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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列车

染指终生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在齐萧白的眼中,顾白锦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女间谍,而在女人的眼中,男人则是冷血无情的恶魔。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锋里,他们二人之间结下了无数的恩恩怨怨。她逃,他追,她躲,他找。到最后,他们二人究竟会何去何从……

主角:顾白锦,齐萧白   更新:2022-07-15 22: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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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白锦,齐萧白的女频言情小说《雪夜列车》,由网络作家“染指终生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齐萧白的眼中,顾白锦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女间谍,而在女人的眼中,男人则是冷血无情的恶魔。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锋里,他们二人之间结下了无数的恩恩怨怨。她逃,他追,她躲,他找。到最后,他们二人究竟会何去何从……

《雪夜列车》精彩片段

民国十三年冬天,顾白锦开启了踏往岳城的旅程,平城的车站内,冒着蒸汽的火车发着轰隆轰隆的声音驶进了平城车站,雪花碰到了蒸汽变成了散落的水珠。

她站在进站口,身穿着黑色的大衣,貂皮的毛绒遮住了她的半边脸,手里提着一个藤箱,身后跟着年事已高的李妈为她举着伞,准备进站。

呜咽的风声吹打在她的脸上,睫毛上面都结了一层冰霜。

身后传来了李妈低泣的声音。

“老爷含冤入狱,幸好为小姐留了后路,坐上这趟列车就能去找齐大帅了,他和老爷是莫逆之交,有了他的帮助,老爷一定可以洗刷冤屈的。”

李妈低声说着,语气有些哽咽,老主子入狱,小主子逃亡,平城只剩她一人孤苦无依了,心里面满是难过。

想到在狱中的父亲,顾白锦的心不由得揪住一样的痛。

父亲是地方执行官,一直勤勤恳恳,为民做事,并且最恨扶桑人,现在却被人栽赃成了通敌叛国的罪人,

父亲费尽心思但还是尽力保全了她,独自神伤依然无用,如今她也只能顺从父亲的安排,前往岳城。

“李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父亲清白的。”

李妈满脸不舍:“小姐一路保重。”

车舱的大门缓缓的打开,警务员穿着警服从里面跳出来,大声的朝着外面的人喊道。

“依次排好队伍,挨个检票,全城戒备,不许扶桑人上车。”

等车的人自觉都站成了一排,顾白锦也走到了队伍之中。

“你叫什么名字?”

“刘梅。”

顾白锦回答道。

为了能够安然过审,父亲为了安排了一个假的身份,刘梅乃是她家保姆的名字。

“怎么看着不像呢?”

车票上的刘梅二十多岁了,但是眼前女人看上去还是个小姑娘。

“没结婚生子,保养的好。”

检票员半信半疑,正要在说几句,身后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他的神情向后看了看,神情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箱子里面是什么?”

顾白锦当他面打开:“只是一些衣服。”

衣服下面还有最新式的勃朗宁手枪,是父亲留给她防身用的,不过外面放着女子的贴身衣物,一般是不会有人查看的。

“快进去吧。”

那人急匆匆的催促她上车。

顾白锦扶着李妈上了车,拂了拂自己肩膀上的雪花,特意的相后看了看。

是一支约莫六七人的警卫队,为首的男人身材修长挺拔,穿着墨绿色的军氅,戴着军帽,五官深刻分明,鼻梁高挺,下巴的弧线分明,俊美逼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顾白锦的打量,他的目光也投了过来,鹰隼一样的眸子带着逼人的气势,摄人心魄。

眼前的人并非等闲之辈,她不想多惹人注意,拂去细雪就抓紧上了车。

车内的灯光暗沉沉的,黄色的灯泡在头顶之上晃来晃去,小小的包厢里面空气非常的沉闷。

行驶到了半夜,顾白锦睡不着,一方面是牵挂牢狱之中的父亲,一边是对未来的担忧,父亲与齐大帅分别已经有六年了,虽有书信往来,但是也其他时间也没了什么交集,她就这样贸然前去,不知道对方又是怎么看她的。

她一直跟着父母长大,一朝一夕之间就要寄人篱下了,心里面更加的酸楚了几分。

她看了看窗外,窗户上面凝结了一层层的冰晶。

车厢很闷,她选择出去透透气。

四周的包厢很多都是空着的,她打开窗吹了会风,外面的夜色茫茫,散落的白雪犹如星河扩散,周遭的万物似乎都泯灭在了这漫天白雪和火车的轰鸣之中。

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踉跄的脚步声,血腥的气味涌入鼻腔之中。

她眉头皱了一下,身后突然有人逼近,

“别动。”

一道白皙的手臂勾住了她的脖子,同时黑洞一样的手枪顶住了她的脑袋。

是一个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身上还有血迹。

顾白锦慌乱了起来:“你要做什么?”

那女人挟持着她,声音似乎有些拗口,像是扶桑人,不带有一点感情。

“跟我走。”

她用枪口狠狠的戳了戳她的下巴。

“把箱子拿好。”

那女人把一个皮箱塞到了顾白锦的手里,箱子不是很重,不过她拿着不是很方便。

顾白锦照做了,把那个箱子抱在了胸前。

她把那个箱子抱在了胸前,脑子飞速的转动着,想着脱身之计。

“碰碰”

走过车厢交界处,车轮嘎吱嘎吱的响动,两声无比响亮的枪响划过了空气,似乎有人正在激烈的打斗之中,紧接着又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跑动的声音。

而身后的女人的身体也随着戒备了起来,只要有人逼近她就把顾白锦推出去当替死鬼。

两个躲了一会,四周又重新回到了安静。

顾白锦忽然说了一句。

“有人在后面。”

女人警惕的回过身,把枪指向了后面。

顾白锦见她上当,抓住了她分神的时机,用手臂向后猛击她的小腹,抓过了她的手臂

,女人吃痛,枪掉在了地上,紧接着转身一个回旋踢,直接踹在了女人的脸上,车厢交界处,能看到火车碾压轨道飞溅起来的雪水。

女人惨叫了一声,单薄的身躯像是大风刮过的蝴蝶,飞出了车厢之中,化为了车轮下的一声哀鸣。

顾白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透露着不屑,从刚开始她就一直假装害怕,目的就是要让她放松警惕,之后再出其不意给她致命一击。

她虽然自幼得父亲呵护宠爱,但是从小的骑马射箭,功夫枪械,一点都没落下过,父亲总说生逢乱世,多一点自保的手段,就多一条命,可见父亲的先见之明,是她远远不能匹敌的。

拍了拍手,转身就要走,身后一把枪顶住了她的脑袋。

“身手不错嘛小姑娘。”

声音低沉的带着一丝邪魅,在这空荡荡的车厢显得格外的瘆人。

“把东西给我。”

顾白锦转过了头,就看到来人身材高大修长,一身黑色中山装打扮,带着礼帽,一双邪魅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高高举起了手,将箱子举到了头顶上,示意自己投降。

“狡猾丫头,你杀了我最得力的助手,你说我要惩罚你。”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后面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男人耳尖微动,回头碰碰就是两枪将追赶过来的两人打倒在地,血染红了地面。

顾白锦心里面咯噔了一下,顿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一晚上遇到了两个亡命之徒。


男人的手臂紧紧勾着她的脖子,步步后退,他的臂力惊人,顾白锦难以呼吸,脸色涨红着被他胁迫着向后走去。

最后一节车厢被动过手脚,车厢门从里面被男人一脚踹开,外面呼啸的风雪夹杂着火车的轰鸣声,夜色下的轨道有些扑朔迷离。

“敢跳下去吗?”

刺骨的寒风扑打在了她的脸上,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耳边似乎响起了他的轻笑声。

“祝你好运了小姑娘。”

男人松开了手,将枪扔到她的手里,自己一脚跨到车厢门口,奋不顾身的跳了出去,身手矫捷如同猎豹,风声呼啸而过,将一切掩埋。

顾白锦将身体撑在车门上,往外看了一眼,茫茫夜色路边的景色呼啸而过,风吹乱了她的秀发,漫天雪花之中,她看到路边还有几个人。

有人接应他,这是顾白锦的第一个想法。

一阵紧密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她的神经再一次的紧绷了起来。

“把枪放下。”

外面传出了呵斥的声音,五六个警卫已经将她包围住了。

个个都拿枪指着她。

顾白锦惊魂未定,眼睛转了转,此刻一动都不敢再动了。

“哒哒”

军靴踩过火车的地面发出了轻响,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正是上车前看到的那个男人。

一声挺拔的军装,不苟言笑,俊美逼人,身上散发着凌冽的寒意。

“拿下,”

一句话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感情

几个人一点一点的举着枪逼近可她,身后没有退路,顾白锦识相抱头蹲地。

“外面的人是你杀的?”

顾白锦抓紧解释。

“不是我,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把枪放下。”

枪里面已经没有任何子弹了。

她把枪扔在了地上,几个警卫不由分说的把她从地上拖拽了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放开我。”

顾白锦奋力挣扎,但是很明显不是这群人的对手。

“把箱子打开。”

警卫将皮箱从车顶的夹层里面取了出来,放在了顾白锦的面前。

皮箱打开,里面整齐的放着一排排的档案袋,怀表,还有一小瓶的药剂。

顾白锦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

“这是北平的最高的军事机密和R本人的生化药品,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那人的的声音就在她的头顶响起,目光仿佛是一道冰锥直刺她的头顶。

“东西是那人给我的,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她直视齐萧白的眼睛,镇定自若的解释说道。

齐萧白的眼睛闪过了一丝冰冷的锋芒,身上闪动着危险的气息。

“你觉得我会相信?。”

他居高临下,高大的身躯在她的身前盖下了巨大的阴影,目光深邃幽暗,从她上衣的口袋里面掏出了车票,修长的手指缓缓展开,剑眉挑高:“刘梅?身份是假的,你是r本人的卧底。”

“我不是,若我真的是卧底,为什么还要贴身拿着,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吗。”

顾白锦脑子飞速的转动,思索着脱身之计。

齐萧白拿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仔细的审视着她,头发散开,五官精致犹如芙蓉出水,美的没有任何攻击性

齐萧白不会被事物的表象所迷惑。

“行刺参谋zhang,夹带军事文件,想要跳车逃跑?”

一字一句似乎都要将她判死刑。

顾白锦知道自己不慎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自己被挟持很有可能是为了背黑锅的:“刺客是其他人,他已经跳车了

齐萧白走到了她的面前,她只看到了他黑色的军靴。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带下去,好好审问。”

纵使顾白锦再过淡定,也忍不住在的打了一个寒颤。

此时此刻,她忽然百口莫辩的感觉。

平城来往岳城的列车上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枪杀事故,岳城的参谋zhang被行刺在这辆列车上,重要机密丢失。

顾白锦被押着走在队伍的后面,长长的头发垂下来,神色狼狈。

此时她的心情也只能用祸不单行来形容了。

“你们两个看好她,剩下的人跟我来。”

“是。”

一群人三三两两的散开,只剩下两个人看守顾白锦。

一个人将顾白锦的手拿绳子绑住,关进了一个车厢里面,在门口守着。

顾白锦在狭窄昏暗的包厢里面,背靠着床,双手被死死的绑住,车外的寒风从破碎的窗口吹了进来,让她单薄的身躯忍不住的发抖。

若是被困在这里,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她现在无心证明自己的清白,因为她还要去岳城,想办法救父亲。

眼睛在四处搜寻着,借着微弱的灯光,她似乎看到了地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

她的眼前一亮,脑海中做忽然有了逃生的想法。

两个时辰过后原本是要驶往岳城的车被迫在停在了临近的丰都

火车上面人心惶惶,游客惶恐不安

警卫护送乘客安全下车。

齐萧白站在出站门口,一身军zhuang威风凛凛。

昨天夜里他收到紧急情报,r本的特务潜入了这辆车和平城的特务汇合,准备行刺岳城的许参谋长窃取军事情报,所以他才带领了手下想要救援,没想到却还是来晚了一步。

许参谋长不幸身亡,为国捐躯,幸好参与的r本人间谍全部抓到了,重要的军事情报也没落入r本人的手中。

“把那几个活口抓起来,好好拷打,一定还能问出更多有用的机密。”

齐萧白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靠着车门不紧不慢的抽了一口,目光瞥到了一个瘦小的警卫,身后跟着一个老妇人。

“那不是小武吗?”

随行的肖副官似乎认出了那人的装扮,和他们警卫队的小武有些相像。

齐萧白眯起眼睛,“小武”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轻巧的转过了脸来,是精致的瓜子脸,明眸皓齿,眉宇间带着狡黠的光芒,给他使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正是刚才的那个女特务。

她的身影像是灵巧的飞燕,转身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齐萧白的脸色瞬间一变。

“抓住她。”

随行的几个警卫立刻蜂拥而出,掏出配枪琪琪的朝着顾白锦冲去。

只可惜车站口人来人往,鱼龙混杂,警卫不敢轻易开枪。

顾白锦不会再给他们抓住的机会了,出了站就叫了一辆黄包车,和形形色色的黄包车一起离开了车站。

天无绝人之路,虽然没有勃朗宁手枪,但是在包厢里面有一块碎掉的窗户玻璃,她顺利的用玻璃碎片划破了绳子,挟持了其中的一名警卫逃了出来。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肖副官和几个警卫无功而返。

齐萧白去了关押顾白锦的房间,只看到了昏迷不醒的警卫小邓和消失不见的小武。

很快,小武被人在车厢末尾找到了,被扒去衣服,冻得有些昏迷不醒。

两个人身上的配枪和证件全部被人拿走了。

小邓回忆说道,他不过是尿急去了一趟茅厕,走到这边发现小武不在外面值守,刚一推开门就被人敲晕了后颈。

齐萧白的眼中怒火中烧,两个手下竟然被那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顾白锦挑衅的眼神似乎还在眼前,让他的怒火更上了一层。

“文件还在这里吗?”

他冷冷开口问道,语气里面的寒意能深入人的骨髓之中。

“少帅,你来看。”

肖副官把箱子重新拿了出来,打开档案袋,里面全部都是白纸。

“我们被骗了,文件早就已经被掉包了。”

箱子里面的档案袋打开,都是空无一字的白纸。

“砰”的一声巨响,齐萧白一拳打在了墙壁之上,力气之大似乎是让这栋列车都晃动了几分。

“一人30军棍,什么时候知道教训了什么时候再来复职,你们几个,去通知岳城的人,封锁港口码头,务必要抓到那个女人。”

拳头微微收紧,是无尽的怒火,他感受到了自己威严受到了挑战,若是真的抓到了那个女人,一定要让她付出惨烈的代价。


顾白锦不是第一次到岳城来了,幼小的时候,跟随着父亲来拜访他的战友齐督军。

当时的齐督军还在衙门当差,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远没有现在兵权在握,只记得他身材魁梧,不苟言笑,父亲说他将领之才,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宏图伟业,父亲说得是对,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年的无名小卒现在成了割据一方的军阀,称霸一方,手中强大的军权让无数人望而生畏,若是有了他的帮助,自己的父亲应该很快就能沉冤得雪了。

清晨的寒风肆意,顾白锦循着车窗朝外看去,只见这大雪下了一夜尤未止歇,街道上白茫茫一片,城外来来往往的很多都是警卫和哨岗。

在平城逃离了车站,她并没有急着上船,而是找了一辆汽车的主人,让他的司机载着她进了城。

此时她的身边正坐在车子的主人,被她拿勃朗宁抵着脑袋,司机只能战战兢兢的开车。

“停下,接受检查。”

刚进城不久,几个持枪的警卫忽然揽住了车辆。

最近听闻r本的女特务潜入了岳城之中,身上还夹带着重要的军事文件,所以全城都戒备了起来。

顾白锦顿时警惕了起来,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他的脑袋被她拿枪抵着,,脸色温润入玉,脸上挂着一幅金边的眼镜,斯文俊美带着高深莫测,幽深的眸子扫了她一眼,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司机停下了车,眼见警卫靠的越来越近了。

顾白锦瞪了他一眼,可是还不不敢轻易松手,她要想点对策才行。

目光看到放在一旁的男士大衣,她一把抓过盖在了他的腿上,掀开大衣钻了进去。

男人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像是木头一样。

这个女人,就这样钻到他的双腿中间?

司机走下了车接受询问,两个警卫看了看车子,似乎还要盘点什么,季若昀摇下了车窗玻璃,露出了斯文俊美的一张脸,外面的警卫凑了过来,本来凶神恶煞的几人忽然变了神色。

只见季若昀端坐在车上,黑色的大衣盖住了他的腿,后座上面只有他一个人。

“原来是季三爷,是我们几个有眼不识泰山,您不是去丰都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几个人的神色都变得恭恭敬敬的。

季若昀语气平淡又带着一丝沙哑的说道:“回城处理一点要事。”

警卫也非常识相:“不耽误季三爷了,三爷慢走。”

车窗玻璃升起,司机回到了车内,重新发动了汽车。

直到后车镜再也看不警卫了,季若昀的喉结动了动,看了看自己的身下。

他将脑袋后仰,语气有些无奈:“你可以出来了。”

腿上的大衣缓缓的褪下了,顾白锦探出了头,一只手放在他的左腿上,另外一只手还抵在他的腰间,攥着一把勃朗宁。

四目相对,顾白锦的脸皮再厚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从刚才警卫话中,她大概猜到了猜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大名鼎鼎的季三爷季若昀,年纪轻轻就已经做到了黑白通吃的地步,其名下的产业多是赌场,钱庄,放债,可是说是一条龙,而他早就凭借着这些富可敌国了,在岳城自然是响当当的一号角色了。

顾白锦暗自有些后悔,刚到岳城就得罪了这么一个大人物。

“要去哪?”

季若昀重新恢复了正经的神色,语气继续不紧不慢的说。

“送我去齐大帅的府上,谢谢。”

顾白锦的语气也变得客气了几分。

季若昀高挑起了剑眉看她:“你认识齐大帅?”

``“他是我父亲的旧友。”

顾白锦如实回答。

季若昀摘下了金丝边框的眼镜,仔细端详了一下她。

姣好的面容,五官灵动俊秀,眉宇间带着坚韧和果断,倒是个不用寻常的女子,

他的双眼微合,声音低低沉沉的。“你可以把枪放下了,我和齐大帅也是好友。”

顾白锦知道季三爷的大名,知道他此刻没有必要骗她了,识相的把枪重新放进随身携带额的藤箱里面。

外面的雪渐渐的停了,大帅府的官邸逐渐的显露了出来,在层层西式的洋楼之中,是最为气派的一栋,车子停在了黑色的铁门前,门口站着两个拿着刺刀的门卫。

顾白锦提着藤箱从车里面走了下去,脚点地,踩到了柔软的雪上面,转过头朝着季若昀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季若昀摇下车窗点上了一根雪茄,朝着她摆了摆手。

顾白锦这才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刚一靠近,门口的一个警卫立刻拦住了她,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顾白锦不紧不慢的说:“我是顾长卿的女儿,得了家父嘱托,前来拜见齐大帅。”

其中一个侍卫进去通报,很快就有管家将顾白锦迎了进去。

身后的季若昀才缓缓的摇上了车窗。

“老板,等下还去丰都吗?”

前方的司机问道。

季若昀弹了弹烟灰,想起了刚才触及到了不可思议的柔软,勾唇笑了笑。

“缓两天再去吧,西南赌场的事情是不是还没解决,等下去那边。”

司机不敢多话,发动汽车,调转车头朝着西南赌场行驶而去。

顾白锦走进了齐大帅的府邸,率先迎接她的是齐大帅的妻子,也是齐大帅的续弦,她穿着水青色的旗袍,披着油光水亮的皮草,她长相保养的极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伸手拉住了顾白锦的手,语气轻柔有十分的温和:“你就是白锦吧,生的真是标志,一路上辛苦了,快跟着我进去吧。”

她的手柔软又温暖,顾白锦任由她牵着自己走了进去。

大厅建造的极其豪华,光滑的地板,明亮璀璨的水晶灯,客厅规整的摆放着整齐的沙发,还有价值非凡的水晶桌。

顾白锦再一次的见到了齐大帅,他端坐在沙发之上,五官端庄,眉宇间都是历经风霜的坚毅,正气凌然又带着威严,侧目见到了顾白锦,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变得幽深了起来。

“你就是白锦吧,和你的母亲长得真像。”

这是顾白锦第一次从其他人的口中提到母亲,有些酸楚,母亲在她不满周岁的时候就离世了。

“白锦见过齐伯父。”

她礼貌的向他请安,齐大帅却将目光看向了顾白锦的身后,却没看到

“白锦,你父亲呢,怎么只有你孤身一人来到了这里。”

顾白锦的嘴角掀起了一阵苦涩,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齐大帅听完果然勃然大怒,起身猛的一拍桌子。

“平城的那帮杂碎真是欺人太甚,什么人都敢动。”

桌子上的水杯因为他的震怒惊得差点掉了下来,他转头安抚顾白锦。

“白锦,你先不要急,暂且先在这边住下,不出一个月,我定然把你的父亲救出来。”

顾白锦感激不已:“多谢齐伯父。”

齐夫人接过她的手,坐到了柔软的沙发上:“你一个女孩子,走这么远的行程想必辛苦了,等下先让下人带你下去休息一下,我再吩咐她们为你准备一些早点。”

一道轻快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了下来,齐大帅的女儿正穿着学生装,准备上学,她留着保准的短发,身材小巧,精致甜美,走到了客厅之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顾白锦。

“这是哪里的姐姐,长得这么漂亮。”

她看着顾白锦,笑的声音像是银铃一般。

齐夫人宠溺的看了她一眼,耐心的解释了顾白锦的身世。

“这是你顾伯伯家的女儿,叫她白锦姐姐。”

“白锦姐姐好,我叫玲珑。”

顾白锦礼貌朝着她点头微笑,“玲珑妹妹好。”

齐玲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是月牙一般。

“都说南方的水土养人,姐姐果然长得比我见过的女孩都好看,要是能给我当嫂子就好了。”

齐大帅的长子年方二十,也正是要订婚的年纪。

顾白锦哑然,嘴角笑了笑,只能装作羞涩。

齐夫人捂嘴偷笑,倒是齐大帅看向顾白锦,点了点头,非常满意。

他和顾白锦的父亲是莫逆之交,自然更加愿意成为亲家。

“你这丫头油嘴滑舌,让你哥哥知道了,又要说你了。”

齐玲珑抱着齐夫人的脖子吐了吐舌头,看了看落地钟突然说道:“我哥不是说快回来了吗,怎么还不见他人。”

齐夫人也看了看时钟,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皱眉刚要开口说话。

外面就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

齐夫人的眉头舒展开了,望着外面笑了笑,“你看,这不久回来了吗。”

外面的车子停好,紧接着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齐大帅的儿子带着几个警卫走了进去。

声势非常浩大。

顾白锦循声望去,本来还挂着笑容的脸此刻僵在了脸上。

来人墨绿色的军氅,戴着军帽,五官深刻分明,鼻梁高挺,下巴的弧线分明,俊美逼人又透露着冷酷无情。

不正是在火车上关押她的那个男人吗?

他是齐伯父的儿子?

顾白锦一瞬间感到血液正在倒流,齐萧白走进了客厅之内,刚准备和父母打招呼,谁料一眼就要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顾白锦,鹰隼一样的眼中寒芒一闪,手指着顾白锦的位置,朝着几个警卫说道。

“把她拿下。”

几个警卫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顾白锦的手,将她从沙发上抓起来,反押在了地上。

顾白锦挣扎不得,趴在地上,头发散乱开来,神色有些狼狈不堪。

齐大帅一挑眉头,勃然大怒:“逆子,你这是做什么?”

齐夫人也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把反押顾白锦的警卫赶走。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看向齐萧白的目光带着责怪。

“萧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萧白神情冷酷的拿手指了指顾白锦:“这个女人,是r本国的卧底。”

大厅之中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在这个念头,勾结r本人可是很大的罪名。

齐大帅站起了身子,挥手赶走了随行的警卫,皱起眉头,异常不满:“满口胡言,白锦自幼和你顾伯父生活在一起,怎么可能和r本人有所勾结。”

齐萧白的神色冷峻,脸上像是染了一层冰霜一般:“顾长卿因罪入狱,他的女儿连夜出逃,想必其中才有猫腻,南平列车上,许参谋长被杀,军事机密外泄,都和这个女人少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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