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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颜司霆舟苏鸢小说

苏鸢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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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那么讨厌她,即便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她了,看到一张相似的脸,都不愿意看到她的笑容。“你笑起来,就不像她了。”他轻声说。可惜,苏颜惜并没有听到。...

主角:苏颜司霆舟苏鸢   更新:2023-07-14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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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颜司霆舟苏鸢的其他类型小说《苏颜司霆舟苏鸢小说》,由网络作家“苏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还是那么讨厌她,即便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她了,看到一张相似的脸,都不愿意看到她的笑容。“你笑起来,就不像她了。”他轻声说。可惜,苏颜惜并没有听到。...

《苏颜司霆舟苏鸢小说》精彩片段

“司总,这可是纯天然,如假包换的一张脸啊,我怎么可能会用那种整过容的货色来招待您呢。”丁哥的声音在司庭舟身后响起,然后接连给苏颜惜使眼色,生怕她被吓晕了。

  “所以,天生就长这样?”司庭舟眼神格外复杂,捏着她下颚的手,终于松开了。

  苏颜惜连忙揉了揉被他捏的位置,若是照镜子,估计会留下几个红色的手印。

  她现在才意识到,原来前世的司庭舟,对她偶尔的粗暴,或许都已经算是留了分寸。

  司庭舟将水果刀随意扔在桌上,哐啷一声,像是砸在人心里。

  “过来,给我倒杯酒。”他轻声说着,坐回了他的单人沙发上。

  包厢内,气氛为之一松,就像是拉满的弦终于被放开。

  音乐继续播放,男男女女也开始轻声交流,偶尔视线投注在她身上,令苏颜惜更加不安。

  因着司庭舟坐着的事单人沙发,她也不想靠近他,于是端着酒,站在他旁边倒。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保持距离的动作,恰好让司庭舟舒坦了些。

  觥筹交错,宋智的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忽然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苏颜惜张了张嘴,自然不敢说现在的名字。

  她现在叫苏丽音,跟原本的名字几乎没有区别。

  “您叫我丽丽就好。”她刻意的冲着宋智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

  “别笑。”司庭舟皱着眉头,忽然狠狠瞪了她一眼。

  苏颜惜下意识收敛了笑容,心头却如同被浅浅的扎了一下。

  他还是那么讨厌她,即便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她了,看到一张相似的脸,都不愿意看到她的笑容。

  “你笑起来,就不像她了。”他轻声说。

  可惜,苏颜惜并没有听到。

  这天晚上,苏颜惜一直给司庭舟倒酒,直到他喝得醉倒过去。

  睡倒之前,他的眼神开始恍惚,握着她的手腕,似乎在呼唤谁的名字。

  苏颜惜将沉甸甸的酒瓶放在一旁,揉了揉手腕,思考着自己能不能顺利脱身。


不远处一直小心伺候着的丁老板,见到这情况高兴极了,见司庭舟喝醉了,连忙要给他安排总统套房休息。

  夜色阑珊这般的顶级会所里,各色服务一应具俱,只有人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苏颜惜与宋智一同将人送进套间里,然后殪崋 如同一条泥鳅般,扭头就悄悄从门口溜了出来。

  结果,一出门就撞见了丁老板。

  丁老板笑眯眯的看着她:“怎么出来了?刚刚司先生不是还拉着你的手吗?这就是要你作陪的意思,要把握好机会啊。”

  大概是因为方才司庭舟的模样,让丁老板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虽然还是在警告她,却已经和颜悦色许多了。

  “司先生……司先生已经睡着了,我现在在里面,不太好吧。”她小心翼翼的说。

  “有什么不好的?”丁老板似乎感受到了她打退堂鼓的心,刺激了一句:“司先生年轻英俊,多少人想攀还攀不上。你还得感谢你爹娘给你生了一张好脸,让你长得像他的意中人。”

  苏颜惜摇了摇头,心里只觉得好笑。

  她怎么可能是司庭舟的意中人呢?是他最讨厌的人还差不多。

  临死前的一通电话,他都不愿意接。

  “小苏,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爸还欠着我上千万的赌债。”

  丁老板语气沉了些:“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你要是抓不住……可别怪我不留情啊。而且,让你伺候司先生,这难道亏待你吗?这样的身价、外貌,你打着灯笼都难求的金主啊。”

  两人拉扯之间,宋智走了出来:“姓丁的,你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顺畅啊。为了城南那个项目,用这么个女人来讨好司庭舟,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宋先生,您看,这也是我的一片好意。”丁老板小声解释:“人死不能复生,聊作寄托,哪怕是当个摆看的花瓶,也算是能派上点儿用场不是?”

  苏颜惜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嘀嘀咕咕,心里有些紧张。

  宋智走到苏颜惜身边,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算了,你进去吧。”

  苏颜惜愣住了,旁边的丁老板则喜不自胜,催促她:“没听见宋先生的话吗?赶快去啊!”

  “我警告你,你就在旁边呆着,等他醒来。”宋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别做什么多余的小动作,更别动歪心思,不然有你好看的。”

  苏颜惜脸色都要青了。

  她与司庭舟的那段过往,宋智明明一清二楚。

  现在,她顶着一张与前世极为相似的脸,宋智却让她去照顾司庭舟……


这算什么?给司庭舟添点儿堵吗?

  苏颜惜无可奈何,只能往房间走。

  总统套房的面积不小,司庭舟在卧室里睡着了,她就在客厅里寻了个沙发坐下,只觉得心神俱疲。

  人生大概就是如此,想要的总是在不想要的时候来。

  若是在她死前,遇到司庭舟喝醉了,她恐怕早就上赶着照顾他,希望能获得一点他的好感,哪怕是酒醒之后的一丁点好脸色。

  可到了如今,她被赶鸭子上架般坐在客厅里,却连进去看他一眼的想法都没有。

  正在这时,卧室里忽然传来哗啦一声,似是什么摔碎了。

  苏颜惜连忙站起身,犹豫再三,她走到卧室门前,推开门缝看了一眼。

  房间里,司庭舟显然还没有醒酒。

  他大约觉得口渴,伸手去拿床头的水杯,却不小心将水杯落在了地上。

  水杯摔成一地瓷片,水也哗啦啦的撒了一地。

  她冷眼看着,并不想进去。

  直到司庭舟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手撑着那碎玻璃片,划出一道深邃的伤口,血流了满手,沿着他雪白的衬衫,染红了衣裳。

  苏颜惜看不下去了,打开了卧室的壁灯,走了进去。

  “你别动。”她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轻声说。

  司庭舟就真的一动不动,坐在地上,视线紧盯着她。

  苏颜惜见他没有纠缠,松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先将碎瓷片清理了,省得伤到更多地方,然后拿了一条洗浴室的方巾,蹲在他身前。

  “手伸过来。”她说。

  司庭舟将手伸出来,她将他手心的血擦干净,再简单的用方巾包扎了一下。

  包扎完,她扶了扶他的胳臂:“你起来,回床上睡。”

  他似乎还晕头转向,喝醉的脑子昏昏沉沉,顺着她的力道坐回了床上。


苏颜惜将他扶上床,正要离开,却冷不防的被司庭舟抓住了手腕,一把拖上了床。

  “啊!”她尖叫一声,吓得够呛,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你做什么!”

  司庭舟却像是没有感受到她的推拒那般,将她搂在了怀里:“你是回来,找我报仇的是吗?”

  苏颜惜一怔,回头看了一眼司庭舟。

  他仍闭着眼,显然是醉糊涂了。

  可往往醉后吐真言。

  在他眼里,即便她已经死了,他们之间却还是这样敌对的关系。

  再次看到这张脸,他只觉得她是来索命的恶鬼。

  “我……我没有想过要报复你。”她轻声回答。

  为了这个男人,她吃过苦、洒过泪、留过血,甚至连性命都赔了进去,都没能换来他的爱慕。

  她千百遍的祈求他,能不能爱她一点点,哪怕是说一句假话都好。

  只要能留住她的一条命,哪怕她在遥远的地方,远远的看着他,她也觉得满足。

  所有的付出都是她心甘情愿的,所以也不存在所谓的报复。

  他只是没有回应她的爱意。

  不能爱上一个人,怎么能算是他的错呢?

  “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梦里见到你了。”司庭舟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带着一点儿惆怅:“外婆说,是因为你恨我,所以不会入我的梦。”

  苏颜惜的心头,如同被狠狠捏了一把,并不为司庭舟的怀念,而是因为外婆。

  在她前世那充满坎坷的生命里,只有外婆是珍爱她的人。她都不知道自己离世之后,外婆要怎么面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

  想到这里,她心头酸涩不已,只想插上翅膀,去郊区小院看看。

  哪怕外婆已经不认识她了,可她也想看看,外婆过得好不好。

  “你恨我吗?”司庭舟轻声问。

  他似乎真的将她当成了前来入梦的苏颜惜。

  而这个问题,在陷入无边黑暗中的那一段时间里,苏颜惜也反复的问自己。

  她恨司庭舟吗?

  其实是不恨的。

  既不恨也不怨。

  可重来一次,她也不想再爱他了。

  爱一个人的滋味,太苦太苦了,她尝试过一次,真的已经够了。


次日,苏颜惜是在司庭舟怀里醒来的。

  昨天晚上,她怎么也推不开司庭舟,也不知折腾了多久。

  身体与精神的双重疲惫,让她没办法继续拉扯,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夜好眠。

  在他们曾有的那5年的婚姻里,她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可以这样在他怀中醒来,像一对甜蜜的夫妻。

  可如今她在他怀里醒来的时候,却早已物是人非。

  她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推开他的手臂,下一秒,司庭舟睁开了眼睛。

  他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先是震惊到不可思议,紧接着就是暴怒,一把将她推开。

  苏颜惜猝不及防,后脑勺撞在墙上,只觉得脑后生疼。

  天旋地转间,她跌到地上,对上了司庭舟暴怒的眼。

  “谁让你上我的床!”他从床上跳下来,身上的衬衫已经皱巴巴的,头发也十分凌乱,却也有一份颓废的俊美。

  他捏着苏颜惜的下颚,对上了她的视线。

  “司先生,是你昨晚拉着我不放,可不是我故意要留在你床上的。”苏颜惜冷淡的解释了一句。

  司庭舟看着她,像是忽然受到了什么刺激般:“丁振……他怎么找到你的?训练了你多久?举止、谈吐,找谁来训练的你?有什么目的?”

  如果不是经过了刻意的训练,眼前的女人,怎么会跟苏颜惜,有着这般相似的感觉呢?

  灿烂的阳光下,经过了一夜之后,她的脸其实已经没有昨夜那般像苏颜惜了,可她的言谈举止,甚至连倔强的、不服输的姿态,愤怒时略带冷清的语气,都跟苏颜惜一模一样。

  “司先生,我仅仅只是因为父亲欠了一大笔赌债,所以才不得不在昨天给您倒酒,别的事情我一概不清楚。”苏颜惜故意将自己说得格外卑贱,希望不要引发司庭舟的兴趣:“其实,无论是面对您,还是面对其他客人,我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人训练过我。”

  司庭舟像是更愤怒了。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质问她:“丁振,让你顶着这张脸,去服侍别的男人?”

  苏颜惜咽了口口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但凡是个男人,恐怕都没有办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去为别的男人提供这种服务,更别说是司庭舟这般骄傲强势的男人。

  这甚至无关爱恨,只是一种简单的占有欲。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另一头,司庭舟已经越过了她,显然是要去找丁老板算账。

  苏颜惜十分焦急,却不知道要怎么阻挡。

  她跪坐在地上,心神不宁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了认命。

  想当年,她想要逆天改命的攻略司庭舟,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却还是不能改变他的心。

  到了如今,她的身份已经低微到了尘埃里,更没什么办法能阻止他。

  她爬起身,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坐在总统套房里,将冰箱里放着的小甜点吃了。


“行了,别觉得委屈,早点儿跟司总说清楚,趁着他还有新鲜感,万一拼个一儿半女,你这一辈子就有靠了。”丁老板如同颁布圣旨般,向她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司先生对你很满意,愿意包下你。”

  苏颜惜听到这话,几乎愣住了。

  “司……司先生要包下我?”

  她说完,扯了扯唇角,只觉得这话特别好笑。

  前世,她和司庭舟纠缠了一辈子,最后也没能得到司庭舟的感情。而现在重来一世,她不过是顶着一张与前世有些相似的脸,他竟然要包养她。

  这算什么?

  前世的磋磨还不够,还想再来一次吗?

  “我……我不想去。”她轻声说。

  她的话,让丁老板勃然色变。

  他冷哼一声:“不想去?通天的路都给你铺好了,你竟然说不想去?你知不知道别的流莺都多羡慕你,长了一张好脸,刚刚进来陪酒,就能攀到这样的大金主!”

  苏颜惜没说话,忽然感受到了一种深切的无可奈何。

  人生处处是无奈,原来重生一世,所谓的自由也还是这么艰难。

  “我告诉你,你爸还欠着我一千万赌债!就是把你跟你爹都拉去卖器官,都卖不了这么多钱!”丁老板如同个老鸨般,给她分析着利弊:“相反,你跟着司先生,最多一年,肯定能搞到这个数,说不定不仅能还清债务,还能给你把下半辈子的本钱都捞上,有什么不好的?”

  苏颜惜沉默许久,意识到,其实摆在她目前的路只有两条。

  第一条,被司庭舟包养,成为自己的替身。

  第二条,被愤怒的丁老板送进红窝,去迎接不知从何处来的男人。

  她唇角带着苦笑,几乎难以相信,这就是她接下来要面对的人生。

  “我能不能选第三条路?”苏颜惜语气中带着无奈:“你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靠自己还你一千万。”

  当年,她能将MC做得风生水起,如今她白手起家,也不缺乏重头再来的勇气。

  “就凭你?”丁老板嗤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吹牛逼也不打个草稿,一个念完高中就出来混社会的小太妹,还张口靠自己还一千万,你现在拿出一千都够呛!”

  挣扎了一个上午,苏颜惜发现,她着实对目前的情况毫无办法。

  下午三点,一台加长宾利车停在了夜色阑珊门口。

  被丁老板送上车,看着窗外飞快倒流的景象,她感觉自己的人生,简直比最狗血的小说还要狗血。

  车子停在了幸福里门口,她看着那别墅外的门牌,情不自禁的伸手触碰了一下。

  司机帮她按了密码,让她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傅设,几乎与她走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区别。客厅里哪盏奢华的水晶灯,被打理的一尘不染,在白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苏颜惜转过头,看向司庭舟。

  这一眼,让她心头一惊。

  昨天晚上,他一直被笼罩在光怪傅离的灯光下,又或是喝醉了,她并没有仔细的分辨出他身上的改变。

  而此时,清醒的司庭舟站在她面前,她轻而易举的察觉出了他身上的变化。

  原本意气风发、骄傲张扬的男人,气质中似乎增添了许多的落寞与阴郁,像是负伤的野兽,颓靡不堪,却不肯低头。

  她看着司庭舟将那小植被放回桌上,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是当年她买的米白色沙发,款式有些旧了,保养得却很好,仍是一尘不染的模样。

  “你过来。”他冲她勾了勾手指头。

  苏颜惜走了过去,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这是她当年最喜欢的位置。

  无数次,她坐在这里,等着司庭舟深夜回家。

  司庭舟看着她,神色复杂,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人。

  半晌,他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我的意思,丁振应该也跟你说过了。”他双手叠成塔状,自然的放在膝盖上,姿态防御且保守:“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三年时间,我给你一千万,再加一套房子。”

  苏颜惜被他那理所当然的态度激怒了。

  她只觉得眼前的景象,简直荒谬可笑。

  她没想到,酒醒后的司庭舟,竟然真的会开出这样的条件。

  她坚持要结婚这件事,确实拖延了他五年的时光,可她也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如今,司庭舟竟然提出要包养她,起因也不过是她有一张,与前世的自己格外相似的脸。

  这算什么?前世的惩罚还不够,还要再对着同一张脸,再来一次吗?

  “司先生,我能问问,这是为什么吗?”苏颜惜到底没能忍住心头的那股愤愤不平:“据我所知,您与您的前任妻子,感情并不好。”

  “闭嘴!”司庭舟如同被激怒的野兽,猛的站了起来。

  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怒目圆睁,一向冷静自持的姿态已经完全消失,额头上青筋都在跳动:“谁让你提起她的!”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张脸,你以为我对你会有半分兴趣?”

  而此时正值九月,阳光明媚,灿烂的光芒从宽大的落地窗洒进室内,却驱不走他身上的那层阴郁与冷漠。

  苏颜惜被他捏得生疼,好不容易从他手里脱身。

  看着司庭舟怒不可遏的模样,她终于意识到,司庭舟为什么会提出要包养她。

  大概还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即便他并不爱她,可她毕竟也算是他的前妻。


苏颜惜被从别墅里送走了。

  离开前,司庭舟并未阻拦她,只是声音凉薄的对她说:“你会回来找我的。”

  他似乎拿准了,她一定会为了钱出卖身体,如同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苏颜惜离开沁绝园别墅,忽然有种茫然感。

  天大地大,可以她如今的这个身份,她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

  坐在路边的长凳上,苏颜惜划开手机,先查了一下手机上能看到的各种账户。手机已经设置了拒接所有来电,收件箱里全都是各种催款短信。

  她这才意识到,除了苏丽音父亲欠下的赌债,身体的原主大概也欠下了不少钱。

  没有家世、没有学历、欠一大笔债,八成连征信都花了的人,要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或许司庭舟在提出包养之前,已经完全得知了这一切,所以才会那么的斩钉截铁。

  苏颜惜正想着该如何逆天改命,就在这时忽然从马路上开过来一台黑色的面包车。

  一股浓浓的不安从她心头窜起来,她刚站起身准备跑,就被人车上下来的黑衣男人一把拉住,强行塞进车里。

  她被蒙着眼睛,几乎是捆回了夜色阑珊。

  眼罩被揭开,是一个十分空旷的房间,丁老板坐在单人椅上,嘴边叼着根烟,气势汹汹的模样,脚边还跪着个一摊烂泥般的男人。

  那男人一见她,就涕泗横流的开始哭:“丽音!丽音啊!你怎么能不听丁老板的话呢!你是想害死我这个当爹的是不是?”

  苏颜惜这才意识到,这是原身的赌鬼父亲。

  正是因为他是个烂赌鬼,欠了整整一千万,所以苏颜惜才会被这些黑社会的缠上,让她卖身还债。

  丁老板慢慢走到她眼前,忽然抬起手,狠狠一耳光扇过来。

  苏颜惜几乎被吓呆了。

  那耳光带来一道疾风,像是要狠狠扇在她脸上,最终却转了向,在她耳边停下了。

  丁老板阴涔涔的看着她:“你要感激你这张脸,要是打破了,可坏了行市。”

  说着,他放下了手,忽然狠狠一耳光扇在了她父亲脸上。

  那男人面上瞬间就红肿了一大片,嘴都被打破了,咳嗽几声,吐出一颗牙来。

  男人趴在地上,呜呜的哭,骂着苏颜惜:“没良心的东西……我养你到这么大,你还来害我……”

  一瞬间,苏颜惜只觉得毛骨悚然。

  丁老板是认真的!

  即便她拒绝了司庭舟的包养,面对的也绝不会是什么美丽新世界。

  丁振真的会把她送进那种地方,哪怕她宁死不从,这一辈子恐怕都还不上那所谓的一千万。

  人生的漩涡,一旦落下去,就很难找到坦途了。

  “我……我知道错了。”苏颜惜咽了口口水。


最后,司霆深摔门而去。

苏颜追出门,却只看到他的车尾,消失在夜幕中。

时间走到十二点,虚空中显示了一行字——

【苏颜攻略司霆深倒计时:最后2天】

与此同时,五脏六腑好像突然失去生机,苏颜猛地咳嗽了几声,鲜血顺着唇角落下,触目惊心。

她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入目皆白,她穿着一身病号服,躺在苍白的病床上。

“你醒了,喝点水吧。”

苏颜顺着声音看过去,顾长沐坐在病床旁。

他是公司的二把手,这些年来与她并肩作战,共同把MC集团经营成数一数二的金融投资公司。

“不是什么大病,你好好养着就行了。”顾长沐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心疼。

但苏颜很清楚,自己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了。

“长沐,我想休息两天。”苏颜闭着眼睛,语气中满是疲惫,喃喃道:“我想去见我外婆。”

顾长沐沉默了瞬:“你太辛苦了,出门散散心也好。”

当天下午,苏颜办理了出院,来到了外婆家。

“音音,你又瘦了,是不是太辛苦了?”

“外婆,我不辛苦……”

苏颜看着外婆苍老的容颜,极力憋住眼泪,想要将她的模样记在心里。

“怎么忽然哭了?”外婆将她抱进怀里,像小时候那样哄她,“是不是你妈又逼你跟司霆深离婚,要把苏珍珍嫁给他?”

“我打电话说她去!她八年前偏心,非把你救司霆深的恩情抢给苏珍珍,现在还要逼——”

“跟妈妈没有关系,你不要打电话给她。”

苏颜吸了吸鼻子,强自压下心头的委屈:“我只是很久不见您,想您了……”

“好,那就在外婆这多带几天,等过了生日再走。”

苏颜闭上眼点头。

上辈子她就是个孤儿,这辈子有外公外婆疼她,她已经知足了。

她只是难过,外婆送走了外公之后,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黄昏。

苏颜孤身来到当初她救司霆深的那片海。

当初为了救他,她险些将命赔了进去。

这些年来,她极少来这片海岸,垂死的恐惧感,始终折磨着她,让她不愿意回想。

而且,司霆深也不准她来这,觉得她会玷污他的圣地。

她曾经试图解释过,救他的人是自己,可换来的只是更多的厌恶。

可如今,她真要死了……

苏颜走在海岸边,远远看见一对璧人,是司霆深与苏珍珍。

他们的对话,被海风传来——

“据说这片海域,是有名的定情海,有情人只要许愿就能终成眷属,你有和妹妹来过这片海吗?”

苏珍珍靠在司霆深肩头,语调温柔。

“她倒是想来这。”司霆深抚了抚苏珍珍的长发,话却很凉薄,“她那种心机的人,不配来这。”

夕阳下,苏珍珍微笑踮起脚尖:“那你陪我许愿,好吗?”

他们在光晕中接吻。

苏颜心头剧痛,如同万箭穿心。

一瞬间,血液往头上涌,耳边似乎在轰鸣,她朝后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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