那不是傻子是什么?”

胭脂秀眉皱紧,想着,从前,姑娘在汴京的外号,可不就是绣花枕头的傻子一个么。

她还待说什么,就见顾樱已经穿戴整齐。

“走吧,胭脂,祖母和大夫人还在等着我们呢。”

“可姑娘,那江公子——”

“别说话,听你姑娘的就行。”

胭脂急忙点点头,自下去换衣服。

又去取姑娘日常吃的养颜丸时,路过大房的时候,去了一趟伯爷宠妾赵姨娘的蒹葭苑。

卯时,主仆两走到永寿堂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暮雪斋距离永寿堂最远,以往,顾樱晨省每次都去得最晚,顾老夫人对她不满也在情理之中。

今日,顾樱特意早早的侯在了永寿堂,倒叫顾老夫人多看了她一眼。

“孙女给祖母请安。”

“嗯,起来吧,今日怎么来这么早?”顾老夫人也觉得奇怪,想起昨晚刘氏说的中邪一事,看顾樱的目光也古怪起来。

顾樱咬了咬唇,面露哀愁,“孙女今年就快要及笄了,与永安侯府的婚事也到了快议亲的时候,孙女想着出嫁前,能陪着祖母,在祖母膝下尽孝也是好的。”

说到永安侯的婚事,顾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到现在,她仍旧觉得顾樱难登大雅之堂,不如顾嘉能给顾家带来助益。

“难为你有这样的孝心。”

“都是孙女应该的。”顾樱抿了抿唇,欲言又止道,“祖母,孙女今儿起得早,顺便去了一趟祠堂看望大姐姐,却看到大姐姐她——”

祖孙俩正说话,外头恰好一阵响动,又来了几个人。

顾樱笑意敛在嘴角,时间算得正好。

只见大房正妻刘氏脸色铁青,带着大房的几个侍妾,和大房的几个孩子们一齐走了进来。

看到低眉垂目的顾樱,她收起怒意,强颜欢笑的同顾老夫人行了个礼。

“给母亲请安。”

其他众人依次行礼。

顾老夫人扶着李妈妈的手坐到罗汉椅上,“阿樱,你刚说你在祠堂看见什么?”

顾樱故意露出一副担忧神色,紧张的看刘氏几眼,欲说不说的勾起她们的好奇心。

果然,在场所有人都向她看来,尤其大伯的几个侍妾,一个个都用看好戏的目光瞧着刘氏。

刘氏皱着眉,没什么耐心,“你这丫头快说啊,还等什么?”

顾樱抖了抖身子,假装害怕,唯唯诺诺道,“大夫人您不要凶我,我……我……”

这般表现,倒让刘氏觉得,顾樱还是从前那个任她摆弄的顾樱,昨晚看来是她看岔了。

遂叹口气道,“祖母,嘉儿身子不好,怕是在祠堂一夜没睡好……”

“是啊。”顾樱趁机接话,“我去看大姐姐的时候,发现她在祠堂昏倒了,我在门口怎么叫她,她都不理我。”

话音一落,刘氏顿时急了,“什么?”

她转过身,就对顾老夫人哭求道,“母亲,嘉儿身子弱,您是知道的,这……她都晕倒了,能让儿媳去看看她吗!那祠堂里又冷,又没人伺候,她从小就娇养惯了怎么经得起啊!”

顾樱冷眼看着刘氏和顾老夫人等人。

她们再坏,再冷漠,那也只是对她二房,可对顾嘉却是真心疼爱。

“要不然——”顾樱弯起嘴角,贴心道,“大伯母也不进去,就在外头看看,若大姐姐昨晚受了刺激,真不济了,也好及时找个大夫给大姐姐看看。”

刘氏头一回觉得顾樱这丫头还挺上道的,忙道,“是啊,母亲,刘郎中正好住在咱们府里,让他过来给嘉儿看看也好。”

顾老夫人也没多说,她对顾嘉也是关爱的,听到顾嘉晕倒的事,心里也有些担心,“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该把一个娇贵的大小姐关出好歹来,去看看也好,走吧。”

“多谢母亲。”

刘氏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得意的扫那侍妾们一眼,尤其是趾高气扬的赵姨娘。

似在告诉她们,虽然顾嘉进祠堂了,但她和顾嘉仍旧是老爷和老夫人的心尖宠,谁也别妄想夺了她的位置去!

一大群人往祠堂走去,顾樱单单落在最后,以局外人的身份看着一这大家子人。

她们大部分人的生死结局都在她眼里。

她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改变她们的命运,如此一想,竟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到了祠堂。

令众人瞠目结舌的是,大家根本没看见昏倒的顾嘉,反倒是看见顾嘉与一个布衣男子正同处一室,拉拉扯扯的不知道在争论些什么!


二房就顾樱这么一个嫡女,她娘亲叶氏去世得早。

叶家为她准备的一大堆嫁妆都锁在二房私库里。

二夫人的娘家叶家才是真正的百年大族,那私库里珍珠翡翠,金银玉器,古玩字画,不计其数。

她正愁没法子从里头骗点儿东西出来,机会就这么送上门来了!

真是天助她也!

“那行吧,今天的事,我就先宽宏大量的原谅你了,你若对我好点儿,这事我自然不会往上头说去。”

顾樱委屈的抿了抿唇,低声下气道,“我明白了,好姐姐。”

“我先走了,你自去看你那个残废弟弟吧。”

翠灵嫌弃的挤了挤眼睛,轻蔑的呸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院子。

“姑娘,你这也太委屈了!”

胭脂气得牙痒痒,跺了跺脚,委屈得恨不能吃了翠灵那张恶臭的嘴脸!

顾樱唇边笑意弥漫,深不见底的漂亮眸子里,皆是阴沉冷酷的幽光。

“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胭脂,你等着,我会让她知道伤害阿宁的下场是什么。”

胭脂眨了眨眼,一时摸不着头脑,怎么地,姑娘还会杀人了?

她倒不怕杀不杀人的,顾家欺人太甚,她早就期待着姑娘支棱起来大杀四方来的。

姑娘若真要杀人,她屁颠儿屁颠儿的得递刀去呢!

可——

“姑娘,你到底说什么呢,奴婢是真心没听懂。”胭脂越想越不得劲,“咱们就这么骄纵着她一个贱丫头骑在头上?”

顾樱神色平静,眼里闪过一道温柔笑意,“你且等着就好,日后若翠灵来找你麻烦,你也只管先忍着,她要什么首饰,你就从我私库里取。”

骄纵是杀死一个人最快的法子。

上辈子,刘氏和顾嘉也这般对她,把她纵得愚蠢又没有脑子。

竟让她在一场宫宴上,不知死活的得罪了一个她想都不敢想的神秘大人物——镇国公府世子赵长渡。

虽然那世子爷……到最后也没让她看清容貌。

可能她清楚的记得,那男人低沉的喘息声,灼热的洒在她耳侧,他咬牙切齿的怒意,霸道强势,几乎将她的脸烧得滚烫起来。

他说,“没人敢这么对本世子,你是头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她吓得浑身发抖,可又挣扎不得,最终只能咬牙忍受着他的无情摧残。

他中了药,缠了她好几个时辰。

最后,她面红耳赤的拢好衣裙,把他一个人留在那冷宫别苑的露天山林里,不敢久留,逃也似的跑了。

回到江家,她整个人不知所措,痛心又难受,羞愧难当,绝望无助,恨自己没能阻止赵长渡的兽性,本想跟江隐道歉请罪……望他能替自己做主。

可她没想到,江隐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一言不发的搂着怀里的美人,进了屋子。

紧接着,屋子里传来女子浪荡无边的叫声,叫得她心尖发颤。

顾樱不忍再回想,五脏六腑揪成一团,说不出什么滋味和感受,心口如同撕裂一般疼痛起来。

“姑娘,你怎么了?”胭脂察觉到不对劲儿,“要是姑娘不舒服的话,我们明儿再来看小公子也可以。”

顾樱自嘲一笑,扶着胭脂的手臂,深吸一口气,“不用,我们现在就进去。”

她说了今天会来看望弟弟,就一定会来,这辈子,她不会再对顾宁失约。

偌大一个沐风斋,同样没有多少人伺候。

外间洒扫的婆子不是聋子,就是哑巴,几个丫鬟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偷懒,除了翠灵,竟没有一个在顾宁身前伺候。

顾樱面色微冷,走到顾宁房内,隐约闻到一股苦涩浓厚的药味儿夹杂着一股不知名的臭味儿。

地上药碗打翻,乌黑的药汁撒了一地,床上一片狼藉,一件女子的青绿色褙子还散乱的扔在大床角落里。

“阿宁。”

顾樱焦急的看过去,就见顾宁躺在厚厚的被子里,后背对着她们的方向,身体瑟瑟发抖,她抿了抿唇,半晌才发出声音,“你怎么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少年压抑着嗓音怒吼。

她快步走过去,一点儿也不嫌弃的抚着他的后背,柔声道,“阿宁别怕,姐姐在这儿,姐姐会保护你的,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顾宁浑身一颤,牙齿上下颤抖,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但他仍旧一个字也没说。

“姑娘,小公子怎么这么——”

那个“惨”字,胭脂没说出口。

她心情复杂,吞了吞口水,视线扫过那锦床上的秽物和那件明显是翠灵留下来的褙子上,不禁皱了皱眉,“姑娘——”

顾樱冷冷的捏着拳头,指尖嵌入肉里,“胭脂,去打水来。”

胭脂“嗯”了一声,出去让人准备热水干净的帕子等物。

顾樱安静的坐在床边,慢慢掀开弟弟身上的被子,被子里污秽难当……弟弟一双腿就这么放在那让人恶心的秽物中间,瘦得不成人形。

堂堂武将唯一的儿子,竟然落到这步田地……顾樱怎能不心酸,不难受!

她细细检查他身上,不但有一些常年被人掐捏的伤痕,脸上还有一道女子留下的胭脂痕迹,他手指间有血痕,一看就是他在抵抗中不小心将翠灵挠伤的。

难怪刚刚翠灵一脸火气的走了出去。

联想后面即将发生的事……翠灵身为刘妈妈的心头肉,怎么可能愿意来伺候一个不受宠的残废?

不难猜出,从一开始,翠灵就是带着目的被人派到沐风斋来的。

她就是为让弟弟碰她,让她怀上顾家血脉,最后一步登天,母凭子贵,成为伯府的女主子。

可她也没想到,弟弟的腿,一年比一年差……

“阿宁……”顾樱鼻尖发酸,不禁放低了声音,“你是为了不让那个坏女人碰你才故意这样的对么?”

将秽物故意拉在床上,让翠灵嫌弃,不忍下手。

顾宁终于转过身,眼眶猩红的朝顾樱看来。

那眼神,是最深的寂灭,最无助的绝望。

顾樱含泪笑了笑,小手抚摸着他清瘦的脸颊,“别一个人咬牙对付坏人了,从现在开始,姐姐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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