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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霸道夫人好难追

池榆不思渊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白梨落出生那晚,全城梨花竞相开放,人人都说白家生了个梨神女!十七年后,白家小姐出落成大姑娘,与沈家公子的婚事也被提上日程。白沈两家是生意上的伙伴,如果能够结为儿女亲家,简直是锦上添花。可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小辈一个不愿意娶,一个不愿意嫁,竟然在成亲前夕双双逃婚……

主角:白梨落,沈殊   更新:2022-07-15 23: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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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梨落,沈殊的女频言情小说《甜宠霸道夫人好难追》,由网络作家“池榆不思渊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梨落出生那晚,全城梨花竞相开放,人人都说白家生了个梨神女!十七年后,白家小姐出落成大姑娘,与沈家公子的婚事也被提上日程。白沈两家是生意上的伙伴,如果能够结为儿女亲家,简直是锦上添花。可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小辈一个不愿意娶,一个不愿意嫁,竟然在成亲前夕双双逃婚……

《甜宠霸道夫人好难追》精彩片段

三月梨落满江,城胜千霜雪。

多少文人墨客南下至此就为看这安陵城内三月梨雨,到安陵却不饮梨花白就等于白来。饮梨花白观千城雪,悠然自得。

白梨落生于永乐十一年的春分。

若是以往惊蛰节气一到安陵城内的梨树也该飘雪了哪能等到了春分还不开花?

可是永乐十一年安陵城内梨树只是结着簇簇青藤色花骨儿。

花骨尖染着嫩黄欲开又没的样子,安陵内的百姓自然是奇怪可又能有什么法子?也只能三两成群的围在一起絮叨。

“这时候了还不开花,怕是今年有难啊。”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

“梨树不开花告到官府头上那县老爷也不能让它开不是?”

“就是就是,只是白家的老爷要愁破头咯……”

…………

为什么这么说?人尽皆知白家是安陵内有名有龄的大家族,祖上本是京城当地的酒商南下到安陵,也是被城内的梨花雨所吸引顾决定在此定居。

借得安陵的好水好花好人家独创一酒,名梨花白,配方也是世代相传,其中的一味材料就是初开的梨花。

白祯当夜赶到自己夫人柳箐院中时,产婆已在屋内,门紧掩透出屋内不明亮的烛光,不时还能听到里面的痛呼声。

白祯皱着眉头在屋外听得心都揪成了一团乱,踱着步,心里的着急写在脸上。要说着急还得会议起上一次生他大儿子的时候

“怎么还没生?都什么时辰了?”白祯实在不易,一边要担心着房内夫人生产的情况,一边还要愁思自家生意一年的兆头,今年的梨花晚开,酿酒的好时候也推迟了不少。

身旁的侍者只能低眉应声回着白祯的话。

“回老爷已是戌时,老爷莫急,当年夫人生少爷的时候,也是这个时长……”

“少爷呢?可是睡了?”白祯侧颅斜眼随口问了句话来掩饰自己心里的着急。

还没来得及等侍者回话,房内就传来了一阵啼哭声……

“呜昂——呜昂——”对他而言如由天籁,布满血丝的眼里闪过一丝喜色,丫鬟出来报喜说是个小姐。

白祯心中激荡几乎要冲破胸膛,红着眼,嘴角微微上扬挂着笑变大笑,兴冲冲地推门而入。

屋内的丫鬟收拾的收拾,伺候柳箐的伺候,一看白祯进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杂事连声贺喜。

白祯来不及应喜,流星快步走到床头柔声唤着柳箐:“夫人……夫人?”

白祯伸手紧握柳箐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颤声里包含感谢和欣喜:“你辛苦了……谢谢你给白家添了个白白嫩嫩的小丫头。”

柳箐刚生完孩子哪还有力气和白祯深情款款对视回着他的话。

方才一听完刚落地白家小姐第一声啼哭撑着身子骨,虚弱地唤了婆子将小白小姐抱过来看看,眉眼弯弯还没来得及夸夸自己孩子长得标致就眼前一黑累摊在了软床上。

“白老爷,贺喜您喜得千金,小姐一看是个标致的美人胚子。”稳婆喜弯了眉眼说着讨喜的话尽管是发自肺腑但更多的阿谀奉承。

产婆将怀中婴儿小心翼翼的放在白祯的怀里。白祯颤颤巍巍的接过,看着襁褓里翕动鼻翼、吧咂嘴的小婴儿破泪而笑:“今日白家喜得千金,你们都有赏!有赏!”。

如果到三月尾梨树不开花算是奇怪,那更奇怪的事要属春分当夜白小姐刚落地,次日城内梨花开遍。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次日清早白老爷刚起床还未洗漱完毕就被一阵急促声惊扰。

“老爷,老爷”白家的管家急急忙忙从外面赶了进来,见白祯还没洗漱完就退到了外阁等候。

“什么事啊,毛毛躁躁的。德安,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还和少爷这样的小辈一样。”

“不是,老爷……梨树……梨树”德安喘着粗气梨了三两句还没下文,可把白祯愁坏了。

“你倒是说啊?梨树怎么了?”

“梨树……梨树……开花了!”德安总算是顺了口气,把后面的三个字憋了出来。

“你说什么?开花了?!”白祯抬眸看着德安才发觉他衣服上带着的白色可不就是梨花碎瓣。

白祯连早饭都顾及不上,唤上德安出门就见得白家院内种的梨树无不在雨雪霏霏。

风吹过,三月梨花雪,纷纷扬扬,铺天盖地。

古人曾云:粉淡香清自一家,未容桃李争年华。说的大抵如此。

呆滞了半个月的生意终于有着落咯,白祯立刻吩咐身边的手下着手制酒的准备。

春风轻卷,院内细碎花瓣穿过回廊带着清香,白祯弯腰附身拾起落花嗅口。

清香沁人心脾,甜而不腻,香而不俗。

白祯笑咧了嘴灵光一闪就定下了小白小姐的名字就叫——

白梨落。


「永乐二十八年」

四里茶楼,与其它家茶楼不同的是这二楼是专门接待外来的游客的地方。

因为在二层店家专门请了一个说书人在午时给游人介绍安陵境内的名人名事,说白了就是用城内发生的趣事添油加醋变得绘声绘色的故事供游人娱乐。

所围绕话题最多的两位主角莫过于白大小姐白梨落和沈大少爷沈殊之间的事情,沈白两家的婚约是打襁褓就定下的。

两家是商业上的伙伴。白家酿酒供酒,沈家开酒楼卖酒,两家娃娃一联姻正可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连寻常人家的孩童都知道,白家姑娘是安陵内有名的“大家闺秀”,沈家少爷是安陵内有名的“纨绔子弟”。这两个人的婚事向来不被世人看好。

说书人眯着眸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鄂上的几缕胡须,嗓音沉朴素实开始了今个的名人故事:

“十七年前,永乐十一年的春分这安陵啊……出现了一桩怪事……”

阳光透过楼旁的树杈洒下斑驳光影,茶楼二楼翩翩少年郎背手临窗平视窗外人来人往,闭眸静听身后说书先生讲着的故事,过了不久勾唇带笑小声说着故事结尾。与此同时,说书人执着醒木往案上一拍同少年郎一样说出了结尾。

“那城内梨花直至月尾也没有绽放的迹象,谁知白家白小姐一落地,第二天早满城梨花落”

话音刚落,说书人的口中与此同时也说出了这段结尾。

下面的游客纷纷议论,当然有几个不信邪的大胆发言——

“真这么神奇?照你这么说,那这白家可不是生了个梨神女?”甲某客磕着桌上的瓜子,声音宏亮。

这一说就有大片的游人跟着响应:“就是就是,哪有那么神。”

少年郎显是听不下去了,转过身轻摇手中折扇,捻着嗓音硬是要自己发出粗糙男声,赔笑道:“各位各位,来这听书而已,又何必执着这些事情呢?”

“再说了,其实就是当年雪季漫长,梨树受冻发育慢才导致了花期推后……”少年郎伸指摸了摸鼻尖细汗讪讪开口。

听完这么解释底下的人一片唏嘘,大抵也是觉着故事没趣作势要起身出去,说书人见状哪还坐的住忙故止之“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

醒木一敲又开始了新事:“话说啊,这沈白两家的婚事……”

说书人不愧是说书的能抓住大众八卦的胃口,本要起身离开的游人又折了回来托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说书人期待着下文:“两家的婚事……快说快说。”

呵,男人也一样八卦。

少年郎索性不听转身就下了二楼,身旁的丫鬟一看忙跟着追下楼去,急声对着那月白色的背影长唤:“小……少爷,少爷,等等奴婢!”

即出了四里茶楼,少年郎靠着门槛仰胁息,伸头探脑对着里面气喘吁吁的可人招手颓然一乐:“好楚楚,过来过来。”

唤作楚楚的丫鬟一听就知道自家公子肯定没有好事要说,假怒视着人放慢脚步走到门口狐疑看着少年郎,打量四周的客人将少年郎扯着走到楼外的阴暗处央求道:

“小姐,您以后别在这么任性了。老爷……老爷要是知道您又男装偷跑出来,准要罚我不可!”

是了,这少年郎就是那白家小姐白梨落。白梨落对着假怒的楚楚只是乐呵呵的一笑用肩头轻轻撞了下楚楚的肩部。

“我哪知道这茶楼天天就说这几件事,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还有……我又不是扯着你去什么青楼,你怕什么。”

楚楚自小就侍奉着白梨落,家中女眷尚少,两个小姑娘年龄相法早就打成一片,楚楚对于白梨落来说更多的是手足姐妹之情。

楚楚一听破了功,笑着打趣道:“小姐来这里不就是想打听沈公子的近况吗?”

“呸呸呸,瞎说什么!”沈殊这几年是为了什么变成这样,她白梨落还不清楚吗?

不就是为了十七年前沈白两家家长定下的口凭婚约!

“既然这样……小姐还是快点回去吧……”楚楚越想越觉着不对劲,苦着脸。

楚楚这个话匣子,一开了头劝白梨落回白府的话就如滔滔江水、绵绵不断“小姐小姐!快回去吧……今天……”

“楚楚!嘘……”白梨落就知道楚楚接下来要劝归她一番不可,瞪大了杏眼竖指抵住自己的嘴巴打断她的话,打手势让楚楚凑过来说话。

楚楚被白梨落这样一大断,大脑一时短路到口的话也怎么都想不起来,有一件大事还没说出口呢。

也只能赌气冷哼一声半信半疑的凑过了耳朵,白梨落神神秘秘的贴了过去缓缓开口语气里满满都是哄骗:“你不说,我不说。我爹他老人家怎么会知道?嘻嘻嘻……”说罢还给了楚楚一个“安心啦”的眼神。

楚楚果真急了眼,侧过颅打量了一眼白梨落,无可奈何的语气说着还是劝着人回去的话:

“小姐!您每次都这么说,哪次没让老爷发现?跟着您,我还少受过罚吗?”

楚楚越说越委屈,皱了俏脸险些哭了出来,脑子一通想起了要和白梨落说的话,眼里冒着星:“小姐小姐!我想起来!那个!少……”

白梨落伸臂搂过楚楚的脖颈毫不犹豫的往集市上走去,无奈开口草草打断了楚楚道口的话。

现在和白梨落说话就是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

“少什么少啊!既然你都知道我们回去横竖都是一罚……那不如……”尾音一转“我们还是去集市上好好玩玩吧!正好去买梨花糕!”

“唉!唉!唉!小姐小姐……”可怜的楚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梨落强拐着走向集市哪容得给她思考答应的时间。


安陵城的市集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是各种小摊贩争相引客吆喝的声音。

“公子,看看啊!这些首饰买给姑娘正合适!”摊贩老板笑咧个嘴,十分热情的推销自家小饰物。

白梨落手执一挽梨簪举过头顶瞧看,透着阳光簪上用纯色蝶贝制作而成的簇花中间缀上一粒小散珠散发出耀眼的光晕,顺手就插进了楚楚的发髻上,转身慢步向前,半举臂挥手悠悠:“戴着好看,楚楚,付钱。”

“姑娘……三两”小摊老板伸指作三,让女人付钱他倒是头一次见。

楚楚可不想耽误时间,她怕就一眨眼的功夫白梨落就不见了,连忙从荷包里掏出碎银,往摊柜上“啪”地放下。果真不辜负她所料,一转眼功夫,白梨落真就不见了踪影。

在街上找前找后始终不见人影,楚楚急得变了个声调,语气也透露着懊恼“真是的去哪里了?”她拍了一下脑壳,“嘶……我真笨……”捻着裙一路小跑到了白梨落常去买梨花糕的店铺。

果不其然,白梨落早就已经抱着三包梨花糕在桥头石墩旁蹲坐一旁等楚楚找来,嘴上也没得闲,已经吃上了。见楚楚一来,白梨落把手中剩一半的梨花糕全数塞进嘴里,碎渣沾手也不讲究就随便抹在了袍子上,口齿不清叫着付钱,净没个大家闺秀样儿。

“小姐,玩够了吗?咱回家了?”楚楚俩只手都不得闲,手里大包小包的物件是战绩。就算白梨落有多不情愿回家,口里也是应着答应的话。

“唉,前面有人打了起来。好像是沈家的少爷被打。”

“啊!又被打啦,这次是?”

白梨落一听凑了过去问话:“大娘,你说的是沈殊……沈少爷?”声音里带着几分怀疑。

两个村妇小声嘀咕了几声,指了个路:“可不是嘛,就在前面不远处,公子还是不要过去凑热闹的好”

白梨落应了声多谢就带着楚楚赶了过去。说到底是沈殊未过门的妻子,这种热闹还是要去掺合的。

紧赶忙赶过去,四周围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掩唇低笑的样子就知道沈殊就在里面。

沈殊发间顶着的白玉冠被打落,头发乱糟糟像是顶了个鸡窝,卷起袖子的臂膀上两道抓痕格外醒目,和他平时翩翩公子模样分明是截然相反。幸亏脸上没挂彩但也逃不过嘴角和鼻翼有几处乌青,总得来说,好在没破相。

对方姑娘看似阴柔动起手来泼辣得很,身上一点事都没有,可不是嘛,沈殊一个男人还能对女人动手不可。

四周围观群众说的话,言语间皆是讽刺。

被围着的沈殊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的贴身随从萧也只是默不作声的帮他理发稳冠。

白梨落一股脑的冲了进去,双手一张护在沈殊前面,对着外面的人群厉声道:“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快回家去该做饭做饭”

她只是狠不下心看到沈殊这样狼狈,也好像是他俩名字是捆绑出现也不容他人对自己未来的夫君指指点点。

后面的沈殊目光一瞥无意间瞥到人群里的楚楚,又加上这声音耳熟断定这就是白梨落。特别是听了从白梨落口里讲出的大义凛然的话,沈殊根本就没有心怀感恩,更觉着话里更多的是嘲讽,借着萧也的力施然起身。

周围的老百姓走的差不多,沈殊踉跄而走与她擦肩而过,眼里闪过厌恶和不屑。

“猫捉耗子——假慈悲”沈殊冷声开口。

啧,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居然沈殊这么说,白梨落也不必热脸贴冷屁股,只是立在原地收了手攥拳放置两旁,心里狠不得冲上去给他两拳。

啐!真是杀千刀的。

楚楚在白梨落旁边怎么能感受不到她的怒意,她往后小退几步怕被白梨落怒火灼伤。

身旁响起驰疾风声连带传有马蹄的嘚哒声,蹄声越来越近直到停在了白梨落身旁没了声响。

“吁——”来人扯着缰绳让胯下飞马停下。

落日余晖照在马上的人泛着金光似嫡仙下凡,黑发高束,弦月眉下一双清眸,赤瞳含情,鼻如悬胆,唇红齿白,碎鬓发于面颊两侧。缥色发带上有烫金滚浪点缀,靛青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黛青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发冠。

那人轻挑眉眼迟疑片刻开口:“小妹?”白梨落猛然间抬头撞上的就是自家大哥的面孔。霎那间,白梨落改了副模样,佁然自如的松开紧攥的拳头举手冲她大哥打招呼:“大哥,好巧啊。”楚楚低声细语凑近白梨落耳根子讲话:“小姐……之前就想和你提了,今天少爷回来了。”

白逸尘大了白梨落七岁有余,白祯就柳箐一个妻子是世上难得的好男人,从小白祯就这样教导白逸尘对妻子要一心一意,对妹妹要宠爱。

白梨落是他唯一的亲妹妹,对这个妹妹从小也是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宠爱。这次跑商回来在外面撞见白梨落实属巧合,自然路过有瞧见惨兮兮的沈殊,于是愣愣指着沈殊的背影问得:“沈殊……这?”

一提沈殊这个人,白梨落愈发觉得他不知好歹,本来平息的怒火又蹭地一下燃烧起来。这火连带烧到了白逸尘这,白梨落没有给大哥好脸色看,哼了一声带着怒意拂袖就带着楚楚回家。

霍然间,只留白逸尘和他的车队……独自……在风中凌乱。

白逸尘哪能知道白梨落生哪门子气。

“少爷……这?”白言很早就跟在白逸尘身边了,白梨落的性子他也算了解个清楚。

“小孩子脾气,这次回来给她带了礼物,哄哄就没事了。”白逸尘摆手,对妹妹的脾气他何尝没有摸得清清楚楚,送个礼物就哄好的事情。不仅白梨落开心,他也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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